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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卢方性子犟,觉得这是家黑店,转天找来要把酒楼拆了,我就和他打了起来。”
欧阳春叙述完,杨羲:“你确定那酒沾唇就倒?”
“是的!我抿了一小口,确定味道没有异样才咽下,不想还是着了道。”
“这特么不科学。医用麻醉剂最少也要十多秒发挥药效,难道是神经毒素?
不对,这年头没有血清,真要是神经毒素,二哈早见祖师爷去了。
还有,流水的知府,铁打的牢头。以前忽略了地牢里的黎叔,看来有机会,得去拜访一下这位开封府真正意义上的地头蛇。
话说回来,究竟什么东西这么神奇?传说中的蒙汗药?”
左思右想,杨羲脑海里蹦出欧阳春怀里那张药方,可马上又摇头。药方他看过很多遍,上面就记载了六味地黄丸配方,跟蒙汗药没有半毛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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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蒙汗药2()
在北宋这个婚嫁全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适龄女子一般没有太多选择余地,即便想抗争,一方面没有经济来源,另一方面,时代大背景如此,大家都这样,咬咬牙也就认了。
但钱乙爱是个例外。
家中长辈过世,她上面只有一个疼爱她的哥哥,就像小杨猜测的,只要钱乙爱不同意,钱甲浩便不舍得勉强。
这只是外在原因。
试问哪个姑娘不怀春?这么多年,张三李四都让她挑花了眼,没道理一个也瞧不上,追根究底,问题出在钱乙爱自己身上。
自幼受家庭环境影响,从她识字起,就有一个梦想,她要再现族志记载中,当年先祖的辉煌成就。并非五代十国时期北汉御医那位先祖,而是很久很久以前,钱家隐姓埋名前的先祖。
本来,小女孩的梦想不算太坚定,时间到了,她多半会和其他女子一样,妥协嫁人,然后在医馆里帮忙,等岁月慢慢蹉跎小姑娘的“雄心壮志”。
但钱家的变故,改变了钱乙爱的人生轨迹。
说不恨林家那是假话,刚刚痛失亲人,林奎便上/门谋夺祖产,还把哥哥的腿打断,成了瘸子,要是可以,当时还在花季的钱乙爱恨不得一把火烧了林家。
无奈林家有钱有势,她只是一个小姑娘,而事实又证明“青天大老爷为民做主”不过是戏文里的台词,种种怨恨、种种无力两相齐下,钻进牛角尖的钱乙爱天真地以为,唯有重现开颅换脑、刮骨疗伤等中医史上的神迹,成为天下人人敬仰的一代神医,才有机会向林家讨回她所失去的。
“女子怎么了?谁说女子不能成神医?”牛角尖里的钱乙爱固执说服黎叔,而后凭借家学医术,以及黎叔的帮助,顶着稳婆的名头,她混进开封府衙当了一名仵作。
别说,有人生不逢时,钱乙爱恰恰相反。在中国历朝历代中思想最为开放的北宋,刚好又是刘娥当权,只要朝局稳定,假以时日,她真有可能成为中国最初的“女权主义”倡导者。
嗯……之一。
强势母龙是不会把“领导者”的荣耀让给别人的。
…………
中午在如家酒楼见家长的结果,比杨羲预期的还要差。
老酱油使劲糟践欧阳春月俸,点了满满一桌子硬菜,可吃完结账,钱甲浩依旧没给二哈好脸色看。
酒楼后厨
欧阳春把药方交还给钱老板,钱老板接过看了一眼,二话不说塞进油腻围裙,接着转回炉灶上继续忙碌。
杨羲、欧阳春呆立背后,一直没敢出声。
好不容易等钱老板起锅装菜,欧阳春畏畏缩缩开口道:“钱……嗯……姐夫,你看,我和小爱的事情……”
“谁许你叫我姐夫了?!”钱老板瞪眼,满脸凶相:“药方你是拿回来了,可林老狗那条腿呢?”
“这你就不讲道理了啊,真打断林老狗的腿,他不得进去吃官司?”杨羲指了指欧阳春,替他辩解道。
钱甲浩冷笑:“欧阳疯是吧?”
杨羲点头。
钱甲浩:“告诉你,我还就不讲道理了!我是小爱他哥,她嫁谁也许不会听我的,但我不许她嫁谁,你看这她会不会逆了我的意!”
即便小杨早给欧阳春打过预防针,可听到这话,二哈眼神仍不由灰暗了一下。
死皮赖脸不肯走,而后被钱老板挥舞大铁勺撵出酒楼,临出门前,掌柜老板娘热情道了句:“下次还来啊~”,两人郁郁扑到街上。
每回都被轰出,杨羲不爽道:“听我的,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我看他还横不横得起来。”
“不!小爱我非得光明正大娶回家不可!”欧阳春固执道。
上下打量他一眼,杨羲拍了拍他肩膀,点赞:“够爷们!”
然后二哈抓住杨羲,摇尾道:“帮我,教我怎么把小爱磨到手。”
“你不说要光明正大娶回家么?”
二哈无耻道:“钱老板那里再想办法,这不耽误我和小爱先处起来。”
……………………
杨羲和欧阳春离去,酒楼内
“败家娘们,谁要你多嘴了?”听到那声“下次再来”,钱甲浩朝自家婆娘凶道。
老板娘回嘴:“人欧阳大侠今天可是点了满满一桌菜,足有五钱银子。你跟谁过不去,也没必要跟钱过不去。”
“钱钱钱!一天到晚就知道钱!我看这店子早晚砸你手里,老子打死你个掉钱眼里的败家娘们!”
钱老板抡起铁勺作势要打,老板娘非常配合地缩颈害怕。见婆娘服软,钱老板满意收回铁勺:“一会你备下坛好酒,让人通知小爱早点回来,以免夜长梦多,晚上祭祖。”
目送自家男人嘚瑟钻回后厨,老板娘冷哼嘀咕:“嘴硬心软,回回都说要打,有本事你倒是打啊。
还不许小爱嫁?你要真看不上欧阳春,怎么不叫黎叔把他赶出大牢?”
晚上
钱家后院供桌上摆满了大鱼大肉,钱老板把婆娘赶走,同妹妹围着火盆跪下。
朝供桌牌位叩首,敬完酒,钱老板拿出怀里羊皮古纸:“列祖列宗在上,华氏第三十七代不肖子孙甲浩……”
钱仵作接上:“乙爱。”
“今日终于寻回药方,依照祖训,这就把药方烧了,从今往后,配方只有小爱一人知晓。”
羊皮古纸投入火盆,好一会才发黑引燃。
火光熠熠,随着火焰侵蚀古纸,逐渐往上烧去,上面赫然出现三个篆体古字:
麻沸散……
可药方真容现世不过眨眼功夫,随即化作一层黑灰,消逝世间。
烧完,钱乙爱问道:“哥哥,药方你从哪得到的?不是让林家夺去了吗?”
钱老板不答。
老板娘掀开帘子探头,插嘴道:“今天中午,欧阳大侠送来的。”
“你!!!”钱老板怒视败家婆娘。
“欧阳春?”钱乙爱诧异道,之后在钱老板快要气炸的表情下,甜腻腻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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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变故()
真宗天禧七年腊月十一
清早,同往常一样,早朝照例进行。
开到一半,大宋国事商议重地——垂拱殿,居然有人胆敢闯入。
“陛下,陛下,您慢着点,当心跌了。”后面老太监常蔚小心搀扶赵大胖子进殿,一路提醒道。
见赵恒乱入,群臣呼啦啦跪倒一片:“参见陛下。”
刘娥赶忙从垂帘座起身,迎上前道:“陛下,您怎么来了?”,而后把赵恒扶到旁边龙椅上
赵大胖子坐下,好似回到数年前,抬手示意脚下众人起身。
打量毕恭毕敬抱着勿板,站立两旁的重臣,发现添了许多不认识的新面孔,同时少了几张熟悉的老脸,尤其是右侧队伍第一位,便问:“王钦若?怎么是你?
寇准呢,朕的寇爱卿去哪了,为何不来上早朝?”
闻言,有人抬头奇怪望向赵恒,有人脑袋愈加低垂,只是谁都不敢接话。
垂拱殿内落针可闻。
“皇上……”刘娥突然跪倒龙椅前。
“爱妃,你知道寇……”赵恒顿住,手伸向刘娥面庞,怜惜道:“爱妃,你老了……”
刘娥心里当时就被揉了一下,抬手抚住盖在自己脸上的温热手掌,含泪与赵恒对视。
两人凝望许久,赵恒深深叹出一口气,道:“老了,朕也老了,我们都老了……”
曾经意气风发,誓要与秦皇汉武比肩的赵恒从龙椅上站起,留下刘娥,独自没落走出大殿。
跨过门坎,赵恒回头看向群臣队首:“可惜了寇爱卿啊……”
贪睡小杨,错过了这一幕。
…………
疑惑、叹息、踌躇满志、郁郁寡欢……
赵恒离去,垂拱殿内众生百态,什么样的都有,但无一例外,群臣心里浮现出相同的念头“皇帝怕是不行了。”
早接到宫里道士消息的王钦若老神在在低着头,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而原打算再观望一段时间的林特,目睹赵恒反常行为后,终于拿定主意。
“皇帝一旦归天,太子势必继位。可太子年幼,皇后又强势,恐怕未来十年,大宋天下得她说了算。
换!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皇后本就和王相不对眼,有朝一日再无人能压得住她,必定会对王相下手。
这棵大树,一定得换!”
早朝散去,林特悄悄往宫里递了折子。
然而,同样的事情林特能想到,老狐狸王钦若没理由会忽略。
也是在当天,在东京逗留月余的范仲淹,拿着皇帝亲手盖印的委任状先返回苏州,等过完年,便前往西北赴任。
委任状名为陕西经略使,实则剑指宋辽两国边境榷场。倒是宋夏榷场并未开启,就像范老倌当初说服赵恒时讲的,不能让辽夏两国拥有共同利益,拉一个,打一个,才可避免野狼老虎共同捕食的局面发生。
而且陕西地处三国交界,除了北辽榷场,范老倌还要兼顾对西夏的防卫任务。
当然,明面上还是以防守西夏为重。
…………
昨天一口气把月俸花完,欧阳春再次穷到叮当响。
回到地牢,他琢磨道:“我是不是上当了?”
钱是花出去了,老婆并没有捞着,当真是赔了夫人折把米,欧阳春越想越觉得自己被人当了肥羊。
转天下午见面,二哈看小杨的眼神总有种化不开的柔情……嗯,忌惮之情。
这还没完,老酱油不把这货带沟里,怎么对得起屁股上至今未消的条条乌青?他两世人生加一起都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自然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不过,报复归报复,基情不就是在你坑我一下,然后我再坑还你一下中酝酿培养起来的?既然答应要帮二哈把钱仵作磨到手,杨导演还是会尽力指导,绝不含糊。
只是,杨羲满打满算,前后也仅处过一个女盆友,还是喜当爹,在他半瓶水的指导下,天晓得二哈最后能否如愿以偿。
下午两人碰面,杨羲主动提出要摸清钱乙爱情况,刚好欧阳春春/心泛滥,便说带小杨去城郊义庄。
杨羲愣了一下,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去义庄找姑娘的。
…………
相比城内繁华,城外就要清冷许多,可怜巴巴几个路人也大都是行脚商,各自为了养家糊口在外奔波。
出城沿着官道走了不久,欧阳春停在一间白墙黑瓦院子外,说道:“你先进去看下。”
知道二哈“体质柔弱”,杨羲依言推门,而后倒抽一口冷气。
义庄里摆了五六副棺材,其中一副棺椁打开,靠在一旁。院子里,一位清清爽爽的妹子正举着一颗血淋淋的心脏在阳光下仔细端倪,怎么看都觉得渗人。
杨羲调匀呼吸,转头对欧阳春道:“没事,进去吧。”
…………
老酱油贱笑扶着瘫软二哈靠坐墙头,钱乙爱惊讶回头:“你们怎么来了?”
杨羲扔下欧阳春,爽朗挥手打招呼,接着指向地上死猪:“他说想见钱仵作,就带我一起来了。”
见死猪不省人事,尽管已经猜到原因,钱乙爱还是皱眉上前,空出一只血手搭上欧阳春手腕,确定只是晕血后,似嗔又喜道:“他也真是,明知自己怕见血,还要过来。”
意识到旁边还有个半大小子,钱乙爱把心脏藏在背后,走回义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