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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赵祯抿嘴微笑的时候,内侍悄然而至,恭恭敬敬的为这位身着再平常不过燕居服的皇帝奉上手中的奏折,在内侍眼中,即便是一身燕居服配一个简单的发冠以及玉钗也不能阻挡官家身上的帝王之气。
翻开奏疏,赵祯便微微苦笑,他还在奇怪王语嫣怎么这么久都没给他来书信了,原是通过奏疏传来,凡是通过奏疏来往的信件都将经过中书省的宰相手中,臣子给皇帝上疏是这样,皇后给皇帝上疏也是这样。
这是王语嫣以皇后身份给大宋皇帝的上疏,内容自然是请求他早日班师回朝,一国之君三年未回,这在华夏千年的史书上也是极为少见的,皇后上疏奏请皇帝回朝也在情理之中,更重要的是,这件事会在东京城的朝堂乃至大宋的官员之中传开,如若赵祯拒绝,那不单单是拂了皇后的面子,更是让天下人看到自己的不是。
“这个精灵鬼!”赵祯笑骂一声便合上奏疏,燕云的事情基本上处理完了,剩下的便按照原定计划发展就行,自己这个一国之君在与不在不会偏差太多,谁都知道自己对析津府的重视,无人敢懈怠。2yt
就在赵祯准备走下城墙的时候,内侍再次上前递来一封急奏,这让赵祯稍稍有些惊讶,待看过信件后长叹一声便走开,这次是杨采薇的“家书”,小妖精不单单是计谋多端,更是知道如何抓住男人的心,言语之间多是魅惑之言,让赵祯心中痒的厉害……
男人很难抵挡的了女人的诱惑,若非要紧的事情,依了她便是,转身对内侍道:“传诏夏竦,狄青,收拾行囊随朕回京!”
内侍躬身道:“奴婢遵旨!”便转身小跑的离开,几天前他就得了夏竦的交代,如若官家有意回京,便速去通传,自己怕是能从夏相公那里得到不少的好处嘞!
既然要回京便要把带来的东西再带回去,当初带来的十万大军如今只剩下七万,北伐后期从大宋调来的十六卫已经驻扎在燕云,但这些人也是要撤回大宋回归原籍的。
都是农家子弟,平时务农,闲时训练,战争时征召作战,战争结束自然也要回家,但他们要在当地留下“种子”之后才能离开回归故土。
十六卫在杨怀玉,曹玮的率领下也经历过战争,积累了丰富的战争经验,他们现在的任务虽然是守卫燕云,但实质上却是训练燕云之地的百姓。
大宋的十六卫制度也开始延伸到燕云这片刚刚收回的土地上,在政策上,财大气粗的大宋自然不会亏待他们,甚至比原先的十六卫还要好,为的就是鼓励当地百姓参军。
大宋的文官有着非常精彩的宣传能力,燕云之地的父母官更是其中的佼佼者,鼓励百姓参军十六卫,并告诉他们这是保护燕云,保护他们现有生活的重要基础。
燕云百姓自然是踊跃参加的,这段时间他们感受到了大宋与辽朝的不同,不单单是他们成为了燕云的主体,而且生活安定,商业繁荣,自家的钱财也开始增加,谁会希望失去这样的好生活?
再加上朝廷对参军的农家多有补助,不去才是傻子呢!
当赵祯行至析津府的皇宫后,便瞧见一帮人在新修建的大殿之前的,这是大宋有史以来最大的宫殿,因为种种原因,东京城皇宫的扩建计划都没有成功,从太宗开始到赵祯,都有意要对东京城的皇宫进行扩建,不是嫌弃它的破败,而是相比历朝历代,大宋的皇宫实在太“袖珍”了点。
其实相对而言皇宫是挺大的,但这是包涵了所有衙门在内的宫城,而不是皇帝的居所大内。
雍熙二年九月十七日,楚王宫失火,太宗便下了决心欲广宫城,下了诏书,也提出了建设规划,让殿前都指挥使刘延翰等人经度测绘图纸。
不久图纸画了出来,太宗一看,要拆迁太多民居,出于体恤百姓,便对朝臣们说:“内城褊隘,诚合开展。拆动居人,朕又不忍。”于是下诏停止扩修宫城的计划。
到了老爹真宗皇帝时,他本也是打算扩建皇宫的,但有朝臣上疏:“身为天子富有四海,何必与百姓争地?”于是在百姓面前真宗皇帝再次败下阵来……
自己的爷爷,父亲,扩建东京城皇宫都失败了,那就说明东京城的皇宫不适合扩建,赵祯自然不会去找麻烦,迁都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不如在析津府这里修建更大的,赵祯这是直接掀桌子不和朝臣们玩了……
巍峨的大殿高耸宽大,任何人站在他的面前都显得矮小卑微,即便是赵祯站在这个庞然阙影之下也能感觉自己的渺小,但它的匾额位置却是空空如也。
暮然想起,自己好像忘记给这个宫殿取名字了,大庆殿东京城已经有了,这里自然不能还那么叫,端详了许久赵祯对内侍招了招手道:“笔墨伺候,朕要为这旷世伟殿赐名。”
第七百零六章天子大驾()
当听到赵祯要为大殿赐名的时候,一帮石化了半天的朝臣终于动了起来,缓步走向赵祯齐齐行礼道:“陛下圣明!”
当然这些圣明中有情愿的和不情愿的,比如包拯就不是很情愿这么说,但蔡伯偂拖鸟等词指咝耍仪啵茜庖约把罨秤裨蚴且桓蔽匏降奶取�
在他们看来眼前的宫殿实在太过震撼了些,他们不比包拯和夏竦,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宏伟的建筑,巨大的宫殿如同一只太古猛兽盘卧在皇宫的中央,而两边的鼓楼上则是两位顶天立地的双手持剑武士,他们手中宽阔的汉剑便足有三丈长。
这种大汉风格的建筑继承了外表的恢宏浩大,但内部的装饰又有宋人的精巧华美,让三个武将干咽了一下口水,这样的皇宫给他们的冲击力实在太大了些。
赵祯想了许久才提笔在纸上写下乾宇殿三个字,博学的夏竦微微点头道:“官家好才情,一戎乾宇泰,千祀德流清。用乾宇代之天下,寓意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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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这两人的附和,包拯却是不怎么说话,乾宇殿的名头确实不错,但他可不希望官家迁都,从这殿名就知道官家是准备把这里当成大庆殿来用,但包拯却不得不承认,这析津府的皇宫确实有大汉威仪,气派的皇宫甚至有俯视天下的感觉。
整了整身上的公服,包拯上前躬身道:“陛下,吉时已到,该启程回京了,班师回朝此乃大事,微臣已经和夏相公准备了仪仗,东京城的卤薄已经到了……”
嘶……一旁的蔡伯偂刮艘豢诹蛊热皇前嗍爻抢吹囊欢ㄊ谴蠹萋北。∶幌氲桨饫腺脑谒淙环炊郧ǘ迹谝钦躺先匆坏阋膊缓�
同样惊讶的也包括赵祯,自从自己登基为帝之后,就没有启用过几次大驾卤薄,即便是自己在看到浩荡的仪仗时都会被它的奢华所震惊,没想到包拯这个扣扣索索的老倌居然把它从东京城给调来了。
天子出,车驾次第,谓之卤簿,所谓的大驾卤薄就是赵祯能使用等级最高的车架仪仗,奏驾上卤簿,用大驾则执御。到了大宋大驾卤薄也只能用于南郊大礼,要不是自己收复燕云这种旷世之功,怕是包拯还舍不得把大驾卤薄招来。
在大宋,大驾卤薄的使用权并不是掌握在皇帝的手中,而是朝臣,这种东西规格太高,所需所费惊人,要是皇帝讲究排场,没事就来一出大驾卤薄,那可就苦了百姓和官员,所以太宗规定非大礼不得启用,并命人绘制三卷《卤薄图》藏于秘阁之中。
大象的叫声响起,让城中百姓惊叹,对于拿下南海诸国的大宋来说,大象并不是一个难以寻找的动物,大驾卤薄中便有六头大象作为引导。
赵祯看着缓缓出现在乾宇殿之前的大驾卤薄稍稍有些震撼,这还是他第一次使用这样豪华的仪仗,之前为了体恤百姓,节省开支和耗费,自己都是用的小驾卤薄,完全没法和眼前的大驾卤薄相比。
车驾卤簿除了负责皇帝身边的安全,同时还担当着装饰皇帝权威的角色。因为它在这里并不是单指护卫用的兵仗器,还包括马车,乐器,旗,繖扇等装饰皇帝队伍的仪仗用品。大架仪仗,通号卤簿,三国时著名文臣蔡邕的《独断》之中已有此名。
赵祯迈步走入自己的皇帝大驾五辂车,以五辂为主,玉辂、金辂、象辂、革辂、木辂五辂都有不同的装饰。玉辂、金辂、象辂指车上的装嵌饰品,革辂,木辂是在皮革和木架上彩绘出图案,五辂都是朱斑漆轮。
这五辂车的规格细致到连辐条都有定数,必须满足三十条,而且不能多也不能少。车的两个轴头名为飞铃,上面装有描金彩绘的车厢,轼也就是马车车厢前面用做扶手的横木,绘有文兽,驾车时套在牲口脖子上的曲木以龙首衔之,并且用金银雕饰,车厢上竖立的旌旗,也有定制。
车的蓬布是青面黄里,名为黄屋。用牦牛尾大如斗,系于左驾辕的服马外侧拉套的马轭上,名叫纛,赵祯大量着这个叫纛的东西微微思索,好似史书上所说的黄屋左边悬挂着大纛,就是指此而言。
赵祯在马车中坐定,五辂中玉辂最为尊贵,上面竖立着太常的大旗,十有二斿,九仞委地,上绘日月升龙,天子祀天时使用。现在自己能坐在这里乃是因为收复燕云之功,破例为之。
当然不光皇帝能坐在车驾中,臣子也能享受这样的待遇,在以皇帝为中心的车驾之前是官员的六引,第一,开封令;第二,开封牧;第三,太常卿;第四,司徒;第五,御史大夫;第六,兵部尚书。
但现在是在析津府,包拯暂代御史大夫,夏竦暂代太常卿,而身为枢密使的曹玮自然就坐在了兵部尚书的车上,看的蔡伯偂脱罨秤窳饺搜鄄觯灿兴堑奈恢谩�
检校龙旗前是金吾大将军,赵祯赐予狄青担当,金吾上将军服花脚襆头、抹额、紫绣袍,佩牙刀,珂马。清游队赵祯赐予杨怀玉率领,举白泽旗服甲骑具装、锦臂韝,佩横刀,执弓箭,白袴。而剩下的朱雀队举朱雀旗,执绛引幡、黄麾幡者,并服绯绣衫、抹额、大口袴、银带。
赵祯破例的赏给蔡伯偂飧鐾馄荩卑热颂街笱壑樽佣伎斓沙隼戳耍笏位鸬拢硎灸戏降闹烊覆攀亲钗匾模颜飧鑫恢酶滩畟‘可见官家对他的重视。
包拯意欲上谏劝阻,但被夏竦拉住:“这是官家的大喜事,你就不要败兴了!”包拯想了半天顿足道:“也罢也罢,此事待回了东京城我在专奏上疏便是。”
夏竦看着坐上御史大夫车驾的包拯微微摇头,这个包希仁真是顽固不化。
第七百零七章神童被打了()
十月又叫阴月,取自阴阳学说“纯阴用事,嫌于无阳,故以名之。”,同时十月芙蓉显小阳,所以十月又称阳月。农历十月初一乃是寒衣节,也是立冬。
东京城的百姓揣着五色纸前往先人的墓前烧“寒衣”以祭奠先亡之人,汉人最重祭奠礼仪,为免先人们在阴曹地府挨冷受冻,这一天自然是要焚烧五色纸,为其送去御寒的衣物,寄托着今人对故人的怀念,承载着生者对逝者的悲悯。
当然每个节日基本上都有典故,而这些典故自然要由德高望重的冬烘先生来说,一名身穿儒服的冬烘先生正在孩童面前讲述寒衣节的来历,孟姜女哭长城的故事让许多孩子为之垂泪。
待那年纪不是很大的冬烘先生讲完,一旁的孩子们便又催促他再来一个,显然这个冬烘先生是个极好相处的人,笑眯眯的从腰间拿出一个酒葫芦道:“今日便如此了,你们且快快散去,月底便是降圣节,到时老夫再给你们讲讲它的来历。”
一帮孩子大失所望,但却从中传来一声呵斥:“大胆!不许说!”
冬烘先生猛地放下酒壶咳嗽起来,猝不及防之下他被酒壶中的烈酒给呛到了,转头望去,只见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剑眉竖起对他怒目而视,冬烘先生暗赞一声俏郎君!
“这位小郎君为何对老夫口出呵斥之语?”
那小郎君脸色一红的说道:“就是不许说降圣节的典故!如若你说出来,定叫你好看!”
王安石心中细想便猜出个大概,这小子的穿衣打扮便知是出自富贵之家,再看举止谈吐定然是出自官宦之人,降圣节乃是真宗皇帝定下的,其中的典故也多是个笑话,自己本打算讲出来让孩子辨明是非,但这小郎君如此愤怒,怕是宗室之人。
王安石的性格本就倔强,要是好言好语对他说还能回转,但这小郎君硬怼他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