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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射击,根据弹着点快速修正(他在夜视仪里能看到弹道),感觉肩膀几乎就要散架。打光了弹夹,那辆装甲车终于被揍停了。反器材枪在装甲车侧面留下了一溜12。7毫米弹孔,就如同一挺重机枪扫射过一样。
吕青山穿过蒿草地,耳听身后狗叫,日本人的军犬夜间视力不错,一路紧跟过来,听动静跑的很快,显然没有士兵跟着。他当然不忌惮狼狗,只是这一路狗叫,一定会把日本兵注意力吸引过来。他停下喘了几口气,等着狼狗。
一只军犬穿过草丛向他扑来,抬手一枪将狼狗打死。然后赶紧起身再跑,前面最后的阻挡,是敌人沿着河边的战壕,他刚才穿越时,自然是秦小苏打坏发电机。无人机观察,这里仍然有不少士兵守着,不过之前在这里部署的炸弹可以有用武之地了。
吕青山不顾身后追兵靠近,等待最后一颗照明弹落下,推上夜视仪,从草丛中冲出向着战壕跑去。他可以看到战壕里和瞭望塔上东张西望的日军,他们已然晕头转向,一会儿对着河面汽艇射击,一会儿爆炸声又到了自己身后,战场更是一会儿暗,一会儿亮,上级的命令始终没有来,完全搞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全凭个人判断。
吕青山背后一枚信号弹尖啸着飞上天,在它飞到头顶并照耀大地前,他用尽全力冲向战壕,透过夜视仪可以看到一脸茫然的日军看着自己,日军当然看到一个黑影冲过来,但是实在搞不清,是不是自己人。吕抡起一脚提到日本人脸上,在一声惨叫声中越过战壕,再纵深跳过一道铁丝网,赶紧一骨碌滚到低洼处他知道背后的炸弹就要爆炸。追过蒿草的日军已经赶到,在照明弹照耀下,他们看到了吕跳过铁丝网的背影消失的方向,呐喊着追杀过来。战壕里的日军则继续发呆。
无人机操作员在一瞬间给所有炸弹下达了起爆指令,战壕两端的两个碉堡和两座架着机枪和探照灯的高塔,同时爆炸。聚集在周围的日军陷入一片火海。倒下的高塔正好砸在战壕上,将部署在那里的两挺机枪砸坏。
吕青山跑向河边芦苇荡,迅速找到氧气瓶背到身上。耳机里传来秦小苏的提醒,湖面上有敌人汽艇在靠近。
身后敌人照明弹此起彼伏升起,河面就在眼前,吕青山决定不再拖延,咬住呼吸器冲向河面。40米外河面上敌人汽艇冲向自己。他知道有进无退,必须赌一赌运气了,迎着敌人枪机枪火力,纵身跳入湖水中,敌人轻机枪对着他消失的地方继续扫射。很快第二艘汽艇赶来。
秦小苏手忙脚乱瞄准着,他的自动计算弹道的火控对这样飞速移动的目标完全不起作用。正抓瞎,有人赶到,一把将他推到一边。来人正是林秀轩。他迅速夺过反器材枪,瞄准的同时,关掉了那个讨嫌的光点指示。
“距离,风速!”林大喊道。他又回归到了旧时代时代,需要经验来糅合冰冷的数字。
“1550,4。5。”
林秀轩迅速判断敌人汽艇在移动方向上的平均位移,敌人并非在他的射击线垂直方向移动,所以对其提前量计算需要非常困难的综合评估,这是一般的简易扰动火控做不到的,只有复杂的坦克稳像火控可以做到,但是有时候,人脑可以凭借经验做到精确的估算,这实在是很神奇的地方。
林扣动扳机,一发子弹飞向1。5公里外,实际上那里一片什么都没有的湖面,任何提前量射击,本质上,都需要精确计算子弹和目标撞到一起的时机。
秦小苏用热像望远镜观察,他看到趴在船头射击的机枪手飞到了半空,随后汽艇向一侧倾覆,这杆枪的威力着实不小。
林随即瞄准第二艘汽艇,这下容易得多,敌人在慌乱中正驶向小岛方向,几乎就在射击线上,这样就无需考虑提前量了。但是林压低了枪口,他希望子弹穿过水线以下。
子弹贯穿了纤薄的船体,同时打断了一名日军的腿。秦小苏看着汽艇在10秒钟内沉入湖中,一名日军侥幸浮了上来,抱住了一块船板,但是林没有浪费子弹干掉他。
“组长,接下来怎么办?”
“接下来当然是等着,希望你打了那么多发曳光弹,没有让这里暴露,要不然我们敌人扑过来,我们就不能接应吕青山了。”他已经从无人机那里知道了这里有暴露的可能性。
他们躲在岛上,提心吊胆观察着敌人营地的一片混乱,敌人似乎并没有关注这里。无人机的情报和他们观察的一致,敌人没有多余的船搜查水面,同时他们应该也没有勇气出击了,可以看到他们不断地增加兵力,准备迎接第二轮进攻。很快第三和第四辆装甲车赶到,向着水面部署。看起来,他们惊慌失措到,担心有一支登陆舰队会出现。
林秀轩焦急地等着吕青山出现,他在河底无法展开通讯,只要浮出水面就没问题了,如果他无碍,应该会立即浮出水面恢复通讯,但是等了很久,没有等到吕青山的信号。林想,也许他不想冒险,躲在了河底。他安慰自己:吕青山是自己最得力的部下,各方面能力非常超强,绝对不会有事。
30分钟过去了,湖面异常平静,吕还没有出现。对岸日军营地平稳了许多,无人机看到他们不断从各处脱出死尸,这次袭击从各方面讲,都是成功的,除了吕青山还没出现。
水手长提醒他们很快天就要亮了,最多再等50分钟,必须离开了。林心急如焚,胡乱点头答应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吕还是没有出现。计算他的氧气,早已经耗尽了,所以无论如何他应该出现在水面上了,只要他浮上水面,无人机就能跟踪到位置,无论他是否使用通讯,除非通讯装置被打坏了。现在似乎只剩下了一种最坏的可能——他没有浮起来。
整个419陷入了空前的恐惧当中,他们可能要失去一名队友了,这是穿越至今15个月来,从未发生过的事情。林要求水手长立即进行一次额水流水速调查,得出的结论是,如果吕青山负伤,他会飘向胡泊深处。
419的指挥室内一片死寂,大家默默地等了很久,最后程大洋打破了沉没,是时候有人点破这件事了。他抓起通话器。
“林组长,马上天亮了,敌人势必会进行严密搜索。我要求你们立即撤退,我们的无人机会继续监视这里。一旦小吕有信息,我们再进行营救。”
“程艇长,我希望留下来,这里的芦苇荡足够掩护我躲过白天敌人的搜索。”
“老林,”程大洋悠悠道,这是他第一次使用老林这样的称呼,“放弃吧,我们观察到敌人正从城里调集兵力几个小时后,至少会有2000人和几十只舢板搜查这里。不要意气用事。”
林思忖了许久,他意识到程大洋的提醒是有道理的,吕青山很可能已经牺牲了,只是自己不愿意面对罢了。
“好,我们撤。”
他终于下了决心,带上装备上了汽艇,马上这里就会有大股敌人,不能留在附近,只能先回到潜艇上去了,至于吕青山,如果他牺牲了,意味着他和他的装备永远沉在了湖底,敌人不可能发现。至于他没有牺牲的可能性,林秀轩和程大洋暂时还无法想到。
无人机观察到,几公里外的小船队,也拖延了很久没有离开,也不知道为什么。照理他们的人早就已经都接到了。游击队停留在那里,似乎是为了留意他们袭击后,发生的不寻常的情况,日本人在他们离开后,又自顾自打了好一会儿,还被有大量的汽车被炸毁,甚至于还损失了装甲车和汽艇这样的装备,对方的一艘小船甚至还开出芦苇荡观察了一会儿。
林秀轩的小组开始撤离时,游击队的船队也开始撤退,向着西方去,这里有无数条河道可以通向西面的白洋淀,那是河北省最大的淡水胡泊,那里也是日军无法控制的冀中抗日根据地的一部分。
653进攻实兑港()
林秀轩坐在橡皮艇内,无法击中注意力考虑撤退问题,思绪不断回到吕青山是否有可能脱险的死循环中。此刻,第二架无人机飞到空中接班,燃料耗尽的第一架无人机也需要赶在天亮前返回渤海湾完成回收。这样419在白天,只需要在海面上伸出一根电子桅杆就能看到这一带的情况,当然,并没有实质的反制能力。在天津城内和城外这样搅和的天翻地覆,损失了一名成员以后,确实有必要把所人有先撤回来,评估局面。
林秀轩他们三人仍然没有最后脱险,由于干等吕青山返回,浪费了太多时间,现在他们必须争分夺秒赶在太阳出来前进入渤海,要知道海河以及塘沽港是日军重兵所在的地方,虽然没有海军作战舰艇,但是陆军巡逻船不少,能否撤离仍然存在极大变数。
水手长被迫使用夜视仪,在狭窄而且深浅不明的河道内横冲直撞,如同赛艇一般。通常情况下,他都会避免开的太快,以发出太大噪声惊动周围人员或者冲进滩涂搁浅。好在现在是9月份,仍然属于北方河流汛期末尾,水位较高,他可以稍微大胆一些行驶。
日出前30分钟,他们通过军粮城,进入海河主河道。无人机的高空视野可以看到前方日军汽艇打开探照灯组成了拦截网。不知道为什么敌人的反应这么迅速,这绝对不寻常,唯一的可能是影佐祯昭在指挥。影佐经历过去年7月,特别小组最后人员撤退时的一战,所以知道特别小组会借助乡村河道向海里跑,这里的乡间河道四通八达,必须在海河里阻拦。如果换一个其他军官,会将兵力集中到西面,阻住去往白洋淀的河道,而绝不会想到海上。
“组长,前面有敌船拦阻。”
秦小苏摇动仍然在发呆的林秀轩。林秀轩这才转过神来,秦小苏将一台显示器塞到他手里,可以看倒无人机视野内,敌人汽艇正在两艘大的巡逻艇周围汇聚,汽艇上只有士兵打着手电,但是那两艘大船上,有360回转的探照灯。
“娘的,一定是影佐这个老狗日在指挥。”林立即得出了判断,这些船没有散落在整个河海里巡逻,而是集中在一起组成了拦截网,无论如何今天要鱼死网破了。
林秀轩很清楚,他与影佐祯昭之间已经没有什么遮挡了,这是刚才吕青山审问浅野得到的最直观信息,影佐或许还没有说服其他日军指挥官,但是已经对419的存在,以及419的行动方式了然于胸,既然如此,那就拼一下了。
林秀轩趴到船头架起反器材枪。很快看到前面晃动的光柱。光柱转动时,会干扰夜视仪。他索性将夜视仪推开,直接瞄准那一簇光亮。他示意水手长减慢船速,减少起伏。他在船只在波浪中,涌到高点时射击,一枪击中探照灯。然后转向附近鬼子汽艇,干净利落的几枪轰掉三艘。他们的橡皮艇,得以从敌人撕开的封锁线上缺口里逃走,一气进入渤海湾。
419回收无人机后,已经行驶到了几乎可以看到海岸线的地方,以简短小组的行驶距离。这是程大洋的一步险着。如果日出时来不及下潜,暴露的不仅仅是特别小组,还可能让岸上鬼子看到潜艇,不过他必须冒一下险。
秦小苏负责导航,不断提醒水手长转弯以避开敌人港湾内巡逻船的航迹,同时以最短航线靠近419。他们冲到419边上时。天边已经露鱼肚白。甲板上艇面小组早有准备,立即开始回收橡皮艇和装备人员的作业。
所有人进入潜艇后,程大洋下达了紧急下潜的命令。太阳跳出海平面时,只留下潜望镜在海面上。最后,连潜望镜也不见了。
天津多伦路的宪兵中部内,影佐祯昭一直在等待着海河封锁船只的消息,虽然他对堵住那伙人并不抱希望,但是他希望能够在这一轮斗争中,再给他们制造一些麻烦。他已经猜到了,如果拦截到他么你,大致会是什么结局,果然电话打来,巡逻炮舰的探照灯被打坏,现场只听到有限的几声,如同小型加农炮般的响声。
在巡逻船上的一名上等兵碰巧在关东军操作过20毫米反坦克枪,所以他能很精确地分辨出那种沉闷的声音,与10至13毫米机关枪点射声音的区别。
显然拦截又失败了,影佐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回想着自己钓鱼计划中的每一个环节,他知道一步走错步步被动,但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犯了第一个错?
他想,或许是在牧野的假设上出了问题?从现在的情况看,自己的对手,不仅仅是牧野假设的,通过偷听电台了解自己行动,他们几乎无所不知,处处抢到先机。简单说,简直在天上长了眼镜。
影佐猛然醒悟过来,会不会他们有一种天上的侦察手段?牧野曾经说过,未来战争中的很多无人兵器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