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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有很大的心理优越感,反正他来201师以后,发现所谓的学生军,也没几个上过大学的,几乎所有军官都没有手表和金笔。基本上,是一群虽然有文化,没有留过洋,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你确定今天是大潮?”
“参谋长,你如果在海军陆战队历练过,对水文有一些了解,就会知道天文大潮的水位,会比平均水平高,光看那些礁石上的贝壳,并不能确定水会漫到哪里。”
“海军陆战队?”
李炳坤吃了一惊,从中尉的话里看,他一定是在海军陆战队当过差,他不知道民国还有海军陆战队,即使是空降兵也是去年才建立的。
马强冷笑两声,不作过多解答。今天的海边战斗,还真掉进他的专业里了,他无需419的支持,只要稍微观察一下,再算算日子,就知道日本人退守礁石,是自寻死路。
还在上海行动时,他曾经是非常吃重的角色,但是渐渐的,无论是徐冲还是吕青山,都展现除了更多的优势,今天该着他展露一下才华。马强下令火炮停止射击,预瞄海滩。随时等着敌人出来。
礁石后面,日军联队长柴田勇大佐,一直在观察敌情。他注意到了敌人坦克出现在了沙滩上,说明其实有道路可以穿越这片沙滩后面的峭壁。
柴田已经谋划好了计划,一旦入夜,就趁着夜色摸过去,先炸毁坦克,然后顺着弹开的来路,突破悬崖,打到敌后。虽然这里只有千把人,不足以在半岛建立防线,但是可以躲进森林地带,不断袭扰敌人后方,让敌人也无法建立防御。对于56师团而言,长途奔袭和丛林作战正是拿手好戏。
当然,反击的一个问题是今天晚上月色很好,可能会暴露行动。柴田正在筹划进攻,却有人报告,身后潮水越来越近。他生在群马县,不是很懂大海,眼看天黑还有几个小时,这潮水怎么来的这么快?
部队开始自发向前靠拢,但是水位上来的很快,不一会儿就淹到膝盖了,并且还在意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上涨。
不出三十分钟,柴田就意识到,自己根本不可能捱到天黑了。远处两辆坦克还是各自占据一角,静静守候着。
他计算了一下,要攻击到这些坦克前,至少得折损一个中队,但是并没有任何多余的选项,排在后面的日军已经被水淹到胸口了,带上岸的补给品也被水淹掉了大半。
柴田抽出军刀,站到礁石上,指挥所有人冲出礁石,向敌人坦克发起进攻。
悬崖上李炳坤注意到,中尉的预言神奇地兑现了,敌人如同水渠里的老鼠一样,终于憋不住要出来了。
马强给后面炮兵打电话,要求他们等待命令后急促射击,用最快的速度倾泻炮弹。涨潮前的这两个小时,他可不是什么都没做,除了部署炮兵,还将部队所有轻重机枪都搬到了各个碍口上,敌人的进攻在夜里展开,或许还有机会,但是在白天发起进攻,这一千人,根本不可能突破密集的火网,而且会以惊人的速度消耗掉。
绝望的日军呐喊者,从礁石后冲杀出来。他们根本来不及部署进攻路线和分配弹药,所有人乱哄哄就冲杀出来,很多人没有子弹,只等着冲到坦克前,用一颗手榴弹,与之同归于尽。
马强一声令下,密集的炮弹飞向沙滩,坦克机枪也开始射击。平射火力加上曲射炮弹,构成了对密集软目标的立体杀伤,柴田大佐本人,在第一轮炮击中,就被炸死。不过,部队早就失去了有效指挥,有没有一名挥舞军刀的指挥官冲在前面,已经无关紧要了。
一场毫无胜算的万岁冲锋,在密集火网下展开。敌人冲出一百米后,悬崖上的几十挺机枪开始射击。沙滩上的两辆坦克,开始一边倒车,一边射击。
在日军的最后一门战防炮被淹没后,海滩上已经没有可以威胁到这些坦克的东西了,这种轻型坦克只装备了单薄的装甲和孱弱的反坦克炮,但是对于步兵,它仍然是强大的屠杀机器。
如马强所预料,日军的冲锋毫无意义,开阔地形、密集的队形,缺乏指挥和支援火力所有导致失败的因素,都堆积在他们这一边,这一战注定中尉马强要站到个人军事生涯的巅峰上。敌人变成了毫无还手之力的靶子,被骤雨般飞来的火网成片撂倒。
从敌人发起无望的冲锋,到全部被肃清,只经历了十几分钟,对于曾经耀武扬威的56师团而言,这是坠入地狱的一刻。
枪声渐渐停息下来,李炳坤用望远镜观看海滩。海水被鲜血浸红,钢盔和破烂的军旗在水面上起起伏伏,尸体挤压着尸体,随波飘动,如果有人间的地狱,显然就在眼前。
参谋长的手在颤抖,他第一次见到如此惨烈的场面,还好是敌人那边的。日本人其实只是很普通的人,杀死一个日本人并不需要更多的子弹。
他转过身,看到中尉正在地图上指指点点。李炳坤暗自离开,来到他的道奇吉普边,他的吉普上有一部电台,可以随时与陶明章联络,他觉得自己有必要立即与师座通话,告诉他,自己发现了一个难得的战术天才,刚刚的一次干净利落的战斗中,马强歼灭了1500名日军,而己方只损失了一辆坦克,另外还有不到60人阵亡。
毕武里机场附近,林秀轩重新回到这里,开始部署搜查,他的人手仍然不足,只有四百多人,所以必须有针对性地追查。
他在车上思考了几个问题,首先,那个家伙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脑袋炸掉?其次,他为什么要携带一般少将的证件?他询问了向那个日本人射击的几名士兵,这些人清楚地看到了他的脸,很确定这是一张二十几岁年轻人的脸,而非四十岁。
也就是说,这个人很可能是为了掩护牧野,而自我牺牲。
想通这一层,林秀轩不由得为自己早上的草率懊悔不已,那个时刻,牧野应该就在非常靠近自己的地方,而现在——6个小时后,他已经可能跑出了几十公里。
现在唯一的线索,是这个死去的家伙,他没穿鞋子,或许可以在他举手投降的地方,找到他的脚印,并顺藤摸瓜找下去。
很快,顺着这一串脚印,林秀轩找到了机场跑道边的一条水渠,在那里,他发现了杂乱的脚印,以及一只被丢弃的,非常考究的英国牛津皮鞋,这可不是一般日本人穿的起的。
从痕迹看,当时在这里聚拢了至少四个人,有人只剩下了一只鞋,他的同伴决定脱下自己的鞋,给他换上。然后,这个人光着脚走出这里,向自己的部队诈降。
林秀轩下令部队沿着脚印追踪,很快得到报告,这行人一共三人,一路向南走去了。也就是说,他们没有向自己最担心的东面海岸去,而是向南面日军阵地去了。
从合理性上分析,去往海边,必须依靠电台才能找来船只接应,但是他们应该没有电台。往南去只是多费些时日,要穿越双方错综复杂的控制区其实并不难,因为目前双方都没有形成稳固的战线,这是一个看似舍近求远,实际上颇有城府的抉择。
当然脚印很快就消失在被水淹没的澡泽里,不过估计这些人肯定跑不快,他下令部队分成若小组,散开向南搜查,遇到任何日本人一律射杀,但是尸体必须往后运送,一遍确认身份。
822哭天抢地()
事实上,林秀轩很想活捉牧野,甚至很想找个家伙好好谈谈,某种程度上,牧野赢得了他的尊重,但是他很担心抓活口的命令,会让部队缩手缩脚,一旦扰动开始起作用,或许牧野又能从自己手心逃走,所以下达了格杀勿论的命令。当然舒平对扰动原理的研究告表明,一蹴而就的成功是不可能的,但是他难免急着解决整件事。
他手上有一些201师情报处的情报,当然质量无法与419的情报相提并论,情报混乱无序,充满着前猜测和似是而非。但是情报处的主官是马来华侨,所以即使是猜测,也值得一读。
情报处主要想表达的部分在于,201师前锋,目前所处的泰国于马来亚边境地区,民族情况复杂,前方的村落在一年多钱,华裔与马来族混杂,但是目前基本都属于马来巫族。一周前,日本人开始向马来土人发放武器,希望收买炮灰来为他们卖命,当然涉及到具体情况,比如发放了多少武器,以及兵力组织,情报中一概没有。
另外,盟军情报机构也有一些情报,确定马来亚目前活动着大约2万人的马共游击队,这些游击队几乎全部由华人组成,一年来,在袭击日军方面,战绩平平。这似乎是因为他们的领导层十分软弱。
一个奇怪的地方在于,九成九华人组成的游击队的最高领导者,却是一名越南人。
综合各方面情报看,半岛的局面确实复杂。泰南三府的泰国人并不喜欢日本人,而且他们也有独立倾向,他们对皇室的选边声明反应也很平淡。目前这里的泰人游离于战争外,并不愿意与日本人或者中国军队发生过多的联系,他们只是默默地致力于北大年独立。
本地马来巫族则倒向了日本人,与其他被殖民的东南亚国家人民一样,马来人视日本人为救星,而日本人为了巩固这种欺骗,不断将自己打扮成解放者,故意制造了本地土人与华人的矛盾。巫族为了巩固从华裔手中夺取的种植园和矿藏,正在武装自己。
至于马共,这支部队是在陶明章大军出现前,唯一在与日军作战的力量,由于日本人统治马来亚一年多,已经将马来华裔人口从人口四城杀剩不到两成(也有部分向北逃难,进入了缅北),所以温和的华裔开始起来反抗,但是没有对日本人构成太大威胁。日本人的情报机关倒是对游击队渗透的很严重,几次精确突袭了游击队总部,造成了重大的损失。
陶明章并不知道褚亭长经营东南亚的长远计划,但是他很自然地对马共感兴趣,他的部队里马来华侨很多,与马共游击队联系密切,这次南下建立半岛阻击线,他很想借助这些力量。当然林秀轩知道,情况不如陶明章想的那么乐观,目前的总书记莱特是当年胡志明代表共产国际,参与东南亚共产党组织建立时,埋下的一个雷,出于什么目的已经不得而知。这个越南人日后将对东南亚共运,以及华人势力,造成无可弥补的巨大损害。
419离开时,并没有为林秀轩留下太多有关本地游击队的情报,只是经常性截获游击队的电报,电报显示,游击队内有内奸一直在向日本守军通风报信,这显然是游击队,很少伏击日军,反而总是被日军打击的原因。
不过在陶明章两个师(很快会有第三个师)摧枯拉朽的进攻下,林秀轩此时也并不急着联络马共游击队。事实上,他有一些急功近利的想法,只要抓住牧野,所有这些事情都变成了细枝末节,对于翅膀渐硬的褚亭长而言,要在这片地区扎下根,并不是难事,无论是日本人还是英国人,只有干瞪眼的份。
他的部队迅速围住前方村落,那是他判断牧野最可能躲藏的地方。
半天前,他向师部借了两条军犬,嗅过那只牛津皮鞋后,军犬就一路追到这里,如果计算一伙儿狼狈逃窜的家伙的行走速度不可能太快,他们也很可能也就在这座村落附近。
远远看去,村子里新的圆顶寺庙正在建造,而一边的关帝庙则被付之一炬,只剩下断垣残壁。无论在缅甸还是马来亚,土人抗拒中华文明的方式,总是惊人的一致,野蛮而又直接。
由于人手不足,时间又十分紧张,林秀轩只能制造一点儿恐怖和高压来逼问日本人的下落。这并不是他喜欢的方式。
半履带车直接冲进村子,士兵们分跳下,冲进每一座院落将所有人赶出来,期间发生了几起反抗,有人端着燧发猎枪企图抵抗,但是反抗者很快被打死。一通鸡飞狗跳之后,大部分人被赶到村子中央空地上,
机枪架在制高点上,狼狗对着人群狂吠。
林秀轩手下士兵按照他吩咐,先把村长揪出来。担任翻译的华侨士兵,看到村边的关帝庙被他们毁了,早就气不打一处来,掏出手枪逼问村长最近一天内,有没有日本人来过这里,但是没有问出什么情况。村长显得镇定而平静,他表示,从未见过日本人来这里,据他所知,日本人文雅有礼,不会无故闯入别人的院子。
村长自作聪明的言论,惹恼了翻译,他拔出手枪顶在村长脑袋上,原本只是想吓唬他一下,但是他脚边的四个老婆一起上来纠缠,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
村长也乘乱起身,企图抢夺翻译的手枪。林秀轩下令朝天开枪,但是没有压住彪悍的本地人,眼看着被缴了械的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