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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永微微点头:“能!官家有旨,只要你卢为远交代一切,官家便饶你不死,发配郑州管城劳役,且不抄没你的家产!”
卢为远瞬间改变态度,还不犹豫的交代了所有事情:“其实一切都是常平仓的存粮惹的祸!今年也不知怎么的,大雪比往日来的早了许多,辽人国内的粮食恐怕捉襟见肘购,燕云之地的产出根本不够用度,于是辽人便打起大宋的注意,而河北西路转运使孙沔便和辽人有染,私掉常平仓存粮卖与辽人!原本认为雪灾对河北西路的影响不是很大,可谁知今年奇寒,才暴露出来,否则等到开春,再用低廉的价格收购粮食填充常平仓便神不知鬼不觉……”
卢为远的话让柳永浑身颤抖,没想到居然有这种吃里爬外,大发国难之财的畜生,而且这畜生还是堂堂的一路高官转运使!
恨,愤怒,气愤,可怜,数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柳永长长一叹:“我大宋难道真的到了危如累卵之地了吗?”
卢为远嗤笑一声:“你知道什么?这就危如累卵了?你知不知道如果这批粮食不能准时交付给辽人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虽不至于举国来伐,但这个冬天整个河北路要死多少人?
辽人的打谷草可不是只抢粮食,连老弱妇孺也不会放过的!多少村寨将会绝户,多少的无辜百姓将会死于契丹人的屠刀之下!”
柳永皱眉道:“难道边军就不能抵挡,眼睁睁的看着辽人在我大宋之地肆虐?”
“抵挡?如何抵挡?河北之地幅员辽阔,地势平坦,放的了东方得了西吗?辽人打谷草派出的都是精锐骑兵,来去如风,半日便可从飞狐岭抵达我大宋边境,避开城寨支取村庄,到时会是一副什么样的景象?”
柳永一时无语:“难道辽朝受灾我大宋不光要资助他们,还要用本是给百姓们赈灾的粮食资助他们?!”
卢为远长叹一声:“这就是大宋边事的无奈,我等也是没办法……”
第三百二十七章茶棚中的赵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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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城的大雪已经下了三日,还好如今的东京城已经不似原先,水泥路面不像原先的条石路,一点雨水便会使得有些地方变得泥泞不堪。
主干道自有城中的禁军清扫干净,而街巷的小路百姓们便会清理,各扫门前雪的事却不多见,大家都是邻居能搭把手就搭把手。
年关过去没多久,住在地底下的鬼樊楼,无忧洞便被铲除,几十个脑袋披头散发的挂在西水门城墙上示众,非但没人怜悯反而大赞官家仁慈……
西水门是三教九路汇集之地,富贵人家要来这里采买,贫穷人家要在这里讨活计,慢慢的西水门的热闹一点也不输与南门大街,只是稍有些身份的人便不愿来这里了。
大街上不少人对着城墙上的头颅指指点点,不晓得出处的人便会在茶棚中歇脚,来上一碗茶水顺便听听怎么回事。
歇脚的茶棚自然是不愿给说书人饭辙的,茶棚中的小斯便成了说书人,面对客官的询问笑眯眯的倒上茶水:“也不知这些污秽人是怎么了,居然敢动起相公家的金枝玉叶的主意,年关的时候,官家赏了贵人们除夕宴,魏国公的孙女王柔赫然也在进宫宴饮的名单中,而且是皇后娘娘钦点的,这可了不得,官家和娘娘知道后那是天颜震怒啊!嗞嗞……”
“然后怎生?”
说道了关键地方,小斯居然停下,引得一帮听故事的人大为光火,但看着他谄媚的笑容,又不好发作,只得丢下几文钱道:“茶钱自是少不了你的,且说个痛快!”
小斯唱了个肥喏:“多谢客官,您想想官家和圣人都发怒了,开封府自然慌了神,听说三衙的大老爷都被招进了皇宫,官家责令他们三日之内把王家小娘子寻来!”
一旁听故事的人忍不住插嘴道:“这污秽人的胆子也太大了,什么人都敢动手脚,难道不知王家小娘子和官家,圣人的关系不一般?”
小斯一拍大腿道:“可不是?原先的污秽人还是有些眼力见的,可这次倒也是他们倒霉,偏偏这王家小娘子穿的一身刺绣落纱裙,与哪些小官员家的女子一般无二……又加上天色昏暗,这不就遭了毒手,诶!”
“吓!这话可不敢乱说,什么叫遭了毒手,难道……”
小斯瞧见不远处坐着的军汉,脸色一变的给自己抽了个大嘴巴:“瞧我这张嘴!是走了背字……走了背字。”
“然后呢?”
“后来这开封府的捕快便派人下去说话,那王家小娘子端是玲珑的心肝,被歹人绑入洞中之后便说出自己的身份,这下不光污秽人被吓着了,还好吃好喝的供着她,捕快一来便把她接走了。你们猜之后怎么了?”
“怎么了?你这斯快些道来,少不得你的赏钱!”
小斯飞快的把铜钱卷入袖中:“这王家小娘子居然在被绑了的时候记住了地下洞穴的要道!凭着记忆带着东京城的禁军把无忧洞和鬼樊楼给抄了!”
“吓!这可了不得!这是给咱们东京城做了一件天大的善事啊!以后孩儿小女女便能安省了不少,功德无量,功德无量啊!”
小斯应到:“可不是,这些污秽人在地下水道中祸害了多少良家子女,就连妇人都不放过,别说是寻常百姓,就连官宦人家也是难免毒手,开封府是想剿剿不了,没想到居然被一个女子生生破了地下的水网,官家仁慈的性子,据说这次也是动了肝火,下旨一个不赦,统统斩首弃市嘞!”
“杀得好!这种污秽人就应该杀得干净!”
小斯装模作样的瞧了瞧四周压低声音道:“诸位可是没见着当时的场面,小的倒是有幸见识了一下,剿灭污秽人的不是开封府的捕快,而是天子四卫,嗞嗞……那哪是禁军,简直是天兵天将啊!
一帮污秽人被撵出福寿洞,出口就在西水门边上,一个暗门子居然窜出来百十口的人,手里什么东西都有冲杀着就要逃入冰封的汴河,身后追杀的天子四卫那还客气?弩箭嗡嗡的便射出去,那叫一个痛快,箭尖都扎进冰里拔都拔不出来!”
众人听了连连叫好,不禁问道:“那他们就没拼命?”
小斯嗤笑一声:“拼命?拿什么拼?就他们的贱命还想怎么样?寒光闪闪的手刀,在步人甲面前就是个笑话,最多便留下一道白痕而已,四卫的刺刃是摆设不成?血就像是早晨的面汤一样涌出,还冒着热气嘞!”
听故事的汉子笑道:“四卫可不比捕快,得了官家的旨意,杀敌可是算军功的!刺刃端是锋利异常,等斩首的时候怕是也没多少血溅出来。”
众人随着汉子的话瞧向城门上的尸首,打了个寒颤的连连点头……
赵祯一身燕居闲服带着束发逍遥巾,身旁是打扮成管家模样的三才坐在茶棚中并不显眼,一帮闲汉多是以为哪家衙内坐在这里听故事,也浑然不在意。
三才几次劝赵祯离开都被他瞪了回去,他倒是想看看百姓们对皇帝杀人的看法。
赵祯是经历过杀伐的,死人这事情看着看着也就习惯了,他每年秋后勾决的死囚也不在少数,但都是大奸大恶之人,城墙上挂尸首是开封府的主意,为了以儆效尤,同时也是给百姓一个交代。
地下的污秽**害东京城也不是一日两日,如今被一网打尽百姓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说他赵祯残暴?
对三才使了个眼色,赵祯便站起离开,作为皇帝的他每次杀人都是考虑许久的结果,地下的污秽人在百姓眼中根本就不是人,而是又脏又臭还会威胁生命的野兽,既然百姓受益,赵祯便觉得三百五十条性命也不算回事。
看了眼城墙上挂着的尸首赵祯的眉头松开,整个人也跟着轻松起来:“命人过几天把尸首埋了吧!”
三才点头道:“奴婢遵旨!”
赵祯不怕杀人,但是怕杀错人,不怕死的人多,怕自己越来越不把人命当回事……
河北西路的常平仓案终于水落石出,柳永不负圣望的完成了赵祯交代的任务,收集了许多孙沔里通辽国贩卖粮食的证据,可赵祯同时也看到了边事的无奈,万万没想到这常平仓粮食居然成了保护国境的护身符……
大宋官员为了平息辽人的打谷草,居然把赈济灾民的粮食卖给敌人,开始愤怒无比的赵祯仔细想了想也是这么个道理,能用粮食解决的战事,文臣一定会选择花钱平事,毕竟相较于毁村灭户,这点粮食算的着什么?
孙沔的不法被揪了出来,可朝中的官员却有不少人为他找借口,但拔出萝卜带出泥,出了头的边境贪腐想按下去却难了。
孙沔便成了突破口,已经被赵祯找了别的借口给押回东京城了,说到底这孙沔也不干净,屡次夺人妻子,强迫她们与自己欢好,以极低的价格夺人财物,等等。
最让赵祯不能接受的是他居然擅自派遣吏人、士兵往来青州、麟州买卖纱、绢、纸、药物等,从中牟取暴利,还与其它州县官吏狼狈为奸!
这样的人即使再知兵事也要以儆效尤,谁说大宋不杀士大夫?太祖太宗包括先帝朝就没断过,想降级留用简直是在做梦!
看着城墙上挂着的尸首,赵祯喃喃自语:“事情虽大小不同,可性质却是一样,只要敢伸手祸害我的子民,朕便叫你有死无生!”
刚刚碎步跟上的三才微微打了个寒颤,看来官家对朝堂上争论的事情有了圣断,孙沔命不久矣……
第三百二十八章蚕食倭国()
说实话走在东京城中赵祯都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许久没有出宫的他发现,如今的东京城已经换了一副模样,街面上的积雪已经被铲除,虽然寒冷但百姓们却有棉衣御寒,这要得益于大面积的种植棉花以及制棉工艺的进步。
棉布相比丝绸不仅保暖而且价格便宜,花色多样。工厂的发展也导致了技术的竞争和进步,谁家的成衣样式好看便畅销,谁家的价格公道便深的百姓的光顾。
走在大街上看着各式各样的衣服,有气宇轩昂的文人长袍,花枝招展的女子服饰,赵祯觉得东京城很美好,自己亲政多年得到了回报。
道路是清一色的水泥路,原先还有些小路是条石沙土所建,现在则是被商贾填补了起来,只要有钱便可请人修路,蔡记可是从中获利颇丰。
宽阔的水泥路被朱红叉子分隔开来,中间是车辆行使,两旁则是路人行走,先进的交通使得东京城的运输秩序井然,道路两边是鳞次栉比的商铺,繁荣的景象连三才都感叹:“大变了模样,在过两年老奴都不认识东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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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祯微笑着点头:“是啊!工厂越多钱也就越多,朕的税收也就越多!那群一赐乐业人搞出的汇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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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祯摇头道:“这帮一赐乐业人聪明倒是聪明就是有些不怕死,汇票没了朝廷的承认,即便是他们有再多的资金做保障也是白搭,想用白纸空手套白狼,朕倒要看看他们能忍到什么时候!一旦人家大量兑现,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朕可不希望百姓对汇票失去信心,失去的信心再想找回比登天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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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他们干什么,一赐乐业人是最喜欢做生意的,也是最精明的,朕要用他们给咱大宋自己的票号打基础,让他们当试水的鱼有什么不好?其中的关窍你还是不明白,没事的时候向丁相公多多请教,这白纸也能变成钱的,而且能推动经济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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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祯真的很想给他的胖脸来上一拳,丁谓堂堂的三司使要收他为徒,这小子居然满不在乎,说实话丁谓的经济眼光连赵祯自己都佩服,他比谁都先发现纸笔的重要性。
“你明日便提着束修去丁谓府上行拜师礼,这是朕的旨意必须去!”
在三才幸灾乐祸的笑容中,蔡伯偂蘖Φ拇蛳履源骸肮偌业幕案雒钤囊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