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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别忘了,大宋从大辽的手中夺走了整个燕云!没有燕云的大辽损失可谓是空虚的,当年萧太后领兵南下,不是为了攻伐大宋,灭国大宋,而是为了一举巩固燕云的地位。
真宗皇帝的懦弱使得大辽安稳了数载春秋,可谁能想到,他的儿子居然如此强势,拥有经天纬地之才?强大的火炮第一次出现在世人的眼前,每当看到有关大宋火炮的描述和情报,耶律贾都觉得浑身战栗。
“一炮之威,糜烂十数里……”这是有些夸张,但糜烂百余米还是确确实实能做到的,他曾经看过大宋的火炮,这东西就不该是人所掌控的!
当年攻伐燕云的时候,他曾经偷偷潜行尾随,从火药弹开始,大宋的火器便愈发的厉害起来,那火炮更是战场上的杀神,轰鸣中吐露着的火舌,呼啸而过的巨大弹丸,这一切都给人以强烈的震撼。
这时候耶律贾才发现,整个辽朝和自己都是一样的,一样的小看了大宋的格物,一样的小看了大宋的火药。
他一度怀疑,当年兴宗皇帝的死和这火药分不开,想想也是,五千多人的大辽精锐骑兵,突袭仅仅千余人的大宋皇帝行在,怎么可能一去不返,没有一个生还之人?
并且兴宗皇帝还被大宋皇帝斩去首级!若是能做到这一点显然是兴宗皇帝身边的御帐亲军皮室军死绝了,或是被宋人缠住,可这绝不可能!
五千皮室军的强大只有真正见识过的人才知晓,对于他们来说就没有人能阻拦的住他们的进攻脚步,数万大军的包围之下,这些大辽的精锐也能突破重围。
再不济也能把皇帝安全无恙的护送出去,可结果是五千皮室军被一千多人的宋军亲卫全灭,皇帝御驾亲征身首异处……
而皇帝死后,大辽内部便立刻开始波云诡谲,耶律重元蠢蠢欲动,手握大量兵权和上京城守备的他成为了大辽的当务之急,而大辽的主力十万大军却在大同府固守,走脱不得。
这时候无论是太后还是张俭都坚持萧惠率兵撤退,即便是把大同府拱手送与大宋也在所不惜,一定要保住大辽的正统,只不过耶律贾觉得这一切来的太快,也太蹊跷了些。
但他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耶律重元的叛乱和大宋有关,甚至找不到一点宋人参与其中的线索,没有线索就是最大的线索,他曾经把自己心中的想法传书给了耶律宗政这位昔日一起共事过的同僚,得到的却是左丞相张俭的回信。
在信中,张俭把所有得到的消息都告诉了耶律贾,并且赞成了他的观点,最后却以一句“无有之证,不得擅动!”的话,显然,连这位左丞相都畏惧与大宋的实力,不敢妄加揣测。
耶律贾知道,其中定然是有蹊跷的,只不过自己所知晓的事情没有张俭太后的多,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既然他们不愿告诉自己,自己也无法去问,最少证明大宋在耶律重元这件事上拖不得干系!
耶律贾望着眼前高大雄伟,华丽庄严的宫殿,在看看两边持剑而立的巨人武士,他只觉得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虚妄,对大宋皇帝的看法得到了本质的改变,也许他赵祯就是一个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暴君。
只不过他奉行内圣外王,以仁慈对待大宋子民,以残暴对待外族百姓,也许当年甘肃军城外的京观便是出自他的授意……他赵祯就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暴君!
这不需要多说,单单从西夏覆灭的这一点上便能看出,现在的耶律贾可以肯定的说,自己已经了解了大宋皇帝的手段,每一个他想要对付的国家,都会出现种种奇怪的状况。
比如大理多了那么多的商贾,西夏的羊毛突然价值千金,燕云的商人,儒者大量涌入等等这些都是大宋皇帝动手的前兆,只不过,这一次自己是无能为力,因为大辽有求于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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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一章求助于宋()
耶律贾之所以出现乾宇殿之外,那是因为辽朝同样陷入了一场巨大的灾难之中,不光是辽朝,女真人同样也遭受了春灾的威胁,连辽人都没有多余的口粮,女真人怎么会得到他们的援助?
从耶律贾受到的消息得知,甚至大辽开始劫掠女真人的村寨,屠杀女真人的同时,带走他们最后的口粮,因为死人不需要吃东西……
在耶律贾看来这就是个愚蠢的错误,辽朝本就与大宋对峙,如今又去逼迫已经手上绝路的女真人。
即便说掠夺他们,也抵挡不住春灾带来的威胁,大宋还能赶得上夏收到来之前种上最后一茬粮食,但辽朝地处北方,本就没有多少良田,放牧的草场被连根冻死,牛羊饥饿而毙,人失去了赖以生存的环境。
劫掠变成了辽人抵御天灾的手段,而入了辽朝户籍的熟女真最为凄惨,他们被契丹人不断的压榨,每次以贸易为名的“打女真”便是一次掠夺。
契丹尽取渤海地,而黑水靺鞨附属契丹。其在南者籍契丹,号熟女真;其在北者,不在契丹籍,号生女真,生女真地有混同江、长白山,混同江亦号黑龙江,所谓‘白山黑水’。
生女真虽然依托复杂的地形,以长白山和黑龙江为险要,混迹其中与辽朝对抗,这时候辽人便用上了歹毒的计划,离间女真人,从熟女真中挑选能征善战之人,组成军队,攻击生女真,夺取白山黑水之地!
而这时年轻的完颜乌古乃便在辽人面前崭露头角,他在继任部族之长的位置后,以武力和智慧逐渐征服了白山、耶悔、统门、耶懒、土骨论五部,力量逐渐变强大起来,并且在春灾之后完颜乌古乃投靠了敌对的辽国。
耶律贾认为这是在养虎为患,女真人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他们各个能征善战,即便是用这最粗糙的武器也能打出完美的一战,并且在人数劣势的情况下,每个人都抱着视死如归的战意。
相对于死亡来说,活着更加痛苦,他们宁愿拼劲最后一丝力量也要死战到底,对于他们来说命根本就不值钱……但越是如此,他们往往越能得到胜利,也因此才有“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说法。
“辽朝使者觐见!”
“辽朝使者觐见!”
内侍一声声的叫喊传递到了乾宇殿之外,同时也打断了耶律贾的思绪,每当要进入这个世上最为辉煌的宫殿时,耶律贾心中总是厌恶至极。
更何况,这一次他是要代表大辽向大宋求援,姿态务必要恭谦,这么多年来虽然已经习惯了大宋的一切,但他唯独不习惯面见大宋的皇帝,因为他总能感觉到来自大宋皇帝的威压,这种压力之大前所未有。
但即便是再不想去,耶律贾也要硬着头皮走进乾宇殿,只不过……好大的口气!乾宇乃天界之名,大宋居然自称天界天庭,这份自大着实可笑……但真的可笑吗?
耶律贾迈过高高的门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暗红色的红木地板,这暗红色在耶律贾的眼中并非华贵,而更像是鲜血铸就的颜色,让人心中压抑恐惧,甚至有一种夺门而逃的感觉。
“大辽正使耶律贾参见陛下!”
赵祯笑着挥了挥手道“平身吧!耶律正使,没想到这么快便再次来了?朕可是已经在宋辽边境开设了榷场,买卖来往,互通有无。”
耶律贾心中气结,大宋虽然开设榷场,但所有的买卖商号连一粒粮食都没有!不过在表面上依然笑着说道“启奏官家,虽然大宋在景州,密云开设榷场,但所买卖之物皆是宝玉珍玩,宝马香车,金银漆器或是青瓷丝绸之物,如今我大辽亦然遭受春灾,可否请陛下开设粮食之买卖。”
赵祯一阵沉吟,但却一直没有开口,而大宋的朝臣们站不住了,这要求实在有些过分了些,谁都知道现在闹春灾,大宋自己的粮食都要靠海运,陆运,漕运不断的往北运输,怎么可能卖给辽朝?!
“辽使荒谬!我大宋百姓之粮尚有不足,如何能援你辽朝?!莫不是辽使认为你契丹人比我宋人更加重要?!”
耶律贾微微摇头,这显然是在扣大帽子,但他不能生气,也不能卑躬屈膝,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动声色的反击回去,并且要以儒家的东西反击回去,这也是耶律贾这么多年在大宋学习到的东西。
他并不回首寻找是谁说的话,而是起身目光灼灼的望着御座上的赵祯道“陛下,外臣听闻大宋乃中原汉室,承华夏之正统,以儒家之仁爱为本为念,现我大辽百姓遭受春灾,饥不果腹,饿殍遍野,大宋以仁孝治天下,如何能见死不救?!”
赵祯不禁暗自为耶律贾喝彩,这话如尖刀一般稳,准,狠,直接命中了大宋朝臣不能承受之重,抬眼望去,一时间乾宇殿中的朝臣们都有些不知所措,人家都把儒家的大仁大爱搬出来,你还能否定?
若是反对,岂不是说明大宋并非仁义之国?天下人又该怎么看?但若是同意,那可就不好办了,如此不亚于抱薪救火,只会让辽朝的火越烧越旺,最后烧到大宋自己的身上。
此时庞籍却出班道“辽使此言差矣,非我大宋不助你辽朝,而是我大宋自顾不暇,如何能给予你辽朝帮助?难道为了帮助你们反倒是要让我大宋百姓饿肚子?!”
耶律贾早有准备,不慌不忙的开口道“大宋疆域广阔,云南路,广南东西二路,福建路皆未受灾,况大宋还有南海之地种植粮食,外臣还听说麻逸,泥勃,等地水稻遍布,粮食丰产,供需大宋绰绰有余。”
庞籍还要说什么,赵祯笑着摆了摆手“诸位瞧瞧,辽朝使臣对我大宋的了解一点也不比你们差,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诸公当多学学辽使才是。”
赵祯这一句话便让大宋的朝臣对耶律贾充满了“敌意”,微微一笑赵祯继续开口道“但你却不了解我大宋运送这些粮食的成本,若是真的运到榷场贩卖,商贾盈利不知凡几。知道为何没有商贾愿意卖粮食给你们吗?因为不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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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二章来自辽朝的冤大头()
耶律贾心中冷笑,不赚钱?怎么可能不赚钱!现在是灾荒时期,辽朝需要大量的粮食,这是救命粮,即便价格再高也要买的,辽朝的一些宗室商贾甚至开出了每石八百文的价格,这是前所未有的高价了!
“陛下,我大辽商贾的价格已经开到了每石八百文,高出大宋三百文左右,商贾如何能不挣钱?!非不能也,实不愿也!”
赵祯摇头道:“八百文还是不够,在大宋买五百文是因为有朝廷补贴,有平仓场拉低粮价,有义商赔本赚吆喝,但我大宋商贾凭什么给你辽朝补贴,凭什么给你们赔本赚吆喝?!”
耶律贾一时语塞,虽然说的都是事实,但自己怎么感觉面对的不是大宋皇帝,而是最为精明的商贾一般?
他赵祯总是能把人吃的死死的,有时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有时是冲锋陷阵的武烈皇帝,有时又变成怀柔天下的仁君,现在现在又变成一个精明的商贾
“依陛下的意思,如何才能在榷场贩卖粮食?陛下仁德总不会瞧见我大辽数百万人走投无路,在极寒之中化为饿殍吧?”
耶律贾的策略很简单,就是不断反复的围绕“仁”这一话题,只要和他说事实,他就和大宋皇帝讲仁爱,只要和他说难处,他便再次祭出“仁爱”为大杀器
仁爱是儒家思想的精髓,大仁大爱是儒家思想的最高境界,孔子把“仁”作为最高的道德原则、道德标准和道德境界,在这个被儒家思想熏陶千年的封建时代,仁便成为对人最高的礼遇和荣耀。
赵祯稍稍有些无奈,又有些激动,眼前正是瞌睡送枕头,大宋运输粮食不宜,虽然效率惊人,但其中花费却也惊人,南方的粮食运输到北方在这个时代简直就是一个浩大的工程,即便有海运,漕运,陆运的结合,也使得所费颇巨。
钱粮用度不说,单单是运粮之人所吃的粮食,便不是一笔小开销,而这些都是要算在成本之中的,朝廷花费自然就高,朝廷的花费不单单是补贴粮价,还有车马,草料,住宿,等等费用。
南方的粮商肯定是赚足了钱,拿了朝廷的补助,还能把粮食卖出五百文的高价已经是赚得盆满钵满,所以他们才会不辞辛苦的从南方运送粮食到整个大宋。
但这样算下来,朝廷却是亏钱的,并且亏得还不少,再加上用兵西夏和犒赏三军的费用,难怪包拯没日没夜的上疏,告知赵祯国库现在是举步维艰了。
赵祯望向包拯,再看了看耶律贾,眼前不正是一个收回成本的好机会吗?接盘的人来了,背锅的人来了,大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