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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踩在树上的叶清空开口道:“正事要紧。”
“好吧等东西到手,在慢慢炮制这小子”听到叶清空催促,秃头大汉放开孟威震,冲着张信道:“小子,给你家那姓李的缩头乌龟带句话,他们家老三在老子手里,识相的话就乖乖把大夏龙雀给爷爷我带过来!”
“嗨,”张信从怀中掏出一只小瓷瓶,“你之前不是说,带来药就放人么?”
“呦呵!药在你手里啊。不过爷爷可没说过拿药换人,爷爷是让你们把药带来!”那秃头大汉倒是有点吃惊,这俩人中,孟威震身份更高一点,原以为药也在他身上。伸出蒲扇大的手掌,“小子,乖乖把药给爷爷送过来。”
“想要药,不是不行。你先把人放了。”
“呵”那秃头大汉嗤笑一声,“小子不知死活,敢跟爷爷提条件。记住了,黄泉路上阎王爷问你是谁宰了你,你就告诉他是魍魉门下,阳天血散拓跋耀!”,**,:
第一百一十五章 玄天邪王叶青空()
拓跋耀话声刚落,轻喝一声,那重达五十余斤的偃月刀,匹练一般当头劈下。重达五十多斤的大刀夹着风声甚是骇人,张信槊杆虽然是用桐木反复浸油所处,坚逾钢铁,却也不敢硬架,生怕拓跋耀一刀连槊劈成两段。当下双脚一错,小退半步,弓步扎枪,槊头正正好好点在偃月刀的刀锷上。
“乓”的一声大响,拓跋耀跟张信齐齐退了三步。俩人心中齐齐一惊,一击之下张信跟拓跋耀都试出对方功力跟自己竟不相上下。只是拓跋耀借着先手优势,张信神力惊人,俩人才拼了个平手。
拓跋耀眼中轻蔑之色尽去,暗道一声“大意了,这小子居然是个劲敌!”嘴上却不饶人,“小子,没想到你还有几分力气,乖乖给爷爷站好,再吃爷爷一刀!”
说是一刀,可拓跋耀刀势连环,横劈!直削!竖斩!三招简简单单的招式竟在拓跋耀手上迸发出无穷威力,开合间刀势惊人,直如开天辟地一般,仿佛空气都要被这三刀凝滞。
拓跋耀这三招深得重刀精髓,须知偃月刀太重,纵然再怎么神力惊人,想走轻灵路线绝无可能,只有以势压人方能取胜。
若是在得到大夏龙雀之前碰见这三刀,只怕初见之下,第一刀就能把张信连人带槊砍成两段。然而龙雀刀法阳刀决讲究的就是一个势,别看阳刀刀速远比阴刀慢很多,可招式间对刀势运用的法门却远胜阴刀。
面对这般以势取胜的刀法,本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其势未成之时,先破了他的气机,正是兵法中的不战而屈人之兵。然而拓跋耀三招混若天成,眨眼间蓄势已毕。连环斩出,快的让人完全没有办法抓住破绽。张信无奈只得尽力感应刀势,找准刀势尚未笼罩之处连连躲避。然而最后一招竖斩还是躲不开,只得瞅准刀势稍微衰弱那一刹那,挺槊硬拼一记。“当”的一声,拓跋耀不过小退半步,张信却“蹬蹬蹬”连退四五步。定睛一看,一阵心疼。却原来槊锋被拓跋耀的偃月刀斫了一道一指宽的缺口。
若是寻常人见拓跋耀头三刀威势,纵然侥幸躲过了,怕是已经暗生怯意。高手相争,争的就是求胜之心。这心中怯意一生,后头也没法打了。可张信却知道像偃月刀这般重刀,头三刀当真说得上是惊天地泣鬼神,可阳亢而衰,三招一过难免气势不足。比如三国时用偃月刀的关云长,延津之战时颜良三五招间连斩宋宪魏续。之后张辽徐晃双战颜良,不过二十多招就被杀的大败亏损。可关羽上前只一刀就砍了颜良的脑袋。这是因为关羽武功远超颜良么?不,实际上单凭武功而论,颜良只怕还在关羽之上。只是偃月刀这般重刀第一刀间精气神凝为一体,哪怕颜良武功略高,还是难逃一刀袅首的下场。可只要能撑过关羽头三刀,连管亥这种货色都能跟关羽打上三五十招。
张信正是从龙雀刀法中悟道阳极必衰的道理,拓跋耀这三刀威势太足,只怕就着三刀间一身功力已抽去大半。此时不强攻更待何时?尚未站稳,左掌狠狠在地上一拍,借着一拍之力单手挺槊直插拓跋耀胸口。这一式浑然没有八极枪的刚猛爆烈,反而显得有些中正平和,正是后世广为流传的“岳家枪”中一式“中平枪”。
这“岳家枪”据说乃传自南北宋之交,当时的天下第一高手陕北周侗所创,后经武穆王岳飞之手,去荒取箐,乃存四十四式。传至后世,早已泛滥成为连十来岁的小孩在青少年宫报个武术班都能学到的枪术。
岳家枪虽然泛滥,但招式古朴,更是少有能将防守和进攻两动融为一体,攻防一次完成的枪术。张信深知拓跋耀偃月刀虽然看着威猛,但绝难持久。十数招一过果然如此,拓跋耀平时仗着力大无穷,偃月刀重量惊人,往往三五招间就能把与自己武功相若,甚至高于自己的武林高手秒杀当场。可哪知世上还有张信这种怪胎,论功力两人不相上下,论招式张信槊法气度森严,守中带攻,极难攻破,论力气甚至还要胜过自己。
十数招一过,拓跋耀心中暗暗叫苦,只觉得对面这怪胎招式竟招招克制自己,此时自己力气消耗的越来越快,手中的偃月刀从未有过如此之重。而对面的张信不仅面不红,气不喘,力气竟似还涨了几分!开始两人还能有攻有守拼个不相上下,十数招一过张信步步紧逼,拓跋耀十招间竟有七八招是守势。刀槊每每相交,拓跋耀就觉得双臂一阵酸麻。
又过了三五招,拓跋耀再也忍不住了,高声叫道:“妈了个蛋的,叶清空别看戏了,赶紧下来帮帮老子!这小子忒邪门,爷爷我居然打不过!”
“呵”树上的叶清空一声嗤笑,“你不是一直觉得老子天下第一么,怎么还拿不下这么一个小子?可惜你一个大宗师都不行,你让我一个宗师境的小角色怎么办?”
“他妈的,都这时候了你还给老子装蒜!赶紧让那个王八蛋出来帮老子!药可是在他身上,你不快点就等着你师妹当一辈子坡子吧!”
一听拓跋耀说道自己师妹,叶清空脸上顿时收起笑容。右手在袖子里一翻,一张黄绿色的符篆出现在修长的双指间。这符篆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的,黄黄绿绿的纹满了朱砂画的道符,只是看上一眼就让人心中无端生出一股戾气,端的邪恶异常。
那黄绿色的符篆刚一出现在叶清空指尖,顿时无风自燃,放出惨绿色的火焰,道道白烟滚滚而起,凝而不散。叶清空面色凝重,闭上双眼深深长吸了一口气,那符篆烧出的白烟立刻化作两道白柱直冲叶清空鼻孔。
片刻功夫,刚刚浓浓一片白烟已经被吸的一干二净。叶清空缓缓睁开双眼,瞳孔中闪过一抹墨绿,满是冷厉之色。
“伧啷”一声,叶清空背后长剑出鞘,身影一闪间已到树下,在一闪间仿佛瞬移一般穿过十数丈距离出现在张信背后,剑尖直指张信后心。
早在拓跋耀开口时张信已经暗暗留心,但还是被叶清空如鬼似魅的速度吓了一跳,急忙一个“大蟒翻身”躲开这剑,左手五指成拳,一式黑虎掏心打出,却被叶清空洁白如玉的左掌接个正着。“砰”的一声,叶清空被这一拳打的连退三四步,可张信却也不好受,只觉得一股又尖又利的内劲从手背中冲穴沿手三阳经直上,好不容易才把这股阴劲压下去,却也不知这股阴劲一路上崩断了多少经脉。
张信甩甩胀痛的左手,恨声道:“大宗师”
叶清空一抹嘴角的血丝,清冷的语气中不带一丝感情:“魍魉九天,玄天邪王叶青空。”,**,:
第一百一十六章 化()
叶清空用了那黄绿色符篆后,无论语气,神态,还是招式,功力,都跟之前大不相同,就跟换了个人一般。若是唤作他人定然惊惧万分,以为这是什么鬼上身之类的邪法。囿于时代所限,哪怕武功再高的人面对神鬼之类奇奇怪怪的东西,估计还没动手心气先矮了三分。
幸好张信毕竟还是经历过知识大爆炸的时代,知道叶清空这不是什么邪法,而是一种第二人格,或者说是一体双魂。平常的时候一直以俊逸潇洒的叶清空示人,但是只要一用那诡异的符篆,立刻就触发出第二个“叶青空”的人格,变成现在这个冷漠邪异的样子。只是叶清空的第二人格武功竟是如此之高,单论内劲而言,竟然跟拓跋耀不相上下。
面对两个大宗师境界的高手,张信竟毫无惧,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拧腰横槊,双手一抖,长槊在空中劈了一记蛇形,这一式奇慢无比,但长槊上仿佛有一股诡异的魔力,仿佛是磁铁一般竟拉着叶清空的长剑跟拓跋耀的偃月刀向槊头撞去。叶青空跟拓跋耀从未遇见如此情形,齐齐大惊,正要运力相抗,却见张信长槊一收,在空中练点四点,三点点向叶青空的长剑,一点点向拓跋耀的偃月刀。
这一劈四点正是龙雀刀法中那个“湛”字化为槊法,在叶青空与拓跋耀的眼里,张信这一劈四点都奇慢无比,可偏偏在耳朵里那四下兵刃相交的声音简直密的听不出点来,这一块一慢之间人难受的几欲吐血。
张信那四点枪上所用劲道各不相同,点给拓跋耀偃月刀那槊上的是岳家枪中的“引”字诀,所用劲力不大,却堪堪把拓跋耀沉重的偃月刀引开。而点向叶青空的却是八极拳中“撼”“崩”“震”三式连环,叶青空只觉得剑上一股劲力接着一股,仿佛长江三叠一般,一浪接着一浪,若不是始终用内劲护持着长剑,张信三槊连环之下足以将那柄精钢长剑崩的片片碎裂,饶是如此,叶青空也觉得胸口一闷,吃了一记暗亏。
张信第一次吧龙雀刀法用槊使出,心中突然有种难言的明悟。当下福至心灵,长槊一抽一拉,斜斜指向天空,用力往下一甩,“啪”的一声,仿佛鞭捎抽在空气中一样。
这一招大违用槊常理。须知长槊的槊杆乃梧桐松柏之类的硬木所削,又反复浸泡桐油,一根槊杆又硬又韧,寻常的百炼钢刀砍上去连个白印都没有。可如此坚韧的槊杆竟被甩出皮鞭的脆响,这正是太极拳二十四式第十一式,单鞭!
一招单鞭未毕,张信左手一提槊杆,右手一抖,槊头登时“刷刷刷刷”连出四五个槊花,正是“乱披风”剑势中的“乱环剑”。这一个个槊头抖成的圆圈看似大小不一,有正圆有椭圆,却下下不离拓跋耀跟叶清空俩人的胸口要穴。拓跋耀俩人偃月刀长剑齐出,却不料张信长槊仿佛游鱼一般,轻轻躲开俩人兵刃。拓跋耀与叶青空两招竟同时落空,不禁齐齐大惊,双脚同时发力,身子箭一般向后退去。
张信槊花还未抖完,见俩人后退,长啸一声,槊锋“嗤”的一声长响,仿佛划破空气一般,匹练一样当胸向拓跋耀胸口扎去。这一式叶青空看的分分明明,那步伐运用,长槊方位,无一不是正一教正一剑的路子。这一招中正平和间又带着凌厉的杀气,正是正一剑中的“流星赶月!”
叶青空识的这招的厉害,有心去帮拓跋耀。可是此时身形正在后退,一时之间又怎能违背物理常识?
眨眼之间,槊锋已近在拓跋耀眼前。这一招虽然朴实无华,可拓跋耀只觉得前后左后四面八方都被这一招封的死死的,无论往哪里躲都得硬生生挨上这一槊。好个拓跋耀,如此危机情形,竟还是凭借着野兽一般的直觉生生找了一条活路,身子顺势往后一倒,“骨碌碌”滚出两丈来远。
拓跋耀虽然逃得一命,可肩膀上还是被张信的槊锋划了一道尺许长,寸许深的口子。可是比起肩膀上的伤口,心上的伤口更让拓跋耀羞恼万分,平时一口一个“本大爷”,自视天下无敌的他何曾用过这么丢人的,连市井里下三滥混混都不屑于是用的招式?只觉得又羞又臊,真是比杀了他还难受。
拓跋耀觉得羞臊难当,张信却觉得心中畅快难言,此时此刻,他才真正明白这个境界为什么叫做“化境”,化境中的功参造化又是什么意思。原来正是到了化境,体内明暗两道内劲才能如同阴阳二气一样相互转化,正印证了道家“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之意。阴阳转化间,原本觉得晦涩难言的招式竟一马平川一样,像刚才那样“乱环剑”接“正一剑”,两种剑法前后差距上千年,彼此毫无相通之处,若是平时的张信又怎能接的如此天衣无缝?可就是刚刚乱环剑抖环的一刹那,张信想到长槊一抖一收不正好可以使出“正一剑”中的“流星赶月”么?招式中没有这种动作,难道就不能自己创造出这种动作么?化境的化,既是明暗两劲的转化之道,又是化天下招式为己用的化,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