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伞兵的汤普森冲锋枪11。4毫米口径的子弹,迅速瓦解了敌人的狗急跳墙。
徐冲在进攻时,一直在观察敌人的变化,他们在较远的地方维持住了战线,但是并没有绕到自己后方的企图,也不支援这里的敌人。也许是通讯不灵也或者是指挥官不知所措。
他继续向纵深进展,不时观察己方的炮火情况,虽然炮手们越来越精于船上射击,但是仍然没有一锤子砸掉那门炮。但是这些重炮出现后,敌人阵地上的调动变得很少。它们从气势上压倒了缅军的25磅炮。
3个小时内,他突破了2公里,后续部队跟进恢复了港口60%的区域。他觉得是时候出动坦克从正面击退敌人,拉平战线的时候了,但是陶明章告诉他,还得等等,因为美国人还在苦战,它们进展略慢,所以没到时机。
美军的进展同样犀利,温特斯少尉能制定这个计划,是因为他作为伞兵,袭扰敌人后方是他接受的军事教育中最重要的观念。一旦两路都有了一定纵深的突破,再出动那些孱弱的坦克从正面进攻,敌人的整条防线就会崩溃。这是一个简单的战术,对于缅军恰恰是最合适的,敏昂中将居高临下,可以看到局面在3小时内的大致变化,但是始终没有采取任何对应措施,只是傻傻等着他的另一支援兵和其大炮到位。
徐冲部队休息了一会儿,并补充了部分弹药,此时侧翼美军进攻也深入到了预预定位置。正面的4辆蝉式坦克才开始发起进攻。事实上这种空降坦克,非常不适合正面进攻,他的正面装甲只能抵挡机枪射击,但是现在需要的并非其火力和装甲,而是它的出现带给敌人的心理压力。
坦克出动时,货船上的榴弹炮正好覆盖到敌人的阵地上(尽管原来瞄准的并非这里),一下子把敌人打懵了。
此时隆隆的坦克出现在敌军面前,用机枪对那些离开掩体,四处逃散的敌人猛烈攻击。敌人的阵线开始奔溃,只有一些小口武器向坦克零星还击,坦克手最担心的六磅炮和掷弹筒没有出现。
8个小时前,侦察兵就观测到敌人拖来了几门六磅炮,就藏在前线某个地方,这也是坦克一直没敢出动的原因,但是战斗至今,这种武器并没有开过一炮。
事实上,并非缅军隐忍待机,他们确实辛辛苦苦把六磅炮拉倒前线,却发现带错了弹药,带来的是日军步兵炮的70毫米炮弹。敏昂亲自枪毙了前去接受日军仓库,并运来错误弹药的两名上尉,但是已经于事无补,这是任何一支空有匹夫之勇的业余部队都容易犯的错误。
四辆轻巧的坦克,犹如战争巨兽一样,以摧枯拉朽的气势向前挺进,正面敌军望风而逃。高地上,敏昂下令,迅速用重炮直射打那些坦克,但是他选择的阵地坡度不理想,加之坦克速度太快,很快就钻到大炮高低射界下方,打不着了。
只具备上等兵战术能力的中将,根本没有能力难控制如此大规模的部队,尤其通讯还不是很畅通。在参加独立军前,他确实有多次大规模村落间械斗和屠杀的经历,作为早期的军事斗争经验。他个人就斩杀了包括妇女而儿童在内的四十几人,被同族人称作莽应龙转世。
但是这些战斗带给他的经验是负面的,械斗的关键在于收缩人马,不被敌人冲散,对手试图包抄自己,意味着他们会分散兵力,他今天也是这么做的,他并不惧怕敌人包抄过来压缩自己的阵地。大不了所有兵力会收缩到山头附近,至少坦克爬不上山。
徐冲迅速突击,他的主要对手已经从那个呆若木鸡缅军指挥官,变成了温特斯。他看着缅军如同一群牲口一样,被赶到了山边上。
最终他的进攻在距离山顶大约半公里的地方被阻挡住,他估计温特斯也会在山的另一侧,被堵在大致距离的地方。
敌人还控制着整座山和周围完整的防御,留着一条通向实兑城内的通道。他可以隐约看到陡峭的山坡上,有一群人正艰难拖拽着一门大炮往上炮,他从未见过这么热衷将重炮往山上拉的人,正是到死都不开窍。他观察火炮侧面轮廓,像是英军25磅炮,一种2吨重的火炮。目测距离有400至450米。
照理他不该在人前,暴露自己的射击本事,但是和美国人的竞争似乎是压倒性的,他将自己那支装了瞄准镜的斯普林菲尔德步枪取出,准备进行一次狙击。这个时代狙击手的普遍射击距离大约是150至250米,他这个山区猎户要露一手。
身边人惊奇地看到徐冲爬上制高点,似乎要向很远处的目标射击,事实上肉眼已经很难分辨出那是一门炮,没有人知道他要干什么,即使能击中一门炮,好像也没有任何意义。
徐冲从怀里偷偷取出一个单目望远镜,观察目标并进行了激光测距,这是他与温特斯竞争中的一次小小作弊。
事实上他试射,并挑选的这支步枪的精度已经足够,难点在于测距,现在解决了。
测距时,后方第二门炮出现了,在第一门炮后方大约100米的地方,同样由大约40名士兵在一名喊着号子的军官带领下拖拽。
他瞄向第一门炮前拖拽的人群,选择投影面积比较大的目标,并利用缅军手臂上绑着的红色飘带进行风偏估算。
一声凄厉枪响,一名拽着麻绳的士兵突然倒地。正在缓慢向上前进的火炮停在了山坡上。现在目标完全不动了,徐冲瞄向第二个目标,他要一个个射杀这些士兵,看着他们的意志何时崩溃。
第二枪再次命中,另一名士兵倒地,但是僵持还在继续,拖拽着大炮的士兵此刻都知道敌人射手就在侧面,而且弹不虚发,但是他们也知道此时松开手找地方躲藏,意味着什么。强大的责任感驱使他们继续坚持。
徐冲暗暗点头,战斗意志不错,就是人傻乎乎的。第三声枪响过后,又有人倒下。人群中终于出现第一个逃跑者,大炮开始向后倒退,此消彼长的势头已经显现,徐冲知道自己不必开第四枪了,一切都已经注定了。
越来越多的人丢下绳子趴下,大炮向山下翻滚而去,有七八名士兵大概是把绳子缠在了身上,一时脱不了身,被拖拉着一起往下翻滚。
大炮从超过30的陡坡一路向下,横扫过拖拽第二门炮的大约40名士兵,然后两门下落的大炮,又撞过了搬运弹药的人群。
附近所有的缅甸独立军都看到了这一幕,对他们来说,这是最坏的兆头。具有神性的大炮背叛了敏昂,神通过这种方式,暗示了他的意志——敏昂不配成为军事统帅。
664物伤其类()
徐冲拿起步谈机,呼叫陶明章,让船上那些没准头的大炮加强攻击。他没有急于进攻,他观察到炮火下敌人的部队开始有一些零星地逃跑,这是全面奔溃的兆头,他下令不要向逃跑的敌军开枪,只是用迫击炮向继续坚守的敌人开火。除了与温特斯的竞争,他还得考虑减少己方伤亡。
敏昂中将试图用电话连续山下的旅长阿波上校(缅军独立军军衔都奇高),要求他们死守,但是因为通讯兵缺乏培训乱接电话线,始终无法通话。他狠狠放下电话听筒,笑着走向通讯排排长,突然抽出刀来将排长砍死。中将转向一边张大嘴不知所措的副官,把带血的弯刀塞到他手上,让他立即下山,将阿波上校人头砍下来,命令副旅长代理指挥,一个小时内,打回原来防线。
这也是他村落械斗的经验之一,他曾经砍死了顶撞自己的表哥,用来显示自己心狠手辣,果然后来没有人再敢逆他的命令。
副官不敢多话,带着七八个人,以及敏昂的砍刀下了山,直奔部队指挥部。进了指挥部,当场宣布敏昂命令。正在看地图的阿波与传达完命令的副官对视了一会儿,确认对方是认真的。上校抽出左轮手枪,一枪崩了副官,后面几个兵立即被缴了械,
上校决定不再做无谓的死守,既然敏昂如此薄情寡义,没必要替他卖命。他立即召集自己部队军官,还找来了友邻部队的军头,声称天神不认可敏昂的指挥官资格,所以他折损了大炮,部队应该立即退回城里。军官们都想逃离炮火覆盖区,一致推选阿波为临时领袖。
徐冲观察到,敌人士兵如同退潮一般向东逃走,很快跑的没剩下几个,把山上的那股敌人凉在那里了。
眼看火候差不多,徐冲联系陶明章,让船上炮火停止,避免误伤。待炮火消停,他带着人迅速穿插过去,几乎紧跟在最后一批逃窜缅军的后面,把下山通道扼守住,他根本不担心缅军会杀回马枪,看他们的德行,战斗意志早没有了。
陶明章一直在后方通过电台偷听徐冲的无线电指挥,他突然发现这个徐冲指挥若定,颇有些天分,进展一直比美军快,更有趣的是,他似乎很注重伤亡率。从前面送下来的伤员看,他这边的死伤明显比美军那里少。
敏昂中将是一个十分迟钝的人,他眼睁睁看着山下军队哗变逃走,拿不出对策,眼看着自己退路被敌人切断,这才发现自己要完。
徐冲开始向上佯攻,山上敌人惊慌失措,甚至有士兵从悬崖上跳下,避免交战。
本质上,缅甸独立军是靠民粹主义捏合起来的乌合之众,缺乏组织和训练,虽然在一些得势的小规模战斗中显得穷凶极恶,但是一旦遭遇逆境,所有弱点就会暴露出来。现在他们精神上彻底垮掉了。
徐冲将美国伞兵彻底甩到了后面,他带着人迅速突破到山顶,完成他这几天来一连串奇迹的最后一项。这一仗后,他在褚亭长的部队里必然会有一席之地,陶明章已经开始准备保举这个人,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褚亭长见到徐冲时,一定会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他杀进敌人指挥部时,里面已经遍地死尸,其中一具还带着中将肩章,中将脑后中枪,好像死于一场内部哗变。他无心研究死因,只想立即找地方睡一觉。
与此同时,褚亭长的部队从北面压过来,迅速击退木下的第二混成旅团,日军开始有步骤后退。他们后退时绕过了实兑。木村的计划得到了大本营的批准,他将维持一条从仁安羌向东铁敏拉再向北到密支那的防线。他必须等待帝国在澳大利亚的战事胜利,然后才是这里的反攻。
日本,九州樱岛。
牧野坐在海边,将一束鲜花和浅野照片扔到海里。看着浅野照片随波逐流飘走。尽管他痛讨厌浅野,但是此刻也难免有一丝物伤其类的悲哀。当然理智告诉他,这并非是坏事,浅野活着时,出的馊主意实在太多了。现在没有人与他捣乱了,他可以一心一意实现自己的想法。
影佐祯昭站在一旁,看着波浪涌起的海洋,他比川岛芳子,晚几天到本土,为的是确认浅野死亡。他策划的这次钓鱼行动,可以说彻底失败,唯一的收获是坐实了敌人的存在,并且确认了,之前敌人能力是低估的。
现在他站在大海边都会感觉不自在,不知道会不会从海里突然冒出那个头上长着角的家伙,把自己干掉。他研究了浅野被射杀的现场,看到了横七竖八被打死的日军,还有八辆烧毁的军车以及两辆装甲车,深知自己撩错了虎须。
那天晚上,他在近距离上看到了一个鬼魅一样的敌人,他判断当时至多只有两到三名这样敌人隐藏在黑暗中,从留下的蛛丝马迹判断,他们巧妙地利用了雁翎队的偷袭,干净利落地完成了刺杀浅野的任务。他这里还有一些问题需要与牧野探讨一下。
他将笔记本掏出,递给了牧野。上面画着他那天看到的敌人大致外貌。
“大概有两三个人,我看到其中一个,头上顶着这样的东西。那天不止我一个人看到,一些士兵也看到了。”
“这是夜视仪。”牧野平静地说道,“这让我想起在上海的时候,他们的一系列袭击,总是选在夜里,其实是有原因的。”
“这些东西能帮助他们在夜间看清东西?原理是什么?”
“是的,有两种原理,一种是微光下增强图像,另一种是利用温差,显示不同温度的物体。”
“原来如此,还有一件事,川岛君向我保证,在她身边爆炸的,不是皮包炸弹,而是一颗从天而降的炸弹。我们计算了毁伤半径,这颗炸弹不可能放进任何皮包里。”
“川岛说的没错,投下炸弹的,应该是一架无人机。我有些疏忽了一直认为潜艇无法携带无人机。”
“没有人的飞机也能飞?它怎么返航?”
“原理和我目前搞的制导武器差不多,当然更复杂,可惜明治电气,还无法搞出高精度的扫频仪,否则我们可以探测到这种飞行棋的遥控站发出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