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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宋-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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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底船从水关前乱如麻团的船队中穿过,拐入水关旁一条明渠,明渠通往襄阳水关内的码头,沿着河岸一长溜的船泊在那里,而码头上面,就是行人往来如过江之鲫的襄阳城内了。

    船隐入船堆里,片刻之后,一群人就兴高采烈的下船而去,朝着人声鼎沸的繁荣之地奔去了。

    大汉石抹阮也混在其中,东瞅瞅西看看的如初入大观园的刘姥姥,满眼都是新奇。

    “姚师说得对,比起大理和西川来,这边果然要花团锦盛许多啊。”他心中暗暗的想。

    汉水河谷中,山洪过后的土地上,水慢慢的褪去,汇入江河,一片稀泥将河谷变成了沼泽。

    泥泞中,倒毙的人马尸体比比皆是,天气渐热,腐臭连连,几十里地的范围内空气里都充斥着令人恶心的臭味。

    那场水患,如此的厉害,水域淹没了木墙周边数里的地域,其中的人自然逃不过的,跑得再快的马,也比不过从山上冲下来的洪流。

    跟在忽必烈身边的两三千人自不必说,大半都在水中淹死,一些人侥幸抱着战马浮水逃过一劫,却又被冒出来的宋兵所逼迫,狼狈逃窜,那几天里整个河谷中都是逃窜的蒙古军和红着眼睛神出鬼没的宋兵,加上山火肆虐,山石乱落,从金城城墙下一直到洵州一带的河谷沿途都是死人。

    宋军大捷,斩获无数,是定数了。

    就连西北第一大势力的万户刘黑马,也死在了宋兵的陌刀阵中,刘黑马从金城下退走,归路又被大水挡住,求天无路入地无门,想回头又朝金城方向冲杀突围,但宋兵的陌刀阵已经严阵以待,盾墙加陌刀和弩手的组合对付正面冲阵的轻骑兵是死神一样的存在,两侧是河水和高山,连迂回的余地都没有。两千人活下来的寥寥无几,刘黑马的人头,也落到了长孙弘手中。

    蒙军的首级,一天天的在金城外堆成了山,宋军派人用石灰处理,以防恶臭漫入城内。

    长孙弘坐在金城城头,看着城外远处用布巾遮面的兵卒漫天朝首级堆撒石灰,问道:“谷中都处理干净了吗?”

    对他早已佩服得五体投地的完颜承嗣站在他身后,虽然屁股后头就放着一条板凳,但他不敢落座,而是站着回答:“处理得差不多了,一些山岭中还散布着少数的蒙古军,但都是百人左右的小股散兵,不成大气,没有威胁,其余大股的要么逃散,要么被打垮,整个河谷都清静了。”

    “忽必烈呢?”长孙弘把手在膝盖上有节奏的敲着,沉声发问:“有没有找到?”

    “没有。”完颜承嗣摇摇头,有点惭愧的答道:“已经发出号令,寻到酋首者赏万钱、升三级,但是还没有找到。”

    得知忽必烈也在蒙军中的确切消息,是在找到几个蒙军俘虏、拷问之后得来的,当时长孙弘就激动了,亲自在谷中走了一个来回,严令不论生死,一定要把这家伙的肉身找到,脑袋也可以,反正不能放他活着出去。

    但时间过去多日,找到不少半死的蒙古人,却无一人是忽必烈,长孙弘的心情由期待慢慢的转到失望,现在已经不抱希望了。

    那么这人逃去了哪里呢?

    长孙弘思索了半天,也不明所以,河上无船,水流汹涌,莫非他呆在后阵,大水没有冲到他,眼见情势不对拔马走掉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弥足可惜,抓到忽必烈,长孙弘完全可以凭借此人做出一番文章来,对他心中设想的布局,更为有利。

    可惜啊,长孙弘叹了口气,莫非这就是命?

第374章 不认命() 
命运这东西,信之则有,不信则无。

    铁木哥斡赤斤就不信这个,虽然他信奉长生天,天天把长生天挂在嘴边,但轮到要他认命的时候,他就不干了。

    铁木哥斡赤斤,也速该的小儿子,成吉思汗铁木真最小的弟弟,他比铁木真小六岁,算算年纪,他今年已经七十九岁了。

    这是一个猛人,不愧成吉思汗的亲兄弟,打起仗来状如雄狮,为大蒙古国的辽阔疆域,立下了汗马功劳,按照蒙古幼子继承父亲财产的惯例,他的封地在大兴安岭西面,美丽的海拉尔河以南到哈拉哈河流域的肥沃地区。

    年纪大了,地盘也大了,斡赤斤已经不必在偌大的年纪还出去打生打死,可以在自己富足的领地内安享晚年,他的确也是这么做的,当成吉思汗死去,群龙无首之际,他还挺身而出,以元老身份为黄金家族出力,帮助皇子窝阔台坐稳了汗位。

    但当太宗皇帝窝阔台汗也死掉之后,形势一下就变了。

    上台的贵由汗是窝阔台的皇后乃马真一手扶上去的,真正由窝阔台指定的皇储失烈门反而丢了皇位,名不正言不顺,造成了蒙古贵族的大分裂,草原上一片混乱。

    很多野心家,顿时就有了想法。

    而风烛残年的斡赤斤,也是其中一个。

    照理说,以他的岁数,应该修身养性、颐养天年才对,犯不着为了人人窥视的大汗之位而挺着僵硬的身子骨去拼命。

    但是,权利是诱人的,特别尝到了权利味道的人,更是欲罢不能,成天想的,就是再爬高一点,去取得更高的权利。

    斡赤斤已经是亲王了,再爬高一点,只能是大汗。

    本来,当大汗这个想法,只是他在年轻时心头的一个隐藏极深的念头,从不敢在人前暴露出来,因为他那个彪悍的哥哥铁木真,实在太强大了,斡赤斤亲眼看到许多意图对铁木真和他的儿子们不利的蒙古王公的凄惨下场,那份毒辣,令他望而却步。

    但铁木真死掉了,窝阔台死掉了,而他斡赤斤还活着,这就行了。

    第一个提出抢夺汗位想法的,是他的儿子脱迭,这是个野心家,不甘心斡赤斤一系逐渐的边缘化,他有雄心壮志,他有勇力韬略,他要把让斡赤斤一系,如铁木真一系一样,屹立于大蒙古国最高的位置上。

    当然了,让他起这个心思的,肯定还另有其人,否则以这个只知道在草原上追逐野狼的莽汉那颗只比针尖大那么一点点的脑子,是不会想到这一层的。

    这个人,却是个汉人。

    狗子李贵那张饱经风霜的脸,正从一个脸盆一样大的铜制容器中抬起来,脸盆里装的,是上等马奶,喝一口精神抖,狗子满身的疲惫,一下去了大半。

    “李先生,好喝吗?”脱迭坐在他那顶豪华帐篷里的舒适羊毛垫子上,盘着腿望着李贵,殷勤的问。

    “好喝。”狗子留起了络腮胡子,胡须浓密,虽然他没有脱迭那么宽广的前额和那么细小的眼睛,不过隔远一点看,一身皮袍的狗子跟普通蒙古人看起来很像。

    脱迭得意的笑,道:“正该如此,我知道你要回来,特意选了我部落里最好的母马,掐着点挤出来的奶,鲜美无比。”

    狗子赶紧起身,拱手道谢:“王子美意,小人没齿难忘!”

    “坐、坐,不必这么生分。”脱迭挥手:“你我交心的朋友,我们对你,早已不当汉人看待,而是当作了自己人,既然是自己人,当然就应该送上我们最好的东西来招待,这是草原上的规矩。”

    狗子含笑坐下,再次拱手:“能得到王子这般高看,李贵惶恐啊。”

    “这是你应得的。”脱迭含糊的敷衍一句,然后惶急的把身子侧过去,避退左右急问道:“如何?拔都那边可有了消息?”

    李贵露出笑意,撕开身上皮袍的夹层,从里面贴肉摸出一封信。

    脱迭直勾勾的看着,貌似喉咙里都要伸出爪子。

    李贵却不急,慢慢的把信取出,在空中展开,却是一张白纸。

    他不急,脱迭很急,但看到白纸也不意外,耐着性子看着,等着李贵的后手。

    果然,李贵又从身上摸出一支香,点燃后就在信纸底下来回的熏,那香很醉人,脱迭想如果把这香供在鄂博堆前用来祭祀长生天,也是极好的,这么用实在太可惜了。

    李贵却一点也不珍惜这好闻的香,粗暴的熏了一阵之后,那张白纸上慢慢的露出字迹。

    看着这神神秘秘的手法,脱迭叹为观止,由衷的道:“李先生,你们汉人的手段,真真高明,这是如何做到的?”

    李贵神秘的笑一笑,把香收回衣袋,道:“障眼法而已,王子不必拘泥于这些细枝末节,看看上面如何写的才是正道。”

    “对、对!”脱迭醒悟过来,赶紧接过信去,认真的看,看着看着,就止不住的大笑。

    “哈哈哈!天助我也!拔都果然上当了!”脱迭跳起来,一蹦三尺高:“走、走!李先生,随我去见父亲!”

    他的父亲,自然就是铁木哥斡赤斤了,两人的住所,相隔很远,李贵先到脱迭这里来,是因为他现在的身份,是脱迭的断事官。

    断事官听上去似乎是个法官之类的玩意儿,其实不然,在大蒙古国,断事官是重权在手的职位,是掌握行政权力的主宰者,一般来说,汉人是不会出现在这个职位上的。

    但是李贵当上了,而且脱迭还很信任他。

    为什么呢?因为李贵会挣钱啊。

    李贵的背后,站着庞大的瑞福祥商行,这个商行,早已从合州时期的纸业专卖,成长为几乎垄断性的大商行,涉及各行各业,到处都能见到它的影响。

    李贵把脱迭急需的盐巴和茶叶、铁器、瓷器等贩运过来,换取牛马羊毛,运回山东。在山东,原有李全等红袄军,后有史天泽在河北山东一带的统治,瑞福祥在商言商,与这些势力都有来往,钱嘛,人人都爱,瑞福祥与这些势力分红赚钱,混得风生水起。

    脱迭原本是个土霸王,天天混吃等死,得了李贵的好处之后才发现,这人原来是个聚宝盆啊,有了他,原本被课税所盘剥得没剩下几个钱的脱迭一下腰包鼓了起来,有钱就可以买到好东西,甲胄兵器,都换上精良的好货,日子过得肥了起来。

    一高兴,脱迭更舍不得李贵了,经过短短一年的考察,他深切的认为,这个汉人是个精明可用之人,完全不必用卑贱的眼光去埋没他,相反的,应该提拔他,让他为我效力,给我赚更多的钱。

    于是当个断事官,李贵就顺理成章了,脱迭洋洋得意,觉得自己用一个虚职,就笼络了一个能人,实在聪明。

    这时他高兴的带着李贵上马,奔向父亲铁木哥斡赤斤所在的大帐,那份兴奋,溢于言表。

    而李贵的兴奋,同样很浓。

    两个都很高兴的人,肩并肩的跑马离去。

第375章 反意() 
斡赤斤眯着眼躺在软软的羊皮垫子上,脸朝天,仿佛在打盹,又像在昏睡,想象得更甚一点,那副枯瘦的样子配上昏沉沉的姿势,很容易令人联想到这老家伙是不是不翘辫子了。

    脱迭就是这么想的,不然他坐在边上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刻钟,老东西头也不转一下,保持着仰面躺卧的样子动也不动,实在令人不满和费解。

    要知道,脱迭嘴里说的,可是造反的大事。

    要掉脑袋的。

    这些事,之前他就跟斡赤斤讲过,反正父子间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斡赤斤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虽然没有明着表态,但那鼓励的眼神和高涨的精神头,明白无误的把“好小子,放手去干吧,老爹支持你”这样的信息传递了出来。

    所以脱迭才敢答应狗子的计划,一边招兵买马、发展兵备,一边在给拔都的密信上用印,由狗子派人送往遥远的西方,共谋掀贵由汗桌子的大事。

    为什么到了现在,老爷子变作闷声葫芦了呢?

    脱迭还在努力,嘴皮一翻一翻的说个不停,从斡赤斤跟在成吉思汗屁股后头打天下开始回忆,一直说到如今的大汗得来不明不白,忽里台大会有名无实,作为黄金家族的元老,斡赤斤不站出来,谁站出来?

    道理一套一套的,脱迭自己都觉得惊讶,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能说了?

    他简单的大脑里没有意识到,这全都是狗子天天潜移默化的结果,话说千百遍,傻子都会记住的。

    他在滔滔不绝的说,狗子坐在他身后,一言不发的看着。

    “父亲,你看,这是拔都给我们的回信。”脱迭把刚才狗子给他的密信掏出来,过了一段时间,那张白纸上被香熏出来的字迹淡了很多,但仍然能够辨认。

    斡赤斤那双浑浊的眼,终于睁了开来,他翻身坐起,动作干脆利落,一点也没有他这个岁数老者应该有的老态龙钟状。

    鼻孔里哼了一声,斡赤斤接过那封信,看了一遍,扔还给脱迭。

    “小兔崽子,你可知道,这次贵由西征拔都,带去了多少人的大军?”斡赤斤把右手的手肘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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