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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巨响,大通洋行塔楼下方突然爆炸。占据其上的两名日军没有被击中,但是被气浪卷到半空中落下。
周有福在一公里外用望远镜观察,发现落点有些低,这也没办法,毕竟使用炮筒子瞄准的,明明瞄着塔楼,落到下面至少2米。随即他的视线转向另一侧大楼,等了一会儿,也被105炮弹击中,这些炮弹还真是好用,比格兰特的75炮利害多了,他想这么好的东西幸好没给孙立人。
剩余火炮纷纷开火,高低落差难免,但是全都击中了那些大楼。那些坚固的维多利亚风格的建筑一时间被打的千疮百孔。
褚亭长的部队正在迅速赶来。他的谢尔曼和斯图亚特坦克群一样没有炮手,随便找了人坐到里面充航向机枪射手,警卫连搭载在坦克后面,跟随前进。虽然步兵没有掩护,但是他估计敌人都是乌合之众,完全可以应付。他自己就站在了一辆谢尔曼坦克上,充当指挥官和机枪手。
广场上狂欢的人群一时被炮火打懵了,最先想到的,当然是英国人反扑了。影佐祯昭发现不对劲,他看得出这是野炮级别的火力,也就是说,至少是一个旅在进行攻击。他赶紧拽上尼赫鲁下楼躲闪,任何时候,先保住老命都是他的第一选择,他不像一般日本军人那样随时想到战死或者自杀。
褚亭长的坦克队在加尔各答横冲直撞,他事先了解了道路情况,选择了胡格利河东岸中央大道,这里道路宽阔一面临河,这样就只需要盯着有建筑的一面即可。银行那里有多少钱他不知道,估算总得有些黄金白银现钞之类的,如果能趁乱捞一些,当然最好。
大军一路到达火光冲天的银行门口,用机枪向群魔乱舞的人群扫射,很快将人群打散。坦克在四周设置警戒,他让坦克手驾驶坦克离开街区,不要暴露在周有福射界内,他不保证待会儿会不会再让老周再开火,然后命令警卫连跳下坦克,向银行大门冲过去。里面枪声还在继续,显示还有英国人活着。
手持冲锋枪的中国军人冲进大门,立即控制局面,里面几百名匪徒企图抵抗,但是在自动火力前,毫无招架之功。
20分钟内他的警卫连就控制了各个楼层。褚亭长通过电台得知内部安全,跳下坦克,在几名护卫警戒下进入银行,他得第一时间查看里面有什么,以满足自己好奇心。如果英国人全死光了,倒也不是坏事,那样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过道里,大厅里,到处布满了死尸,有英国人也有印度人,不少尸体残缺,可见刚才的战斗多惨烈。
迎面一名浑身是血的英军上尉走过来,向他敬礼。
“感谢你们及时赶来,要不然金库就要被攻破了。”坎贝尔说着指了指边上两具明显是东亚人的尸体,“这些日本人带着炸药来的。他们显然图谋不轨。”
“我受维维尔总督委托,顺道来解救友军,敌情严重,我们得马上就得撤。容我问一句,金库里有什么东西?”褚亭长问道。
“其实什么也没有,谁会把现金和贵金属留在敌人进攻前还不运走?”上尉冷笑一声,“其实金库里只是英国政府的债务单据和各种抵押凭证,一些私人保管物,大部分是书面契约和合同,另有六十袋面值二到五便士的小额银币,除了这些硬币,根本没有值钱的东西。日本人真是看走眼了。”
“哦,原来如此。”褚亭长心里想,你就跟我吹吧,六十袋小额硬币,你们派装甲车来运?你当我弱智?
“阁下,我还有个请求,你的军队能不能停留一下,帮助我完成我的职责?”
“什么职责?”褚问道。
“我必须把金库里的东西运走。”坎贝尔决绝说道。
“日本舰队已经到了,这里已经处于日本战列舰炮火射程内了,既然没什么值钱东西,咱们还是快走的好。那些单据和硬币,就留给日本人好了。”
“不,不行,虽然没有贵金属,但是这里的很多契约和凭证,关系到大英帝国的国家信用,我必须带走。”
“需要多久?”
“大约2到3个小时,有一些箱子需要搬运到卡车上。如果你的人帮忙,会更快。”
“这样?容我与我的上级完成通讯,看看还有没有时间。”
褚赶紧转身到二楼窗口,这里正对周有福部队,收发信号比较理想,他立即约定周有福2分钟后向银行方向急促开火,准不准没关系,打光半个基数,腾出一些空间号准备装货。不用担心自己安微,他待在银行大楼里面绝对安全。
完成通讯,他急匆匆下了楼来走向上尉:“怕是来不及了,外海敌人舰队起飞了水上飞机,很快就要炮击了,要是把胡格利河上桥梁炸断了,我们可就走不了了。”
510开墙破洞()
“不,我决不能放下责任”
话音未落,就听到外面尖锐的炮弹划过长空的骇人气流声,然后是连续的剧烈的爆炸声,就落在银行周边。从巨大的爆炸声判断,确实是大口径炮弹。
周有福按照褚亭长的意思,同一时间进行射击,他搞不懂老大又要演哪出,坑什么人?总之照做就是。由于炮手不在,几乎是乱射,炮弹划过天际的声音整齐,落地时机却有前后参差不齐,愣是打出了军舰齐射后,炮弹经过20公里才落地的那种感觉。
银行内,所有人蹲在金库边上等着无休无止炮击停止,除了几艘巡洋舰,谁能拥有这样可怕的火力?
急促射击渐渐停止,坎贝尔急着跑到窗口处看,发现他停在外面的卡车全部被炮火摧毁了。也就是说他,他没有任何交通工具来运走黄金和其他东西了,就连自己撤离也有困难了。
“上尉,你看见了,城里有敌人奸细为炮舰指示目标,我们绝不能再停留了,一旦敌人炮火把胡格利河上大桥炸毁,我们就被堵住城里出不去了。”
“但是这里关系重大”
“嗨,不就是一些硬币?要我说,零钱留给日本人得了,还有那堆借条契约什么的,别人借你们英国的,就算没凭证,他敢不还怎的?你们借别人的,正好赖账。我的坦克发动机上面还有空间能站几个人,要留要走,你看着办。”
褚亭长佯装要走。旁边他的人马自然跟着他要离开,只剩下坎贝尔以下,七八个英国残兵。
坎贝尔一时间进退失据,显然搬走黄金已然不现实,褚亭长也没有卡车,只有坦克,还都站满了。中国人要是走了,印度人很快会回来把自己剁成肉酱,黄金一样保不住。
不如先脱身,然后再想计策,他一时间倒是有两个办法,第一个办法,等日本舰队明天离开,看看上级有没有办法调集人马杀回来,金库大门抵挡几个匪类一两天怕是没问题。第二个办法,天亮后,让上级调几架轰炸机,低空轰炸把银行炸毁。在日本人把大型工程设备运上岸之前,或许没问题,这段时间盟军应该可以反攻,他知道盟军暂退只是摄于敌人舰队的炮火威力,迟早会打回来。
“好吧,我跟着你们走,希望你们的坦克上还有空位子。”
“我的坦克乘员不满,你跟我一起。”
他们呼呼啦啦朝外面走。坦克已经从别的街区回到坑坑洼洼的银行附近,步兵纷纷爬上坦克,坎贝尔与褚亭长同坐着一辆坦克,站在装填手位置,然后部队一起从来时的路走,跨过大河,向北而去。
坎贝尔向褚亭长借了指挥车上大功率短波电台,向英军联络,一通纠缠后终于说清自己身份和意图。褚亭长在一边悄悄听着,这家伙正给指挥部解释任务失败的缘由,并推销用轰炸机炸毁银行的计划。
等他完成了通讯,轮到褚亭长用中国话,向周有福部署了行动方案,一旁的坎贝尔上尉则完全听不懂。
周有福榴炮部队接到命令,立即向前前进,刚才一顿炮火,仍然停留在街上的叛乱分子,全都吓的躲起来了,他们哪儿见过这种场面,一时间街道上空无一人。
老周的自行榴弹炮到了银行门口,然后招忽驾驶员转向门口阶梯,直接减档位冲上去。自行榴弹炮喷吐出黑烟,一鼓作气冲上台阶,撞进了银行。战车一路向前方营业柜台推进,将所有柜台和墙头撞开,根本没有什么可以阻挡。
后方有两个排,5辆车跟进,车上都是褚亭长最信任的老底子,他要求不必所有人进去。另外还有一点,必须尽快搬完里面东西,因为天亮后,英国人可能会轰炸。当然也少不了给了老周一些保证,保证他也有好处。谁进了银行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的?
自行火炮一路摧枯拉朽向里面推进,遭遇坚固混凝土墙体则毫不犹豫开火,在坚固墙上开出几个洞,最后,冲到一道钢制大门出现在周有福眼前。老周点点头,一切和老大描述的一模一样。
这里必然就是金库,混凝土墙估计得有一米厚,榴弹炮怕是短时间无法摧毁,但是这扇门就不是那么坚不可摧了。
他下令装填钨芯穿甲弹。然后要求瞄准中间巨大的门锁机构。这道门是德国百年老字号,德施曼公司生产的金库大门,需要有人在中间位置,旋转密码轮到准确位置,然后再用两把钥匙在两个相隔10米的位置上同时开启,才能打开这扇25厘米厚纯钢大门。而这扇门的厚度,超过二战所有坦克,理论上没有坦克炮能击穿,不过周有福哪儿知道这个,他只按照老大的意图行事。
机枪手将炮管对准大门中间巨大的轮式机构。然后装填钨芯穿甲弹。全体躲到装甲后面后,周有福下令开火。
巨大的金属撞击声响过,老周伸出头来,看到炮弹击中大门最坚硬的部分,开了一个口子,正冒烟,看着没有击穿。他下令换一发榴弹,看着机枪手磨磨蹭蹭,自己跑到后面帮着装填,这次无需瞄准,直接对着原来位置射击。
轰的一声,炮弹击中缺口,在门锁内部爆炸,里面是德国人积累了百十年经验的加密机构,通过一系列加密轮和连杆控制开合,但是那只能对付一般头上带着听诊器,拿着电钻的蟊贼,而无法阻挡开着105大炮来的盟友。
榴弹爆炸引发了天摇地动,天花板上各种装饰物件和吊灯纷纷落下,差点把m7牧师给埋了。
周有福推开吊灯,再次伸出头,发现那扇门已经分左右荡开,中间有了一条缝,他让驾驶员启动冲过去,直接撞向大门,现在他的自行火炮车直接开进了金库。
半小时前,褚亭长也只是隔着很远,草草看了一眼金库大门,根本没靠近,为的是在英国人面前装出完全不在意的样子,但是他心里是有谱的——没有什么大门是105大炮拆不开的,于是他吩咐老周先用一发穿甲,然后连续使用榴弹,没想到两发就砸开了。他的部队一直都是面对装甲薄弱的日军装甲车辆,这是他第一次动了脑筋思考反装甲问题。
如英国人所述,里面所有东西都已经打包。周有福跳下坦克,一时间有些迷惑。他抬手看了看表,距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也就是说自己必须尽快完成使命。从他突进银行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老大的心思,这种事陶名章未被敢干,只有他能干。至于军事法庭,他才不去想,他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为的不就是这个?看来老大还真是了解自己。
“营长,先搬哪儿的?”机枪手问道。
“听着,箱子都不要打开,拣重的搬。两个小时内,要完成。让其余人在外面警戒,不许进来。”
“那里面是不是”有人试探问到,当然进了这个地方谁都不糊涂。
“别明知故问,不是亲信,师座不会让咱们来般这件事,这件事办成了,咱们下半辈子都不用愁,明白了吗?还有”他回忆了一下刚才褚亭长电台里,要他必须说的那套词,“这里的东西,说穿了就是庚子年,咱们赔给他们的,拿回来不理亏。”
“明白了。”
动员完毕,二十几个人一起动手,开始搬东西。堆在面前的,当然还真有几十代硬币,隔着麻袋能摸出来,被老周扔的远远的。他们只搬那些,贴着封条,两个人都抬不动的板条箱。谁都知道里面是什么。
东京港区,岸信介别墅。
牧野从繁忙的工作中抽身来到这里,与久未谋面的几位老朋友见面,战争已过半年,日军如穿越者所预言,在各处大获全胜,然而穿越者也死了一位,需要好好交流一番。
当然仍然是知道穿越者实情的少数人参与的小规模的聚会,山本并不建议扩大知情者,他认为现在知道的人已然太多,再多就容易被敌方谍报机构获悉,尤其美英的打捞技术都要优于日本,可能偷偷对春日丸下手,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