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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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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回去房里,睡了个回笼觉。

    这一觉,就睡了一整天,一直到天擦黑,才被张氏叫起吃晚饭,起来的时候,只觉身体恢复得更好了,毕竟是成长期的少年,康复速度快。长孙兄弟也回来,看脸色事情办得似乎不是很顺利,不过二人没说,长孙弘也不敢问。

    晚饭依旧是糙米干饭,佐菜是菜叶子,加了点盐,没有一丁点的油荤,这让长孙弘很受打击,他原本以为,保正家的生活怎么着也不会太差,这般看来,要重新认识这时代的生活条件了。

    保正家尚且如此,其他农家就更不用说了。

    又是一夜酣睡,半夜长孙弘被饿醒了一次,瞪着眼睛无奈的看着房梁,半响才再次睡去。

    天亮时分,吞下一碗糙米稀饭后,张氏替他挂了一个褡裢在肩上,长孙弘瞅了瞅,里面装了砚台、墨条、一支毛笔、一叠看上去很差的草纸、还有一个装了水的小小瓦罐,而长孙豪兄弟已经不见了踪影,听张氏说,一早就出门了,想必依旧在忙着卖盐的事。

    盐是官府严查专卖的东西,不论买还是卖,都是要治罪的,长孙豪这类低级私盐贩子,想必销路并不广,要想稳妥而安全的销售出去,大概要费点力气。

    不过长孙弘是帮不上忙的,这种事,还是由得他们去忙吧。

    “听先生的话,用心上学,不然又会被戒尺打的。”张氏叮嘱道,偷偷的塞了一根黄瓜在他手里。

    黄瓜让没有吃饱的长孙弘稍稍宽慰了一下,他把黄瓜放在褡裢里,辞别母亲,大步出了门。

    学堂并不远,距离长孙家不过一条巷子远近,到了近前,长孙弘才发现,原来所谓的学堂,就是村里首富李官人家里的私学。

    站在朱漆大门头两尊石头狮子跟前,长孙弘有些恍惚,他侧头左右看看,两边低矮的茅草房子、黄色的土屋,再瞅瞅面前高大的黛瓦粉墙,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世界的东西。

    李官人果然有钱啊,这年头当地主都这么奢侈吗?他看着两边延绵的墙头,估算着里面究竟有多大,不由得感叹着心道。

    大门的边上,一扇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麻衣仆从打扮的人端着一个陶壶迈出来,打着哈欠一扬手就将壶里的东西往外倾倒,浓浓的屎尿味,随着他的动作四方漫开。

    还好长孙弘休息了几天,身子恢复得七七八八,一闪身躲了开去,才没有被夜香倒了满身。

    那仆役把壶倒出去才发现有个人站在外面,也吃了一惊,待看清是长孙弘后,方才松了口气,笑嘻嘻的道:“原来是二郎啊,来上课了?快进来吧。”

第11章 周夫子() 
李文的脸被长孙弘用竹刀刮了刮,锋利的刃口刮过皮肤的感觉令这个屁孩子胆儿颠了一颠,大凡纨绔子弟都是吃硬不吃软的主,平日里嚣张跋扈,见了比自己狠的就怂得像个鹌鹑,何况李文还是乡里的纨绔子弟,从来没见过大世面。

    长孙弘突然的爆发,已经让他惊诧不已,这会儿刀子贴着脸蛋的威胁将他最后的一丝愤怒和强横扒了个干净,怯意跟害怕占据了他的心,毕竟,他还是个孩子。

    “刀、刀、刀!”李文喊道,带着颤音:“不敢了、不敢了,没有下次、没有下次。”

    一迭声的认错,让长孙弘很满意,他收回大脚,朝李武和李重进斜着眼睛问:“你们呢?”

    大哥都怂了,还能怎样呢?两人畏畏缩缩的站起来,离得远远的,恐惧的看着大刀金马坐在桌子上的长孙弘,低低的道:“不敢、不敢。”

    长孙弘点点头,微笑着起身,把竹刀放回原处,回来踢了一脚捂着下体蹲着的李文屁股,喝道:“把这里收拾干净,以后听我的,以前就既往不咎,不然,我见你们一次打你们一次,懂么?”

    三人答应着,李武和李重进过来,拉起李文,开始不情不愿的收拾被打架弄乱的屋子,不时偷偷的看长孙弘一眼,似乎还没有从陡然的地位变化中回过味来。

    长孙弘懒得理他们,他看明白了,这三个家伙别看长得壮,却是绣花枕头,欺负不敢还手的还可以,一碰上狠的、敢玩命的就不行了,只要做出一副要吃人的模样,这三个家伙绝对不敢再来骚扰自己。

    他的桌子,是最后一张矮几,几乎挨着门口了,可见长孙弘的地位在这里并不高,不过无所谓,他走过去,盘腿坐下,一边嘀咕着外面都是用的桌椅,这里怎么还在用席子。一边将肩上的褡裢取下,一样一样的把物什掏出来。

    三个被殴打了的乡村纨绔将屋子收拾利落了,也窃窃私语着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吃了痛懂了乖,无人敢大声说话,屋子里虽然坐了四个人,却安静得很。

    长孙弘刚把小瓦罐里的水倒入砚台里,就听书屋的门被拉开,一个白胡子老头迈着方步度了进来,他抱着两本书,身着对襟青袍、头顶软角幞头,长须飘飘,面目严肃,一看就知道是个死板的老学究。

    眼见四个孩子居然规规矩矩的坐在位置上安安静静,不禁错愕了一下,然后含笑点头,掂着白胡子道:“今天不错,安静如斯,有些读书人的样子。”

    他话音刚落,举目一扫,立刻又板起脸来,将书本朝方几上一扔,冲坐在后面的长孙弘皱眉呵斥道:“长孙弘,你怎么坐的?没规矩!”

    李文等人幸灾乐祸的回头一看,纷纷挤眉弄眼的笑起来,只见长孙弘大刺刺的盘腿坐在席子上,傻呆呆的浑然不明所以,望着夫子发怔。

    “跪坐!跪坐!”白胡子夫子周朗吹胡子瞪眼:“越学越回去了。”

    长孙弘这才明白过来,看了看李文等人坐的方式,把双腿收回来跪下,屁股坐到双脚的后脚跟上,腰板挺得笔直。

    周朗这才作罢,鼻孔中哼了一声,不屑的道:“读圣贤书,就应该有尊圣的样子,坐都坐不好,还怎么读书?再这般胡来,就要吃戒尺。”

    长孙弘若若连声,只觉屁股硌得慌,双腿一会功夫就酸麻难耐,心里恨恨的将封建礼数骂了一百遍。

    周朗在前面的方几后跪坐下去,双手抚桌,面无表情的看着四个孩子,问道:“前些日子,让你们每人回去赋词一首,作为功课,都作好了吗?”

    除了长孙弘,其他三人异口同声答道:“作好了。”

    周朗这才发现,李重进的脸上有一块巨大的红印子,不由得又哼了一声,以为这孩子又到哪里去调皮了,不过课余之外,与他无关,他也不去深究,只是道:“把词作交上来吧。”

    李文三人依次上前,将写着文字的纸张递到方几上,周朗看看没有动的长孙弘,又把眉头皱了起来:“长孙弘,你的呢?”

    三个乡村纨绔彼此交换眼色,回头看着长孙弘,用一种等着他出洋相的笑容偷偷朝他做鬼脸。

    长孙弘到这里读书,不过两三个月时间,连字都没有认全,悟性又普通,向来不得夫子喜欢,把他当做一个可有可无的学生,不曾用心留意过,如一个透明人般由得他去。

    这会要他交词稿,不过随意一问,一般情况下,长孙弘会回答没有作出,用戒尺打手心十下,也就罢了。

    周朗的手已经摸上了竹制戒尺,果然,长孙弘在褡裢里东摸西摸几下,什么也没摸出来,抬起头,无奈的答道:“老师,我没写。”

    李文等三人的笑容更加开心了,不出所料,周夫子脸一沉,喝道:“十几天前的功课,今天还未完成,如此读书,如何得成?过来,领戒尺!”

    长孙弘费力的从双腿麻痹的状态中站起来,低着脑袋过去,周夫子瞪着眼睛,在他伸出的手心里“啪啪啪”的连打十下,打得长孙弘吱牙咧嘴,乐得李文三人合不拢嘴。

    “这次十下,下次再忘了功课,就站到外面去,夫子不教顽劣之徒。”周朗肃容道,嫌弃的挥挥手:“回去坐下,看别人怎么作的词!”

    长孙弘捏着被打的左手,弯腰行个礼,咬着牙齿走回去规矩跪坐,心头又把周夫子家里的女性问候了一百遍。

    老子刚刚过来,哪里知道十几天前你布置了什么鸟功课?这副身躯的本尊连字都认不全,还要作词赋,开玩笑吧?

    周夫子待他坐好,吩咐四人道:“你们先抄写大学,待我看完那你们的功课,再来读书。”

    几人答应“是”,纷纷墨墨提笔,开始在自己的纸上抄写,长孙弘捏着毛笔,看着书本,顿一顿,瞅见其他人都开始抄写了,才长叹一口气,歪歪扭扭的开始写毛笔字。

    毛笔与后世的硬笔书法,大不一样,长孙弘的钢笔字写得极好,却不善毛笔,这会儿只得瞪眼蓄力,运劲于手腕,拿出张飞绣花的功夫,认真的写字。

    一张草纸,很快的写完,长孙弘如同打了一场架般已经满身是汗,看着纸上东倒西歪的一行行不知道什么字体的墨字,暗叹这书法的确不是那么容易学的,看来以后得加紧练习了,不然当个半文盲可不行。

    甩甩手腕,长孙弘偷眼向前看,只见前面的周夫子也在吹胡子瞪眼,脸涨的通红,捏着手中的一叠文稿喘着粗气,似乎在爆发的边缘。

    “狗屁不通、狗屁不通!”下一秒,周夫子终于发火了,他将方几一拍,震得砚台墨条满桌乱跳,口中骂道:“写的什么,连韵脚都没压上。”

    他扬起手中的一篇文稿,对前排的李文怒道:“李文,你这篇‘临江仙’,写的什么?上下阕不对称,调叠不分,连词牌名都弄错了,错字好几个!”

    李文缩着脑袋,不敢作声,周夫子又将另外两篇拿起来看,怒气更甚,用笔在纸上画了无数个叉,将李武和李重进也骂得狗血喷头,拿起戒尺,喝令三人一起上去领受。

    这下轮到长孙弘高兴了,看着李文三人被打得嚎叫,一种痛快的心情畅行胸腹。

    打完,周夫子把方几上的纸一推,愤然道:“今日不读书了,每人把大学小经抄写一遍,回去再作一首词来,明日再如今日这般,重重责罚!”

第12章 一切有我() 
李义向门边长孙弘的方向走动,却被牵动背上的伤,痛得嘴一咧,抽着嘴问:“二郎,你来作甚?义叔在干正事,你莫要过来,走走,寻别处耍子去!”

    长孙弘却把着门,没有动,笑着向李义道:“原来是李义叔,狗子爹今年的春租,我记得已经在五月份交给我爹了,却不知义叔在这里收的什么春租?”

    李义眉头皱了深了,黑着脸道:“你懂什么?你爹收的租你知道么?”

    长孙弘笑了一笑,伸头向被两人架住的狗子爹喊道:“李叔,你春租缴纳的凭证,可还存着?”

    狗子爹被拧住手脚,嘴却能张,这当儿正没奈何,见长孙弘发问,抱着一线希望赶紧答道:“在、在、在,是长孙保正亲笔写的,就存在屋里,可以拿出来。”

    长孙弘缩回脖子,看着李义笑,李义脸上黑得更厉害了,有心不想理睬长孙弘,却发现院子外面围着的村民越来越多,黑压压的一片人,指指点点的议论,似乎不说明白,这事儿不好善终,只得把嘴一撇,怒道:“你懂什么?他家是交了田租,却欠着总制钱和月桩钱、版帐钱、和预买,这些都是朝廷赋税,赖得掉吗?”

    这几样税,长孙弘这段时日也听说过,也算是长了见识,明白了南宋对民间盘剥之狠、贪婪之凶,的确是历朝历代所罕见。

    所谓总制钱,是指民间百姓,一切钱物交易,都得向官府缴税,一般千文交易纳税五十文,此税涵盖极广,几乎没有一项民间买卖不涉及此税,属于雁过拔毛型。

    所谓月桩钱,指的是朝廷养兵,所需颇大,命令各地州县必须按月收取的税种,这种税中央政府没有规定,全凭各地自行设立名目收取,等于给了官吏们极大的自由空间,一些地方据此设立的税目匪夷所思,比如江南东西路设立的“纳醋钱”、“卖纸钱”,打官司不论输赢都要交纳的“讼钱”,“折纳牛皮筋角钱”,林林种种,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而版帐钱,也是为补贴军用而收取的,专门面向农民,类似于人头税。

    至于和预买,则是最不要脸的,它本是官府向民间买绢,却不给钱,欠着,白拿的一种方式,这种税按田亩均摊,任意索要,故而称作和预买。

    这些税种,全都在春秋两租之外,交了田租,还得继续缴纳这些税,否则官府追究,一直催促。

    除此之外,还有“支移”和“折变”也是挖空心思想出来的奇异事物,这里李义没说,权且不表。

    果然,李义的这句话一出口,聚在门外义愤填膺议论纷纷的村人们,立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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