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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君怀归日-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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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西风今年不过而立,本也是洛城的官员,正是因为得罪了上级被调到边关。方才因为商量军中要务而禁止任何人打扰,听到手下兵士禀报京中大军到了已是半柱香之后了。心中有了早年的教训先入为主,觉得自己这样多半又得罪了这个京中来的将军。没想到一照面,映入眼中的先是一张笑脸,不由多看了两眼。

    燕西风打量叶仲卿,叶仲卿也正在打量他。燕西风豹眼宽额,熊腰虎背,双眼中满是铁骨坚毅,怪不得能守得沓孚城不动如山,端的是一员猛将。乌牢此前攻城数次,大都无功而返,听闻也是此人手段。否则她叶仲卿到时,只怕唯有残城一座,以及二十万严阵以待的乌牢大军。

    她平日最惜豪杰英雄,又见燕西风不自傲,便也竟拱手施礼,口中说道:“郎将守城有方,为咱们赢得缓和之机,受我一拜”。

    “不可不可,将军如何使得。”燕西风吓了一跳,反应过来赶紧去扶。

    叶仲卿却暗暗运了内力,不动声色的向下一沉卸去了托力,自在的行了一礼,口中又道:“郎将受得,仅为这满城百姓就受得。”

    燕西风善使流星锤,手上的力气虽不足以撼山,但只怕也是有些。眼前这看似瘦弱的将军竟轻而易举的化解了去,当真不容小视。最难得还没有那些走马斗鸡的习气,心中佩服,口气中就也有了敬意:“将军一行远道而来,还请先入城休整”。

    “多谢燕朗将美意。”叶仲卿先点头谢过,而后摇头道:“只是兵贵神速,边疆子民还遭受着外族之扰,此时休息实在心有不安。有劳,请郎将一刻钟后结集城中将领议事可好?”

    “是,那在下议事厅恭迎将军。”燕西风见叶仲卿执意如此,确实边关战事也正紧,颔首领命而去。

    盏茶之后,叶仲卿着令各营有序安营,便携着项陵、燕青等一干京城将领赶往议事厅。里面整整齐齐,将领们早等在那里,此刻见叶仲卿一行到了,起身就要行礼。

    “军情紧急,虚礼免了。”叶仲卿摆手示意,在特意空出的主位坐下,看向燕西风,朗声道;“郎将可否先分析地方军情?”

    叶仲卿一干人等虽是特遣,可对边地战况远没有燕西风熟稔。

    “是。乌牢此次可谓来势汹汹,城外围城之兵十万,上郡兵力十万,总计二十万。最棘手的是城外的副将——辗迟拓图,是乌牢声名赫赫的大将。”说道这里,叶仲卿发现厅中不少将领都皱起了眉头,她端起茶掩饰性的喝了一口,快速的扫视一圈,发现有几个挂了彩的眉头皱的尤其紧,应该是吃了不少苦头,她继续听下去,“此人为乌牢的老臣,为乌牢的疆场立下过汗马功劳。上郡主将是乌牢现可汗独子乌丸赫,颇有谋略,不过疑心很重”。此次乌牢志在必得,几举倾国之力,并有攻城重器……”

    他流水般说着,很快便介绍完了大概。厅中众人都凝重务必,叶仲卿却又端起茶慢慢的喝了一口,才不紧不慢的问:“燕郎将可听说过乌桓屈卢?”

    燕西风不知道叶仲卿为什么会提起并没有来的乌桓屈卢,但还是将自己知道的说出:“乌桓是乌牢的尊姓,听闻此人在乌牢部族内也封了王。虽然的封地在水草不丰的乌牢北部,但有勇有谋,爱民如子,在乌牢民众中很有威望。”

    “郎将果然多识。”叶仲卿赞赏的看了一眼燕西风,勾起嘴角一笑,将茶杯端到嘴边。正要喝时,想起似乎想起了什么事,突然又问了一句:“之前大小战役,我军可曾胜过乌牢?”

    燕西风听到这个问题,没了之前的沉稳,有些扭捏。叶仲卿突然问到这个问题,他还没做准备,一时间有些无措。调整了下情绪,他颇有几分不好意思的开口:“回禀将军,下官无能,我军从未胜过。”

    “没有?”叶仲卿一愣,重复道。比她预料的还惨,本以为怎么也该胜过一两场吧?

    项陵一干京中来的将领,虽然没有开始讨论,可是脸上的表情也有些诧异。

    将军语气中的惊讶,让沓孚城的将领都低下头去。说起来和乌牢也打了百十仗,虽然每次都能退敌,可是一次都没赢过还真真是丢死人了。

    叶仲卿将茶杯放回桌上,杯底撞在桌面上,发出“嗑”的一声轻响。而后,她忽而大笑起来,而后道:“好!太好了!当真是天助我等。”

    这称赞来的好突兀,不明所以的沓孚城的将领急火火的想从项陵等人脸上找到些答案,却发现和叶将军一起来的人也是目瞪口呆的样子。

    嗯,这就奇怪了。

    两军交战,从未胜过,这究竟好在哪里?

    叶仲卿将众人怪异的表情都收进了眼中,她起身示意他们靠过来附耳听:“诸位,如此,我们便可……”

第34章 我做十五() 
“报!报!报!”乌牢的斥候一路冲进营来,收到主将不怒自威的危险目光后咽下声音,从怀中高举出一封信,颔首道:“密探有信!”

    “念。”辗迟拓图并不接信,自酒杯和嘴的缝隙间丢出一个字。

    “昨日,玄央御封宁化将军,叶仲卿率五万大军到达沓孚城。因嫌原沓孚守将接驾来迟,心生不满不满,借故已将燕西风依军法处置。而后此举又引起了沓孚城内燕西风旧部的不满,傍晚时分多人已引咎请退。”

    “哼!”辗迟拓图轻蔑的从鼻腔中吐出一口气,中原人就是这样的小心眼儿。他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问:“那叶草包什么来头?”

    “金科武举状元。”

    “纨绔。”辗迟拓图不咸不淡的点评,而后挑眉笑的嘲讽:“不过,还真要多谢他除掉了燕西风”。

    燕西风虽不曾胜过他乌牢君,但有他镇守沓孚城,想攻下城池还是要耗费不少的心力。辗迟拓图又斟了一杯酒,燕西风忠臣良将却是如此下场,他在心中为自己的对头可惜了一瞬,而后带着些许不明朗的悲愤意味儿,仰脖灌下了烈酒。

    “传本帅令,右部一万人马随本将出阵。”辗迟拓图随意的将酒杯抛开,抹去唇边的酒渍,“去试试那草包。”

    。

    。

    “哟,这么多人,看来还挺重视我嘛。”叶仲卿站在城楼上,望着城下乌牢的骑兵从远处驰来,乐呵呵的道。

    “告诉众将士,闭门不出,好好休整。”她吩咐过一边的小将,见对方乖乖的下了城楼传令。转回头微微皱眉问项陵:“项大哥,有句老话怎么说?来而不往……什么来着?”

    “来而不往非礼也!要说你还是考取了状元的,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项陵数落道。

    “对,还是大哥经验丰富。”叶仲卿不以为意,笑眯眯的点点头。

    城墙下乌牢人的军马很快,此刻脸已然看的清,她眸中的光明明灭灭,玄央的大好河山平白在这些人手中被盘剥了许久,还真是让人没了好脾气。

    叶仲卿轻声对着城下的乌牢人,也是对着自己说:“等入夜,就送你们一份大礼”。

    项陵在一边看着,觉得叶仲卿脸上分明一直是笑着,可看上去却总有些让人心寒的煞气。要不是一路从玄央同来,知根知底,他真要以为叶兄弟是个久经沙场的修罗了……

    。

    。

    “沓孚城里的人听着!”乌牢的先锋见身后的人马已经停好,便熟门熟路的清清嗓子,声音中是既掩饰不住、也不想掩饰的倨傲:“乌牢大将欲求一战,沓孚城内可有人敢应战?”

    说罢,还“呸”的一声唾出一口痰来。

    叶仲卿有些厌恶的皱皱眉,心下倒是没有的了之前的忌惮。她不怕乌牢人狂傲,因为骄兵必败。此刻细致的观察了对方军士的种种状态,心中的胜算又多了几成,反而心情很好的暗笑起来。她不动声色的按下左边准备应声的斥候,趴在城墙边向下喊道:“本将军今日骑马奔波,神倦了,不战!”

    辗迟拓图本来还不知道谁是叶仲卿,此刻听见声音,循声而去。见城上回话的人比他想的还要草包一些,竟然全无精气的伏在城墙后,露出一个脑袋,说不出的怯懦、猥琐,讥讽的笑道:“蠢货!骑马还会累着?我乌牢人生来就和马儿在一起,别说一天,就是天天骑马都不会倦!”

    叶仲卿抽一口气,佯装大怒,指着辗迟拓图假意问道:“兀那莽夫!你是何人?”

    辗迟拓图扬起头,正色昂然道:“老子就是——辗迟拓图!”

    辗迟拓图少年成名,如今人到中年名声不可谓不大,就算是久居洛阳的京官也应当听过。是以叶仲卿扶着城墙,一副色厉内荏样子,道:“辗迟拓,拓图又,又如何?我,我是朝廷钦封的宁化将军”,说着,又取了身边斥候的弓箭搭起,“叫你见识一下本将军的厉害”。

    那支箭是夹着劲风去的,力道颇沉,可是离目标却远了点,算的不精细的话才堪堪够得着辗迟拓图的马。

    “草包。”辗迟拓图早看明了来路,索性连躲都懒得躲。应声右手抽了羽箭,抬臂说话间随意的脱手而出:“叫爷爷教教你怎么射箭吧”。

    辗迟拓图是骑射的行家,自而立年后,瞄准目标时用的已经不是眼睛,而是心了。他不想杀了叶仲卿,因为留住这草包对于攻城是大大的有益,所以那一箭稳、准、快、很,却只是朝叶仲卿臂膀去的。

    叶仲卿虽然装得草包,总也不至于为了做戏生受一箭,所以算准了时机,反应不怎么快的向右一扑,身体躲过了那一箭,袖子却被定在身后的墙上。她一边涨红了脸要将袖子拽出来,一边手忙脚乱的胡乱叫道:“放箭,放箭!”

    “回营。沓孚城,已是囊中之物。”辗迟拓图将弓抛给一边的侍从,左手一牵,调转过马头。以来他们毕竟处在城下,要是真的放箭恐怕会折损人马。二来早没了继续观察下去的兴致,倒不如回营商议攻城的新计策。

    眼见乌牢骑兵撤出了视线,叶仲卿一把拔下了还定在袖子上的羽箭,在手中把玩起来。

    “将军可有受伤?”刚刚的箭极快,虽见叶将军闪开,但不知究竟伤到没有。

    “有。”叶仲卿点头,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

    “小人这就去请军医。”一个将领道,说罢转身便走。

    “回来。”叶仲卿喝住那人的脚步,她看着周遭半是关切半是诧异的将领,脸上的痛苦变成了幽怨。

    “辗迟拓图羞辱与我,本将心里受了重创……”

    众人静默。

    将军大人先是设了圈套,又等着别人进了圈套,现在这一出,可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吗?

    。

    入夜。

    “刘符,本将命你帅五百兵马,分两队交错,子时前后夜袭敌营”。

    “末将得令”。

    “王华东,本将命你帅五百兵马,分两队交错,午时前后夜袭敌营”。

    “末将得令。”

    “我们的战略是什么?”

    “敌疲我扰,进退有度。”

    “好。”叶仲卿有点满意,点点头不放心的叮嘱问:“东西都带了么?”

    “禀将军,火石油料一应俱全;锣鼓也已经交由专人管理。”

    “自家陷阱的位置记住了吧?”叶仲卿晃了晃手中的布置图,最后一次确认。要知道,她昨天到了以后,水没喝几口就去准备这些陷阱了。今天白天被辗迟拓图羞辱后(虽然这明显是自找的),她在陷阱设置上的心狠手辣,想起来她自己都怕。

    “烂熟于心。”

    “好。”叶仲卿很满意,不嫌啰嗦的又告诫道:“切不可贪功冒进,少一个兄弟拿你们是问!”

    “是。”刘符,王华东听了三遍,耳朵都起了茧子,见将军大人还要叮嘱什么,赶忙一前一后的从帐中避了出去。

    辗迟拓图常胜,不仅因为他是个武艺高强的将领,还因为他对手下兵士训练的强度极大。所以,乌牢辗迟将营下的兵士一点都不怕战事,因为打仗最起码不用地狱一般的训练啊!

    在这样的情况下,辗迟军营里的每一秒休息时间都很珍贵。

    失眠,无疑是这种情况下,头一件让人痛苦的事情。比失眠更痛苦的,是每当你睡的正入佳境,就会有人搅了你的清梦。频率之高,节奏之准,实在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锵锵锵,锵,锵锵……”震天的锣鼓声又从四面八方保卫进来。

    “玄央人又夜袭了!”守夜的兵士负责人的在营帐里传播着消息。这下,原本没醒的兵士们,也醒了过来、

    “他奶奶的!这群杂碎,又搅了老子的好梦!!”一个乌牢士兵边穿铠甲,边骂骂咧咧。

    “还穿什么衣服啊,一会又要回来继续睡。”另一个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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