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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小度寺,娇奴看到了满寺的棺材,小姑娘只感头皮都发麻了,她虽然年纪小,可她也怕鬼啊,尤其是这么多的鬼,应该每个棺材里,都躺着一只鬼吧!
小度寺里的打更老汉见有生意上门,连忙过来,问道:“小娘子,这是你要寄存在寺里的棺木吗,打算把棺木放在哪里?”
娇奴哪里懂得这些,她连把棺材放在这里,是要交钱的,她都不知道,一脸茫然地道:“我不知道呀,应该放在哪里啊?”
打更老汉心想:“怎么派这么一个小姑娘来,而且还是抬的薄皮棺材,估计是拿不出什么钱来,不如就放在院子里吧!”
打更老汉道:“你打算出多少钱啊,把棺材放在小度寺里面,是要付钱的啊,你打算付多少呢?”
娇奴奇道:“还要钱?我家老爷没有给我钱啊,那是要我再抬走吗?”
抬棺材的力工忙道:“抬回去也是要付钱的啊,价钱和抬来是一样的!”
娇奴当时就傻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只是一个小丫环,连出门都出得少,哪会懂这些,再说她也没有钱,也决定不了这些,就愣在当场,左看右看,茫然四顾,就是形容她现在的样子的。
就在这时,后院走出来一人,这人看到了娇奴,便大声道:“娇奴,你怎么来这里了,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没事儿跑这里来玩什么!”
娇奴一见这人,连忙哗的一声,叫道:“罗二老爷,原来是你啊!我不是没事跑这里来玩的,我是有事儿,而且也不是来玩的!”
她一指身后的棺材,道:“我家夫人死了,老爷让把她的棺材放到这里来,可没给我钱啊,我也不知道应该放哪儿!”
问话的人便是罗保盛,他来小度寺,当然就是因为张浩元命令他来守孝,这是官府的命令,他不愿意也得来,但守孝的人还有乔美娘,两个人在那个小房间里守着一具棺材,大眼瞪小眼的挺难受,罗保盛便出来透透气,结果就碰到了娇奴。
罗保盛听到柳娇娇死了的消息,大吃一惊,看着娇奴身后那口薄皮棺材,他喃喃地道:“怎么会是娇娇,为什么不是刘富贵?”
他喃喃自语也就罢了,可却偏偏自语的声音大了些,被娇奴给听到了,娇奴奇怪地道:“为什么要是我家老爷?我家老爷人多好啊,他可不能死啊,还是夫人死吧,她现在不是已经死了么!”
罗保盛正在伤心,忽然听到娇奴来了这么一句,立时大怒,喝道:“小奴才,你懂什么,你家夫人如何,也是你能议论的吗!”
娇奴吓了一跳,她退后一步,没再敢吱声,看着罗保盛,心里充满了奇怪,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罗二老爷会生气,太不可思议了,就好象死的夫人是他的一样!
罗保盛对打更老汉说道:“这具棺材给它找一个单独的房间安放,所需费用,由我来出!”
打更老汉顿时就高兴了,连声答应,给柳娇娇的棺材找了个单间,让力工们把棺材抬了进去,罗保盛还拿出了些铜钱,赏给了力工,打发他们走了。
娇奴见棺材被抬起了屋里,便想要走掉,但她看到罗保盛也进了屋子,对着柳娇娇的棺材不停地擦眼睛,似乎是掉眼泪了,她更加感到惊讶,便躲到了墙角,偷偷看罗保盛。
不大会儿的功夫,罗保盛从屋子里出来,去了另一间屋子,一进屋子,他便放声大哭,这间屋子里放的就是他哥哥罗保昌的棺材,而乔美娘便坐在屋子里的一角。
娇奴不明所以然,她可不知道罗保昌的棺材停在那间屋子里,她只知道罗保盛得知柳娇娇死了,便大声号哭,看了片刻,觉得没啥热闹了,她便离开了小度寺,往家里跑去,打算向刘富贵说说,她在这里看到的稀奇事儿。
娇奴回到家中,对着趴在床上的刘富贵,把事情一说,差点儿把刘富贵给气死,他现在算是明白了,罗保盛和柳娇娇确实是有私情,而且到了都不想掩饰的地步,这是把他当成死人啊,连稍微一点儿的尊重都没有了!
而且,刘富贵心里明白,罗保盛竟敢如此小瞧自己,那么以后必定赖账,说不定绸缎庄会提高价格卖给自己,甚至连卖都不卖,自己这么辛苦,受尽了苦楚,又挨打,又死老婆,鸡飞蛋打,算是被罗保盛给坑惨了!
刘富贵咬牙切齿地想了一白天,到了晚上时,他实在是忍耐不住了,起身下地,叫娇奴给自己叫了顶软轿,他打算去一趟小度寺,要当面质问一下罗保盛,到底想怎么样,这笔账非要算清楚不可。
于此同时,万年…县的衙门里面,张浩元处理了完了一天的公务,打了个呵欠,心想:“今晚去小度寺转转,估计罗保盛和乔美娘应该要忍不住了,应该打起来了吧,只要他们一打起来,就会有很多事情暴露出来了!”
而罗家的宅子里面,丫环荷花也在犹豫着,今天晚上,她要不要去小度寺看看,她很怕二老爷和乔美娘起冲突,而且现在看起来,要想致乔美娘死地,实在是太困难了,那她还得再想想别的办法,帮二老爷一下。
荷花心想:“只有让二老爷掌握了家业,自己才会有舒服的日子过啊!”
(本章完)
第218章 打更老汉()
天黑了,张浩元带着两个捕快都换上了便装,在街头的小店里简单吃了点儿晚餐,便一起出发去小度寺,等他们到了小度寺时,天色已经大黑了。
到了小度寺门口,正好碰到那个打更老汉要出门,打更老汉嗜酒如命,今天晚上寺里因为有了人,所以他打算再出门去喝喝酒,因为长年在小度寺里打更,老汉无儿无女更无妻,孤零零一个人,如果再不喝点儿酒,那真是在这阴森森的小度寺里没法活了。
就在打更老汉刚打开大门时,就见外面站着三个人,他吓了一跳,还好他不怎么怕鬼,怕鬼也没法在这里打更,所以他便仔细瞧了瞧,见是三个大活人,地上都有影子,他便道:“你们也是要来我这寺里面,学看守棺材的?”
张浩元微微一怔,这是什么意思?啊,明白了,他不是先前派过两批捕快来小度寺么,第一次是派了两个,第二次派了四个,可能是这两批捕快都以想要学习看守棺为理由,进入小度寺过夜的吧!
张浩元点了点头,道:“对,得给你钱吧,多少?”
打更老汉咽下口唾沫,犹豫了一下,没敢狮子大开口,只是道:“要,要不,每人给我二百文?你们在这里等上两天,是没有半点问题的!”
张浩元道:“比客店还贵啊,要是住大通铺,都可以住上五六天了吧!”
“大通铺里没有棺材啊,我这里可是一寺全是棺材,大通铺能跟我这儿比么!”打更老汉立即就不愿意了,太小看小度寺了,这里可全是死人,大通铺里有死人吗,有死人就别想开店了。
张浩元笑了笑,也不再多说,把手一摆,自然有捕快上前,把钱给了打更老汉,六百文钱,可是不小的一串,打更老汉拿在手里,乐得嘴都合不上了。
问清了那四个先前化妆进寺的捕快在哪儿,张浩元带着两个捕快进了小度寺,去找那四个捕快汇合,其实那四个捕快就是住在打更老汉的房间里呢,好找得很,也不会惊动寺里的其他人。
打更老汉得到了钱,心中得意无比,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喝酒的时候,再找个小娘来陪着,年纪小的小娘都贵,他有点舍不得,但如果是换个年纪大些的,估计能便宜些,反正只要是女的就行呗!
正想着呢,就见远处有一个小娘提着灯笼,快步走了过来,长得还不错,相当地年轻,穿的衣服也挺好看的,把打更老汉都给看直眼儿了!
打更老汉可是不怕女鬼的,以他打光棍几十年的经验,如果有个女鬼敢到他的小度寺来,他直接就能把女鬼给按地上,只要是女的就行呗,管她是人还是鬼呢!
打更老汉迎了上去,道:“小娘子,你是来找老汉我的吗?”
来的女子却是罗家的荷花,荷花看了眼打更老汉,奇道:“你是谁啊?”
打更老汉看到了荷花地上的影子,心中遗憾,原来是个女人,而不是女鬼,没意思!他道:“我是小度寺这里打更的,你这个时候来这里干什么,你不害怕吗?”
“我是来找人的,找罗家的二老爷罗保盛,他是在寺里吧?”荷花问道。
打更老汉一脸不高兴的样子,道:“就在里面,是在后院,你一进去就能看到了,整个寺里,就那一间屋子里面还有些灯光!”
说罢,打更老汉很有气势地一甩袖子,去找酒馆喝酒去了,喝酒不到天亮,他是不会回来的。
荷花莫名其妙,看了一眼打更老汉,心想:“这人是个傻子吧,听我是来找罗二老爷的,他为什么不高兴,难道他喜欢罗二老爷?”
她想象了一下,打更老汉腆着老脸,对罗二老爷发出仰慕的表情,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摇了摇头,进入了小度寺。
打更老汉走了不过数十步,刚刚转过一个小弯,只见前面的路上走来两个轿夫,抬着一顶软轿,呼哧呼哧地过来了,打更老汉心中惊奇,这是怎么了,小度寺向来清静,当然这地方清静到已经阴森可怕的地步了,怎么这几天却是不停地有人过来,这是为什么啊?
打更老汉上前两步,对着轿子里的人说道:“这位老爷,你是要去小度寺吧?这么晚了,去小度寺里干什么啊?”
眼前的这条路只能通到小度寺,所以打更老汉才有此一问。轿子上的人便是刘富贵,他是侧着身子坐在轿子里的,要不然屁股疼。
刘富贵问道:“你是小度寺里的人?那个罗二罗保盛是不是在寺里?”
打更老汉一愣,怎么搞的,怎么又是来找罗保盛的,那个小娘子也就罢了,但这个人看起来表情怪异,坐姿也怪异,总之是个很怪异的人,他不会是来找罗保盛麻烦的吧,罗二老爷可是给了他不少的好处,要是有麻烦的话,自己得替罗二老爷打发了才对!
于是乎,打更老汉道:“哪位是罗二老爷啊,我不认得,现在寺里没有罗二老爷这个人!”
刘富贵听了,哦地一声,心中失望,看来是白来一趟,如果罗二没有在小度寺里面,那自己就没有必要进去了,一个停放死人的地方,实在是太晦气,能不进去,就不进去吧!
刘富贵便指挥轿夫,往又回走,打更老汉着急喝酒,更不愿意和刘富贵废话,小跑着超过了软轿,去酒馆去了。
走了一会儿,刘富贵忽然觉得不对劲儿,那个老汉说什么罗二老爷,他不认得罗二,却又怎么能管罗二叫老爷呢,这说明还是认得啊,他竟然撒谎,那岂不是说明,罗保盛此时就是在小度寺里么!
心中恼怒,刘富贵指挥轿夫,再次往小度寺走,他今晚非要见到罗保盛不可,不把话说清楚,他就真的要去揭发罗保盛了,自己的亏不能白吃,也不能让罗保盛占到便宜。
小度寺里面,荷花已经找到了罗保盛,她走到了屋子的外面,就见屋子里面停放着一口大棺材,正是已故大老爷罗保盛的棺材,而棺材的前面放着一个大火盆,火光明亮,盆里烧着不少的纸人纸马,而火盆的边上,一边坐着罗保盛,一边坐着乔美娘,两个人都不吱声,互相恶狠狠的看着对方。
火光照在两个人的脸上,相当的狰狞,乔美娘失去了往日的娇柔,而罗保盛平常的儒雅更是完全不见了踪影!
(本章完)
第219章 凑齐()
事实上,罗保盛和乔美娘刚刚就小吵过一架,吵架的内容枯燥得很,就是因为家产,罗保盛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允许乔美娘和她的胖儿子分走财产的,他既看不起乔美娘,也不相信小胖子是罗保昌亲生的儿子。
而乔美娘和他的想法正好相反,她是认为她和小胖子应该得到所有的财产,而罗保盛这个一直靠兄长吃饭的人,应该净身出户,凭什么分她和自己儿子的财产呢!
两个人都想独占罗保昌留下的财产,所以便在罗保昌的棺材前吵架,他俩吵得累了,便喘气休息,但谁也不敢躺下睡觉,虽然两人都是体力透支,可小度寺里如此阴森可怕,他俩还真的不敢睡觉。
此时,两个人都有些后悔,如果这时候能多带些仆人来就行了,不过,说也奇怪,他俩都是带了仆人来的,那些仆人呢,都死到哪里去了?
罗保盛和乔美娘连屋子都不敢出去,外面没有光亮,仆人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他俩除了敢互相吵吵架之外,连茅房都不敢出去上,内急也只能憋着,而内急这种事情,越憋火气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