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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服一件件脱光,趴在床上,昏暗的灯光下,露出少年人消瘦但却很结实的身体。
张信满意的笑笑,一坐到床边,打开手里的陶罐从里头抠出一点黑色的药膏在手心搓揉着。
也许是张信搓药膏的时间太长了,张曦趴在床上,感觉身后半天没有动静,屋子里陷入了死一样的沉默。张曦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砰砰砰砰。。。。。。”的乱跳,终于忍不住,用着变了调的声音颤声打破这沉默,道:“信。。。。。。信哥。。。。。。求你轻点。。。。。。听说第一次特别疼。。。。。。还有。。。。。。求你不要告诉别人。。。。。。当个娈童好丢人的。。。。。。”说道最后,张曦的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
张信听得一怔,然后涂满药膏的大手“啪”的一把拍到了张曦的蛋子上,“妈的,混小子瞎想什么乱七八槽的呢!小爷我对你的没感觉,我是喜欢妞的!”说着摇摇头,这小子居然把自己看成了半夜三更过来侵犯少年的变态。。。。。。这肮脏的小脑袋一天到晚胡思乱想啥呢,还断背,这思想也太开放了吧!
殊不知,这时候就是有贵族喜欢这调调,说起来古人在某方面其实是比现代人开放的。不过也别怪张曦胡思乱想,任谁大半夜碰到一个笑的诡异的男人让你脱光了趴好——他的想法大概都不会太妙。
张信慢慢的把一罐药膏均匀的涂在了张曦身上,这罐药膏还是他在家里的药房里找的草药自己熬的。张义常年征战,难免受到点跌打损伤什么的,所以家里备的这些活血化瘀的药材还真不少,张信按照书上的熬出了一小罐来准备给张曦敷上,一则是怕他太吃苦练出点内伤,二来是省的明天他浑身疼再耽误了练功。
张曦趴在床上,只觉得张信热的跟烙铁一样的两只大手在身上摸来摸去,他不知道那是张信内劲催发到极致的表现,只觉得丝丝热气顺着皮肤渗入到了自己的四肢百骸,只觉得骨头都软了半分,周身暖洋洋的好不舒服,渐渐地眼皮越来越重,慢慢的鼾声就响了起来。
张信听着张曦那若有若无的鼾声,不由轻轻一笑,知道今天这孩子实在是累惨了,手上的动作不由轻柔了几分。
虽然张信的功力已经不低了,但是全力催发下不一会还是累的一头的汗,好不容易见到张曦身上挂着的黑色药膏慢慢失去水分跟光泽,变成了一簇簇的黑色渣滓,张信才点点头,知道那是药力被吸收的表现。伸出手来抹了一把满头的大汗,只觉得脑袋一阵阵眩晕。张信稍微定了一下神,知道这是内劲消耗过度的征兆,不是什么大碍。当下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在床上静坐了一会,感觉内劲稍微恢复了一些,才缓缓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木片,把张曦身上的药渣一点点刮干净。
被张信按摩之后,张曦浑身的皮肤好像白了不少,被木片刮完之后还泛着红光,那白里透红的感觉防腐蚀新生的婴儿一样。张信替他掖好被子,收拾好带来的陶罐,轻柔的关上木门,消失在了黑暗中。
“呃啊。。。。。。”张曦迷迷瞪瞪的抻了个懒腰,揉揉睡得惺忪的双眼,抬头看看天色,却发现这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心下一惊,张信昨天就要求他以后每天五更天去后山,现在看看天色五更天早过了,连忙惊慌的穿好衣服,一路飞奔向后山。
刚起床的时候张曦还没觉得,现在跑起来却突然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就仿佛脱胎换骨了一般。按照以往的经验,要是以前累成那个狗样,没有个三四天是绝对缓不过来的,可是现在只是一晚上的时间,不仅不觉得身上的肌肉酸痛,反而觉得神清气爽。张曦瞬间就反应过来,心下暗自感激,那多半是昨晚张信的功劳。“信哥其实还是很关心我的。。。。。。”张曦正想着,不知不觉间已经跑到了山顶,正看到张信一袭青衣在山顶起伏若猿猱的打着一套拳。
“信哥。。。。。。”张曦气喘吁吁的打着招呼。
“嗯。。。。。。”张信嗯了一声,打着拳,“早饭在树梢上,先站好今天的三体式,白天跟我去帮着收桃子,今天的马步挪到晚上站。”
“哦。。。。。。”张曦走到一边站好。其实张曦一直搞不明白,就这么胡乱站着,能站出来高深的武功么?眼热的看着张信打的套虎虎生风的拳法,不由道:“哥。。。。。。我。。。。。。啥时候才能跟你学这套拳。。。。。。”
听着张曦的话,张信“嘿嘿”一笑,“小子,还没学会走就想跑了?不是哥不叫你,就你这小身板,现在来打这套拳,拳还没打完,你自己就能把自己练的骨断筋折。”
听着张信的话,张曦觉得这又是张信在吓唬自己找乐子呢,但嘴上却也没反驳。张信看着张曦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服气,不由笑道,“好,你看着。。。。。。”说着一记手刀砍在一边的松树上,那手刀却仿佛真正的钢刀一样,“刷”的一声,竟把那颗碗口粗的松树拦腰砍断,“哗啦啦”的倒在地上,那断口仿佛镜面一般光滑,就是一般点的钢刀砍出来都没有这么平整的缺口。
张曦看的目瞪口呆,嘴巴简直都要合不上了,张信满意的点点头,“小子,学着点吧,你还差得远了。”说着看了看被他砍到的松树,啧啧道:“行了,记得一会把这颗树扛到桃林去,这几天烤兔子的柴禾有了。”
第四十章 回忆()
还不到中午的时候,后山的桃子全都被整整齐齐的丢到筐子里。现在在山上开片地可不容易,况且桃子在凉州又不是什么稀罕货色,几乎有点闲地的人家都种上几颗桃树,好等到夏天的时候尝个鲜。因此张家统共也没种几颗桃树,四个人一天时间就收了个干净。
快到中午的时候,吕进士就找了个小小的板车,招呼着多西和默啜吧桃子一筐筐搬上去,准备拉到县城换点闲钱,还剩下点品相不好的桃子则留着自家人尝个鲜。
往年去县城卖桃子这活计也就是张曦跟吕进士俩人的事,来回三五天也就够了,还能顺道给小红小绿带点县城的稀罕货色。但是今年张信知道了死乞白赖的要跟着去,这么好玩的事怎么能落下张五爷呢?
三人午饭都没吃——实际上是张信跟张曦实在惊惧于嫂子说教的功力,坚持赶着饭点上路。就赶着车沿着乡间的黄土路向定边县进发。
张村离县城也不远,快马也就一两个时辰就能到,赶车的话半天也就够了。可是中午出发的话怎么也赶不上下午的集市了,三人干脆也不急着赶路,三人在车上随便吃了点带出来的干粮,张曦坐在车辕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甩着鞭子,吕进士张曦旁边翻着手里一卷竹简,张信则懒懒的躺在一堆桃子中间。
张信本想小眯一会,可高挂的太阳实在晒的人恼火,干脆做起来,先是看看周围的风景,然后好奇的看着吕进士手里的竹简,自己手上也不闲着,从筐子里摸出三只桃子,分给吕进士跟张曦一人一个。
吕进士轻声到了句谢,张曦却嘿嘿一笑,学着张信的样子用袖子吧桃子上的浮土抹干净,张嘴就咬。
“进士。。。。。。你这看的啥书啊?”张信一边咬着桃子,一边问道。
“论语,为政篇。”
张信挠挠头,虽然论语这东西在后世只剩下几个经典的句子出现在课本里,但他还是听说过论语的为政篇是讲述孔老先生治国的理念的。不由有些好奇,这书生都沦落到给自己当家奴了,还看这种书,有用么?不由措辞尽量委婉道:“那个……进士啊,我想问问……这个……对咱们现在有什么……嗯……有什么指导意义?”
吕进士一笑,虽然平时张信看他在自己面前总是有些唯唯诺诺的,可这时候谈到了读书,这落魄进士还真有点书生意气,挥斥方遒的感觉。“五爷,您不必忌讳。这为政讲的对咱们现在来说,确实是一点用处都没有。”说到这里,吕进士顿了顿,眼神有点迷离,仿佛想到了什么“不过……人总是该有点理想的……这跟你现在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没关系。”
“哦?”张信听着吕进士说这么有哲理的话,不由有点好奇,“这话……你说的?”
“不是,是我的老师说的。”说到这里,吕进士有点哀伤,“不过……他死了。”
张信轻轻拍拍他的肩膀,“抱歉……节哀。”
吕进士摇头道,“五爷,没事。事情都过去好久了。”
张信觉得吕进士的老师应该是个挺了不起的人,人是该有点梦想。可是……自己的梦想是什么呢?想了半天。张信摇摇头,可能自己的梦想就是守着张义,张曦这一大家子,快快乐乐的过完这辈子吧……想到这里,张信又看了看那写满让他眼晕的篆书竹简,“那……进士,你的梦想又是啥呢?”
“梦想……”吕进士喃喃道,这两个字又勾起了他的回忆仿佛又看到了自己当年金殿传胪,走马章台的时候,可惜……十年弹指一挥间,现在早已物是人非了,甚至大唐的都城都从长安迁到了洛阳。“十年前,我大概会想着治国平天下,现在……”吕进士苦笑一下,右手不自觉的伸到腰间摸摸系在腰上的香囊,“我就想跟我心爱的姑娘结发,然后给五爷当一辈子账房。”
张信还不能理解吕进士那复杂的心情,可是看到吕进士那三十岁就斑驳的头发,还是轻叹一口气,从筐子里拨拉出一片桃叶,卷起来嘬到嘴唇上,片刻间一曲悠扬的曲子就从嘴边飘出。
吕进士听着前面悠扬的曲调,不由想起自己童年时在乡间放牛,砍柴的日子,那时候最开心的事就是每天砍完柴,把牛往树上一拴,自己趴在村里私塾的窗户边听着夫子上课。渐渐的,夫子也喜欢上了这个颇有灵气的孩子,每天晚上放课后总会偷偷教他点东西,偶尔还会把他带回家里看书。
吕进士过了好几年才知道,夫子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因为那天圣旨来起复夫子的时候,县尊大人面对夫子都得点头哈腰。
这时候张信曲调一转,虽然只是一片桃叶,却吹出来铿锵的金属感,吕进士也想道自己青年时,一袭白衣进京赶考,发誓要考最难考的进士科,结果果然让自己考上了,金殿传胪,章台走马,这大概……就是自己这一生最辉煌最骄傲的时候吧……
张信的曲调又一变,这时候曲调萧瑟,有种说不出来的凄凉落寞,吕进士也想到,那年秋天,武后要杀贺兰敏之,不知道长安城里有多少人陪着这纨绔少爷掉了脑袋……比如……那最最敬重的夫子,就是在那个秋天,被拉到街口让人一刀砍下脑袋……自己这种小杂鱼,武后当然不会重视了,判了个刺配充军了事。也幸亏自己运气好,碰上了子诚哥……听说,当年跟自己一起发配的,不少人坟头的草都老高了。
这时候,张信已经已经吹完了他分明看到吕进士的嘴角挂着笑,可是一滴浑浊的眼泪却顺着眼角,流过脸颊,滴到地上。
“五……五爷你见笑了。”吕进士抹了抹眼角,轻声道。
张信一把榄过吕进士,轻轻拍拍他的后背,“别叫五爷,叫阿信……还有,等把这些桃子卖了,我请你喝酒。”
第四十一章 进城()
天色傍晚的时候,荒凉破旧的小城外来了一辆不大不小的马车,正是拉着桃子的张信三人。
张信半躺在车上眯着眼睛眺望着不远的定边城,上回来的时候还真没有仔细看着边州小县,现在看去这小城在落日的余晖下显得宁静又沉重,城门处来来往往的行人跟马车,勾出了一份盛世才有的安宁摸样,只有偶尔斑驳的城墙证明着曾经的战火和刀兵。
张曦抬头看看天色,估摸着这时候县里的集市也要闭市了,要是等到天黑宵禁了就没法进城,只能在野外讲究,当下打了个鞭花“啪”的一声抽在马背上,毕竟还是在边州,每天的宵禁还是必不可少的。
天色也晚,这时候城门口的行人跟马车也散的差不多了。张曦赶着马车晃悠悠的走到城门前,一看城门口拄着长矛站着的军士,不由一乐,“哟,刘哥,好久不见,咋亲自过来守门了?”说着回头从筐子里捧起一把桃子一股脑的塞到他的怀里。
那士兵显然跟张曦认识,笑呵呵的接过桃子一边分给旁边的弟兄们,一边跟张曦抱怨道:“妈的,凉州城里我们曲都快打废了,俺们队里就剩下十一个人了,赶紧让子诚哥招兵去,妈的我一个队率居然守了五天的门了。。。。。。”说着掂了掂手里的桃子,“还是子诚哥家里的桃子吃着甜。哟,阿信,你怎么也亲自来了?算了,回头再说,快进去吧,再过一刻钟就该宵禁了,老王估摸着还给你留着地方呢。”说着对着仨人摆摆手。其实进城本来是要交城门税的——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