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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当然也不是全部人都相信难民们的话的,还是有比较机灵的民众发现那些难民虽然穿的破烂,但破衣洞露出来的皮肤可是雪白粉嫩的,一点不像是干体力活的人,更像是他们十分向往与好奇的青楼里面那些仙子般的娘子的皮肤。不过难民有男有女,难道隔壁县的青楼里面有男人吗?但即使有,也不会在难民里占多数吧?那些难民里头可没多少妇女。而且还是胖子居多,难道隔壁县的有钱人那么重口味吗?
所以这些机灵的民众是不相信难民们的鬼话的,但毕竟底层民众里面有见识的人太少了,他们的异议根本翻不起几朵浪花。
那么这些难民究竟是什么人呢?他们肯定不是什么青楼里的禽鸟了,贫穷限制了普通民众的想象力啊。那些人原先可都是各县中有身份、有地位的大人物。但为了逃难,很多人选择了伪装,也有人没伪装,但一路逃来,衣服上布满尘土与伤痕,都看不清原来的样子了。所以百姓们分辨不出也很正常。
原本逃出来的人可不止现在这些,他们刚逃出来的时候,都是一整个家族一起逃的。不过路上女人们行动慢,有些自私的族长就干脆把女眷、老弱当衣服一样扔到了路边。那些自私男人们还美其名曰让那些被舍弃人作出最后的贡献,阻挡一下追兵,好让家族能够继续繁衍下去。所以最终逃到甘陵县的难民,可都是各家的主要人物、精英分子。
百姓们为了自己能活下去,为了家里人免遭屠杀,所以响应了官府的号召,上到城头帮忙守城。但更多的还是被胁迫的,他们虽然也怕黄巾军攻下甘陵县城后会杀了他们,但是那也是黄巾军攻下甘陵以后的事情了,要是自己上到战场,很可能甘陵县城还没陷落,自己就先死了。
在攻城战中,也确实死了不少百姓。这些百姓死了也就死了。后面朝廷的官军溃退以后,剩下百姓们也就投降了。
这是黄巾军的首次攻城战,之前攻下的县城,那些县城里的官员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城门就被诈开了,所以也没有组织城中百姓守城,也就不存在现在的问题。
既然守城的百姓难以分辨出自愿还是被胁迫,那么就跟城里的官员一样都杀了吧,这是一封谞为首的旧官僚们的看法。他们认为要给后来者做出榜样,让其他地方的百姓们知道害怕,不要被汉朝蛊惑了。
张梁是很反对的,所以他第一个站了出来,但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因为太平教的基础构成就是这些百姓,要是杀了甘陵县的普通民众,影响不好。但怎么影响不好,他说不出来。这只是他的感觉。所以被郭勋叱问得哑口无言。
张燕同是太平教出身的高级将领,见保百姓性命这方势弱,就站了出来支持张梁,补充到:“要是杀了守城的民众,很可能会影响军心。我军有半数人以上,都是出自于这些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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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官僚一派并不是由封谞来当发言人的,因为封谞是他们里面地位最高者,要是封谞被驳斥得无话可说的话,那么他们其他人再想说什么,都不太好使了。
所以封谞没有开口,而是马云走了出来,说:“此言大谬。我军中半数是太平教中人,但这些人并不是太平教中人,杀了他们又如何会影响军心呢?”
张梁对马云怒目而视,他十分恼火这些旧官僚们为什么这么执意处死这些对大局毫无影响的百姓。他们不是看不起百姓吗?为什么就是要揪着不放呢?
马云并不怕张梁的怒火,虽然他是张梁的副手,但他管的是邺郡原有的官兵,张梁管的是邺郡的太平教众,名为下属,但其实互不统属。
旧官僚这边对张角执意杀死被俘官员和大户是十分有意见的,他们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所以这次要趁此机会恶心恶心太平教一派的人,也是打压一下张角在军中的威信。
因为张梁的看法,就是代表了太平教的看法,也代表了张角的看法。只要张角服软,看了这些守城的民众,那么他在太平教中的威信肯定会受到打击。
张梁还是不忍心看着民众受罪,就急哄哄地说:“他们也不是所有人都是自愿的。”
“张将军,你如何证明他们不是自愿的呢?”刘卫继续为难张梁。
张梁无言以对,张燕觉得自己已经尽力了。
张角见太平教这边完全哑火了,双眉紧皱,但也不能不下结论了。
只是正当旧官僚们喜气洋洋地等待着张角下令的时候,张角却否决了杀百姓的决议。
张角很威严地向众人解释到:“你们说的不错,民众是否自愿难以区分,但他们为什么自愿?有人想过吗?”张角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眼睛扫了扫旧官僚们,就自己回答到:“因为他们信息不畅,不了解我军的情况,被心怀叵测的贼人煽动了!要是这次把他们都杀了,其他地方的官府就更有理由蛊惑百姓和天军作对了!”
第135章 怪异的感觉()
上回说到张角亲自上场和旧官僚一方对决,否决了杀守城百姓的决议,并说出了理由。
其实杀不杀这些百姓都在两可之间,杀不杀他们,对其他地方的百姓都影响不大。正如张角所说,百姓们信息不畅,又怎么会知道黄巾军的实情呢?而且黄巾军也不会专门把军中的事情通报给百姓,那是军事机密好不好。杀跟不杀甘陵百姓,别的地方的百姓获得的信息都会是混乱的,因为只有上位者清楚实情,但上位者是不会把不利于己方的消息公布出来的。
旧官僚们也不是跟这些百姓有仇,只是他们没想到张角竟然可以无视他们的意见,执意把百姓们保了下来。
张角如何能不知道旧官僚们的打算呢?他当了太平教教主十几年,早就不在是以前那个失意的士人了,尤其是后面几年,更是上皇一般的存在。他的权威是能容许别人挑战的吗?
处理完了百姓去留的问题,张角把后续的安民任务派发了下去,就宣布了散会。
张梁并没有急着离开,他等大家都走了以后,走到张角跟前,开始发起了牢骚:“那些家伙也太过分了……”
没等张梁说完,张角就竖起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张梁小点声。
张梁觉得张角也太小心了,不过他还是听从了张角的话,压低了声音继续说:“百姓们被牵扯到战争中来已经够可怜了,他们为什么还要揪着那个问题不放?”
张角看着张梁为百姓出头,这让他想起了他的儿子。张梁正义感比较强,张角是知道的,不过以前的张梁也还没有要为百姓出头的意识,最多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重视民生的观点,是张平提出来的。张梁是受到张平的影响了。张燕因为没和张平接触过,但还是在太平教重新定义教义的时候,被潜移默化了,只是影响没有张梁的深,所以刚才讨论如何处置守城百姓时,张燕的表现并没有尽心。
张角失神了一阵子,重新把目光汇聚到张梁身上,有些疲倦地说到:“他们并不是非要置民众于死地,他们是想打击我在军中的威信。”
张角开始反思他接受封谞他们的投诚,究竟是对还是错了,所以他一时没留意到张梁的眼睛里燃起了熊熊怒火。
突然听到张梁大喊:“我去杀了他们!”张角才从沉思中醒了过来,可是刚才因为在想事情,所以没听清楚张梁说什么,但是看到张梁怒气冲冲的样子,也知道不是好事,所以连忙拉住了想要冲出去的张梁。
“大哥,你为什么拉住我?”张梁大叫。
“你要干什么?”张角喝问。
“杀了那些贼子!”
“杀了谁?”张角半暗示半提醒地问张梁。
张梁想起旧官僚现在和黄巾军的一份子,很可能附近就有他们的耳目,所以不敢说,只是很愤怒地盯着张角,想要张角放开他。
“你想过后果吗?”张角低声问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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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角指指自己的头,告诫张梁:“做事经经脑子!”
张梁听张角教训自己,就像泄了气的气球,焉了。
两人沉默了一阵子,也不知道张梁想明白了没有,但他首先打破了沉默:“还是大哥你的脑子好使。”
张角听到这话,以为张梁是讽刺自己,很生气地盯着张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张梁连忙补充到:“大哥,我是真的觉得你比较厉害,刚才竟然还能说得他们无话可说,堵了他们的嘴。”
张角这才知道自己误会张梁了,但也看出来了,想让张梁用用脑子,这也太为难自己这个直率的弟弟了。不过三弟总要比自己那个自以为聪明的二弟要强。
张角回忆着一下刚才开会时的情况,悠悠地开口说:“三弟啊,为兄刚才是突然觉得好像有人在窥视我,所以才受到启发,连我都无法获知千里以外的情况,那些百姓又如何知道我军的真实情况呢。”
“什么?”张梁觉得这种事情非常不可思议,也非常的恐怖,“是什么人在窥视大哥?我怎么没感觉到?”
张梁是习武之人,感官比普通人要强一些,他刚才可没有感觉到有人在窥探,现在也没有,那么张角嘴里说的那个窥探之人到底是人不是?张梁可是信鬼神的,不然他大哥也不会学到那些奇奇怪怪法术。
“不清楚,那种感觉……只存在了一瞬……不过感觉那股气息有些熟悉。”张角很不确定地断断续续地说到。
熟悉吗?张梁是知道张角把《太平要术》给了张平的,所以他想到了自己的侄儿,他猜这是张平在《太平要术》学到的法术,就随口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会是平儿吗?大哥不是把天书给了平儿吗?”
平儿吗?张角摇了摇头,他记得《太平要术》里没有记载类似千里眼的法术,不过他自己很不确定。因为《太平要术》里的很多内容,他自己都没看明白。
见张角摇头,张梁又开始紧张了,人们的恐惧正是来自于对事物的无知。
见到张梁紧张的样子,张角怕自己三弟被吓坏,毕竟现在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所以就补充到:“我是不确定。”
这样子啊?那就肯定是平儿没错了,张梁安慰着自己幼小的心灵。
又再想起了自己儿子,张角再度陷入了思念中:平儿现在还好吗?他和他的母亲还好吗?他们在做什么呢?
张平也就是梁旭,现在他可很不好,他觉得自己的头快要炸了。
半个时辰前,他才从占卜的意外中恢复过来,躺在母亲怀里睡大觉,以便让自己的心情能平复下来的。
原本好端端的,却又毫无征兆地开始头痛。
季楚儿已经让梁三去请过大夫了,大夫也检查不出梁旭有什么毛病,只能开了副安神止痛的药。
这次梁旭没有扭捏,药一煎好就很勇敢地服下了,因为他真的快要疼死了,全身的衣服早被冷汗打湿了,只要能让他减轻疼痛,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去做的。
第136章 副作用()
上回说道梁旭头痛欲裂,生不如死。
喝过了大夫开的药,没过多久,梁旭的眼皮开始打架了,可是头痛一点不见缓解。困得要命,脑袋已经完全清空了,梁旭仰卧在床上,盼望着睡着了能忘掉头痛,可是痛感却因为心静而变得更强烈了,让梁旭无法入睡。
怎么都没法摆脱这要命的头痛,梁旭内心开始变得烦躁,继而狂躁,他真想切开自己的头,把大脑揉碎了。已经失去理智的梁旭,想到了办法,就付诸实践了,真的就想把自己的头敲碎,双手握起拳头就往自己头上砸。
这可把守在一旁的众人吓坏了,尤其是梁旭的母亲季楚儿。
季楚儿原就因为不知道儿子是怎么了,眼看着儿子受苦,自己却无能为力,已经够心痛的了,眼泪就没有停过。现在看到儿子疯了一般地打自己的头,就更是吓得花容失色了,连忙抓紧了儿子的小手,制止了他的自残行为。
梁旭感觉手被抓住了,就睁开眼,看到泪流满面的母亲,他的心也不比他的头好受,眼泪也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但为了不让母亲看见,他连忙把手从母亲手里抽了回来,翻身面向里面,背对着众人。
就在梁旭翻身的时候,天书从他怀里滑了出来,碰到了梁旭的手,带来一片清凉。只是梁旭因为顾着头痛和心疼,所以一时没有察觉到。
后来梁旭哭累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的疲倦导致了神经的疲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