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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木足够,粗足够壮,长成参天巨树,就算是台风来了,也未必能摧毁。
因为没有任何人能动摇他的根基,他的根基就是他自己。
只要他不死,一切都是浮云,都可以重来。
但是他绝对不允许别人插手自己策划好的事情,或者说不允许别人谋夺他的既得利益。
因为如果方向一旦偏离,你需要花费成百上千倍的时间,去调控方向,去把这个方向重新调整好。
无用功未央不想做,所以听到未烟说书院有不少传统士子前来求学,未央心中冷笑连连。
有些人的爪子伸得得太长了,这些人滕子京还压不住,毕竟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知州,这辈子已经达到了他的巅峰生涯,便洒然而退。
第二日,未央骑着马王,向着书院而去,随他而去的,还有一百锦衣卫,这一百锦衣卫都是随他前往辽国,立下大功的,但是在辽国受了伤,一些不致命的伤,却导致他们在军旅生涯上,不可能再有大作为,所以未央决定用他们去做书院的护卫,也算是给他们一个交代。
来到书院门口,高大的门楼上,一块整块纯净的白玉雕刻的牌匾挂在了门楼上,上书四个大字:暨行书院。
梁无稽终究是贪墨了那张书贴,没有送还,不过未央已经不在意了。
“来人!”
“属下在!”
鲁常御马而出。
未央冷笑道:“把皇都牌匾找人镶嵌在门楼之下,以玻璃覆盖,我要让皇都的牌匾,永远踩在暨行书院所有师生脚下。”
鲁常大笑道:“未公放心,此乃小事尔。”
未央留下了十位锦衣卫退役人员,以后他们的职责,就是看守暨行书院的大门。
一路上,有学子好奇的看着未央一行,他们很多人都不知道未央的大名,不过一群武夫招摇过市的闯进书院,这是侮辱文化宝地啊。
“岂有此理!来人下马止步!”一个十八九岁的学子拦在了未央面前,戟指未央,怒声道:“暨行书院何等地方,岂能允许武夫进来,尔等目无圣人,侮辱书院,损毁了书院的斯文元气,其罪当诛!”
呦呵!未央不由笑了,后面跟着的锦衣卫尽皆哈哈大笑。
那学子脸色涨红,怒声道:“岂有此理,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其他学子也一个个怒目而视,仿佛未央一行人罪大恶极,就算是凌迟处死也不为过似的。
未央斜睨着他们,高大的马王打了个响鼻,吓得一群学子倒退了几步。
“东汉儒家郑玄注曰:儒,诸侯保氏有六艺以教民者。尔等学子既然来到暨行书院,岂不知暨行书院的规矩?轻视武人,岂是先贤所教导?”
那学子怒道:“武夫粗鄙,误国误民,先贤说君子六艺,不过是抬举武人罢了。暨行书院正道直行,自然不需要那些粗鄙之术。”
未央探下身子,努力做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笑吟吟的道:“好一个粗鄙之术!你叫什么名字。”
那学子仓皇的退后一步,旋即站稳脚跟,怒声道:“吾乃大名府学子秦文若是也!你待如何?”
“不如何。”未央淡淡的道:“知道你的名字,我才好让你回去,还有你身边的这些迂腐之辈,小小年纪,就目无余子,留着你们有什么用。”
“胡说!”秦文若朗声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自当以文人为主,明君在世,当正道直行,岂能乱了纲常法纪?”
未央笑吟吟的道:“既如此,我来问你,夫子佩剑否?”
“夫子生逢乱世,自当仗剑而行。”
“汉武帝独尊儒术,大汉疆域幅员辽阔,汉儒佩剑否?”
“大丈夫仗剑平天下,自当佩剑。”
“大唐盛世,万邦来朝,有君子怒而仗剑杀敌,儒生佩剑否?”
“当。。。。。。当然!”秦文若声音似乎很是疑惑。
“当朝衮衮诸公,治国平天下,诸公佩剑否?”
秦文若面色大变,未央所说的,全都是过往最强盛的几个朝代,那几个朝代,儒家的势力也达到了巅峰,直到五代十国,武人视儒生为刍狗,动辄杀之。
大宋之后,太祖太宗两朝重用文人,压制武夫,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所有人都崇尚出将入相,但是又有几人真正做到了这一切呢?
秦文若动摇了,因为大宋的儒生不仅仅没有几个能做到,就算是做到的那几位,也都是高来高去,让他们仗剑而行,冲阵杀敌,那简直就是扯淡。
未央冷冷的道:“夫子曰:“若臧武仲之知,公绰之不欲,卞庄子之勇,冉求之艺,文之以礼乐,亦可以为成人矣。
仁者必有勇!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见义不为,无勇也。
有文事者,必有武备;有武事者,必有文备。
孟子也说:虽千万人吾亦往!
孔孟二圣乃是至圣至贤,他们尚且秉承文武兼备,你区区一儒生,竟然妄谈文武,质疑先贤,你算个什么东西。
还不滚开!”
最后一句,未央舌绽春雷,宛如凭空响起一般,征战沙场的杀气与戾气直冲秦文若与一帮学子。
区区学子,如何抵挡刚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未央?又被未央先声夺人,一个个面色惨白,倒退而去。
第114章 谋夺书院()
未央纵马越过人群,扬长而去。
秦文若一帮学子惊得面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但是依旧有因循守旧学子惊颤道:“离经叛道!离经叛道啊!”
反而秦文若心内惊起了波澜。
大宋儒生多吗?多!多不胜数,比起历代以来,堪称之最。
大宋儒生强吗?强!强的离谱,强势的压制了一直以来堪称改朝换代先锋的武夫,真正的实现了士大夫与君王共天下。
但是大宋的儒生文人,却失去了一些东西,或者说大部分儒生文人失去了那些东西,那就是风骨。
大宋待文人实在是太好了,简直是好的令人发指。
所谓饱暖思**,条件好了,造就的不一定是一心谋国,敢直面外敌的儒生文人,可能培养出来的,是一群趴在大宋这个帝国身躯上不断吸血的寄生虫。
。。。。。。
后面的那群学子想什么,未央懒得理会,此刻的他,已经来到了蓬莱阁,这里是计划好的书院核心人物的办公室,滕子京自然在这里。
未央进入蓬莱阁的时候,滕子京正挥毫做墨,写着什么,身边不远处,耶律宗真老老实实的立在那里,不老实不行,他身边有个老头,老头浑身肌肉虬结,孔武有力,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这老头正是杜风云,杜宇溟的爹,杜鹏飞、杜鹏程、杜纤云的爷爷。
儿子孙子都是能征善战的,杜风云自然也不是俗夫,一身武力值,在蓬莱找不出一掌之数能与他比肩者。
“滕老好兴致啊。”未央看了一眼,发现滕子京的书法如同行云流水一般,虽然他不学有术,看不懂其中门道,但是但看那曼妙的字体,就知道滕子京书法大进了。
“你不在家休息,怎么过来了?”滕子京收起书贴,埋怨道:“本来我是要去探望你的,只是有事,你怎么就来了呢?”
未央笑道:“多大点事,我身体好着呢,能打死一头牛。”
一旁的杜风云点头道:“面色红润,张弛有力,确实身体大好了。”
滕子京摇头道:“从战场上下来,哪有那么快就好?不过是错觉罢了。不过你来的正好,正好借助你没散尽的战场杀戮之气,震慑一下场面。”
未央好奇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滕子京哀叹一声道:“京中有圣旨传来,希文兄说让我小心防范,我看不是什么好事。”
未央一愣,旋即皱起了眉头,按照现在的通讯速度,自己生擒耶律宗真的事情,应该没有传到大宋来。
一是辽国不会自动干这么没面子的事情,毕竟泱泱大国,颜面还是要的;二是未央的星君速度极快,就算是辽国派出使臣,这一时半会,估计还在半道上,不至于这么快就知道了吧。
未央却是想差了,辽国与大宋近百年的交手与互相通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有一些密探之类的各自在敌国,简直不要太正常。
能在辽国立足的密探,那绝对是八面玲珑的角色,未央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就算是傻子都知道一个大宋少年英雄,带着一千士兵,在辽国内搅得天翻地覆的事情了,至于生擒辽主的事情,估计被封锁了。
这事是早晚都会被掀开的,只是比未央想的早了一点。
未央以为钦差是为了这事来的,可惜他又想差了,人家根本不是为了这劳什子的事,这事的密奏,这会还在赵祯的书案上呢。
敕门下:登州知州滕宗谅,治理有功。。。。。。蓬莱知县贾章。。。。。。昭武校尉未央。。。。。。故兹诏示,相宜知悉。
未央虽然古文不好,但是耳濡目染之下,也能听得懂大致意思,不像是要问罪的啊?
钦差传旨完毕,另一位站了出来,此人叫做王素,已故相公王旦之子,历史记载,王素应试学士院,赐进士出身。又试,得通判颍州、怀州、许州,迁太常博士。又试,得五品服,以尚书屯田中外郎,知濮州。
别人都是拿科举做敲门砖,这位可好,靠着考试屡屡升官,深得圣眷,也是一位考场霸王级别的存在。
王素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摸出一张圣旨,清咳了一下,做足了派头,才抑扬顿挫的道:“门下:令滕子京交出暨行书院,由同判国子监,王素执掌暨行书院。”
未央的火腾地就冒了出来,终日打燕被燕啄瞎了眼,书院还未开张,竟然就有人谋夺,而且王素的圣旨乃是从政事堂发出,并未经过赵祯这个皇帝的准许,可见谋夺暨行书院的,并非皇家,应该是政事堂的某人。
“王大人!”滕子京面色难看道:“圣旨当由圣人签发,此圣旨并无圣人大宝,仆不能遵旨。”
王素显然早有准备,既然人家谋夺你的书院,必然是进行了充分的准备,悠然道:“滕大人,此乃政事堂签发圣旨,有政事堂大印,岂能不遵?
不止如此,市舶司也要收归大权,由本官一肩扛起,以后你我同地为官,还要多多照顾啊。”
未央恍然大悟,人家根本看中的不仅仅是一座书院,而是整个登州,以登州如今的富庶程度,掌握了登州,不啻于掌握了一座金山,那当真是金山银山滚滚来。
贪得无厌到这种地步,竟然无视皇帝的存在,未央觉得这些家伙当真是该死。
“王大人!”未央上前一步,挡在了滕子京面前,皮笑肉不笑的道:“政事堂的旨意,我们自然是要遵从的,只是下官有疑虑,还请王大人分说一二。”
“你就是未央?”王素的眼睛眯了起来,区区一个武夫,他还不看在眼里。
“本官今日心情好,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
未央的声音突然间怨毒了起来:“王大人,你们要市舶司,要书院,你来执掌!但是你要是不幸身亡,那么谁来执掌呢?”
王素面色大变,被未央摄人的杀气逼退了数步,他身后一个孔武有力的甲士走了出来,扶住王素,戟指未央道:“大胆,胆敢威胁当朝大员,罪不可赦!”
第115章 乌鸦嘴()
王素面色难看,觉得自己退让似乎极为丢脸,他当即上前一步,怒斥道:“未央,你区区武夫,竟然敢威胁本官,政事堂旨意,乃是圣人授权,你敢不交出大权,是要抗旨吗?”
王素一路行来,彻底被蓬莱的繁华迷醉了双眼,一心一意要谋夺蓬莱,掌握在他们的手中,他没想到,当真有人胆敢违抗圣旨。
“呵呵。。。。。。”未央怪笑道:“圣旨乃是天意,下官自然是不敢违逆,只是提出了一个疑问,王大人收拾一下,我们这就交出书院与市舶司,还请王大人查验一番。”
王素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二郎!”滕子京面色不虞。
“滕老且勿动怒,且看下去就是?”未央笑吟吟的说道。
王素坐上轿子,轿夫抬起,晃晃悠悠的就走了下去。
山路崎岖,难免摇摇晃晃,忽然间,一个轿夫脚下一打滑,哎呦一声摔在了地上,顿时轿子哗啦啦倒了一地,倒下了还不停,沿着台阶向山下滚去。
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众目睽睽之下,王素身边的护卫等人快步如飞,追上了轿子,想要停住,但是轿子多沉?更何况里面还有一个人?几个人被轿子拉扯着滚了下去。
不大会,台阶下的一个平台上,轿子终于停住了。
那个呵斥未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