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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笑道:“那是自然,不要迟疑,快去快回。”
那小厮再不迟疑,忙将一坛他们已经窖藏百年的女儿红奉上。
只闻味道,朱厚照已经知道这必是一坛好酒,张再有也只是闻到味道,还未品尝一滴,就已觉得微有醉意。
这时朱厚照听到旁边雅间里有声音传来:“这是谁有这么大魄力,竟敢来饮这三元翠云楼的镇店之宝。”
“是啊,上次我闻到这酒味的时候,还是巡抚大人来此待客。”
“不过自那之后,巡抚大人好像也不敢再来饮这镇店之宝。”
“那是自然,自那之后,巡抚大人也不敢再乱花钱,据说只一坛酒,就花掉了巡抚大人几年的俸银。”
“只是不知道这次又是谁这么有魄力,我们虽喝不到,但是能闻上一闻也是好的。”
“江南首富万官人也是一年只来一次,难道这次是万官人来此?”
“肯定不会是万官人,今日万官人有要事在身,怎么可能有闲工夫还来此吃饭饮酒?”
张再有听到这一席话,自是震惊异常,他也知道这三元翠云楼有镇店之宝,只是以他的身份,自然不可能知道这镇店之宝是什么东西。
张再有没想到这酒楼的镇店之宝竟是窖藏百年的女儿红。
朱厚照对此更是一点也不知晓,他让人将最好的酒奉上来,酒楼小厮看他说的这般笃定,自是将这百年窖藏女儿红奉了上来。
张再有脸色慌乱道:“赵兄,你这次可闯了大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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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46章 推杯换盏()
他不敢再称呼朱厚照为赵兄弟了,转而称呼其为赵兄。
朱厚照其实内心深处也是一动,他没想到自己阴差阳错,居然要了这里最为贵重的酒水,只是他还不知道这镇店之宝到底有多贵重,所以朱厚照的脸色并未改变,反而是劝慰张再有道:“张兄不必担忧,说好的是我请你,张兄只管负责吃喝即可。”
张再有怎么可能能够淡定下来,到时候朱厚照在此白吃白喝,最后却又拿不出钱来,岂不是要殃及到他?
更重要的原因是,张再有早已在此丢过一次人了,那件事情到现在还只是酒楼的小厮和当时在此吃饭饮酒的几名客人知晓,如果朱厚照在此闹起了事情,那他张再有的陈年旧事就极有可能被扒出来。
但是朱厚照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要在这里吃饭。
他也不管其他人的议论之声,只是对那小厮说道:“来,帮我和张兄满上。”
朱厚照是满脸不在乎的神色,但是张再有则是腆着一张哭丧的脸,他看向倒入他酒杯中的女儿红,觉得这不是酒,而是黄金珠宝碾成的汁液。
朱厚照举杯笑道:“张兄,你我虽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我和你却是一见如故啊,来来来,这杯酒小弟先干为敬。”
朱厚照说完将他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看的张再有和酒楼的小厮是心疼不已,就算是家中再有钱也不能这般糟蹋这绝世珍品吧?更何况在张再有和那小厮心里,朱厚照家再怎么有钱也比不上江南第一富豪万官人吧?
…………
这美酒果真不凡,朱厚照只觉得此酒入口绵柔、口味醇厚,就算是用琼浆玉液来形容此酒也不为过。
“哈哈,果真是好酒。”朱厚照喝完之后对着张再有笑道。
他本来对美酒之属并不感兴趣,就是在宫中他也只喝过杏花酒,不过杏花酒和这窖藏百年的女儿红比起来,杏花酒的味道就远远不如这女儿红了。
张再有将心一横,反正他都已经随着朱厚照坐了下来,并且这镇店之宝也已开封,他再懊悔不该来此也于事无补了。
于是张再有也将杯中的美酒下肚,只是他和朱厚照不同的是,他可不舍得一饮而尽,而是选择慢慢细品。
其实朱厚照来这三元翠云楼饮此珍品,之所以心中并无负担,是因为他认为,就算是满打满算,这江南巡抚的官职也不过是从一品,对于从一品的俸禄朱厚照还是知道的,毕竟他们可都是朝廷大员,朱厚照再不济,也是要去了解他们的家庭情况和任职情况的。
既然江南巡抚来这里喝一次酒也只花掉了几年的俸银,那他朱厚照自然是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而且世人皆有喜欢夸大的心理,所以他们所言未必可信,就算真如他们所说,那江南巡抚几年的俸银在朱厚照看来也并不多。
明朝的工资俸禄相较于各朝各代都算是相当低的,既是如此,朱厚照觉得自己自然是没什么好担心的。
张再有喝完一杯之后,朱厚照忙又让小厮满上。
两人之间酒过三巡之后,朱厚照方才遣散了酒楼小厮和其他人等。
“张兄,你还有事情没有告诉我呢。”朱厚照并没有忘记正题,他怕隔墙有耳,自是小声说道。
张再有先是一愣,继而明白过来了,朱厚照请他吃饭并不是因为朱厚照有钱烧的,而是因为朱厚照有事要向他问寻。
几杯酒下肚,张再有对朱厚照说话的语气也亲切了许多:“老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厉王想要谋反的事情是大街小巷人尽皆知,不过唯独官府不知罢了。”
朱厚照心下惊疑,但是他仍旧不动声色的问道:“张兄怕是喝多了,怎么可能会有人尽皆知但官府不知的情况?”
张再有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左顾右盼之后,才低声说道:“老弟,这意思你还不懂吗?实际情况应该是,并非官府真的不知,而是他们视而不见,或者说是他们早与厉王有勾结。”
朱厚照自是不信,他笑道:“张兄怕是真的喝多了,这朝廷大员胆敢与分封各地的皇家子弟有所勾结的话,被朝廷查实了之后,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他们又怎能不害怕?”
朱厚照身为皇帝,当然是按照他自己的理解来揣测这些官员的心思。
他所言也确实不假,那些朝廷大员自然怕被诛九族,但是有一种情况算是例外。
张再有小声笑道:“老弟,你是还未与各地官员,王公大臣之间打过交道,所以你是有所不知啊,那些个王爷想要将地方大员治理的服服帖帖的,其实是很简单的事情。”
说到这里,张再有转身四顾,确定确实身侧再无其他人后,才继续小声说道:“比如,那些王爷如果哪天派人在你的院子里埋上几件龙袍兵器之物,你这企图谋反的罪名又焉能躲掉?”
朱厚照恍然大悟,如果那些王爷真的这样做了,那不管这位大臣曾为朝廷做过多大的贡献,就算是他救过皇帝本人的性命,那他也照样是必死无疑,而且同样极有可能会被诛灭九族。
既是如此,那些被王爷用此阴招诋毁的大臣,就算是再有心向朝廷报告,也是不敢拿自己家人的性命来开玩笑。
这主要原因自然是太祖他老人家对自己的亲属实在是太过优待,所以分封在各地的王爷全部都是一品大员级别,而且他们还可以在府内招揽护卫,为其效力。
这可意味着那些王爷可以拥有自己的军队,虽然他们的军队不能和那些被派驻到当地的总兵所带领的军队相提并论,但是让他们招揽的护卫去地方大员家里塞个龙袍或者是兵器还是没有问题的。
而许多大臣混到死,就算是混到了内阁大学士这个级别,也不过是从一品,就算是祖上积德,祖坟冒青烟,顶破天也不过是死后追封太师,是为正一品,只是这个正一品自然是没人愿意要的官职。
“唉,您老人家一念仁慈,可没想到到了我这里会有今日的局面吧?”朱厚照心中暗叹道。
张再有继续说道:“而且贵州御史可谓是位高权重吧,但是这几年都没人愿意去贵州担任御史的官职,你说那里没有猫腻,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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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47章 把酒言谈()
朱厚照曾听户部尚书詹因范说过此事,只是他没想到,大明子民竟然如此关心政治生活,居然是连这等事情都能知晓。
想到这里,朱厚照心中一动,这张再有肯定不简单,他断然不会是平民之后。
于是朱厚照笑问道:“张兄,你可不要诓我,我来问你,你可是官家之人?”
张再有闻言一愣,继而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朱厚照。
他有心说话,但是嘴巴里却像是塞了一个鸡蛋,一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朱厚照见此情况,知道自己猜的不错,只是他不知道,张再有是自己曾在大明为官还是祖上曾在朝廷任职呢?
张再有没想到朱厚照竟然连他曾是官家之人都能猜到。
他伸手将自己的酒杯满上,端起来却没有喝下,而是说道:“赵兄神机妙算,只是不知道赵兄是如何看出我的身份的?”
此时张再有自是清醒了许多,对朱厚照的称呼又变为了“赵兄”。
朱厚照轻笑道:“张兄不必紧张,小弟只是一时胡言,随便猜测而已,说白了就是运气好,蒙对了罢了。”
说到这里朱厚照顿了一顿,他看到张再有脸上表情自是写着不信两个大字。
朱厚照也不诓他,继续道:“张兄,咱们大明一般人家是不会去关注官府之事的,就算是去关注,他们也只会去关注县衙的徭役杂役赋税等关系到自身的一些问题。”
“张兄则不然,不仅知道厉王的事情,更是知道贵州御史的任免问题,说实话,小弟我是真真惊讶,寻常百姓哪知道现如今是谁在此地为御史呢?张兄,你说我说的对吗?”
张再有此时已经不再惊讶,他点了点头,说道:“赵兄所言不假,我确实是官家之人,我父亲曾是贵州御史。”
朱厚照听到这话反是一愣,没想到这张再有这么大的来头。
“张兄家世竟如此显赫!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朱厚照此言可是出自真心。
他可没想到,看上去有些想要占他朱厚照便宜的张再有竟然是御史之子。
张再有脸上苦涩更甚,他苦笑道:“赵兄莫要调笑我,你等我把话说完。”
说着他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踌躇了好大一会儿,似是才下定决心般说道:“赵兄,我确实是御史之子,只是这个身份不过只用了9个月而已,家父就向朝廷进言,要辞官归隐。”
“我当时自然是甚为不解,御史可是地方大员,许多人对这个位置是趋之若鹜,但是却没有门路,我在想,这么好的事情让家父摊上了,为什么才在任九个月就要辞官呢?”
“家父禁不住我的一再追问,才将事情告之于我,据家父所言,厉王绝对不是浅水之人,浅海岂能困蛟龙,家父此话已经是明白至极。”
“至此我才算明白家父的想法,他若是再在那里待下去,只会有两个结果,如果他向朝廷如实上奏,那肯定会得罪厉王,到时候家父自然也好不了。”
“但是如果他不向朝廷上奏,到最后厉王这里东窗事发,家父也肯定会被朝廷追责,甚至于厉王还未东窗事发,家父就有可能被厉王摆上一道,到时候就算是家父想脱身怕也是没有任何办法。”
“所以家父思来想去,只有辞官归隐这一个办法,唯有如此,才有可能躲过朝廷和厉王两方的责难。”
说到这里,朱厚照才算是明白为什么张再有对朝廷格局那么上心,又对朝廷动向如此了解了。
“张兄,令尊真是一个知进退之人。”朱厚照对张再有说道,作为旁人来看,张再有的父亲确实算是知进退之人,但是作为皇帝,朱厚照对张再有父亲的行为则感到有些不耻。
朝廷任命他为贵州御史,自是对他抱有很大期望,所谓身在其位要谋其政,张再有的父亲不仅没有在其位谋其政,反倒是在发现问题之后第一时间选择赶紧逃脱。
这让朱厚照感到有些哭笑不得,他对此表示理解,但是肯定不会认同张再有父亲的做法是正确的。
张再有苦笑道:“是对是错已经无所谓了,反正家父也已经入土为安了。”
朱厚照不解道:“令尊不是要辞官隐退吗?怎么……?”
张再有说道:“因为家父在辞官之后,心中郁积,再加上厉王时不时的来些小动作,家父是既惊且怕,又为我等担忧,最终是常辞于世。”
朱厚照心下默然,张再有父亲的死肯定是和厉王脱不了干系了。
“来,张兄,小弟敬你一杯。”朱厚照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张再有,只好举杯相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