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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着地图有些入神。
亏他还在这里还摸索了几天,竟然没想到密室的入口是开在自己的卧室中。
如果里面还藏着人的话
亦将啧了一声。也不知道杨京他祖上到底在想些什么,把秘道开在自己屋子里,真是话本故事看多了,生怕别人没机会害他。
亦将垂眸。“陈兄为什么给我此图?”
。。。
第七十八章()
“陈兄为何要将此图交给我?”
亦将的嘴角拉开一丝浅浅的弧度。
陈平拍了拍亦将的肩膀,和他交换了一个彼此心知肚明的眼神。
“我也在大将军身边有些时日了。”
对于林耀的行事风格,陈平自然是清楚的。
“大将军这一次反常的没有对杨家上下斩立决,我稍一琢磨就知道肯定是你的主意。虽然不知道你和将军有什么安排,不过这幅图大概会帮到你的忙。”
“真可真是帮了大忙了。”亦将嘴角一勾,垂眸敛住瞳孔中一闪而过的精光。
他把陈平带来的布帛仔细收好。
他已经摆下阵仗,接下来,就看萧予归要怎么应对了。
“小子还想问陈兄讨要一人。”亦将略微思索,看向陈平。
“何人?”
某张淡定坚毅的面孔在亦将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他靠近陈平,薄唇轻启,突出两个字。“高良。”
陈平沉吟片刻。
他没记错的话,高良似乎是林耀手下的一个将领,除了沉默寡言以外并没有什么独到之处。
“他有什么问题吗?”陈平皱眉。
亦将把陈平按在坐榻上,伏地身子,在他耳边低声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听到亦将的话语,陈平突然目瞪口呆的转过了头。
亦将手上用力,又把他压回了坐塌上。
“你这家伙”
陈平瞠目结舌。
“这若是被人揭破”
“如果被人揭破,自然由我来负全责。”亦将嘴角懒懒的扯出了一个傲慢的笑容,明摆着在说这个假设不可能发生。
就凭李诚和杨京,还做不了他的对手。
陈平皱起眉头,脑海中飞快的闪过亦将所提之事的可能性。
如果从可行性上来说,似乎并没有什么破绽,陈平犹豫着。但整件事情都太过冒险,并且,只要有一个计算不当,让其中一人在这整个环节中出现了疏漏,其后果,绝对是需要亦将以命为代价来偿还的。
“孙武有云,其势在手,不行险招,将军,我不同意。”陈平做出了决定。
如果亦将的计划成功了,林耀的天下兵马大将军之位便可坐实。但
现在朝野之争,本身就以林耀为势大,并没有必要在胜面之棋上行兵险之招,以图急胜。他们完全可以用时间慢慢筹划,这样亦将身上所承担的危险也会少去很多。
“时不我予。”亦将看出来了陈平的反对是因为顾虑到自己,他微微一愣,然后带着笑意反驳。“陈兄,孙武者也曾写过,故智者之虑,必杂于利害。杂于利,而务可信也。故缓缓图之,十年或可成事。但楚国春秋,能等到几个十年来书写?以今日之势,若不行此景,怕是来日养虎为患,攻到门前,便以无力回天了罢。”
“陈兄,亦将也只是人,能为人所谋事,此事必成。但十年之事,岂是人力又可以可料之。若是机会不复,过及社稷,该当如何?”
陈平听到这句话,心中微微动摇。
如果是亦将的话
亦将对他眨了眨眼,嘲笑着陈平的谨慎。
收益,永远是与风险对等的。何况,这份风险只有自己承担,为何不放手一试。
“招惹到你,一定会成为杨京一辈子最后悔的事情。”陈平长叹了一口气,口气松动了下来。
“还有李诚。”亦将轻笑。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呢。
“我只是怕你”陈平欲言又止。他权衡再三,终于做出了决定。
以亦将的行事,此事大概可以完成。若真的出现纰漏,大不了就由他推出一人顶罪好了。
亦将若是死在这里,是在似乎太可惜了。
“算了,你尽管以你的方式去做便是。”
“谢陈兄理解。”亦将的眼睛和偷了腥的猫一样眯了起来。
陈平还有公务在身,见事情交代妥当,就先行离开了。
亦将送走陈平,返回到书房之中,关上房门。
他没有急着去查看密室,反而又看了几次地图,把图上的信息深深的映刻在了自己的脑海中,然后就着火盆烧掉了布帛。
布帛上的秘道显示入口在主卧的书柜下面,开口的机关则在床板后端,也难怪亦将一直没有找到端倪。秘道似乎没有其他出口,从主卧蜿蜒而下,在正厅的下面形成了不小的空间,正好适合私下关押犯人和储存物资。
杨京藏下的后手还真不少,亦将冷笑一声。
“来人。”亦将打开房门。
侍女盈盈拜下,“主君。”
“把朝服准备好,明日本将军要上朝。”亦将提笔,写下一张信笺,回手交给侍女。“帮我回复柔义郡主,君臣有别,莫再行唐突之事。”
“诺。”
*
第二日的清晨,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亦将终于穿戴起了那身从做好为止还没有动过的朝服,纵马前往洛阳皇宫。
过了大门,他把马缰扔给小黄门,径自往里走去。
恐怕作为一个新晋的‘红人’,主动避开朝会半个多月,林耀屡次相召而称病,亦不见私下里巩固权力,亦将也算是头一份了吧。
四周的官员看到他心中默默嘀咕,都不知道这个少年到底打着什么主意。
亦将也懒得管别人是什么表情。
他找到自己的位置一站,带着放肆的笑意和众人打过招呼,然后安心接下周围人甩过来的白眼,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我是花瓶’的样子,就这样安静站到了朝议开始。
除却一开始的时候,部分人发言时还有些谨慎,多瞄了瞄他的表情。但是很快的,看到亦将不置可否的态度,朝议很快变成了一如既往的状态:该吵得吵,该安静的安静。
看似位高权重,但果然是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当然,这是指他不作为的时候。
亦将津津有味的看着往日‘稳重’的九卿争得不分上下。
“够了。”项长听着下面的文官吵成一团,揉了揉胀痛的额角,沉声道。“众卿的意见朕皆已知晓,自会做出结论。若另无要事,便就此退朝吧。”
“陛下,臣有一事。”林耀转身走了出来。
项长脸色一黑,他一点都不想听林耀说话。“大将军请说。”
但如果没有林耀的存在,恐怕他根本无法压服下面这些‘文武百官’吧?
林耀双手叠放作揖,稍微低头以示尊重。“自先帝归元起,政事陈杂,政务积压,纵陛下时时勤勉自身,也难立决政事于秋毫。此乃多事之秋,不利江山稳固也。”
“朕有国舅辅佐,何谈难处。”项长挥了挥手,不知道林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林耀微微一顿,扫了一眼下首的三公,沉言道。“太皇太后乃三朝国母,资历丰富,多伴先皇左右,通晓政务。若设一座垂帘于御座之后,政事大小皆过耳预闻,想必可以省下内外宫传讯许多功夫,为我社稷稳固而尽功。”
第七十九章()
林耀双手叠放作揖,稍微低头以示对皇帝的尊重。
“自先帝归元起,政事陈杂,政务积压,纵陛下时时勤勉自身,也难立决政事于秋毫。此乃多事之秋,不利江山稳固也。”
“朕有国舅辅佐,何谈难处。”项长挥了挥手,不知道林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林耀微微一顿,扫了一眼下首的三公,沉言道。“太皇太后乃三朝国母,资历丰富,多伴先皇左右,通晓政务。若设一座垂帘于御座之后,政事大小皆过耳预闻,想必可以省下内外宫传讯许多功夫,为我社稷稳固而尽功。”
林耀他在打什么主意!
朝中的官员们暗自心中一惊,不约而同的看向他。在看到林耀面无表情的时候,目光又扫到了亦将与陈平的身上,试图找到一些端倪。
“此言差矣!”司空立马站了出来出言反驳。“国之大事,岂可牝鸡司晨,岂不乱了纲常!”
林耀提出让杨太后垂帘听政?
项长有些迷惑。
“司空大人此言不妥。”陈平微微行礼,也走了出来。“太皇太后乃太皇元配,先皇之母,当今陛下之祖母。若论身份,以国母之身享受国家供奉,自然有责任于天下百姓,又焉能在风雨飘摇之际稳坐深宫?更何况太皇太后只闻不问,临朝督政,若大人没有异心,何必忌惮。”
“纵太皇太后身份高贵,然家国大事,妇人安能有所高见。”亦将皱眉,口气坚决,说出了他早朝上第一句话。
李诚神色诡异的扫了亦将一眼。
林耀决定要让杨太后垂帘听政难道不是亦将的主意?
项长瞳孔微微缩起,有些不知所措。
“陛下。太皇太后久居深宫之中,不知民生,又曾依仗叛党,难免扰乱视听。太皇太后之经验固然有助于决断,然牵一发而动全身之事,一知半解固不如无知也。”亦将略微有些犹豫,眼神带着征询的意思扫过林耀。他看到陈平不赞成的表情,微微抿了抿唇。
李诚敏感的抓住了这个细节。
亦将作为林耀的人,这招玩的是欲擒故纵吗?
杨太后若是临朝,受益最多的无疑是项长。杨太后若能与林耀形成半分棋局之势,至少便可以为项长争取到几年的喘息时间,稳固自己的权利。为了稳固自己的权利,项长势必要提拔新臣子进入要职,其中既不引起林耀反感,又已经建立一定威信,可以被文武百官轻易接受的无疑便是亦将。
纵使是李诚自己,恐怕若是受到重用也会被人忌惮,除非家中长辈从要职退下。
如此一来,亦将则是最不应该出言反对之人,不论是出自为林耀考虑还是为自己考虑。
他垂眸,向前一步。“车骑将军言之有理,臣附议。”
若退一步想,出于林耀的角度,兵权在握的他根本不用担心个人安危,而杨太后又是女人,没有杨家的帮助掀不起什么风浪,如果可以帮他分散自己造成的影响似乎也不是件坏事。
只是李诚并不认为这会成为让林耀主动提出垂帘听政的理由。
他并不知道亦将和林耀在计划些什么,但是亦将肯定是希望他赞成让杨太后出面的。
杨太后临朝也会给李诚自己带来好处不假,只是,当自己得到的好处没有对方大的时候,无疑是为对方做了嫁衣裳。
“臣倒是觉得大将军所言有些道理。”司徒摸了摸自己半白的长须,看了一眼李诚,沉思片刻,对项长道。
“陛下!”九卿全都往前进了一步,站在殿中。
“此事朕自有论断,到此为止吧。”
项长一甩袖子,堵住了所有人的话。
他站起身,面色复杂的看了林耀一看,给了身边的小黄门指示。
“退朝。”
容不得下面的人再争论,皇帝身边的小黄门直接走上前,尖细的声音高喊道。
亦将耸耸肩,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跟着百官一起退出了青龙大殿。
殿外的太阳已经爬到了天穹的最高处,向外散播着自己的光芒。
早朝一直进行到了正午,然而这并不是正式的办公,充其量只能算作例行会议,由百官将问题大体提出,但是具体的执行和处理则要由九卿与大将军麾下的各部门分工合作,然后再讨论出具体章程了。
作为新晋二品将军的亦将和李诚毫无意外的被林耀召进了大将军府,愁眉苦脸的面对着堆了一个屋子的竹简。
最后从大将军府‘逃’出的亦将,有气无力的摸了摸自己饿得贴到后背上的肚子叹了口气。
“我一点都不反对为了国家鞠躬尽瘁这件事,但是下次书房中真的不能多准备一些糕点吗?”
陈平的嘴角抽了抽。
书房中的糕点都进了这小子的肚子还不知足,是不是下次干脆应该连同茶水和晚饭都给他备好了才可以。
亦将看到陈平的脸色摊了摊手。
要想马儿跑,总是要给人家吃草的嘛。
他也不客气,一只手搭在一同出来的李诚肩膀上,把自己往那里一挂,终于呼出了一口气。
“李兄,你我同朝为官,乃是小子三生有幸。不如今日把盏共饮,庆祝一下如何?”
在没人注意到的地方,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