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俩儿子这回没招了,只能听老爹的了,愚公想了半天,终于想个法子,跟家里人说,要不咱们干脆这样,咱们还是先把地基挖空,然后给山底下按两个轮子,咱们把山推到别的地方不就行了吗?
俩儿子一听,说不行啊,爹,咱们上哪弄轮子去啊?
这愚公好面的倔脾气又上来了。
你管那么多?先挖了再说!”
“哎呦,尉迟黑子,你快扶着我,我要笑死了。哈哈哈,这愚公一家子,咋比你还愣?”
“去,你才愣。不过这一家确实够傻的。在山底下安轮子,噗,他们是怎么想的。”
其他人也是笑的合不拢嘴。
众人都彻底的进入了气氛。
众人也都不紧着了,都开始放松,桌子上的瓜果点心,茶水什么的都吃了不少。
这是他们才发现,原来一边吃喝,即便听书,居然比看什么百戏有意思一万倍。
所有人都听入了迷。
“说干就干。您别看人家愚公九十多岁,但人家干活利索,第二天一大早,一家人带着铁锹、筐什么的直接就在自己的家门口开始干活。
这任何地方啊,八卦都是传播的最快的地方,愚公这一家子刚开始没多久,他们家要搬山的事就已经传开了。
说在这个村子里,有一个智叟,据说是个很有智慧的老头。这老头也是个闲不住得人,七八十岁了,走到都费劲,一听愚公的事,屁颠屁颠就往山脚下走,一边走还一边说,我是智叟,智是。。。。。。咦?智怎么写来着?
反正啊,我很厉害,愚公那老头不自量力,居然要移山,我的去说说他。
智叟这老头,走了是有三天三夜啊,终于来到了山脚下。啊,三天三夜,也就几百米的路,估摸着他的速度和蚂蚁能比一下子了。”
众人大笑。
杜构砸了咂嘴,这边接着说。
“智叟来到了山下,便看到愚公这一家子正干的事热火朝天的,那边,俩儿子带着一家子正在掘土,这边,愚公带着老伴再捡小石子,把一个个小石子捡起来,装进筐里。还有两三个幼童在那喊号子。
智叟来了后,就直接找到愚公,张嘴就是好一顿数落,说什么你不自量力,蚍蜉撼树,蚂蚁搬山。。。。。。
愚公一听就乐了,问智叟说,我记得从你家到我家,一个小蚂蚁爬也就两天的功夫,敢问你走了多久啊?
智叟一听,不说话了。”
“哈哈!”
“噗!”程处嗣一口茶水喷在了尉迟宝琳的身上。
“愚公指着智叟,自豪的说,我跟你说,只要心诚,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我这辈子办不到,我儿子还可以办到啊!我儿子办不到,我孙子可以办得到啊!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子孙孙无穷尽也!总有一天能成功的。
智叟一听,撇嘴道:你就扯淡吧,你儿子都在这搬山呢,哪有时间给你生孙子?
愚公一听,哎呦一声,急忙把大儿子赶回家传宗接代去了。
之后智叟还和愚公讨论搬山的办法,智叟聪明啊,他说,你搬山多费劲?还不如在地上挖个大坑,把这两座山埋进去。
愚公一听就不同意,说,那挖出去的土咋办?
智叟一吐唾沫。真笨,你不会挖个大点的坑,把这些土都装进去。。。。。。”
众人再次大笑,越笑越开心,越听越入迷。
杜构讲的也越来越起劲,在里面不断加一些后世的小段子,一个愚公移山的小故事,愣让杜构讲了一个时辰。
而且众人没有一个听烦的,就连身子虚弱的杜如晦都坚持在听,没有中途退场。
不过杜如晦虽然也笑了,但是也有些皱眉,因为他发现杜构讲的愚公移山,似乎是失去了原本的意思,虽然更故事搞笑了,但要是去了内涵,那就和没有营养的八卦有什么区别?那说书存在的意义岂不就是为了传播八卦?
杜如晦越想越不对劲,但是他却没打断杜构,他在等杜构的结尾。
终于,杜构说书也进入了尾声,愚公移山的事情感动了上天,玉帝派巨灵神下凡搬走了两座大山。
“这天一大早,愚公醒来发现大山不见了,整个人都激动得差点没一口气咽下去。缓了好半天,愚公才缓过来,不过,累了这么久,他也终于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临死前,他把一家子拉到床边,愚公看着一家老小,深有感慨的道:‘你们看,这山啊,终于被搬走了,在此之前,你们谁会相信咱们真的可以搬山?哈哈哈,愚公搬山,愚的是智,但做的事却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或许咱们搬山的方法很笨,或许有一天,可能有人在这山上挖洞修路,让我们的后辈能走出去。但是你们记着,愚公移山,重要的不是过程,而是我们的勇气,当我们敢为了子孙后代挖下第一锹土的时候,咱们,就已经赢了!’说完,愚公长效而眠。
这正是,愚公移山世人笑,不知愚公乃智人。一颗丹心一锹土,我敢移山立太平!”
话音落下,一片掌声响起。
杜如晦恍然大悟,不由得欣慰的跟着鼓掌!
第85章 和长乐闹别扭()
后花园,这里早已被收拾完毕。
杜构好说歹说才赶走了一众纨绔,只留下了长乐公主,或者说是长乐公主自己主动留下的。
凉亭中,杜构亲自给长乐泡了一杯茶。
说了一通书后,俩人的酒意都醒了不少。
“你以后想让你那个大弟子说书?”长乐轻抿了一口茶,举止很是优雅。
和长乐坐在一起,杜构心里还是有些燥热的,主要也有酒精的因素。
“嗯,他是我目前为止看到过最好的苗子。”
长乐轻抿着茶,不疾不徐道:“你很看重说书?”
“嗯!”
“为了钱?”
“是,也不是!”
“怎么说?”
杜构思索了一会,缓缓回道:“开办茶楼,确实是为了钱。但是说书,却不光是为了钱。举个例子,刚才我的故事里,愚公一家人包括智叟,为了移山,想了很多不切实际的可笑的办法,所以你们才会笑。但你有没有想过,现实中的百姓会不会真的这样无知?”
长乐一听,浑身一震。
杜构语气有些沮丧道:“其实哪有什么会不会?现在的百姓他就是那么无知。他们的心里只有那一亩三分地,除了种地,他们可能什么都不知道,甚至很多人连官府衙门在哪都不知道。天灾了不知道求变通,人祸了不知道伸张正义,生病了不知道对症抓药,买东西不知道货比三家。稍微有点变故就会惊慌生错,甚至于上天突然给他们万贯家产他们都不知道如何去用,甚至有可能因此引来杀身之祸。这是他们的悲哀,也是朝廷的悲哀,地方官为什么那么多的贪官污吏?还不就是因为他们百姓愚昧无知好糊弄?”
杜构顿了顿,喝了一口茶,叹气道:“说书,说的是天地至理,讲的是天道人伦。我不奢望大唐百姓人人都是读书人,我只希望如果有一天,他们听了说书,能够知道如何保护自己,这就够了!”
长乐眼中闪过一抹异彩。“清和赚钱之余不忘心系百姓,让长乐敬佩。”
“别,公主,您可别夸我,我说过了,我就一俗人,偶尔做些傻事,只求不害人而已。”
长乐笑笑,没再说什么。
“长乐,关于商盟那未知的三成股份,你不想知道去处?”
“呵呵,如果你想告诉我,长乐洗耳恭听。如果你不想说,长乐便不想问。”
杜构心里这个舒服啊,瞧瞧,被人信任的感觉就是舒服。
“对了。”长乐放下茶碗,凝重道:“候键这人,你可熟?”
“候键?”杜构想了想,摇摇头。“没什么印象!”
“你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长乐失笑道:“不会真的一直憋在家里了吧?”
“咳咳!”杜构尴尬的挠挠头。“这不是要读书嘛。。。。。。”
长乐看杜构的样子,轻轻一笑。“这遍数整个长安城,清河可以称得上是最老实的勋贵郎君了。”
“老实人嘛?”杜构苦笑,这老实人和好人卡感觉都一样,不是什么好话。“那长乐是怎么看待老实人的?”
“老实人也有很多种,我欣赏的,是那种做事老实,但性格倔强、有大抱负的人。”长乐说着,突然盯着杜构微微一笑。“就像清和这样的人。”
“噗!”
杜构一口茶水差点没喷出去,很不争气的呛到了,不由得剧烈的咳嗽起来。
长乐抿嘴轻笑,点到为止。等杜构缓过来,终于不再提这事。
“还是说说候键吧。”
杜构一听,心里突然有些莫名的失落,暗中给了自己一个嘴巴。暗骂自己:你个窝囊玩意,太不争气了。
其实杜构前世也不缺女人,他虽然不是那种贪恋酒色之人,但是男人的需求该解决还是要解决的,所以面对女人,杜构向来很从容。
唯独长乐例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杜构在和、长乐面前,开始学会了腼腆,连杜构都意外,两辈子加一起三十好几的人了,如此纯情,到是不多见啊。
“候键是候尚书的长子,此人爱好玩闹,因此,长安城几乎大半的戏场都有他们家的生意。”
杜构一听,心中顿时一紧。
侯尚书?那肯定就是侯君集了。
这位可不是什么好人物。杜构依稀记得此人的光荣事迹,据说此人通过李二让卫国公李靖教他兵法,李靖迫于无奈,教授与他。这也罢了,侯君集要是知道感恩还好,毕竟不管是因为什么,李靖教他兵法,那就算是他半个恩师。
但侯君集呢?学成之后不但不感激李靖,反而因为李靖没有部教授他全部的本领而心生嫉恨,居然诬告李靖有谋逆之心。如此寡言廉耻,不知恩义之人,杜构是打心眼里瞧不上的。
更何况,后来此人还帮助李承乾谋反,全无君臣恩德。这样的人,就像是思想极端的暴徒,杜构是一点都不想招惹。
但是现在看来,已经晚了,他的茶楼抢了候键的饭碗,看他老爹的德行,估计候键也好不到哪去,料想他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杜构目光凝重,却没什么担心的,他不主动惹事,但不代表他怕事,一个候键而已,如果他敢找茬,杜构肯定不会轻饶他。
“凭他候键,还不敢把我怎么样吧?”
杜构也没藏着掖着,既然人家公主都主动提出来了,他若是还避重就轻,那就太完蛋了。
长乐见杜构直言,嘴角泛起笑容,他也不喜欢磨磨唧唧、城府太深的人。
“你别小瞧此人,他身份虽然比不得你,但是他是我大兄的人,而且和我表兄走的也很近。”
大兄?太子李承乾,这个杜构不意外。但是那个表兄,就让杜构心里泛酸了。
能让长乐叫一声表兄的,整个大唐只有一人,长孙无忌的长子,长孙冲。历史上长乐的夫君!
一听长乐提起长孙冲,杜构心里这个不是滋味啊。
心里也不由得多想,候键和长孙冲走得近,那也就算是长乐的“自己人”,那长乐在他面前提候键是什么意思?
杜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其实主要是,杜构因为长乐提起长孙冲,心中一时很不是滋味。
“那公主的意思是?”
长乐一听,眉头瞬间皱起。
“清和这是在怀疑我?”
“啊?没有,我只是。。。。。。”杜构有些范矫情了,不知道该怎么说。实在是受历史影响,他不知道长乐和长孙冲到底是什么交情。。。。。。
哪知长乐见杜构有些踌躇,脸色顿时就冷下来了。
“既然你不信我,那我也就不用多言了。”长乐说罢,转身就要走,不过刚一转身,便停住了,犹豫了一下,背着身子说了一句。“崇仁坊,古巷,青云酒楼!”
说罢,直接离开,没再多说一句。
只留下杜构一人,怔在原地,久久不语。
第86章 开窍了()
“郎君?”
不知过了多久,杜构被小小惊醒。
杜构回过神来,看着面前尚留半杯茶的茶杯,叹了口气。“错了啊!”
杜构拍了拍脑门,暗怪自己不应该。
刚才他对长乐,确实有些过分了。
不提长孙冲,长乐对她是真的没的说,堂堂一位公主,能放下身份与他结交,别说和长孙冲有些关系,就算和长孙冲订了婚约,他也不该那样。
不管他对长乐有什么心思,他做的事就是矫情的过分。
而且话说回来了,如果长乐和长孙冲真的有什么,站在长乐的角度看,他还会和杜构走的这么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