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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构不慌不忙,早就做好了准备。
“陛下,臣想劳烦高公公把臣准备的赔礼拿上来。”
李二一愣,看了看高公公,高公公点点头,走了出去。
这回所有人都抬起了头,所有人都好奇,杜构准备了什么。
就连李二都瞪起了眼睛。这要是别人的礼物也就罢了,但是这是杜构的,所有人都很期待。
不多时,便见高公公端着一个酒壶,五个空杯子,后面还有三个内侍捧着三个酒坛。
所有人见此,皆是一愣。
杜构对高公公点点头。
高公公会意,便给李二和四位大臣一人一个酒杯。
众人错愕的接过,他们都没想到,杜构赔的礼物居然是一坛酒,要知道,在座的人可是大唐最顶尖的一小撮人,这世上什么酒他们没喝过?
但是现在高公公却弄得如此重视,而且这还是给阎立本的赔礼,他们就都纳闷了,到底是什么样的酒才能有如此待遇?
高公公动作很快,就在众人还在猜测的时候,他已经先给李二倒了一杯酒。
只一瞬间,一股浓郁的酒香溢散而出,所有人都被这股酒香惊住了。
李二离得最近,那股酒香直往他鼻子里钻,让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其他人也都紧紧的盯着高公公手中清澈似水的酒液,他们喝了这么长时间的酒,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清澈的酒液。
方才还是不屑一顾的阎立本,现在已经完全换了颜色,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李二手中的酒,不停的吞咽口水,旧画什么的,已经被他抛之脑后了。
高公公给李二倒完酒,便分别给众人各倒了一杯。
几人端着酒,一个个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撒了一点,他们虽然没喝过,但是光闻着酒香,就知道这酒,堪比琼浆玉液啊。
好在众人还知道自己身份,都是矜持着没喝酒,都把目光看向了杜构。
杜构见此,急忙出言。
“陛下,众位相公,这酒是臣呕心沥血,精研数载才酿制出来的,虽不敢说天下无双,但自诩也算得上是极品,陛下和众位相公一品就知。哦,对了,此酒甚烈,喝的时候最好慢些。”
李二一听,更是双眼放光,他是马上皇帝,最喜烈酒,等杜构说完,他便举起酒杯,对众人道:“哈哈,众位爱卿,那咱们就满饮此杯!”
说着,便仰头,一饮而尽!
众人见此,皆是仰头一饮而尽。
但紧接着,李二和众人便都闭着嘴,涨红着脸,话都说不出来。
好一会,李二才幽幽的吐了口气。
“好酒!”
其他人的脸色也都微红,但是看众人的脸色就知道,他们对这酒很满意。
“阎侍郎,不知我这酒如何?”杜构问道。
阎立本回味了下刚才的味道,不由道:“好酒,真的是好酒,我喝了这么多年的酒,却还是第一次喝这么好的酒,此酒入口辛辣中夹着浓香,过喉如咽下一条火线,但是入胃却是温暖如春,更使得整个身子都是暖洋洋的,好酒,当真是好酒!”
杜构微微一笑,说道:“阎侍郎,我这里有三坛酒,其中两坛便是您刚才喝的酒,还有一坛,是比这个还要好的酒,不知我这赔礼,您可满意?”
“哈哈哈,满意满意,太满意了。”
阎立本涨红着脸,在其他热羡慕嫉妒的眼神中,痛快的答应。
其他人是真的羡慕嫉妒啊,刚才的一杯酒,已经勾起了他们胃里的馋虫,那味道,真的是终身难忘啊。
而且,杜构说,还有一坛酒居然比这坛酒更好,那得是什么味道。
众人目光在杜构和那三坛酒之间,来回转动,目光中,居然还有一丝后悔。
如果早知道是这结果,他们宁愿不喝,现在喝完了,居然就不再给了,这不是坑人吗?
李二脸色逐渐转黑,眼睛紧紧地盯着杜构,那目光,说不出的幽怨。
杜构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心里却想笑,好家伙,李老二这是又吃醋了。
第98章 杜构的驴脾气()
杜构看到李二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正要眼神示意李二,告诉他自己给他准备好酒了。
却不料李二直接发难。
“阎爱卿,你还有什么损失,一并道来吧!”
“噗!”杜构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太不要脸了,这就是李二德行,很显然,这是在敲打他呢。
杜构驴脾气也上来,不就是损失吗?赔就是了,说什么也不能向李二低头。之后给他的那算是做臣子应该的,现在向李二低头,那就太憋屈了。
杜构收回了心思,微微低头,也不解释,静待下文。
李二见次,更是气不顺。“阎爱卿,还有什么损失你尽管说,朕给你做主。”
其实阎立本本来不打算追究了,毕竟他觉得杜构给他的三坛酒可比他的画值钱多了,那些画对别人来说或许珍贵,但对他来说,也就那么回事,他随手都能画出几幅,跟这酒相比差远了。
可是现在李二逼问的紧,他又不好不说,因为损失的里面有帝王图,万一李二事后追究起来,他可担当不起。
没办法,阎立本上前一步,说道:“陛下,还有两幅画比较珍贵,一副画了一部分的历代帝王图,还有也是画了一部分的给您的帝王图。”
“什么?帝王图毁了?”李二吃惊道。
杜构心里腹诽:装,接着装。
杜构说什么也不信李二不知道这事,这厮就是为把事情扩大,然后讹人,杜构一开始的担心终于还是出现了。
杜构抬起头,看了看众人,建房玄龄三人依旧是低眉颌首,丝毫没有为他出头的意思,估计因为刚才的酒,这三位也都气不顺了。
阎立本说完后就退下了,隐约看到这位脸上还有些羞愧,杜构心里暗叹这位还真是耿直大叔啊。
只有高公公,看出了事情不对,对杜构使眼色想要帮忙,却被杜构眼神制止。杠都杠上了,杜构说什么也不能认怂,不就是画画吗?谁不会啊?
高公公见此,怔了怔,这么久了,他可是很少见到有人敢这么硬怼李二的。
李二见杜构死不松口,小脾气也上来了。
“杜构,说说吧,这个你怎么赔?”
杜构脸不红,气不喘,淡定道:“陛下,这个,我能赔!”
杜构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惊住了。这话可不少随便说,如果杜构服个软,李二其实也不会把杜构怎样,他虽然有小性子,但毕竟是帝王,他的小性子也就在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耍耍脾气,真要认真起来,李二就会变成帝王气度,所有人都了解李二,所以很多时候都会顺着李二的性子,而李二也会拿捏分寸,见好就收,这其实是君臣之间的一种默契。
但偏偏,现在出了杜构这么一个驴脾气,不但赢怼李二,还要赔帝王图,这不是胡闹吗?如果帝王图可以轻易被替代,那他也就不值钱了。
李二先是一愣,旋即面色缓缓趋于平淡,开始认真起来。“杜构,你说你能赔?不知你要怎么赔?”
“陛下,说到画画,侥幸臣也懂一些,自诩和阎侍郎的作画技巧有些区别。臣可以当场给您做一幅帝王图,如果您满意,那就当赔礼了,如果您不满意,那我就把此画技巧教给阎侍郎。当然,如果他觉得我的技巧不值一提,那臣甘愿受罚!”
杜构话一出口,众人都无语了,杜构已经说了所有情况,相当于堵死了所有的路,众人想给他求情都无处下口,现在只能期待他真能画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不过这可能吗?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作画?没人会看好。房玄龄甚至都在措辞怎么给杜构求情,给大家找个台阶下了。
李二身子靠后,摆摆手。
“高慎,给他笔墨。”
说完,李二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但是可以肯定,他压根就不相信杜构能作出什么好画。
作画需要特殊的笔墨,尤其是各种彩墨,马虎不得。宫里虽不缺这些东西,但是需要准备一会。
“大哥,你行吗?”杜荷在杜构身边,有些心虚的问。站在这里这么长时间,杜荷整个人都麻木了,有被吓得,也有因为太紧张了。
杜构微微一笑。“你大哥我,什么不行?”
一句话,杜荷难得挤出个微笑,整个人也放松不少。随着杜构展露的本领越来越多,杜荷对杜构也是越来越信服了。以至于到现在,他对杜构已经达到了一种盲目的崇拜。
尤其是这次他惹出了乱子,如果是平时,他肯定要先挨老爹一顿训,然后各种被罚。再然后,老爹肯定要因为礼节,放下身份给人道歉。即赔了里子,又丢了面子。
但现在,杜构不但没骂他,而且毫不犹豫的替他扛下了一切,而且,解决问题的过程中也是不卑不亢,虽然赔了东西,但却没有丢了面子。
出事之后,杜构的两句话,一句‘放心,有我呢’。一句‘你大哥我,什么不行?’。让杜荷整个人都暖洋洋的,仿佛心里有了依靠。
所以现在,杜构别说他会画画,就算他说要造反,估计杜荷都能二话不说的找李二拼命。
好一会,所有东西才准备齐全。
杜构来到画案之后,跪坐下去,没办法,他的新式家具,宫里还没有。
杜荷也跟着过来,给杜构研磨,在杜构身边,他似乎连紧张都少了很多。
其他人见此,也都凑了过来。虽然都不看好杜构,但是看还是要看的。
尤其是阎立本,就站在杜构身边,出事之后,杜构赔礼的态度,让阎立本生出了莫大的好感,他对杜构很是看好,自然也不希望杜构出事。
所以,他站在杜构身边,想随时给些指导,让杜构画的东西不至于太难看。
“杜小友,画画重形重意,最好从外而内,先大后小!”
杜构一听,便知道阎立本的意思,回头微微抱拳。“多谢阎叔指点,小子受教了。”
杜构也会顺杆往上爬,反正这些人都和他爹年纪差不多,比他前世的年纪也大不少,叫声叔不吃亏。
而杜构的一声叔,让阎立本很是受用,一张扑克脸都挤出一丝笑意。
上首的李二,一直没说话。
杜构看了看他,起身躬身道:“还请陛下批阅奏章,臣好做一副帝王理事图。”
李二闻言,也知道画画的规矩,相比于阎立本让他一动不动的站着,杜构让他批阅奏章已经好了不少。
所以,也没说什么,正好他还有一些奏章没处理,遂坐起来,开始批阅,杜构那边,他压根就不关心了。
杜构观察了李二一会,心里有了谱,微微一笑。
自信的跪坐下去,杜构找了一支笔,蘸了些墨,然后随手一笔就画了下去,画的很是随意。
阎立本在一旁看着,杜构画第一笔他就感觉出了一些不对,因为杜构这一笔看上去像是在瞎画,但是恍惚间却有一丝韵味,阎立本看的有些迷糊。
杜构可没管其他人什么反应,他第一笔下去后,就没再停下来,一笔接着一笔,如行云流水,速度快得很。
不一会,轮廓就已经出来了。
紧接着,便是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所有站在杜构身后的人,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珠子,满脸的不可思议。
第99章 震惊满堂()
杜构画的画,一开始还没什么,就连阎立本都没认真,其他人甚至已经看不下去了。
因为实在是有些乱,根本看不出在画什么。
但是没一会,随着杜构的构架越来越完整,众人的嘴巴张的也越来越大。
一旁的阎立本想再找机会,随时给杜构一些指导,相当于还人情了,要知道,阎立本的指导可不是谁都能得到的。
但是随着杜构越画越多,阎立本的表情也越来越精彩。从迷惑到意外,从意外到欣赏,从欣赏到震惊,从震惊到难以置信,到最后,近乎于着魔,因为杜构现在画的东西,已经超越了他的认知,达到了另一个领域,阎立本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脑子轰轰作响,整个人仿佛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现在的阎立本,别说指点杜构了,要不是场合不对,身份不对,年纪不对,他都要当场拜师了。
李二一开始还在认真的批阅奏折,不过过了一会,他便发现气氛有些不对。抬头一看,见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杜构所做的画,不由得心中起疑?
难道是这小子画的太差?不会啊,画的再差也不会这种表情啊?难道是画的太好?这更不可能啊!
一瞬间,李二就没了批奏折的心思,不时的抬头看看杜构,心里痒痒的,可是杜构从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