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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有钱人-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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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这些人曾经反抗过官府、反抗过朝廷,所以姬庆文不敢太过重用他们,又怕他们聚众闹事,因此将他们安排在远离闹市的码头上工作。

    码头上的工作虽然辛苦一些,却好歹没有生命危险,每个月也有几两银子能够让他们吃饱、穿暖、住踏实,比起在陕西荒年时候朝不保夕的生活已然是天翻地覆了。

    而今日他们又得了姬庆文给的几乎相当于两个月工资的赏银,更是欢欣鼓舞,止不住地称颂姬庆文乃是道祖转世、菩萨下凡。

    姬庆文却是自己心里有数——这些年终拿到的钱,只是织坊织工的十分之一、是团练将士的五分之一,似乎有些不太公平。

    然而什么才是公平呢?

    织坊织工都是祖传的织造手艺,织出的进贡彩织锦缎放在国际市场上每一匹都能卖上六百两银子,况且世界上没有任何一家的绸缎的质量能够与其相提并论;乡勇团练们平日里训练极为艰苦,打起仗来更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营生,说到底就是用性命换钱,而他们的命绝对值一年一百两银子的犒赏。

    而这些陕西来的码头工人呢?

    他们虽然工作起来也算是十分努力认真,然而他们工作的技术含量确实不高,不可替代性也不强——你不做,自然另有大把的人来做。因此,他们对自己的工资并没有什么议价的筹码,只能凭老板的一颗良心,才好歹能拿多少钱。

    而姬庆文,便是这样一个心没有完全黑化了的老板,给了他们一人二十两银子过年,也算是能交代得过去了。

    于是姬庆文将这一千五百多个码头工人打发之后,又从存银之中取出两千两,送给传教士汤若望,便点起所部数字已不到五百人的乡勇团练,带着除去码头维护基金以外的几万两白银,捧着包括陈文昭在内阵亡的将士的骨灰,浩浩荡荡便往苏州进发了。

    苏州城南相门之外的营房已然空置许久,两个月后五百乡勇团练返回之时却已空出了许多铺位——这些铺位的主人,都已在京师城下同满洲八旗的浴血厮杀中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姬庆文见状不免有些伤心,便命任由这几张床铺空着,再将原来主人的名字书写在白纸上压在床上,就当这些人依旧活在众人身边。

    他这个非常有人情味的决定甚得官兵之心,他们立即派了孟洪请李岩写好了名字,再将写了名字的字帖放在床上,轮流跪拜行礼,有几个心肠软些的兵士,已然落下泪来。

    姬庆文默默站在一旁观礼,自己也感动得眼眶湿润,心想:这些兵士对战友之间的感情看得如此之众,怪不得行军打仗起来,没有一个人会主动撤退,将生死兄弟暴露在危险之下,这才是这支有老“戚家军”底子的“明武军”的战斗力的真正源泉。然而现在陈文昭已死,这支军队固然是不能就此解散的,可今后要如何发展壮大下去,又是姬庆文眼前面临的又一个难题。

    这个难题,姬庆文想了许久,却还是一筹莫展,想着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慢慢补充和增加人员数量,暂时先由黄得功教习武艺、由孟洪教习枪法。而能够统御全局的统帅之才,便只能由姬庆文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来充任了。

    姬庆文一边想,一边退出了营房,见织工里领头的葛胜正在从咫尺之遥的福利坊里出来,便嚷嚷道:“嘿,葛胜,你不好好做工,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偷懒吗?”

    葛胜听了,赶紧跑了上来,作了个揖道:“大人您可误会小人了,小人正好今天休息,因此过来看看老父亲。”

    葛胜的老父亲名叫葛成,当年领导全城织工起义,抗拒太监横征暴敛,在苏州城中威望极高。后来葛成被阉党控制的朝廷捉拿,在大牢里一关就是十年,还是姬庆文出面,才将他营救出来。

    因此姬庆文也不敢怠慢,问道:“听说葛成老先生腿脚不是很方便,不知道最近好些了吗?”

    葛胜摇头叹气道:“老夫的脚是在监狱里落下的风湿病,怕冷不怕热、怕湿不怕干。这几天苏州太冷了,老爸疼得叫苦不决,小人这才时时过来照顾查看呢!”

    姬庆文点头道:“葛老先生对苏州织工有恩,我们不能亏待了他老人家。这样,你医生只管看,药品只管开,不要嫌贵,人参、虫草、鹿茸、灵芝,尽管去买、尽管取用,一切开支都从我织造衙门账上开支。”

    葛胜在姬庆文手下做工,工钱在苏州城里都能算多的,可他是个孝子,赚的钱一多半都花在老爸身上,因此手里的银子并不活分宽裕。

    现在有了姬庆文这样的应承,他自然十分高兴,变着法地感谢道:“老爸说了,他上半辈子做事太鲁莽草率,这才吃了奸人的亏;现在大人救他出来、又安排在福利坊里派人照顾,这同生活在天堂里也没什么区别。只求大人能够长命百岁、公侯万代,继续造福我们织造衙门辖下的这些织工。”

    姬庆文堂堂一个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有文化、有理想、有纪律、有道德”的“四有青年”,却只让他为一地、一衙中人造福,这个见识未免太狭隘了一些。

    然而一个人的见识,却是同他本人的经历息息相关的,姬庆文若不是一个后世穿越过来的大学生,而继续在西安城里当他个地主富户的傻儿子,搞不好见识还没有苏州织工葛胜来的高明呢!

    因此姬庆文也没有同他多计较,谦逊了两句之后,便让葛胜辛苦一下,多跑两步路,在福利坊里设下酒席,邀请织坊里所有的织工在明天——也就是小年夜——到福利坊来聚餐,同时发放过年之前的年终赏银。

    听到这个消息,葛胜脸上顿时露出掩饰不住的笑容,打了个千儿就兴高采烈地退下去办事去了。

第二〇八节 辞旧迎新() 
第二天便是小年夜。

    苏州织造衙门福利坊里张灯结彩、高朋满座,一片欢声笑语。六百多织工及家属、五百乡勇团练将士齐聚一堂,除了吃喝说笑之外,便是点名拿钱。

    姬庆文这次有意清空库银,所以分钱也是好大手笔,每个织工二百两银子,相当于多给了织工两年的工资,按照后世的算法,便是多发了二十四薪。

    这么一大笔钱入袋,织工们自然是心花怒放,拿了钱都忍不住夸赞姬庆文能赚会花,乃是赵公元帅(赵公明,财神爷)下凡。

    至于那五百乡勇团练军士,还没有从陈文昭阵亡的悲痛之中走出来,拿了银子固然欣喜,却也没有到得意忘形的地步。

    就这样,这一千多人在福利坊里吃喝、喧哗、吵闹到半夜,直闹到惊动了巡城的苏州知府寇慎,众人这才悻悻散了。

    此后几天,姬庆文同李岩一道,在苏州府、松江府的各种衙门里乱窜,前前后后花掉一万两银子,用来疏通各处关节。

    本来就自视甚高的李岩经过京师一行,让他看到那些自称“宁折不弯”、“不吃嗟来之食”的东林党人们,拿起姬庆文的真金白银来比谁都快,对眼下大明朝廷的现状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

    因此李岩在与姬庆文一起在各处衙门走动之时,口中虽然漂亮话说个不停,可心中却对这些读着圣贤书走上仕途的官员们充满了蔑视和不屑,而他们在金银这些俗物面前轻易放弃了自己的原则和信念,更让李岩替他们感到惋惜和怜悯。

    就这样,转眼便是除夕佳节。

    现在在织造衙门里的姬庆文、李岩、李元胤、黄得功等人都是背井离乡之客,家乡都远在千里之外,没法同亲朋好友一同欢度春节。

    于是姬庆文便去苏州城里有名的得月楼,选最好最贵的菜定了一大桌酒席,又让李岩带着新婚妻子、黄得功带着自己老娘、李元胤独自一人,并自己这边的杏儿、小多子,一同在织造衙门里聚会过节。

    柳如是本是扬州人士,现在被赦免了贱籍,本来应当可以回家过年,顺便同全族老小共同庆贺一下这件天大的喜事。

    然而柳如是却选择了留在苏州,继续陪伴在姬庆文——自己这个夫君身边。

    姬庆文对此虽然高兴,却还有些于心不忍,便说道:“这是你回复清白之身的第一个春节,理应回家看看父亲、母亲的。我这边你还怕没了伺候的人吗?你就尽管放心回家去好了。”

    柳如是却摇头拒绝道:“不用了。不怕夫君瞧不起我,越到这种逢年过节的时候,青楼里面便越是繁忙,我已经五六年没有回家了,在家里过年是何等样的感受,我也早就忘了……”

    姬庆文听她话中带着几分凄惨的语气,便赶忙打趣道:“那你今后可要再将这种感受熟悉起来了,这里不就是你的家吗?你在这里过年,不就是在家里过年吗?”

    柳如是听了这话,心中一阵感动,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姬庆文见她这样一幅模样,心中说不出的爱怜,伸手便将柳如是抱在怀中,半推半就地拉进卧房,便又是好一番云雨。

    也多亏柳如是留在了织造衙门之内,从除夕到元宵,众人聚在一起饮酒作乐之时,柳如是总要露上一手——或吹箫、或抚琴、或琵琶、或吟咏,一天显露一样绝技,样样有模有样,演了十几天竟没有一天重复的。

    众人欣赏之余,终于知道柳如是被誉为“秦淮八艳”之首,可绝不浪得虚名。

    而姬庆文却另有一番感慨:后世里那些所谓明星,唱歌五音不全、演戏面如僵尸、主持生搬硬套,只凭着一张父母——或者是整容医生——给的好皮囊,便能大把大把地赚钱,这恐怕可以称作是“卖身不卖艺”了。反观柳如是,她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诗词歌赋、无所不通,以处子之身,名动金陵,引得富家子弟一掷千金仅为买其一笑——这才是真正的卖艺不卖身啊!

    就这样好好休息了十几天,京师一战积累下的疲惫终于被姬庆文驱散了个干净。

    他招来李元胤,想要询问新设的松江府市舶司提举沈良佐到底什么时候能够到达苏州。

    锦衣卫指挥佥事李元胤消息极为灵通,出门转了一圈,便带回情报来,说是沈良佐原定过完元宵节的正月十八日从京师出发,现在京杭大运河正在枯水期,恐怕难以承载大吨位的船舶,因此南下北上的官员、客商等害怕所乘的船舶在运河里帆船,就只能从陆路南下。

    而走陆路,从京师到苏州,至少也要走十天,再加上沈良佐同驻守江南的官员们疏通疏通,到达松江府的时候,至少也得是二月初了。

    因此姬庆文盘算了一番,觉得时间还有的是,便点起所部五百“明武军”将士,捧着陈文昭等几个浙江籍阵亡兵士的骨灰,便往浙江义乌而去。

    这些人虽是在同满洲皇太极的交手之时阵亡的,但说到底却是姬庆文将他们从义乌带走的,因此姬庆文便想自己出钱购买风水宝地,将这些阵亡将士风光大葬在一起。

    却不料义乌这地方宗族观念重得很,各家各户听闻又本族子弟为国捐躯,倒也没有对姬庆文多说什么,而是派人将骨灰取回,安葬在家族墓地之中,又设下灵位放在祠堂之内,供子孙后代瞻仰崇拜。

    也幸亏对这些阵亡将士,姬庆文专门请旨替他们追封了至少是千总的官职,因此这些牌位特意将职衔写出来,倒也颇有几分派头。

    这其中,只有陈文昭是孓然一身,并没有陈氏宗族过来接受骨灰。

    姬庆文觉得奇怪,便让李元胤去打听打听,这才知道陈文昭几个叔叔伯伯都是戚家军兵勇,早年间便在战斗中牺牲了,没有留下陈文昭的叔伯兄弟。而陈文昭本人的父母也早已过世,只有两个姐姐活在世上,却都已嫁做人妇,不再是陈家人了。因此随着陈文昭的阵亡,义乌陈氏一门便已然落到了端门绝户的境地。

    姬庆文听到这样的消息不甚感慨,这才意识到陈文昭在主持招募这五百乡勇团练之时,特意说明家中独子不招入队的缘故了。

    于是姬庆文便同李岩商量了一下,也不再多此一举购买什么风水宝地了,而是干脆在陈文昭生前经营的那座矿山里修建陵墓,来安葬这位替大明朝廷出生入死的将军。

    矿上的矿工们,都是老“戚家军”阵亡将士的子弟,被陈文昭收拢在身边开矿谋生。

    因此他们视陈文昭有如父兄,听说他死了,自然是异常悲痛,含泪将他安葬在矿山之中,便向姬庆文主动请缨,要求加入“明武军”,就等着有朝一日全军奉旨北伐,好同满洲鞑子一场血战,将鳌拜这厮生擒活捉,也好给陈文昭报仇雪恨。

    这些矿工都是义乌本地人,身上又都流淌了老“戚家军”的血脉,乃是再好不过的兵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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