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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记得他向杜荷保证过,要保他平安无事。看着杜荷委屈兮兮的可怜样子,杜构会心一笑,就算没有那个承诺,杜构也会帮杜荷,因为他在杜荷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前世亲弟弟的影子。
“帮你可以,不过,你要向我保证,以后在原则性的问题上,你要听我的!”
“没问题!”
现在杜构在杜荷心中,那就是人生的指路明灯,就算杜构不帮他,他也会听杜构的,一是因为佩服,二是因为杜构是他大哥,他知道,无论如何杜构肯定不会害他。
杜构点点头,他固然心疼弟弟,但是也要尽到做哥哥责任,以前的事他不管,现在既然他接手,那就绝对不允许杜荷在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其实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身边的人,杜构要求的都很简单,玩可以,闹也行,闯祸也没问题,只要你有理。但是,绝对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人可以为所欲为,但不能没有底线。
“你这事其实很简单,就是吃点苦头罢了!”想了想,杜构道:“这样,一会你从我这离开,就去祠堂跪着!”
“啊?祠堂?”杜荷有些犹豫!
“怎么了?”
“换个地方不行吗?要不我去正房跪着?”
“笨!”杜构恨铁不成钢。“你现在惹了祸,爹一看见你就生气,先不说你会不会给爹气出个好歹来,就说你这次的事,爹一时半会儿都难消气,你现在在他眼前晃悠,他不越看你越来气?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远离他的视线,做个乖孩子。等他气消了,身体也好了,再问起你,如果那时他知道你一直在祠堂跪着,诚信悔过,那时再大的气也都消了,他毕竟是咱爹,生气也只是一时的,等消了气,哪还会怪你?”
杜荷眼睛越听越亮,最后心悦诚服的点点头,只不过旋即便又苦着张脸,哭丧道:“可是。。。。。。可是我怕鬼啊,祠堂太阴森了!”
“怕鬼?”杜构都被气笑了。“你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还会怕鬼?鬼有什么好怕的?无外乎就一道灵体罢了!”
其实杜构根本不信这世上有鬼,但是对于怕鬼的人来说,那是从骨子里坚信世上有鬼,所以与其告诉杜构世上无鬼,还不如告诉他鬼并不可怕!
“灵体?可是程胖子他们总说,鬼很吓人,也很厉害,什么阴魂索命,七窍流血之类的!”
“程胖子?”杜构嘀咕一句,然后整理语言,对杜荷解释道:“你别听他们瞎忽悠,道听途说几个故事就四处忽悠人,这还能信?我告诉你什么是鬼,精神离形。各归其真,故谓之鬼。鬼,归也。归其真宅。通俗来讲,人死后,一般都是要魂归地府,只有一些含冤而死的鬼,凭着胸中一口怨气,才会化为厉鬼。但是这种厉鬼,只能在其仇人面前现形,也只能对其仇人施法。对其他人没有丝毫效果。也就是说,厉鬼之所以厉害,凭的就是一口气,而这口气的来源是其仇人,离开这口气,那就只能变成普通的魂魄,要么魂飞魄散,要么魂归地府!这也就是为什么老话说,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杜荷听得目瞪口呆,这么久了,他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对鬼有这么详细的认知。以前他之所以害怕,是因为被人忽悠的厉害,他又从来没见过鬼,也不知什么是鬼,自然就会莫名的恐惧,这种恐惧,来源于未知,人对未知的恐惧乃是天性!
“真的?”杜荷将信将疑,毕竟怕鬼的印象已经在他心里根深蒂固了,虽然杜构说的玄乎,但他还是有疑虑。
“你说呢?我问你,是那程胖子读的书多,还是我读的书多?”
“自然是大哥你!”杜荷毫不犹豫的道。
“那我再问你,你是信你大哥,还是信那程胖子?”
“肯定信大哥!”
“这不就结了?你还有什么好怕的?退一万步讲,就算真的有鬼找你,那你也不用怕,你要知道,祠堂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咱们老祖宗栖身之所,你是我杜家后代,老祖宗自然是向着你的,有那么多老祖宗护着你,你还有什么可怕的?”
“对啊!”
杜荷一拍脑袋,如若恍然。
那祠堂可是杜家的根基,是杜家的大本营,在祠堂里,什么妖魔鬼怪能伤害他?
想明白这些,杜荷的心顿时敞亮了。
“想明白了?”
“嗯,明白了!”
杜荷咧嘴直笑。
杜构摇摇头。“二弟,你记着,鬼没什么可怕的,因为这世上有比鬼更可怕的东西!”
“啊?是什么?”杜构顿时噤若寒蝉。
“人心!”杜构有些感叹道:“这世上最可怕的就是人心,鬼虽无形,还尚可见。但人心,却是无形无色,变化万千。人心难测,摸不到也猜不透,所谓进一步成魔,退一步成佛,如是而已啊!”
“人心。。。。。。。”
杜荷不是很懂,但却觉得大哥说的很有道理。他忽然觉得,大哥不光胆气壮,读的书不少,知道的东西也很多,他以前做梦都希望有这么一个大哥,没想到真的如愿以偿了。
“对了,明天一早,你还去办两件事!”
“什么事?大哥你说。”
“你经常在外面闯荡,应该认识不少人,你找几个靠谱的人,到光德坊明察暗访,寻找孙思邈道长的行踪,咱爹的病,还得靠他来治!”
“这事简单,我认识一人,在金吾卫里当差,这事找他准没错!”
杜构眼神一亮,暗道自己这个便宜弟弟也不是一无是处啊,这个人找的很不错,金吾卫负责巡防街道,消息最是灵通,既不惹人注目,又能及时得到消息。
“好,那明天你就去找他,让他暗访孙道长,你告诉他,只要暗访,不要打搅,孙道长可不好请,到时候咱哥俩亲自出马。嗯,还有,请人办事,出手大方些,别用身份压人,知道不?”
杜荷挠挠头。“可是,可是我没钱啊!”
“没钱?”杜构一拍脑袋,想来也是,杜荷要是有钱,也不至于偷家里的玉如意了。
“行吧,这事我来办,明早之前,我把钱给你!”
“那没问题!”
“嗯,还有一个,这件事办完之后,你再去一趟普庆寺,给咱爹求一枚长寿玉符。”
杜荷了然的点点头,一并应下。
“行吧,你先去祠堂吧,记着,明天办事,快去快回,不要耽搁,回来后,直接去祠堂,注意低调行事,不能再节外生枝,明白不?”
杜荷再次点头。
之后,哥俩互相道别。
杜荷走后,杜构挣扎着下了床,揉了揉脑袋,虽然已至深夜,但是有些事还是要早做准备!
第7章 合家欢(求推荐,求收藏)()
杜构出了自己的住处,才发现,他住的地方是东厢房后方的一个独立的小院,院子很大,不但卧房、书房、厅房、伙房一应俱全,入门处还有一个面积很大的庭院,不过庭院里比较空,除了一些花花草草再没别的了,看得出来。前任杜构真的是很懒。
厅房的后方据说还有一片空地,应该是和府里的花园只有一墙之隔,不过根据杜构的记忆,那片空地也比较破旧,跟前面的庭院差不多。
杜构四处看了看,已经打定主意,有时间必须好好翻修一下自己的小院,或者将整个杜府都翻修一遍,或许是因为老爹清贫,整个杜府在杜构眼中都有些“不堪入目”,不说别的,就说后院小路边的杂草,足有半米高,要不然也不会导致他昏倒在路旁那么久也没被人发现。
杜构习惯了享受,他住的地方,倒不是要奢华,但至少要住着舒服,就算条件再差,那也要干净整洁,不是像杜府这种只是表面的整洁,而是要从里到外的干净,其实住的地方就这么点要求,干净整洁,只要收拾的利索,茅草屋都能住出别墅的感觉。
摇摇头,有些嫌弃的离开了自己的小院,虽然看着有些不爽,但是事要一步步做,得慢慢来。
杜构来到正房时,里面已经恢复了安静,客人早就走了,二叔也不在,只有管家何叔和几个仆役守在门口。
管家何叔是杜家老人,杜家祖上都是北周高官,杜构的曾祖父杜果在前朝时是工部尚书,封义兴公;祖父杜咤也为前朝的昌州长史。所以,杜家一直都是勋贵世家。而管家何叔所在的何家,则世代都是杜家的忠仆,杜家的每代大管家也必定是何家人,所以,何叔在杜家的地位很高,忠心方面更是没得说。
何管家在房门口打盹,睡得很轻,杜构一靠近,何管家就被脚步声所惊醒,抬头一看是杜构,何管家耸然一惊,眼中露出一抹复杂之色。
对于杜家,何管家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他为了杜家的事,也是劳心劳力了一辈子,所以何管家对杜家的感情很深,甚至看待杜家比自己的何家更重要。奈何,杜家这一代,虽然主子杜如晦学究天人,地位尊崇。但是主家的后代却一个比一个让人操心。
杜家两个小郎君,一个沉默寡言,软弱无为。一个纨绔混账,无能败家。杜如晦倒下的那一刻,他本以为杜家已经完了,他甚至以为杜家数代荣耀就要在这一代终结了。
但是,令所有人都意外的是,就在杜家风雨飘摇之际,杜家大郎突然觉醒,以强硬手段力挽狂澜,当医师宣布杜如晦被起死回生的那一刻,震惊的不光是圣人和众位相公,还有他们这帮杜家老人,那一刻,何管家激动地老泪纵横,因为杜构救活的,并不仅仅是杜家的顶梁柱,还有杜家的未来,何管家已经相信,如果杜构那一刻不是昙花一现,那么杜家就绝对有未来,将来就算老主子再出什么意外,杜家也不会真的倒下去。
何管家现在再看杜构,眼中更是欣喜至极。
杜构现在虽然面色苍白,头上还包着布,但是整个人的气质却是早已大变,杜家的外貌基因一直都是优秀的,杜如晦就是一个老帅哥,杜构长得自然也不赖,挺拔的身材,儒雅的面容,高鼻梁,薄嘴唇,笑起来有几分邪意,尤其是那双眼睛,明亮且深邃,再加上杜构本来就很出众的洒脱气质,整个人颇有些翩翩佳公子的味道。
“何叔。我父亲如何了?”
“回郎君,阿郎无事,已经睡下了。”
一个人的能力,光从举手投足的动作。眼神和气质就能看出一二,至少现在的杜构在何管家的眼中,那就是出类拔萃,前途无限的。不由得,何管家对杜构的态度已经向着小主人的标准开始转变了。
“嗯,我娘亲呢?”
“娘子在里面陪着阿郎。”
杜构点点头。“那我可否进去看看?”
“郎君请便!”
何管家急忙让出位置。
杜构再次对管家点点头,然后才敲了敲房门。
不一会,一个侍女打开了房门,杜构说明了来意,侍女便让开身子,请杜构进去。
杜构进屋后,便发现娘亲正坐在床边打着哈欠,估计应该是被他惊醒了。
“娘!”
这声娘叫的很顺嘴,想来是前任杜构和娘亲的关系就很好,都说大唐房杜是天下绝配,这点真没错,俩人不过能力相互互补,家庭情况都很相似,都是一样的贫富,后代都是一样的无能,最主要的是,俩人都是痴情种子,一生只有一个老婆。
杜如晦的正妻,也就是杜构和杜荷的娘亲,算是老爹的青梅竹马,夫妻俩感情很好。
还有一点,那就是杜夫人和房夫人的感情非常好,两位夫人经常凑在一起相互交流“训夫”经验,这样看来,大唐这两位宰相皆是“痴情种子”似乎也不都是巧合!
杜夫人这几天被折磨得精神憔悴的很,特别是下午,都晕厥过去了。好在后来得知了杜如晦死而复活的喜讯,这才恢复了不少。
杜夫人被惊醒,一看来认识杜构,脸上顿时一喜。
今天杜构给了她太多的惊喜,生下杜构十八年,她这才发现,自己以前一直小瞧了自己的大儿子,不过,身为母亲,杜夫人对杜构的变化只有两个字——骄傲!
没有怀疑,没有质疑,只有骄傲,这就是母亲,可以毫不保留的相信自己的儿子。
“构儿,你怎么来了?你没事吧?”
杜夫人急忙迎上来,摸着杜构头上的包扎的布,好一顿心疼。
“没事的娘,只是皮外伤,休养几天就好。娘,您没事吧?听说下午您都晕倒了?”
“嗨,娘能有什么事?只要你们父子没事,娘保证啥事没有!”
“呵呵,放心吧娘,有我在,肯定不会让你们有事的,爹这里您也不用急,我已经想办法了,肯定能让爹的身体康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