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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有钱人-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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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叹了口气,话锋一转,说道“姬老弟,眼看袁崇焕大难临头,你知道为什么令师孙承宗老督师却始终装聋作哑,没有半句表态么?”

    孙承宗的意见,姬庆文之前还没有留意,可听徐光启一提醒,还真的意识到,孙承宗这位朝野上下举足轻重的人物,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对袁崇焕的事说过半个字——既没有力保其为国效力;也没有大义灭亲要将其交部论罪。

    姬庆文不算是个笨人,穿越到明末这么许多年,对官场上这些混账套路也饿多少有了些了解,因此多少也猜出了孙承宗的用意。

    于是他便试探着问道“莫非孙老师的用意,也落在‘明哲保身’四个字上么?”

    徐光启微笑着点头道“老弟果然聪明,就是‘明哲保身’这四个字。老弟知道,现在孙承宗老督师在关外一心恢复辽东防线,已到了最关键的时候。若是因为袁崇焕的事情,卷入到朝廷内部的纷争当中,那就极有可能会导致克制满洲鞑子这件大事功亏一篑。老弟会以为孙老督师这人心太狠了吗?是,也不是!袁崇焕是他的得意门徒,就这么死于党争,孙老师他自然是心疼的。可这一切,在社稷面前、在江山面前、在黎民百姓面前,都要往下放!这就是孙承宗老督师的一片苦心啊!”

    徐光启越说越是激动,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涨得通红,却又依旧是意犹未尽,接着往下说道“孙老督师之前来京城时候,他同老夫说过。说袁崇焕的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说到底,还是他教徒无方、过于溺爱之故。照袁崇焕的性子,别说是当今崇祯皇帝了,就算是放在温和宽容的洪熙皇帝(朱瞻基)、弘治皇帝(朱佑樘)恐怕也容不得他这个臣子,更别说是洪武皇帝(朱元璋)、永乐皇帝(朱棣)了。好像袁崇焕这种性子,就算是薄有才华,也不过是引祸之道,洪武朝的凉国公蓝玉便是最好的例子。”

    他喘了口气,又接着往下说道“姬老弟,孙老督师现在已将全部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了。他不是不想保救袁崇焕,却也不想让你蹚这趟浑水。老弟,孙老督师已将你作为他事业的唯一传人,他的这番苦心,你能够体味吗?”

    说到这里,徐光启又从座位

    里站了起来,用力拍了拍姬庆文的肩膀。

    姬庆文在二十一世的现代,不过是个得了绝症几乎要死了的丝码农,好不容易穿越到明末,侥幸捡了一条性命,又托身成了一个有钱人家的富儿子,这已经让他十分庆幸了。因此在他心里,只想多赚点钱、多晚些花样、多搞几个女人罢了。

    而为了自己能够更好地赚钱、更好地玩乐、更好地搞女人,他当然是希望天下能够太太平平的,不要一天到晚出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打搅了自己的兴致。因此,他平民乱、战鞑子、灭教匪都是出于这个目的。

    却姬庆文万万没想到,没想到自己一来二去、随性而为,竟尔成了在孙承宗、徐光启眼中,能够担负起整个社稷命运的重要人物。这份重担,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却又极有成就感,已开始想着如果自己现在的这条时间线流传下去,再过一百年、两百年、三百年,后世的历史教科书上,会怎样评判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大人物”呢?

    这让姬庆文血脉膨胀,中二度爆表,说道“这份千钧重担,我姬庆文一个人又怎么承担得起?不过袁崇焕的事,我却是有话说的。”

    徐光启见自己劝得口干舌燥,姬庆文的意见却依旧没有改变,不免有些发急。

    可他刚要说话,却听姬庆文道“徐阁老不要着急。袁崇焕其实同我交情平常。他做人固然不讨人欢喜,做事也未免没有值得商榷之处。可要杀他却不是那么容易的,总要给个理由才行。理由说得过去,我自然是无话可说;理由要是过不去,我也不能让袁崇焕成为俎上鱼肉。”

    姬庆文这话合乎情理,让徐光启虽然无奈,却也找不到可以规劝的地方,只能叹息道“就怕皇上、温体仁大人未必肯听姬老弟的道理。就算是周延儒大人,也未必同你是一条心呢……”

    姬庆文犯起杠劲来,说道“这有什么?皇上也是要讲道理的!至于周延儒、温体仁么……他们不过是结不结朋党的问题罢了。朋党有什么了不起的?京城里面有哪个官员没受过我的好处,没拿过我的钱?要是谁敢乱说乱动乱放屁,看我怎么搞得他身败名裂!朋党?我看我这就拉起一个姬党来,党徒的标准也很简单,不看出身、不看籍贯、不看师承,就看当初谁拿过我的银子!要是不想入党也可以,给我把银子吐出来就行!”

    。

第三五〇节 《几何原本》与《农政全书》() 
    徐光启虽然年纪大,可资历并不深厚,直到四十多岁才考取了进士,能做到现在朝廷第三号官员,全凭他在有真才实学的同时,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在官场厮混。

    因此他听了姬庆文这几句话,内心里终于被唤起久违的激情来,笑道:“好一个姬党!要是姬老弟真有这份心,莫非我便是姬党的第一个党徒了?”

    姬庆文听了眼前一亮,笑道:“哦?没想到徐大人还会给我这样的面子。正好,我在江南名下还有一座印书坊,让他们加紧赶印制一批‘党员证’。这姬党的‘天字第一号’党徒,便是你徐光启老大人莫属了!”

    徐光启一听姬庆文越说越是离谱,赶紧正色道:“姬老弟,这几句话,不过是你我随口说说,引为玩笑罢了。可是半句也当不得真的。这年头朝野内外局势变幻莫测,还是应当谨言慎行的为好。”

    姬庆文点点头,道:“徐阁老放心,我也不过是开开玩笑罢了……”

    可他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说声“失礼”,便转身在行李里翻找了一番,寻出两本小册子,双手捧着递到徐光启的面前,说道:“说起印书坊,这里倒还真有两本印书坊里印成的书,请徐阁老品鉴品鉴。”

    徐光启伸手接过姬庆文手里的书,就着照得通明的灯火,已是看得老泪纵横——原来这两本书,既不是什么《论语》、《诗经》之类老得掉牙的古书;也不是《四书章句集注》、《六经通释》之类的备考的教材;却是《几何原本》、《农政全书》两本科学书。

    而这两本书里——《农政全书》是徐光启博采中西农业技术,又结合了其种桑务农时候的实践,精心撰写完稿的;而《几何原本》则是徐光启会同传教士利玛窦辛苦翻译而成的。因此来说,这两本书,对于徐光启而言,一个是亲生的儿子,一个虽是领养的却同亲生的也没有多大差别了。

    故而徐光启捧着这两本书,就真的好像捧着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一样,一双老得眼皮都有些松弛的眼中都有些湿润了,明知故问道:“姬老弟,莫非这两册书……你都……”

    姬庆文笑道:“徐阁老不要激动,这原是我答应阁老应该做的事情。只是这两本书印是印出来了,可惜读书人都只会买些应付科举用的经书、注释;而识字的百姓,则热衷购买哪些话本、,这两本书的销路实在惨淡。”

    徐光启抚摸着这两本书的封面,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过这两册书中介绍的,却是正经的经世济民之术。老夫倒也不求现在就能有所裨益,只求能够像种田那样留下一颗种子,待千秋万代之后,能够造福子孙后代,就算是不负老夫这一片苦心了……”

    姬庆文却道:“徐阁老也不必过于悲观。其实这本书还是有流传的。别的不说,我在苏州织造衙门办的福利坊里,给织工后代上课之时,除了学习一些孔孟之道外,也聘了几个脑子还算聪明的老师,专门以这两本书为教材,教小朋友一些有用的知识,希望将来能派上用场。”

    徐光启听了这话,两颗浊泪顿时夺眶而出,哽咽道:“那就好,那就好。我大明朝不缺熟读四书五经的人物,能有几个娃娃学些真才实学,将来是定会为朝廷建功立业的!”

    徐光启这话说得诚恳,让姬庆文也不住点头称是,可“为朝廷建功立业”这几个字,他却不能苟同——要知道,按照正常的历史进程,明朝到了崇祯皇帝继位,就只剩下不到二十年的国祚了;而就算是加上南明那段混乱的时期,也没多少日子可以奔踏了……

    于是姬庆文忽然冒出了一个危险的念头,低声试探地问道:“徐阁老有没有想过,万一我大明朝就这样亡了呢?”

    徐光启显然是没有想到这点的,听了姬庆文这话,脸上流露出了掩饰不住的慌张表情:“老弟这话说笑了……说笑了……今后可别再提起了……”

    姬庆文倒也确实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话锋一转,指着徐光启手中的《农政全书》道:“徐阁老,你这本书里提起有甘薯这样东西,似乎也已引进到了国内,可我在江南,怎么从来都没见到过呢?”

    姬庆文知道,明末大旱,尤其是在山西、陕西、甘肃这样的地方,水稻、小麦、大豆等等,往往颗粒无收,这是明末西北民乱始终没有能够平息的最重要的原因。要解决这一问题,最重要的便是要解决粮食问题、解决吃饭问题。而解决这一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引入玉米、甘薯这样的高产、耐旱作物。事实上,明朝之后的清朝,之所以能够在科学技术未见得发展了多少的前提下,却能养活超过明朝三倍、四倍的人口,主要原因还是引进了几种高产作物。

    徐光启挠挠头,说道:“甘薯这样东西,据说产自南洋,是西洋人经由海路带到中原来的。可据说,甘薯在西洋、南洋都非原产作物,而是产自一个叫做阿美利加(就是美洲大陆)的地方,因此种子十分难得。当年,老夫也是从传教士的船上才得知有这么一样作物,并试种了几棵而已。可惜后来我投身仕途,便荒废了农事。老弟要是有兴趣,可以到我松江府老宅里去看看,看看我十几年前种的甘薯,还有没有活下来的。”

    姬庆文为难道:“十几年啊……就是个人搞不好也都死了,更别说是几棵甘薯了……”

    徐光启也面露难色,道:“这就难办了。要么老弟去寻郑芝龙想想办法如何?郑芝龙这厮虽然做人三心二意、不够厚道,可本事还是有的,你指明了方向,让他寻几株植物来,他还是很能够办到的。”

    姬庆文点点头,说道:“徐阁老看人真是入木三分。我就担心郑芝龙这人脑后有反骨,不肯真心实意替我、替朝廷办事,因此始终留着他一手。”

    徐光启接话道:“老弟,我大明朝在永乐年间,也曾称霸海上,如今在海上的西班牙人、葡萄牙人、英吉利人,当年看到郑和老公公的大旗,还不望风而逃?可惜后来我朝海政荒废,已不复当年之勇了。不过以老夫来看,我大明只要一日恢复太平,依旧是要重新走向大海的。而这样的重任,恐怕也得落到老弟肩上。首先要做的,便是重建起一支朝廷的水师来,到时候就不必忌惮、不必依靠郑芝龙的力量了。”

    建立水师、船队的事情,姬庆文也曾经考虑过。

    然而水师不同于路上军队,没有戚继光的成功经验可以参考,郑芝龙又是个靠不住盟友,因此水师所用的船舶、战法、编制等等,姬庆文现在是两眼一抹黑,完全没有概念,因此便也没有实质性的动作。

    而唯一确定的是,这又是一项需要消耗巨大财力、物力、人力的事情,是现在姬庆文仅凭一己之力无法做到的,只能暂时将这件事情先埋在心里,暗暗做些准备而已。

    因此在听了姬庆文眼下的打算之后,徐光启对此也表示理解,说道:“老弟想得长远、办事就必然牢靠,这件事情老夫也不过先说说而已,不过老弟若是真的有所动作,老夫在内阁里头,自然是会替老弟说话的……”

第三五一节 约定门生() 
    姬庆文又同徐光启说了一阵,见天色已晚,便起身劝徐光启早些回去休息,以免过于劳累。

    徐光启毕竟也是年近古稀的人了,今日同姬庆文一会,虽然没有达到劝服他放弃保救袁崇焕的目的,却也把话说得十分透彻,更得了刊印成册的两部著作。

    因此来说,徐光启今日之行,也已算是颇有所得了。

    于是徐光启抬手用衣袖擦了擦还留在脸上的泪痕,高声招呼了两声守候在门外的老管家,听见老管家的答应之后,才缓缓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姬庆文看徐光启这副老态龙钟的样子,赶忙起身将他扶了起来,又推开房门,见那老管家已等在门外,便嘱咐道:“这位老兄,徐阁老已经累了,你还是快将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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