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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有钱人-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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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孤高自矜的东林领袖钱谦益、唯利是图的苏州商会申沉璧、狐假虎威的司礼太监沈良佐之间,是互相看不起的,只是因为他们面前都伫立这姬庆文这个或许能够断了自己生路的“大魔王”才暂时合作起来。

    他们之间虽然各自心怀鬼胎,合作起来也并非亲密无间,可好在这三方势力都有不弱的势力,于是他们有权的用权、有钱的出钱、有名的动名,竟然取得了出乎意料的成效。

    一时之间,钱、货、门路全部到位,原本那座已经几乎经营不下去的松江淀山港码头,居然又在短时间内恢复了生机,而苏州城内被姬庆文牢牢打压下去的苏州商会,也慢慢开始重新主导起整个市场的经营秩序来。

    钱谦益,不愧是钱谦益,他远远隐居在无锡尚湖之畔,却只动动嘴唇,便将局势彻底扭转过来——当然了,为了酬谢钱谦益,苏州商会和沈良佐那边,给钱谦益的好处也是不少,各种书画、玉器、名砚等风雅之物,源源不断地送到了钱谦益尚湖庄园的库房之内。

    因有李元胤这么个大特务在自己身边帮忙收集情报,因此沈良佐他们的行动,姬庆文也是了若指掌。

    姬庆文知道,他身边的李岩自然也就知道。

    可李岩虽然足智多谋、饱读诗书,于经世济民之道也是颇有心得,可钱谦益所出的主意是在太过毒辣,竟然李岩一时想不出什么应对之法来,难得地失去了原本稳若泰山的风度,跑来找姬庆文商量对策。

    姬庆文倒是沉稳得很,见李岩匆匆忙忙地过来寻自己,便让柳如是沏茶看座,坐定之后才笑着缓缓问道:“李兄这几日好不容易才卸下了经营码头事务的差事,正好逮着这机会复习功课,准备迎接明年的会试科考,怎么有空来找我聊天呢?”

第二六五节 赤裸裸的价格战() 
李岩还以为姬庆文没有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便没好气地解释道:“姬兄,你遇上大麻烦了,你还不知道吗?”

    姬庆文一笑道:“李兄此话怎讲?”

    李岩瞥了姬庆文一眼,展开折扇用力摇了起来,说道:“你是在跟我故意装糊涂吧?姬兄是个明白人,苏州商会同沈良佐勾连在了一起,对姬兄织造衙门的生意已经是大有影响了,可万一他们又同郑芝龙等海商有了什么瓜葛,搞不好就会将姬兄彻底逐出淀山码头去。姬兄,码头和织造衙门,那是唇亡齿寒的关系,姬兄可不能等闲视之啊!”

    李岩作为一个古代的读书人,能想到这一层道理,已经是十分不容易的了。

    这一点,姬庆文也是在家里蒙了许久才想通的道理。

    姬庆文之所以能在明末的江南膏腴之地立足,最根本的依靠并不是所谓的皇帝的恩遇,而是他手里捏着的两大皇牌。

    第一张皇牌,就是苏州织造衙门。衙门里生产的彩织锦缎,在国际国内市场上,无论质量还是档次,都是一骑绝尘的存在。没有任何一种产品可以同它展开正面竞争。只要苏州织造衙门掌握在自己手里一天,衙门所属的工坊能够继续生产彩织锦缎一天,彩织锦缎能够出售出去一天,姬庆文就能有一天的高额利润入账。这是他安身立命的基本盘。

    第二张王牌,则是他用心运营的这支“明武军”。有了“明武军”这支强大的军队的存在,姬庆文便可以有恃无恐地同其他任何势力展开正面交锋,而不必担心对手会采用任何非常规的手段来对付自己。这是姬庆文能够自由行动的保证。

    这两张王牌,单独打出去都是牌局上的大杀器,合在一起便是一对“王炸”,可谓无往而不利。

    因此,姬庆文这两天仔细回忆和分析了自己在后世里曾经接触过的几起新创业的科技企业并购的案例,心中对应对申沉璧和沈良佐的挑战颇有了些底气。

    于是姬庆文缓缓起身,拍了拍李岩的肩膀,说道:“李兄尽管放心,我心里已经有了应对之策。只是现在的想法或许还有些不够细致紧密,还须要李兄帮我参酌参酌。”

    姬庆文和李岩商量了一整天,这才让原本在姬庆文脑海之中的一个雏形,渐渐有了完整的框架、措施和细节。

    商量了个大概之后,姬庆文便召集起所有相关人等,只为做一件事情——开会!

    不过这次会议却是与众不同,该来的、不该来的,全都被姬庆文召集了过来,可以称得上是一次群英荟萃了。

    这些人中包括——所有人中的主心骨、钦命苏州织造提督、松江市舶司副提举、穿越者姬庆文;姬庆文的文胆兼智囊、亦师亦友的谋士李岩;锦衣卫指挥佥事李元胤;因白莲教之乱被暂时革去功名的“明武军”管事杨展;姬庆文的死党、“明武军”千总黄得功;神枪手、“明武军”百户孟洪;孝廉、发明家宋应星;苏州织造衙门辖下织工领袖葛胜;传教士、西洋学问家汤若望等人;就连姬庆文的夫人、色艺双全的花魁柳如是也参与了会议。

    这一大群人讨论了有整整一天,这才明确了每个人的职责,为了同一个目标开始行动起来。

    第一个行动起来的,便是姬庆文的夫人柳如是。

    她按照姬庆文的吩咐,从库房之中取出价值不菲的魏忠贤遗产下的金银财宝,让黄得功护送着运送到“绛云楼”里,指名让老鸨子马湘兰用最短的时间换取一百万两现银。这些财宝首饰的价格总额在一百二十万两上下,又是柳如是拿过来的、来路颇为正当。因此马湘兰见有利可图,立即就联络起自己认识的不知多少江南富商,花了十来天时间,便将这些财宝换好了一百万两现银,送到了姬庆文的富商——当然了,在这个过程当中马湘兰也没少赚钱。

    有了这笔银子,姬庆文开始了他的宏伟商战计划。

    首先,姬庆文继续加强苏州织造衙门进贡的彩织锦缎的生产,要宋应星充分保证生产的质量和数量——毕竟以贡品绸缎为代表的高端产品线,乃是姬庆文最具竞争力且旁人无法染指的领域,能够为他继续创造大量利润。

    在保证高端产品的同时,姬庆文便开始降低自己名下织坊其他棉布、绸缎等纺织品的售价。

    这些织坊,是姬庆文不久之前采取收购或兴建的方式建立的。因经营的时间不长,规模还来不及扩大,因此市场占有率不高。

    然而这些织坊的优势却在于所使用的织机都是由发明家宋应星改造或重新设计而来的,而织工则都由葛胜等人进行过专业培训。因此从中出产的纺织品质量极佳,虽然原料和做工还远不能同进贡的彩织锦缎相提并论,却也远超那些寻常走量的粗布粗绸。

    于是,姬庆文便不惜成本,一方面尽可能提高这些棉布和绸缎的产量,一方面则开展让利酬宾活动,将产品价格直接砍去一半。

    这样一来,苏州百姓便能用比寻常布匹更加便宜的价格,购买到质量更好的产品。

    谁都不是傻子,一时之间,姬庆文名下织坊出产的棉布绸缎变成了抢手货,而其他地方生产的价高质劣的产品,则是一匹也销售不出去。

    这就是赤裸裸的价格战行为了。

    苏州商会的织坊若是想要同姬庆文对抗,最常用的套路便是同样降低产品售价——你二十两一匹的绸缎降价到十两一匹,那我就将十五两一匹的绸缎降价到八两一匹销售——总能或多或少地吸引到一些顾客的。

    然而苏州商会不过一个商人联盟的性质,对商会所属的会员的行为并没有什么强制约束力,一时又没人肯出来挑头应对姬庆文的行动,再加上这些大商人赚了钱以后都以兼并土地、收取地租为心愿,绝少肯拿钱出来支持和亏大织坊的生产。

    然而苏州商会也并非是束手就擒,商会之中几个大佬商议了一下,终于做出了决定——以姬庆文手里绸缎用这样低廉的价格公然出售,是必然亏了本的。而且他若维持现有的价格,那就是出售一匹、亏损一笔,出售量越是巨大,那亏损的数额便越是高。

    于是苏州商会便动用自身人脉广大的优势,将情况通报给了各地的商人,建议他们趁着这个拿货成本极低的机会,大量采购姬庆文手里的绸缎,让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姬庆文这厮卖空、卖垮。

    商人都有逐利的本能,一听说哪里有便宜货卖,他们就好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般,从全国各地赶了过来。这些商人都是做批发生意的,采购量要比寻常百姓大了不知道多少,也会让姬庆文不知何会亏本多少。

    但是姬庆文是死了心了要打价格战,便也咬紧牙关,不去管海量的亏损,将绸缎敞开供应——要多少,就有多少……

    这样一来,姬庆文在短短两个月里,就亏损了四五十万两银子,要不是他手里捏着用魏忠贤遗留下来的珠宝首饰换取的一百万两银子、有出售进贡彩织锦缎赚取的巨额利润,还真不足以将这场价格战继续打下去。

第二六六节 敢跟我作对?() 
付出了这样巨大的代价,价格战的战果也是极为显著的。

    不出三个月,苏州纺织业界,将近百分之六十的织坊便支持不下去了,织坊老板只能下令暂时关门打烊从而降低损失。而在织坊之内打工赚钱的织工们也开始大量失业。

    这些失业的织工,家里没有田、没有地,又吃不了当苦力的苦,全凭手上一点纺纱织布的手艺过活。

    原本有了这样的手艺,这些织工每个月都能赚上三十两左右的银子,在崇祯年间的大明朝也算是高收入群体了——要知道,在苏州城不是那么偏僻的地段,一幢小房子的价钱,也就五六十两白银上下。

    可姬庆文这价格战一打,让这些织工都失去了赖以生存的机会,只能天天插着袖口在观前街口等着打零工的机会。可现在那么许多织坊的老板都自身难保,处于停工歇业的边缘,又怎么会缺人手呢?

    难得这些织工虽然都靠自己的手艺过活,可见识倒也不低,追根溯源都知道是姬庆文打的价格战,最终导致了自己的失业,他们属于“躺枪误伤”的。

    于是这些人便托了老织工领袖葛成的门路,想到姬庆文面前求求情,让他网开一面,好歹也给自己留口饭吃。

    这葛成年事已高,身体又不好,本来是不想管这档子闲事的,可经不住失业织工三天两头地求情请托,只能勉强答应下来,却让自己的儿子葛胜去向姬庆文求情。

    葛胜虽没有他父亲那么热心,却是个至孝之人,老父亲有了要求,他便只能硬着头皮来求姬庆文。

    姬庆文听了他的求情却动了怒,骂到:“我说葛胜,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啊。那天在衙门里开会,你又不是不在。那时候我是怎么说的来着——我说过:沈良佐这厮,还有苏州商会就是我的大仇家,跟他们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谁要碍着我搞他们,便也是我的仇家。怎么?你葛胜要当我的仇家吗?”

    葛胜现在全家老小都指着姬庆文活命呢,当然是不可能当姬庆文的仇家的。

    因此这葛胜被姬庆文的话吓得一愣,赶忙说道:“大人这是哪里话,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了,小人也不敢同大人你作对啊!”

    “嗯!”姬庆文这才点头道,“你知道就好。告诉你,现在老子正在办正经事,谁也别来阻挠我。要是哪个敢在我面前乱说乱动,看老子怎么灭了他!”

    葛胜被姬庆文这么一吓,连道:“不敢,不敢。”

    姬庆文又道:“还有。解雇那些织工的,不是我姬庆文,而是那些织坊的老板。织工们有气就朝他们去撒,找我姬庆文做什么?我姬庆文手里有兵,不怕他们跟我动粗。”

    葛胜又赶忙答应道:“知道了……知道了……”赔了一车的好话,确认姬庆文把气消了,这才退了下去,从今往后再也不敢掺和这件事情了。

    于是姬庆文便继续将价格战进行了下去。

    又过了一个月功夫,到了六月底的时候,苏州市场上百分之九十的织坊都已支持不下去,不得不关门打烊了,其中绝大部分都是苏州商会辖下的织坊。

    而这股子关门歇业的大潮,一直波及到杭州、湖州、镇江、扬州等州府县,让当地人开设的织坊也受到了池鱼之殃,被迫关闭了不少。

    其中最倒霉的便是那些织工了。

    这些织工紧巴巴地又过了一个月的日子,手里存着的银子已然越用越少,偏偏今年又不是个好年景,粮食价格比去年同期增加了一倍。

    这些失去工作、失去收入的织工,眼看就要面临失去粮食、失去生命的危险了。

    他们当然不能坐以待毙。

    一股暗流渐渐在织工之中汹涌激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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