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周围的百姓们见了张浩元来了,纷纷冲他拱手行礼,人人都在叫着:“见过县尉大人!”
这个时代的百姓也是很注重名人的,而张浩元毫无疑问就是万年…县的名人,会审案子的官员和医术高的郎中是一样的,都是很受人尊重的。
人吃五谷杂粮,谁敢说自己一辈子不生病,所以他们自然而然的就会对医术高的郎中,有尊重之意,以后有病了好去求人家给自己看病啊!
会审案子的官员也是如此,谁敢说以后不会受冤枉,没谁敢担保自己一辈子不进衙门吧,那尊重一下张浩元,也就是人之常情了。
文胜男见张浩元这么受人尊敬,不管认不认识他的百姓,都上来给他行礼,心中大是骄傲,看看,这才是我文胜男的男人,竟然得如此众多百姓的尊重!
文胜男激动之余,便推了张浩元一把,道:“是什么案子,你快快把它给破了吧,破完了案子,咱们好回家吃饭!”
张浩元抬头看了看日头,已近中午,他道:“这个,就算再快,我也没法在几刻钟之内把案子破了。嗯,也得看是什么案子!”
张浩元把手里的大包小包交给差役,问公孙妻道:“你丈夫怎么了,有什么委屈?你且说说!”
公孙妻哭道:“苏锦长被人杀了,可他们却说是我丈夫杀的,但我丈夫根本就没有杀人,却把他给抓了起来……”她开始哭述起来。
张浩元却打断她的话,道:“是谁说是你丈夫杀的人?”
公孙妻一指旁边的武侯,道:“他们说的!”
(本章完)
第289章 细节()
公孙妻这么一指,可把武侯们吓了一跳,他们一起摇头,齐声道:“不是我们说的啊,这种话怎么可能是我们说的,明明就是苏家娘子说的!”
领头的武侯连忙上前向张浩元解释起来,这种时刻,当着县尉大人的面,还当着这么多的百姓的面,他们要是一个应对不利,那可就是要丢饭碗的啊!
是武侯们去公孙家抓的公孙安,这点没错,也是武侯们把公孙妻押来的,这点也没错,但是谁说的公孙安是凶手,那绝对不是他们,而是苏家娘子姚乐菱!
这点是非常重要的!
张浩元听完之后,皱起眉头,道:“你们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直接就把公孙安给抓来了,还关进大牢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话问的,不但武侯们着急,就连差役们都着急了,差役们连忙上前,道:“回县尉大人的话,有人来报案,小人们自然要收人,但我们绝对没有把公孙安给押到大牢里去,只是让他留在大牢边上的厢房里了,绝对是按规矩办事的!”
公孙妻听了这话,心中稍安,原来这些差役是糊弄自己的,丈夫并没有被进大牢,那他们为什么管自己要诚意?
啊,明白了,自己给了钱之后,他们就说没有把丈夫关进大牢,是看在诚意上的,其实本来就不应该关进大牢的,他们等于什么事都没做,毫无风险的收了钱财!
公孙妻心中忿忿想:“这些差役可真坏!”
武侯们听了之后,心中却都想:“看看,人家才会发财,我们还得这么辛苦的干活,才能收些诚意,可人家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啥也不用干,诚意就到手了!这可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还是在衙门口当差最舒服了!”
张浩元哦了声,道:“原来是桩人命案子!”他又抬头看了看天色,这才转头道:“娘子,为夫无论如何也没法在午饭前把案子给破了!”
“夫君尽力就好!”文胜男说道。
这娘子夫君叫得,实在是太甜腻腻了,他俩是没有感觉出什么,但别人听了,却都感觉,哎呀,这真是好幸福的一对儿啊!
不过,公孙妻可不是这么认为的,她给张浩元连连磕头,求张浩元放出公孙安来!
张浩元对围观的百姓们说道:“各位都散了吧,这案子如果要公开审理,那么大家再来观审不迟!”
说完,他拉着文胜男进了衙门,而公孙妻也被带了进去,百姓们见无热闹可看,这才慢慢散了。
张浩元进了二堂,这才让差役把公孙安给带上来,文胜男也想听审,但这里毕竟是二堂,所以她便躲去了屏风后面,公孙妻则坐在了一只小凳子,眼巴巴地,满眼都是哀求,看着张浩元。
片刻工夫,公孙安便被带了进来,他此时酒早就醒了,但精神萎靡,显而易见,他心理上受的折磨,远远超过身体上受的折磨,可能他现在自己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臆症了!
进了二堂,公孙安见到了妻子,他惊道:“娘子,你怎么也进来了,你也被抓了?”他连忙上去,抓住了公孙妻的手。
公孙妻忍不住眼泪直流,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
公孙安也流下眼泪,说道:“真真是没有想到,不过只是一天的工夫,咱们家几乎要家破人亡了!”
说罢,他跪倒在张浩元的身前,磕头道:“草民公孙安,求县尉大人作主,草民真的是被冤枉的!”
张浩元点头道:“是不是冤枉,你且把事情的经过说来听听,或者这件事情,真的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呢!”
于是,公孙安便把昨天他去要账的事情说了出来,这是他第三次说了,在刘正嗣家的门口,他说了第一遍,进了衙门向书吏说了第二遍,现在又在这里,对张浩元说了第三遍!
张浩元听别人叙述经过,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不打断,无论别人说的事情有多么的离奇,只要不是特殊情况,他都会很有耐心地听完。
但别人就不是这样了,不要说屏风后面的文胜男了,就连公孙妻听了,也是大为震惊,甚至有两次竟然是公孙妻打断的话头,问她丈夫是不是看错了!
毕竟,公孙安说的经过,实在是太离奇了,听起来就真是公孙安在发臆症,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臆想出来的!
听完之后,张浩元在心里理顺了一下,然后才问道:“你说先去了一趟刘家,刘正嗣不在,但其实是不是真的不在,你根本无从得知,对吧?然后你下午再去时,刘家里面只有一个小童子,对吧?”
公孙安连连点头,道:“对对,就是如此,小人明明没有看见人,可第三次去时,却又跑出了一大群的人,弄得小人好象是撒谎一般。”
张浩元是不会认为公孙安说谎的,是不是谎言,只需找出话里的矛盾之处就可以了,不需要事先就判定这个人诚不诚实,是不是在撒谎。
张浩元问道:“你是直接去了第三进院子,没有在刘家四周观看吧,所以那些刘家的人是不是躲起来,你也是不能判定的,只能是因为没有看到人,所以你就认为没有人,是这样的吧?”
公孙安微微一愣,随即点头道:“是这样的,那是在别人家,草民怎好四下观看,当然是要去先办正事,所以直接去的第三进院子。”
张浩元又问道:“你看到了那个院子中间的灶台,是什么样子的?你一直在说有一个灶台,你应该是向所有人说过有灶台吧,那这个灶台到底是什么样子呢,你有说过吗?”
公孙安又是一愣,那个凭空变没的灶台,他说了好几遍,没有人信,而他确实没有说过那个灶台是什么样子的!
文胜男在屏风后面心想:“不就是个灶台么,什么样子的又有什么关系,重点应该是为什么把灶台砌在院子中央吧?”
公孙安回忆了一下,他道:“是个用砖堆起来的灶台,不是土做的,灶台也不大,里面点上火,其实也不一定非说是灶台,只不过草民,草民一直以为那是个灶台!”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已现惊讶之色,如果张浩元不提,那他还真没往别的方面想,张浩元一提,他想起来了,那个灶台,似乎是很好堆起来,也是很好拆走的啊!
(本章完)
第290章 毫无头绪()
公孙安叫道:“他家的灶台是很容易拆走的,我再去他家院里的时候,发现放灶台的地方,已经换上了大水缸,而地上全是水。这肯定是刘正嗣把灶台给拆走了,然后换上的水缸,用这样的方法来说我是胡说八道,然后他就可以不还钱了。”
公孙安这么一说,他的妻子也跟着随声附和,也说刘正嗣这么做,就是为了赖掉那二百贯的账。
可他们夫妻二人说的话,不但连张浩元都不信,甚至屏风后面的文胜男也不信。
那个刘正嗣费了这么大的劲,设下了这么大一个局,非常复杂,难道就仅仅是想要赖掉二百贯的债务吗?
如果刘正嗣住得起大房子,养得起胡姬,雇得起保镖,那么两百贯对他来说,应该不是一笔很大的钱,就算他要赖账的话,也没有必要费这么大的劲。
张浩元道:“那么,你说刘正嗣想要赖掉你这二百贯,他值得费这么大的力气吗?还是说,他除了想要赖你的这二百贯之外,还想赖别人的钱呢?你有没有听说他以前赖过别人谁的债?”
听了张浩元的问话,公孙安一时语塞。其实,他也觉得刘正嗣真的没有必要费这么大的力气,仅仅是为了要赖掉二百贯的债。
如果说刘正嗣也想赖掉别人的债,那么这次刘正嗣和他把事情搞得这般僵,弄得坊内街坊邻居人尽皆知,那么,刘正嗣想要再赖别人的债,可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刘正嗣又不是傻子,他在做这件事之前,就应该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所以,刘正嗣应该不是为了要赖账,他费这么大的力气,很有可能是有别的原因,那么,这个原因是什么呢?
公孙安是想不出什么原因的,破案又不是他的专长,卖茶叶才是他的专长,费尽力气的想了好半天,公孙安才道:“草民,草民也不知道!”
张浩元问道:“如果不是为了债务?那么还有仇恨,你以前和刘正嗣有过什么过节么?”
公孙安苦着脸道:“草民怎么会和刘正嗣有过节呢,他从茶叶店里进货,这也算是草民的衣食父母了,草民是从来不敢得罪他的。就算是这次去向他要账,草民也是拎了两块上好的茶砖去的,只是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张浩元稍微想了一下,又问道:“钱,是你东家苏锦长的,那么刘正嗣要赖掉这个债务,难道,他和苏锦长有仇恨?”
公孙安摇了摇头,道:“没有听说过,以前没有听说过刘正嗣和苏东家有仇,如果他们两个有过节的话,那么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做生意,以小人所知,刘正嗣应该和苏东家没有什么仇恨。”
张浩元嗯了声,点了点头,有片刻工夫,他没有再问话。
对于这个案子,他现在也感觉到有点摸不着头脑,从表面上来看,如果不是公孙安发癔症,那么就是刘正嗣别有所图。
不但张浩元是这么想的,屏风后面的文胜男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刘正嗣有什么样的图谋?这个还真的是太难猜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公孙安有没有撒谎,这个也是不能确定的,张浩元肯定是不能听信一面之词的,他只是从如果公孙安说的是实话的方向,进行了分析,但究竟是不是,怎么回事儿,还要再找证据,再找证人!
张浩元忽然又问道:“公孙安,苏锦长把你给辞退了,那么你心里恨他吗?”
公孙安脸色一变,他低下了头,然后又抬了起来,说道:“草民并不恨苏东家,毕竟这么多年的饭碗,都是苏东家赏的,所以,恨他这个是谈不上的,但是,苏东家听信一面之词,信刘正嗣而不信草民,还把草民给辞退了,草民的心里是很不舒服的,可要说去他家,把他给杀了这也实在是不可能的,小人没有那个胆量,也没有那个本事。
张浩元嗯了声,又道:“那么,苏锦长平常和谁有仇,你知道吗?”
公孙安摇了摇头,道:“草民不知道,苏东家平常脾气不错,从不和人吵架,极少和人发生口角,所以草民和他认识了这么久,但是也没有看他和谁产生过纠纷,所以实在不知苏东家有什么仇家!”
张浩远说道:“如此说来,那就是,苏东家没有仇家,或者说他有仇家,但是你不知道,对吧?”
公孙安想了一下,确实是这个意思,他点头道:“是的,小人的确不知苏东家有什么仇家!”
屏风后面的文胜男心想:“这可真是完全没有头绪了,完全无从下手啊,看来我不是当捕快的料,所以也只能看别人破案了!”
张浩元忽然又问道:“公孙安,那你知道吗,如果苏锦长死了,茶叶店是归谁的?还有,他的家产,是归谁的,这个,你总应该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