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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要饿肚子啊!
反过来,甄家还说,如果周家肯卖地,那甄家就全都买下来,如果周家不肯卖,那又怎么能让甄家卖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所以甄家绝对是不肯卖地的,周家老爷几次登门无果,心里就开始记恨上了,不过,虽然周家老爷有心办坏事,却苦于找不到机会,甄家也不是小户人家,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当然,周家也是大户人家,甄家虽然拒绝了,但也不会对周家做什么事的,因为周家也不好欺负啊!
两户人家都防备着对方,但谁也拿对方没办法,日子只能这么一天天的过!
终于有一天,周家老爷听说北边来一群杂胡强盗,杀人放火,什么事都敢干,官府派出军队去围剿,但却没有找到这群强盗,而这群强盗好象是流窜到了他们村庄附近,不知躲在具体什么地方了。
周家老爷心里便想,如果我们周家冒充这些杂胡强盗,去把甄家一家都给杀了,那甄家的地可不就都归了我们家么,我只要伪造一张欠条,说甄家欠我钱,然后交由官府,用甄家的田地还债,那不就行了么!
只要杀几个人,就可以得到上千亩的良田,还有那个大水泡子,光想一想,周家老爷就兴奋得很,他便把这个计划和儿孙们说了,儿孙们也都赞成,他们家这么多的男丁,要想去杀甄家那几个人,其实是没有任何难度的。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周家男子全体出动,闯入了甄家,把甄家满门都给杀了,然后一把火把房子给烧了,因为周家人觉得甄家死了这么多的人,那宅子遍地是死尸和鲜血,这宅子以后也没法住了,不如一把火烧掉,以后再盖新的好了。
不过,他们却不知道,他们认为把甄家满门给害了,其实却逃走了一个小女孩儿,这小女孩儿便是甄小玉,她由奶娘抱着去窜门,那天晚上没有在家,结果全家只有她逃过这一劫!
奶娘抱着甄小玉逃走,怕被周家人报复,一直逃到了中原,反来奶娘病死了,甄小玉无依无靠,只能流落风尘,有一个老鸨,为了能利用她多赚些钱,还教她学了些琴棋书画,但她都没有学好,后来老鸨死后,她便跟着包氏讨生活,后来又辗转来到了长安,在此落脚。
本来甄小玉以为这满门大仇,这辈子是没法报了,但却不成想昨天遇到了周定邦,而周定邦不是要给父母烧纸钱么,那只大信封上写了周家的籍贯,还有姓名,甚至住的村庄名称,住在村庄里的哪个位置,都写得清清楚楚!
甄小玉一看便知,这个人就是周家的子弟,她心中的仇恨再也无法抑制,便利用陪周定邦的机会,套出了周定邦的话来,想知道甄家遭难之后,周家怎么样了!
周定邦便说了实话,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周定邦说得也算是详细。
原来,周家老爷带着儿孙,把甄家的人都给杀了之后,还没等他去官府过户甄家的田产呢,没过两天,周家也遭了难!
那股传说中的杂胡强盗,冲进了周家,一通烧杀抢掠,然后也放了一把火,把周家烧成了一片白地,这才离开。
周定邦在那场劫难当中,因为他从狗洞里钻了出去,躲在了阴沟当中,没有被强盗们发现,所以他才逃得了性命,等天亮之后,他便跑到官府报案。
官府出动军队去围剿,费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才把这伙杂胡强盗给消灭了,强盗都被砍了脑袋,这也算是给周家报了仇。
周家留下的田产本来足够周定邦吃一辈子的了,但他因为失了管教,又手头有钱,便吃喝玩乐,把家产给败了个精光,还欠了一屁股的债,为了逃债,便跑到了长安,在西市里面当了个小地痞,每天混日子。
当甄小玉得知周家只剩下了周定邦这一个人时,她就更要杀死这个仇人了,周家虽然已经遭了报应,但却没有断子绝孙,只要周定邦死了,那么甄家的大仇就算是报得完美了!
于是,甄小玉便在晚上先是用剪刀刺死了周定邦,周定邦睡得如同死猪,刺死他实在是太简单了,然后她便点着了床单被褥,还从厨房找些柴灰来,塞进了周定邦的嘴里,弄成周定邦是被烧死的假象,这才站在院中大喊!
此后发生的事情,便是大家都知道的了!
张浩元听完之后,问道:“你怎么知道烧死的人嘴里会有黑灰?”
甄小玉道:“听一个客人说的,那个客人是个捕快!”
张浩元沉默半晌,没有再问她什么!
包氏这时却走了过去,抱着甄小玉哭了起来,她不停地安慰甄小玉,一个劲地说甄小玉太傻,要想让一个男人死,办法有的是,为什么不先和她说,大家一起想办法,那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周定邦,岂不是更好!
(本章完)
第269章 吉时未到()
另外三个年轻女子也走了过去,不停地安慰甄小玉,她们也知道甄小玉既然招供了,便就没有活命的可能了,杀人偿命,肯定是要给周定邦抵命的。
张浩元叹了口气,道:“本官会把经过写在案宗上的,至于如何判决,那是刑部的事情了!”
他对着差役们一挥手,道:“给她套上锁链,押回衙门,待本官回去写了案宗,这案子便算是了结!”
差役们答应一声,上前把铁链套到了甄小玉的脖子上,就算是把她抓捕归案了,但并没有绑她,看样子似乎也没有这个必要。
张浩元出了院子,立即赶往衙门,他得抓紧时间,把案宗写完了,他还得回去成亲呢,时间不等人啊,这一来一回的,都浪费了一个多时辰了!
差役们不但押着甄小玉走,而且那些掌柜伙计,还有牛百赞等人,包氏及年轻女子们都要跟着去衙门的,他们的口供要由书吏记录,然后他们都要签字画押按手印的,那可不是在院子外面说几句就行的事情。
不过,走在半路上,这些人就开始议论起来,都说长安第一神捕的名头真不是吹的,这破案子的速度简直就是神速啊,来到之后,当场就把案子给破了!
如果换了他们来想是谁烧死的周定邦,他们肯定是不会想到甄小玉身上的,他们可能会以为这是一个意外,就算不是一个意外,他们也会往牛百赞的身上去猜,这个黑锅去由牛百赞背,谁让他有想害周定邦的意思,并且还那么明显呢!
张浩元回了衙门,立即奋笔疾书,写好了案宗,剩下收尾的事情,交给小吏们去办,他则又跑回了自己家,不过,这时候吉时还没有到呢,所以并没有耽误。
张迟正在陪客,此时不但文舒在场,还有牛犁,以及大大小小的一群官员,都已经来了,连太监马忠心都来了,正坐着磕瓜子儿呢!
文舒叹道:“你们说说,浩元他实在太一心为公了,这今天成亲,有了案子,他还是要去破,这也太操劳了,象他这样的年轻人,现在真的不多了啊,国之栋梁啊!”
他这是夸女婿,可实在是有点夸得太厉害了,把旁边的人都听得乐了,牛犁说道:“他要是不一心为公,那他年纪轻轻的,能受到陛下的青睐,能当上这京县的县尉么!”
文舒点头道:“说得也对,确实是这么回事,我女婿一心为陛下效忠,为朝廷效忠,就算是苦点累点,也值了,以后牛兄要是有什么升官的好事儿,可得想着我女婿啊,不能亏了他!”
牛犁笑道:“那是自然,亏了别人,也不能亏了他呀!”
马忠心却担心地道:“不知是个什么案子,张大哥现在去了,要是耽误了时间可怎么办,要不咱去催催他吧,让他早点儿回来,案子这东西什么时候破不是破,用不着急在这一时半会儿的!”
说完,他把手里的瓜子扔到了桌上,站起身来,就要出去找张浩元,可却见张浩元大步回来了,一边走,一边脱公服,他不能穿着公服拜堂啊,得赶紧换回成亲用的大红礼服!
马忠心见张浩元回来,大声道:“张大哥,那个案子你破完了啊?”他这是随口一问,他可没有真的认为张浩元是破好了案子。
张浩元嗯了声,道:“破了,凶手是已经招供了,我把案宗已经写好了!”
屋里众人听了这话,都是啊的一声,不会吧,案子已经破了?
牛犁皱起眉头,道:“张县尉,这案子听说是陛下亲自过问的,可不能为了赶时间,而审的马虎啊,你说那凶手招供了,万一他是被屈打成招呢,这要是传了出去,被陛下知道了,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对你的前途大大有损啊!”
张浩元笑道:“牛大人过虑了,下官没有打那个凶手,连衙门都没有回,没有过堂,是在现场下官审的案子,问了一圈之后,把凶手找了出来,然后她便招了!”
他冲着屋里的众人一拱手,道:“下官先去换衣服,一会再来陪伴各位!”说着,他回后院去了。
牛犁摸着胡子道:“张县尉破案的本事,老夫还是很信的过的,虽然这案子破得如此之快,远超老夫的预料,但应该是真的,张县尉没有吹牛!”
文舒不高兴地道:“牛兄,怎么说话呢,我家的女婿从来不吹牛的,向来诚实可靠!”现在谁要是说张浩元不好,那文舒就会很生气。
马忠心也点头道:“我张大哥本事大得很,说他吹牛是在侮辱他,就凭我张大哥的本事,怎么着也是吹个骆驼,那才够分量啊!”
牛犁人找来一个跟着张浩元出去的差役,问这差役具体的经过,差役便把张浩元是怎么审的案子,说了出来,这个经过说起来简单,但挨个问人,又从中推断出因果联系,这就很是让人钦佩张浩元的推理能力了!
牛犁听着,他道:“张县尉问那个信封的事,估计这时候他已经想到了,周定邦身亡,极有可能是仇家所为,不一定是牛百赞下的手,要不然他对牛百赞,肯定是另一种审问方法!”
张迟连连点头,笑道:“那是,我儿子的审案本事,可是我这个当爹的教出来的!”
文舒却道:“又能破了案子,让陛下满意,又没有耽误吉时,还能正常成亲,我女婿的本事不小啊,牛兄,你要写份奏章,好好的夸夸我的女婿才对!”
牛犁道:“那是自然,嗯,这个案子是陛下看到了的,然后张县尉去破,此时天色还早,就由老夫立即写出奏章,叫人送进宫里,告知陛下这个案子破了,这样陛下才会记忆深刻,对张县尉的好处才更加多些啊!”
文舒立即叫道:“那你快写啊!”
马忠心也道:“咱送奏章进宫,不过,这喜酒你们得给咱留着,可不能全给喝光了!”
仆人立即拿来纸笔,伺候着牛犁开始写奏章,只不过片刻功夫,牛犁就把奏章写出来了,说明了整个案子的侦破过程。
马忠心拿了奏章,立即出门,赶往宫里,去替张浩元邀功请赏去了!
(本章完)
第270章 皇帝终于想起来了()
马忠心和张浩元交好,办起事来自然卖力,他骑着马风驰电掣一般地返回了皇宫,在宫外下了马,就往大门走!
马忠心现在升了总管了,虽然在宫里还不能算是数一数二的大人物,但也是值得侍卫们巴结的一个大太监了,见他过来,立刻过来一个侍卫头领。
这侍卫头领笑道:“马公,您不是去张县尉家喝喜酒了么,怎地这天还没黑就回来了?”
这时候成亲都是在黄昏,喝喜酒当然是在晚上了,天没黑就回来了,那肯定是没喝成喜酒啊!
马忠心道:“有个人在路上装尸体,结果被皇上给看到了,下旨过问,结果那人没死,是个要告状的,张县尉哪敢怠慢,立即就开始处理,现在把案子已经破了,咱是进宫禀报皇上的!”
侍卫头领并不知道这件事,也没明白到底怎么了,他连忙哦哦两声,放了马忠心进宫。
马忠心一路小跑,到了皇帝休息的宫殿外面,他不先进去,而是向宫门口的小宦官问道:“陛下可在批阅奏章?”
小宦官见是他来了,连忙巴结着上前,笑道:“马叔叔,怎地跑得满头大汗的,要不要小的给您拿块热手巾来?皇上没有在批阅奏章,在听歌看舞呢!”
马忠心道:“咱要去见皇上,这就直接进去了!”他本身就是太监总管,不需要小宦官通报,直接就进了大殿。
大殿里面,皇帝正在闭目养神,并没有舞姬在跳舞,只有乐师在演奏一首节奏缓慢的曲子,看来皇帝出游是累了,现在正在休息。
马忠心耐心地等着,一直等到一曲终了,他这才轻轻咳嗽一声,然后跪在地上,小声道:“小奴马忠心参加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