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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有钱人-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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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事情,姬庆文怎么会懂,随意地摆摆手道:“该怎么做,就请陈将军怎么做好了。”

    他又吩咐李元胤道:“陈文昭将军指挥作战甚是辛苦,李指挥也去帮帮他好了。”

    于是陈、李二人互相配合,将投降的民军解除武装、集中在一起,派专人进行看管,又派人将敌我双方的伤亡情况进行了清点——此役姬庆文所部团练只有五人身负轻伤,无一人阵亡;秦王府护卫阵亡六十二人,受轻重伤者有两三百人;而民军被杀死八百余人,被俘两千两百余人,俘虏之中受伤的也有一千四百余人……

    仅从战果而言,可谓是完胜了……

    然而面对这样大胜的局面,姬庆文却提不起半点兴趣,意兴阑珊地问道:“这么许多俘虏——还有受伤的——应当如何处置?”

第一一四节 人缘不好的贪官() 
李元胤答道:“按照惯例,首恶元凶抓住了,最轻也是枭首示众。不过既然‘闯王’、‘闯将’、‘八大王’三个人都已跑了,自然也就没法处置他们了。至于其余协同附逆之人么,打几个板子也就算了。不过这些都是地方官员的事情,还不用姬大人来操心。”

    姬庆文点点头,说道:“也好,那就照惯例来办好了,我们去找榆中县令,那个……那个姓蒋的好了。不过那个姓蒋的,似乎不是什么好人……”

    正说话间,榆中县那仿佛死了一般的县城,城门却在这个时候缓缓打开,从门里走出一队二十来人的衙役队伍,簇拥着一名身穿七品文官服色的官员,快步走到姬庆文跟前。

    只见那官员看到朱存枢身上穿着的金龙袍,立即就认出了他的亲王身份,倒头就拜,说道:“王爷旗开得胜,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朱存枢摆摆手:“知道了,起来吧。”

    此人站直了身体,显出满面红光、肥头大耳的相貌——不像是陕西这个遭了灾的省份的县官,而更像是苏州那样膏腴之地的富商。又见他身上的官服光亮崭新,同周遭那些灾民身上褴褛的衣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姬庆文见他这副神情打扮,立即就产生了几分反感,带着责问的口气说道:“你就是榆中知县蒋耀了吧?”

    蒋耀赶紧扭过头,问道:“不知这位大人台谱?”

    姬庆文因从后世穿越过来,穿不惯明朝那种宽大的官袍,因此平常穿的都是短褂劲装,故而蒋耀没有认清他的身份。

    倒是李元胤上前半步,朗声介绍道:“这位姬庆文大人,乃是钦命苏州织造提督,奉皇上旨意,来陕西督办赈灾事宜!”

    李元胤身上的飞鱼服、绣春刀,蒋耀是认得的;姬庆文的名号,蒋耀自然也是听说过的。

    吓得他立即躬身作揖道:“原来是钦差姬大人来了,下官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姬庆文沉着一张脸,问道:“迎不迎的也无所谓。我且问你,本官刚才在城下同反贼拼命,你守在城里按兵不动,现在倒想起来出城迎接了?”

    蒋耀听姬庆文语气不对,眼珠一转,解释道:“下官是进士出身,不懂军事。见大人指挥若定、兵士三军效命、敌酋望风而逃,下官在城上已然看傻了眼,就连摇旗呐喊都忘了,又哪敢节外生枝、画蛇添足?”

    这几句马屁,连蒋耀自己都觉得拍得十分高明,嘴角忍不住扬起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姬庆文却不搭话,话锋一转道:“听说你不是个好官,反是个侵吞赈灾钱粮的贪官、赃官,有没有这回事?”

    蒋耀吓得满头大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讨饶道:“大……大……大人,这都是同我有仇之人编排出来诬陷下官的。大人可要明鉴,不要冤枉好人啊,大人!”

    锦衣卫指挥佥事李元胤是审案的行家里手,见蒋耀神情恍惚,就知道其中必然有鬼,也不同蒋耀说话,却问他身后的衙役道:“听说你们这位县太爷是个贪官,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什么话说?”

    衙役们闻言,纷纷低下了头,就是没有一个开口替蒋耀辩护的。

    李元胤冷冷笑道:“蒋大人,既然连你的衙役都不肯替你说话,那就……”

    李元胤还在诱供,姬庆文却已等不及了,骂道:“跟这种贪官多啰嗦什么?还不给我拿下!”

    他话音刚落,便有几个团练扑上去将蒋耀按倒在地,又取出一根拇指般粗细的麻绳,将蒋耀捆扎得好像端午节吃的粽子——而在这全过程之中,这位蒋县官手下的衙役始终冷眼旁观,没有一个上前帮忙的。

    于是姬庆文冷笑道:“蒋大人,看来你人缘不太好啊,连你养的衙役们都不肯帮你。不过我也不是一点机会也不给你,这样,我把你押到城门底下,你只要凑满十个肯替你求情的百姓,我就放了你。”

    说罢,蒋耀便被姬庆文手下的团练兵士,推推搡搡地押上了方才李自成招揽饥民起事的那座高台之上。

    姬庆文见蒋耀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又说道:“蒋大人,现在日头尚早,距离太阳落山至少还有一个半时辰。你看这里灾民这么多,总有几个心慈手软的替你求情告白——太阳落山之前,凑满十个人怕是不难吧?本官开恩至此,若真的没人替大人开脱,那本官可就要不客气了。”

    说罢,姬庆文扭头看看朱存枢,问道:“王爷,你看这样做可好?”

    朱存枢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听了这话,立即赞道:“好,这主意好。我就坐在这里,替你数着,看太阳落山前,能有几个百姓给你说好话?”

    答案是一个也没有。

    朱存枢和姬庆文在高台底下等了有一个多时辰,聚拢过来看热闹的百姓,没有一千人、也有七八百人,只有对这位县太爷怒目而视、骂骂咧咧的,竟没有半个出面替他求情的。

    姬庆文见太阳已有大半沉入西边的地平线中,便哂笑着对蒋耀说道:“蒋县令,这父母官儿被你当到这个份上,也算不容易了,竟没有一个人说你一句好话,所谓众叛亲离也不过如此了吧?好了,我也不同你再多啰嗦,这当头一刀,你今日是免不了的了。”

    姬庆文正要吩咐手下团练兵士开刀问斩,却听陈文昭报道:“大人,我派出去的探哨来报,说东北方向来了一群官兵,最多再过一刻钟时间,就要到这里来了。”

    原来是陈文昭作战经验丰富,为防着民军卷土重来,因此派了麾下兵士在方圆几里外设置探哨,收集四方情报,一旦有变,就要立即报送过来。

    姬庆文听了陈文昭的报告,心中一紧,立即问道:“什么官兵?有多少人?”

    陈文昭如实答道:“大概有四五千人之众,不过看衣着都是官军服色,应该不会为难我们。只不过能够带领这么一支大军的,想必不是总兵便是巡抚,还请大人小心应对。”

    姬庆文点点头,说道:“那好,你就领军列队,不管是敌是友,总要先做准备。”

    于是陈文昭按照丰富,发下号令,要分守各处的团练兵士立即集中,就地排好了队,只差枪弹上膛、刀剑出鞘,便同准备作战无异。

    一旁的朱存枢见状,也领手下的王府护卫在旁边列好了队伍,他们虽然行列略有几分稀松,却也还算是井然有序。

    过不多久,那四五千人的队伍,便浩浩荡荡来到了榆中城下,只见这队兵士穿着新旧不一的明军军装,高矮胖瘦、参差不齐,在几个百户、旗总之类的基层军官的训斥和鞭挞之下,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排好了队。

    这时才见一名官员,在几位武将的护卫下,从阵中缓缓出列。

    这官员也有些奇怪,他身上穿着绯红色的官袍、官袍补子上精心绣上了一只昂首鸣唱的锦鸡——正是一员正二品或者从二品的文官,而这位文官大人并没有按惯例坐轿而来,却骑着一匹纯白色的高头骏马。

    只见那文官走到队伍前边,却不再继续向前,却派出身边一名从人,向前高声说道:“同进士出身,工部侍郎,陕西巡抚刘广生大人驾到!”

    原来是位巡抚老爷。

    陕西地面,因陕西省地方广大,因此分由两人分别担任陕西巡抚、延绥巡抚,分管陕西军事政务。这位刘广生大人担任的陕西巡抚之职,便是统领了陕西半省军政大权的封疆大吏,是从二品的高官!

第一一五节 又一个仇家() 
这样的高官,在寻常百姓眼里就已经是人上之人了,就是两榜进士,在官场之上沉浮数十年,也未必就能混到巡抚这个官职之上。

    因此这位陕西巡抚刘大人应该也对自己的成就颇为自豪,就连他的派出来的这个下人,语气之中也充满着优越感:“你们没听到吗?巡抚刘大人驾到,尔等还不快去迎接!”

    姬庆文自然不吃这一套,便在李元胤耳边吩咐了几句。

    李元胤一脸紧张,低声问道:“大人,这样反客为主,似乎不太好吧?”

    姬庆文道:“有什么不好的?你就这样说,有什么事,我,还有秦王爷给你担待!”

    李元胤拗不过姬庆文,只得整理了一下衣装,上前道:“末将锦衣卫指挥佥事李元胤,秦王千岁在此,请你们刘大人过来参拜!”

    那人听了一愣,赶忙确认道:“你说什么?秦王爷也在这里?”

    朱存枢是个不靠谱的,抢先答道:“对,就是我,我就在这里,快叫刘广生过来给我请安。”

    那人就着略有些昏暗的阳光,终于看清了朱存枢身上的亲王服色,赶紧下马打个千儿,便跳上马背,回去复命去了。

    过不移时,那刘广生便骑马缓步上前,在距离朱存枢十步开外的地方勒住马匹,滚落马鞍,当即跪下磕了个头,说道:“臣陕西巡抚刘广生,给秦王爷请安了。”

    陕西巡抚是一方大员,管辖范围之内——民政、军事一把抓,其中一项重要任务便是监视各地藩王的动向。

    然而从二品的巡抚虽然位高权重,比起超品级的藩王而言,却依旧有着天壤之别——谁叫别人打从娘胎里出来,就姓“朱”呢?

    于是朱存枢摆起架子,问道:“刘巡抚,这榆中县乃是偏远小县,你堂堂的封疆大吏,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

    刘广生刚要回答,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反问道:“王爷,您镇守西安城,又怎么会长途跋涉数百里,跑到榆中这偏远小县里来?”

    朱存枢这次跑出西安,多少有些违反成例,显得并不是十分光明正大,因此刘广生这句话还真将他问了个无言以对。

    一旁的姬庆文赶紧接话道:“大人,是秦王爷先问你的问题,你没有回答,怎么反又问起秦王爷来了?”

    他这两句话说得十分直白,颇有几分不留情面,说得刘广生脸色一沉,问道:“你是什么人?我同秦王说话,有你插嘴的份?还不给本官速速退下!”

    姬庆文知道是自己没有穿着官服,所以被刘广生小瞧了,倒也没有动气,冷笑了一声,答道:“哼!你问我是谁,那你可就问着了。我是皇上钦点的苏州织造提督,这次奉圣旨来陕西督办赈灾事宜。你是官,我就不是官了吗?凭我的身份,能插上一嘴吗?”

    刘广生听了这话,顿时怔在原地,两只眼睛在姬庆文身上不断地打量。

    其实姬庆文的名字,刘广生是早就听说过了,而且按照礼数皇上派了钦差下来,刘广生自己作为巡抚大人,是应该替姬庆文接风洗尘的。

    可姬庆文来到西安一个多月,刘广生却是避而不见,其中自然另有原因。

    只因为他刘广生也是东林党人,而且拜在东林魁首钱谦益的门下。而那钱谦益去年下半年奉旨进京,内阁首辅大臣的官职他是势在必得,却不料被人用“私通阉党、勾结奸商”的流言,硬生生将这件大事给搅黄了!

    而放出这条流言之人,不是旁人,正是这个直挺挺站在刘广生面前的苏州织造提督姬庆文!

    有了这样的过节,姬庆文便成了钱谦益不共戴天的仇家。

    既是座师的仇家,那自然也是学生的仇家——姬庆文和刘广生虽然是素未谋面,然而居然也已可以用“仇家”二字来形容互相之间的关系了。

    然而这其中的关系,姬庆文自己其实并不十分清楚,只是他性格如此,因此才将方才那几句话说得如此生硬。

    而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刘广生多张了个心眼,觉得姬庆文是成心这么说的,当然也就没有什么好话还给他,答道:“可以,可以,既然姬大人有话要讲,那下官这个微末小吏自然没有说话的余地,那就请大人尽情高谈阔论好了,下官洗耳恭听!”

    这下连姬庆文也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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