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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大哥?是你啊,我这是要去弘文馆读书的。”
“弘文馆?”杜构在脑海里思索一会,才想起来,弘文馆也是收徒的,而且所收的学生都是皇亲国戚和高官贵族子弟,也就收几十人,属于僧多粥少。杜构还在哪里读过一段时间书,现在杜家的名额应该是给杜小纯了,其实本来应该轮到杜荷的,但是杜荷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去,所以便让给了杜小纯。
“那个,杜大哥,我赶时间,就先走了,哪天再去拜访你!”
“嗯,快去吧!”
杜构摆摆手,急忙给房遗爱让了路。
看着匆匆逃跑的房遗爱,杜构眼神有些怪异,也有些惋惜。房遗爱其实本质不坏,就是贪玩了一些,从小没有管教好,染上了不少坏毛病。而且,这位和杜荷都是一个德行,胆小。只是不同的是,杜构虽然胆小,却只是对未知的东西胆小,在大事上还是有一些担当的。而房遗爱呢,是属于那种性格上的胆小,简单来说就是受气包类型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有些太窝囊了。
原时空历史上,房遗爱就是个奇葩的窝囊废,自己媳妇出轨了,被带了绿帽子,如果是畏惧公主权势不吭声也就罢了,顶多算是隐忍。但是这厮不但不生气,居然还在公主和辩机搞事情的时候,在外面给人家站岗。这就说不过去了,这性格得是多窝囊的人才能做出这种事来。
摇摇头,杜构心里叹了口气,毕竟是挚友的弟弟,房玄龄对他也是真好,如果可以,还是想办法救一下吧,至少,别让他活的那么窝囊。
收回心思,杜构拎着酒,便进了房府。
经过禀报后,房遗直先迎了出来,俩人客气一番,便进了正堂。幸运的是房玄龄今天正好在家,没去尚书省。杜构来到正堂时,房玄龄和房夫人正在正堂饮茶,或者本来就是在这里等他的。
“侄儿杜构,拜见房伯父,防伯母。”
房玄龄的年纪要比杜如晦大,按礼数杜构应该叫伯父。只是开始时杜构对这些礼数不太懂,对房玄龄等人的年纪也不了解,就都叫了叔叔,现在既然登门拜访了,杜构自然要弄轻礼数问题。
第155章 房杜(1)()
“来了好,来了好啊!真没相当,当年的臭小子,到现在居然也成了稀客。”
杜构刚一进门,房夫人就一脸唏嘘的迎了出来,看着杜构,房夫人脸色复杂,有感慨,有叹息,但是更多的,却是高兴。
看着房夫人,杜构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一股温暖,那是一种亲人般的温暖,虽然因为前是杜构记忆残缺的关系,杜构不了解前任杜构和房家的感情,但是,心里这份感动却是做不得假的。
“嘿嘿,伯母,小子可不是客人,我和遗直那是自小玩到大的发小,虽然我这两年来的少了,但这里也算是我家啊。”
“呦呦呦,之前听老房说你变了,老身还不信,现在一看,果然不一样了啊。你这小家伙以前可是腼腆的很,来家里也是不怎么说话,现在这小嘴咋跟抹了蜜似的?”
房夫人伸手掐了掐杜构的脸,丝毫没有陌生的感觉。
杜构心里有些尴尬,却没什么反感,反而觉得很亲切。
“嘿嘿,伯母,这人总得长大不是?小时候啥也不懂,胆子小。现在都要成家立业了,自然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了啊。”
“好,变得好,变得好。小时候的你虽然听话懂事,但是还是太闷了,现在多好,这几年不见,也成了翩翩美郎君了。”
“嘿嘿,伯母,您要说这个,那我不反驳。”
房夫人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旋即顿时笑了。“咯咯咯,你这小家伙,脸皮也厚了。好,反正不管怎么样,你和我家那俩小子,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在我眼里,都一样,你这几年不来,我这还真有些想,还以为你和我认生了呢,现在看来,还算你个小家伙有良心。”
看着房夫人真情流露。杜构心里也流过一股感动和温暖,突然,一些陌生的记忆和感觉也涌现在脑海和心底。
杜构怔了怔,旋即心里叹息一声。刚才他还有些忐忑,怕露出什么破绽,却没想到这股记忆来的这么突然,看来,这段回忆对前任杜构确实很重要啊。
他想起了很多事,或者说是很多前任杜构留下的、被莫名尘封的记忆。
十岁以前,房杜两家相交甚厚,作为二代子弟,且年龄相差无几的房遗直和杜构,可以说是真正的从小光屁股一起玩到大的发小,甚至魏书玉和杜构都算不得发小,毕竟武德年间,魏征是隐太子李建成一脉的人,而杜家却是效忠于李二,身为杜家长子,前任杜构和魏书玉虽然彼此很合得来,但也只能是暗中交往,聚少离多,就算是贞观初年,魏书玉和杜构、房遗直的交情都只能存于暗中,只有近两年,魏书玉才能光明正大的和杜构等人交朋友。
魏书玉如此、牛开山又是半路交往。所以,若说谁是杜构真正的朋友,从小到大,只有房遗直一人。
而且,不光如此,武德年间,李二没有上位,所以,大臣之间虽有勾心斗角,但更多的还是以团结为主,所以也没那么多顾虑,杜构可以经常来房府玩。房夫人最是热情,自小杜构和房遗直如果说有什么困难了,那肯定第一时间找房夫人,可以说,房夫人是杜构第二个娘也不为过,而且,房夫人和杜夫人的关系也好的没得说,那是真没的说,之前说过,房家和杜家都是只有一个女主人,之所以如此,那和房、杜两家夫人经常彼此交流训夫经验、互通有无有很大关系。可以说,武德年间,房杜两家真的是好的像是一家人。
只是,当李二登基以后,一切都变了,不是人心变了,而是形势变了。
李二登基,房玄龄和杜如晦,一个左仆射,一个右仆射。这就是大唐的左右宰相。如果,大唐的左右宰相好的跟一家人似的,那身为皇帝的李二能放心?皇帝最重平衡之术,这是帝王理政之道,即使在信任,也必须遵循平衡之术。李二懂这个,房杜两人自然也懂。
所以,不管是不是真心地,自从李二登基以后,在房玄龄和杜如晦的心照不宣之下,房杜两家自此成为了陌路人。
自那以后,杜构再也没有来过房家,直到现在,杜如晦病重,度假风雨飘摇,以前的一切都已成过往,杜构才能再次登门。。。。。。
想起一切的杜构,不禁有些唏嘘,之前,他对房家一直都有些戒备,即使他心里告诉他房家值得信任,即使他和房遗直的友情做不得假,但是杜构突来匝道,便突然面对一切,自然谁都不信任,也是因此,他从来没有主动找过房玄龄。毕竟老房和老杜当初可是同为宰相,如果不是脑子里的记忆,谁能想到两家关系这么好?
现在想想,他穿越以后,房玄龄对他是真的没得说,以前他不知道,但是自从杜如晦病重以后,房玄龄是真的处处在维护他,而且态度很明确,杜构之前还以为房玄龄有啥图谋,想再想想,属实不应该。
当然,杜构更感慨的是,房杜俩家关系如此好,那原本时空,杜如晦死了以后,杜家便迅速没落了。以前杜构以为是房玄龄见此不救,现在想想,其根本原因应该是在杜构和杜荷身上。
前任杜构,那是真的半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窝囊废,而且还有些白眼狼,想来原时空杜如晦死后,他对房玄龄以及房家,估计也不会有好脸色。
至于杜荷,呵呵,不提也罢。如果不是杜构穿越,那操蛋玩意指不定多混账呢,想想,后来他可是参与造反了,连造反都敢,还有什么是他不敢的?
前尘过往云烟,既然想明白了一切,杜构也彻底放松下来,看向房夫人的眼神,也再无半分防备与陌生。
“伯母,前事种种,小子认错,只是小子想说,不管风云变幻、世态炎凉,无论是以前、现在还是将来,您永远都是我的伯母,是那个真心疼爱我和遗直。。。。。。二娘!”
“轰!”
听到二娘这个词,房夫人情绪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搂过杜构,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了下来!
第156章 烫手山芋?(1)()
一番寒暄,房夫人有些激动,最后还是房玄龄开口,才让房夫人暂时回去休息一下。
房夫人走后,杜构松了口气,他有些受不了房夫人的热情,虽然有回忆,但毕竟没有亲身经历,无法体会那种感情,但是他在心里,是认同了房夫人的。
房夫人走了,正堂内气氛又变了。杜构和房玄龄在一起,那可就没那么多情真意切,俩人在一起不互相算计就不错了,这无关感情,只是聪明人之间的相处方式。
“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就说吧。”
房玄龄端着架子,神态淡然,一副指点后辈的架势。
杜构暗自撇撇嘴,这些老家伙,就喜欢端架子,怪不得文武不相与谋,就这文人这股子装腔作势的劲头,就能让那些无人烦不胜烦,和文人谈话也是,太累,得字斟句酌,要不然一不小心就会被坑。
因此,杜构虽然自诩文人,却喜欢和老程家那样的粗人来往。
“房叔,小子此次来是想问您一下,那天咱们商议的造纸术和印刷术的事情,到底算是小子的私事,还是算朝廷的公事?”
私下里,杜构还是叫了房叔,没别的,叫习惯了,反正房叔和老爹平时也没有大小之分,又不是亲兄弟,怎么叫都行。
房玄龄转过头,看着杜构,眼神微眯。“你什么意思?”
杜构摆摆手,一脸无辜。“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房叔,唉,您又不是不知道,小子出入朝堂,什么都不懂。我之前可根本不知道这改良造纸术还需要报备朝廷的。如果不报备,你小子自己弄,成功了皆大欢喜。这不成功,那也没人知道,不丢人。可是一旦报备朝廷,那可就是被架在火上了,不成功则丢人啊!”
“原来你说的是这个。”房玄龄失笑道:“你啊,就是想得太多,这造纸工匠都属于朝廷官匠,你要想改良造纸术,必然要向朝廷借工匠,报备是正常。而且,事情也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就算失败了又怎样?造纸术千百年来,多少人动过心思,又有几个成功的?能有勇气改良就很好了,谁会嘲笑于你?”
“不对!房叔,这事可不是这么说的,无论事大事小,只要报备朝廷,就相当于借了朝廷的力,既然借了朝廷的力,那就必须有成果,如果没成果,那不是白白浪费朝廷资源?别的我不懂,我只知道,占朝廷的便宜,那是要吃大亏的!”
房玄龄笑了。“那你想怎样?难不成你想自己独立钻研?”
“咳咳,房叔说笑了,我又不懂造纸术,我自己咋弄?”
“那你到底要干嘛?借你工匠你瞻前顾后,不借你工匠你自己又不行。没见过你这么矫情的,难不成你想放弃?”
“不不不!”杜构急忙摇头。“那天话都说出去了,陛下也吩咐了,君无戏言,我哪敢放弃?”
房玄龄无语的看着杜构,不说话。
杜构干笑一声,知道不能再绕弯子了,直接道:“房叔,我的意思是,既然要弄,咱们就弄把大的,反正结果都一样,那还不如大张旗鼓,多投入一些,没准就成功了!”
房玄龄神色一凝,收起了笑容。“清和,你认真的?你要知道,如果你只是暗中行事,虽然也会被别人知道,但有我在,也没人会说什么。但一旦你把事情闹的人尽皆知,那到时可就不好收场了!”
“嘿嘿,房叔,其实都一样,不管声势大小,如果有人想找我麻烦,那不管声势大小,都会有人跳出来的,既然如此,还不如大张旗鼓的弄,最好让工部出面,以工部的名义来办,这样我的压力也能小不少,也省的工部那帮大佬白捡便宜不是?”
房玄龄顿时恍然。“原来如此,我就说你怎么如此瞻前顾后,感情是想拉虎皮扯大旗啊!”
“嘿嘿,那也是应该的,要不然全靠我一人顶着,到时候便宜都让工部占了,你拿我多亏得慌!”
“哈哈哈,你小子,是一点都不能吃亏啊。”房玄龄笑过之后,面色却逐渐凝重了。“清和,实话跟你说,你这想法不错,但是根本不可能的。”
杜构一愣。“为啥?”
房玄龄叹了口气。“先不说工部的人是否会信任你,就算他们信任你,也不会有人愿意出头的,要不然,你以为陛下会找到你?”
杜构一愣,旋即恍然。“我就说,感情那天真的是魏叔给我下的圈套。”
“什么圈套?别瞎说。”房玄龄笑骂一句。“那天的事只是赶巧罢了,玄成也只是想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