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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咬金一听,立刻炸毛了,腾的一下站起来,上去就给程处嗣一脚。
“小兔崽子,啥话都敢乱说,这要是让你娘听到了,非得出大事不可。你个不孝子!”
程咬金气的脸通红,确切的说是心虚,踹完程处嗣,四处看了看,见没有危险,这才松了口气。
“起来,接着站着。”
程处嗣咧着嘴,重新爬起来,端起斧子站好,不过这次没有碗了,碗刚才摔碎了。没有了碗,程处嗣站的轻松多了。
到底是“老油条”,这一脚没白挨,看得出来,程处嗣是身经百战啊。
老二程处亮为人机灵,他一听到程咬金提到杜构,眼睛一转,突然想起什么。
“爹,今儿个魏家大郎找过我们了!”
“谁?魏家的?他找你做什么?”
满朝文武,没几个喜欢魏征的,程咬金也是如此,一听说是魏家的,老家伙直嘬牙花子。
“哦,他跟我说,说杜家大郎那里有一笔生意,要找合伙人,他问咱们有没有意思。”
一听提到杜构,程咬金眼睛瞪时亮了。“说没说是什么生意?”
“额,孩儿也不清楚,只是提了扇子、棋、茶具什么的?”
“啥?”程咬金一拍大腿,激动地再次腾的站起来。“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爹,孩儿也听到了。”程处嗣插嘴道。
“好好好!”程咬金咧嘴一乐。“哈哈,某家就说这指环不能白给,果然,这马上就有效果了。嗯,对了,魏家那小子说没说除了咱们,还请谁了?”
“说了,说是请了不少人,鄂国公府的、英国公府的、翼国公府的据说都请了。”
程咬金一拍巴掌。
“这可不好办了。”
程咬金虽然第一次见杜构,却知道杜构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主,白天他坑了杜构一次,如果不出意外,杜构明天肯定会把程家踢出去。
程咬金来回踱步,他这人,见者荤腥肯定要上,今天他可是亲眼所见,陛下对那扇子是有多喜欢,甚至是随身携带。就凭这扇子,就绝对价值不菲,更何况还有茶、棋什么的,他小道消息听说,这两样东西也都不是凡物。
想想也是,能造出曲辕犁和马蹄铁的人所送之礼能简单了?
程咬金咂着嘴想办法,突然,他眼睛一亮。
“有了!”
第40章 有猫腻()
翌日一早,杜构的几个好友如约而至,一同前来的,还有程家三子,程处嗣、程处亮和程处弼。程家有六子,三嫡三庶,自古嫡庶有别,庶子卑微,程家对待庶子或许宽容很多,但像这种事关家族产业的大事,庶子不好出面掺和,否则会被人笑话。
杜构今世是第一次见程家诸子,这一看,杜构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这也太像了,简直就是和程咬金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的五大三粗,一样的虬须蓬发,一样的粗鲁中透着伶俐。只是年轻了一些,如果不是知情者,没准会误认为这三位是三胞胎。
“叔玉,怎么就程府的人来了?你不会就找了一家吧?”
程咬金有些错怪杜构了,如果交朋友,杜构肯定不想找人程家人。但要是论合作伙伴,杜构的首选就是程咬金,纵观贞观朝这些开国功臣,有好下场的没几个,虽然李二对待臣子较宽厚,但奈何后代不争气,两个宰相不说了,房杜两家到最后皆是家破人亡,长孙家折在了武则天手中,魏征死后,甚至被李二推了墓碑,毁了长子的毁约。到最后,真正得以善终,程咬金算是其中的佼佼者。
程咬金一生左右逢源,直到最后才因为贪财被免了官,后来也被原谅了,死后还得以厚葬。能在这拨云诡谲的贞观朝得以善终,可见程咬金必有过人之处,如果要找盟友,程咬金绝对是不二人选。
私事归私事,生意归生意,杜构从来都分得清。
不过,他虽然看好程咬金,却也不想就他们一家来,这谈生意,有竞争才有利益,只和一家谈,那连主动权都没有。
“不会啊,我通知了好几家呢,他们都说要来,但不知为什么就来这一家。”
杜构眉头一皱,心中起了疑。
随机暂时收起疑心,招呼众人坐下。
“哈哈,诸位兄弟,人还没来齐,咱们先喝点茶。下下棋,正好,程家兄弟恐怕对象棋和炒茶还不了解,叔玉,你给几位程家郎君说道说道。”说罢,又吩咐道:“小小,上点心瓜果!”
小小应声而去。
程处嗣三兄弟今天异常的安静,似乎有些有恃无恐,杜构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一点恼怒之色都没有,甚至还主动和杜构套近乎,不一会就杜大郎、清和的叫上了。
杜构表面笑脸应承,心里却一直犯嘀咕。
这事不对啊,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程咬金的儿子再怎么异变也不能是彬彬有礼的乖宝宝啊?看长相都能看出一二!
杜构看着那满脸胡子的三兄弟跪坐在一起,满脸微笑,像是乖宝宝一样彬彬有礼,那画面,杜构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几人装模做样的唠了近一个时辰,却还是没人来。
房遗直等人都着急了,一直向杜构使眼色,这程家可是有身份的人,不管喜不喜欢,那也不能晾着人家不管啊?
杜构却一直不应,一直在和程家兄弟“谈笑风生”。
终于,程家兄弟熬不住,装了近一个时辰,他们早就不耐烦了,要不是老爹又吩咐,他们早就翻脸了,现在看杜构完全没有谈生意的样子,他们终于忍不住了。
程处弼笑容渐渐消失,看着满脸含笑的杜构,忍不住质问道:“杜大郎,你找我们来,不会就是为了吃茶下棋聊天吧?”
杜构见程家兄弟忍不住了,嘴角微微一撇,就等你忍不住呢。
杜构脸色一变,脸上带着歉意,连连“道歉”道:“哎呦,实在对不住,实在对不住,您看,我们今天请了很多家来此商谈,但现在就来了您一家,这事情实在是不好谈啊!”
程处亮冷哼一声。“有什么不好谈的?他们不来,说明他们没诚意,既然没诚意,那还等他们做什么?”
杜构嘿嘿一笑。“二郎,话不能这么说,咱们家里的老爷子都是同朝为官,咱们呢,说白了也都是自己人,自己人谈事情这不光要谈利益,还要谈感情。您说,我如果现在谈,是不是有些对不起他们?他们不来,也许是没诚意,但也可能是被什么事情耽误了。咱们不能草率下结论。换个角度想,如果今天他们都来了,反而是你们没来,到时候,他们也想你们一样催着我谈事情,那你们说,我谈是不谈?”
程家兄弟没话说了,话都被杜构堵住了,他们从开口那一刻,就已经失了先机。现在他们想反驳都反驳不了,如果他们硬犟,说若是他们不来杜构可以开始,那就是彻底撕破脸皮了,那事情就复杂了。
看出三兄弟有些囧,杜构也不说的太狠,语气一变道:“当然了,这事也是我们的不对,这样,为了表达歉意,我这里有象棋、折扇、和茶具各一套,都是当初第一批一起做的,些许物件,全当给各位兄弟赔罪了。”
程家兄弟急忙起身还礼,他们虽然混不吝,但也是性情中人,如果有人真心待他们,他们也会礼让三分。
“清和言重了。”程处嗣急忙道:“这礼物我们万万不敢收,不过,我们来之前,家父亲口对我们说,等事了之后,让我们邀请各位郎君到府中吃顿家宴,增进感情!”
魏叔玉等人想了想,没答话,而是看像杜构,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习惯以杜构为主。
杜构表面笑着,心里却思忖,这几天,他看了一点有关唐朝风俗人情的书,再加上前任杜构或多或少的记忆,让他对大唐文化有了初步的了解,这一般的宴请,有家宴和特殊宴之分,所谓的特殊宴,就是有特殊意义的宴会,例如烧尾宴,那是整个府里的大事,邀请的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甚至还要给皇帝送食盒。那种宴会,规矩多得很,参加一次,不但累,还容易丢人。
而家宴就比较随意了,就是普通的吃喝玩乐,当然了,其中也可能做些大唐的娱乐游戏,但就是图一乐,出丑了也不丢人。
参加家宴,杜构不怕,他怕的是程咬金给他下套,他有心不去。但一想到今天的事处处透着诡异,他要是不去弄个清楚,明天照样会被动。
尤其如此,不如见招拆招,凭着他后世走南闯北十余年的酒桌经验,杜构还是有把握不掉坑的。
“既然是程叔叔邀请,那我们怎敢拒绝?”
第41章 左领军卫()
一行九人,包括姗姗来迟的杜小纯和杜小妹,这两位来的也算及时,杜构几人刚出府就碰上他们了,也算他们有口福。
几人出了杜府,沿着启厦门南北大街一路向南,到了官街后再转向西进入西市,程咬金家住怀德坊,怀德坊就挨着西市西边,和当初杜构去过的延寿坊路线大致相同。
不过几人出了杜府,进了南北大街,刚走几步,就停住了。
前方道路堵塞,人群拥挤,似是出了什么事。
几人好奇挤上前去,却发现启厦门南北大街被一队卫军戒严了,出入通行需要经过严格的审查,这才致使这条路有些拥堵。
杜构有些懵,这是什么情况,要知道,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可是皇城边上,穿过旁边的坊墙,那可就是三省六部的百官办事之处,是整个大唐的权力中心,谁敢在这里设卡拦路?
“几位兄弟,你们可知这是哪支府兵?”
杜构对这些那是真的一脸懵,万事只能靠打听。
魏叔玉皱着眉头思索道:“瞅着有些眼熟。。。。。。”
杜小妹见众人都是一头雾水,忍不住道:“平时高谈阔论,一到关键时刻就成了哑巴!”
杜小妹其实主要是说杜构,却无意之中殃及了池鱼。
杜构脸一黑,揉了揉杜小妹的脑袋。“小丫头,别乱说话。”
杜小妹眼睛一横,气的急头白脸,抄起右脚就踩在了杜构的脚上。
杜构脚下骤然吃痛,被气笑了,直接弯腰把小丫头一把抱起,然后一巴掌拍了下去,口中轻喝。“说正事呢,别闹!”
杜小妹脸色当时通红,象征性的挣扎几下,被杜构拍了一巴掌,反倒安静了,就是脸色越来越红。
杜构“摆平”了杜小妹,无意中,却看到程家兄弟脸色有些怪异,似是有些心虚。
杜构有些好奇。“处嗣,你认识他们?”
程处嗣看了好一会,才道:“这是好像是左领军卫!”
“左领军卫?”
杜构眼神一眯,左领军卫,十六卫之一,掌皇城、京城、苑城诸门。这皇城边上,确实是他们的职责范围。
“处嗣,这左领军卫的大将军是哪位将军?”
程处嗣涨红着脸憋了半天,才道:“是家父代管着!”
“什么?”
杜构瞳孔瞬间放大。
卖糕的,居然是程咬金?这真是太巧了!
不对!
杜构突然反应过来,屁的巧合,他突然想到一个可能,这些卫兵可能是程咬金特意调来的,目的就是。。。。。。拦截其他府里的郎君们!杜构越想越有可能。
杜构一拍脑袋,如果这事是真的,那简直毁三观啊。这就有些无耻了。
“处嗣,可能要出事,快,跟我来!”
杜构怕闹出乱子,程咬金那性格,他可不敢相信。
众人一看杜构的脸色,知道可能真出事了,急忙跟上。
有程处嗣的身份在,众人畅通无阻的来到最前方,果然,见几个衣着华丽的少年被捆缚在地,动弹不得。
程处弼一脸,脸色当时就变了。
“怀道?震哥儿?宝琳?宝琪?这是怎么了?”
杜构一听,就都认识了。
秦怀道,翼国公秦琼独子,年纪最小,刚满十二。李震,英国公李绩长子,年十三。尉迟宝琳,尉迟宝琪,鄂国公尉迟敬德的两个儿子。
所有魏叔玉邀请过的人,除了程家的,剩下的都在这了。
杜构一拍脑袋,心到果然。放下杜小妹,来到程处嗣身边,低声问。“处嗣,这什么情况?”
“这。。。。。。我也不知道!”程处嗣也一脸苦笑,他也没想到老爹会玩这么一手,早知道打死他也不会带着杜构出来啊。
“呜呜呜!”
几个被捂住嘴的军二代,本来气的满眼怒火,现在一看到杜构等人,尤其是程处弼等人,更是满眼杀气,气的呜呜直叫。
杜构不清楚,他们可都是将军后代,对军队这点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