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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著名神捕-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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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浩元听到父亲叫他“张捕快”,赶紧直起腰来,他知道父亲张迟生气了,答应一声,跟在张迟的身后,一起上了大街。

    “爹,巡街这种事不用你亲自做吧?”张浩元知道张迟不可能去巡街的,开玩笑一样,堂堂县尉大人怎么会做巡街这种小事!

    张迟哼了声,道:“事儿办完了,当然是回家补觉,难不成你还要告诉别人你是回家去睡大觉的?当然得有个正当名目才行!”

    张浩元想了想,道:“爹,我知道你怕麻烦,不过,我还是觉得那个胡人死的蹊跷,说不定是被他的小妾给害死的!”

    张迟摆了摆手,道:“这胡人是有户籍的,如果真是被害死的,那就是人命案子了,是要上报刑部的,吃饱了撑的,他爹娘都不告,那当然就是没事了,你管他的小妾干什么!”

    张浩元没话说了,虽然他是很喜欢破案的,对于破案子有种异乎寻常的喜爱,但那胡人的父母不告,便无法立案,他自己要去查案,那就得先验尸,估计那对胡人老夫妻,是不肯让儿子的尸体被“亵渎”的。

    验尸,在绝大多数百姓的眼里,都算是一种亵渎,是对死者的不尊重,除非是有必要,否则可没人会答应。

    父子两个回了家,侯氏早就准备好了早餐,招呼父子吃喝。

    侯氏忍不住问张浩元道:“浩元,昨晚你和文家小姐怎么样了,喝酒了?她有没有喝醉,你有没有扶她?”

    张浩元还没等回答,坐在旁边,嘴里塞着一个鸡蛋的张浩仁便接话道:“哥,娘是在问你,你和那个小娘子,有没有肌肤之亲!”

    侯氏大怒,甩巴掌就给了张浩仁一记带响儿的,喝道:“小兔崽子,让你胡说八道!”

    打完了小儿子,侯氏这才又对张浩元道:“嗯,娘就是这个意思,怎么样,好儿子,有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张浩元摇头道:“娘,瞧你问的,你儿子我是象要占人便宜的人么?再说,她比我还能喝,扶不扶的,那是肯定用不着了!”

    侯氏哦了声,明显有些失望,可张浩仁却又接话了,他现在正是讨人厌的年纪,而且特别爱接大人的话。

    张浩仁叹了口气,先是唉了声,然后道:“真是没用的男人,看来也得多买几副羊腰子给你补补了!”

    “小兔崽子,看我不抽死你!”这回是张迟大怒了,大巴掌抡起来,就要抽小儿子,幸好被侯氏给拦住了。

    侯氏并不问父子两个昨晚为什么出去,反正衙门里的事,她也不关心,坐下吃饭,只是感到儿子没能占到伯爵家小姐的便宜,甚为遗憾。

    张浩元吃罢了早饭,便回屋去补觉,但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总觉得那胡人死得蹊跷,又纠结自己要不要深入侦破?

    一方面他想搞清楚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另一方面却又不想给衙门里添麻烦,他很清楚,无论是父亲,还是县令,甚至是刑部官员,几乎所有的官员都不希望有人命案子发生在城里。

    太平盛世,还是需要粉饰的嘛!

    待到下午时分,父子两个这才又去衙门,那具胡人的尸体已然被领走了,而且听差役们说,那对胡人老夫妻也没有要告状的意思,毕竟连儿子是怎么死的都搞不清楚,就算要告,都不知道要告谁啊,所以只能自认倒霉!

    张浩元不过是捕快而已,并非是捕头,他的顶头上司名叫秦龟寿,今年五十有九,再有一年就要退休回家养老,小吏而已,并且张迟也没打算再多留他几年。

    秦龟寿很清楚,自己的位子,明年就是张浩元的,也幸亏他自己的年纪大了,要是再年轻几年,不能把捕头的位子空出来,那估计以县尉张迟的脾气,怕就是要修理他,然后让张浩元顶他的捕头位子了。

    秦龟寿平时对张浩元相当不错,因为捕快属于吏员,只要把衙门里的关系走好,那么是可以推举自家人接班的,秦龟寿的儿子年纪也不小了,有自己的生意,但孙子却是可以接班的,而孙子以后进入了衙门,那不还得张家父子照顾么,所以秦龟寿向来对张浩元很关心。

    见张浩元眼睛发红,显见是没有睡好,坐在捕快房里没精打采的,秦龟寿便上前说道:“还在想昨晚的那个胡人案子?别想啦,没人在意他是怎么死的,我敢担保,两天之内,那胡人的尸首就得被火化了,到时死无对证,就算有人在意他是怎么死的,估计也是白在意!”

    张浩元嗯了声,他也知道胡人的风俗,有些胡人想要把亲人的遗体送回故乡安葬,但棺木万里迢迢没法运送,所以便把骨灰带回去,用大唐的话来讲,这也算是叶落归根了!

    叹了口气,如果尸首真的被火化了,那么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自己也没必要再纠结了。

    可这世上的事情,还真是没法儿事先就预测,过了两天之后,那对胡人老夫妻反而跑到了县衙,跑来告状了!

    (本章完)

第30章 告状() 
在那对老夫妻到来之时,张浩元正在公事房里当值。

    所以谓当值,就是几个没事做的捕快,坐在一起聊天,长安城里有什么新鲜事儿,都是他们聊天的话题,这也是信息交流的一个场地。

    秦龟寿年纪大了,自然不会去做巡街这种事,所以他每天的公事,就是在公事房里聊天喝茶,按时当值,按时散衙,什么事都不做,所以什么错也都不会出,一门心思地等着退休回家养老。

    聊天的几个人当中,张浩元一直沉默不语,看上去心事重重的,秦龟寿见状,便啪地一拍大腿,对张浩元说道:“张捕快,还在想那个胡人的事吗?”

    张浩元嗯了声,道:“总觉得有蹊跷,不能解开疑团,心里感觉堵的慌。”

    其他的捕快都呵呵笑了起来,破不了的案子,不能去破的案子多了,要是个个都觉得堵的慌,那当捕快的人生也未免太悲惨了些。

    秦龟寿笑道:“你不会是看上那个小寡妇了吧,看样子长得倒挺俊俏的,不过,嘿嘿,那种女人还是少沾染为妙!”

    几个捕快都点头称是,对于那胡人的案子,大家都是老公门了,没有看不出古怪的,但看得出来是一回事,要不要去管,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万年县的衙门里,最流行的为官之道就是:无为而治!

    张浩元摇了摇头,开什么玩笑,就算那小寡妇可以沾染,他也不会动歪心思的啊!

    就在这时,就听衙门口那边,传来了嘈杂声,似乎是有人在呼喝。

    张浩元感觉气闷,正好趁此机会出去透透气,他站起身来,道:“前面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我去看看。”

    当张浩元走出公事房,屋里的几个捕快都摇起头来,他们都感觉张浩元还是太年轻,处世经验不丰,竟然不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

    只有秦龟寿说道:“你们不要小瞧张捕快,他是个早晚有大出息的人。嗯,不说以后,至少现在他就比你们强,没你们这般油滑!”

    几个捕快都嘿嘿干笑起来,在衙门里当差当得久了,谁不油滑,要说这里面最滑头的,那非秦龟寿秦大爷莫属啊!

    张浩元出了衙门,就见门口的登闻鼓旁,站着两个人,竟然便是那对胡人老夫妻,这对老夫妻佝偻着腰,正在哭着哀求,似乎是想要敲登闻鼓,这是想要告状啊!

    可守鼓的差役却是不让,京外的县城,要是有人击鼓鸣冤那也就罢了,可这里是长安城,鼓要是被敲响了,那离得不远的各处衙门可就都能听到了,派人来问问,县令非得恼火不可,是谁让刁民靠近大鼓的,谁让他们来告状的?

    县令要是不高兴,那守鼓差役的屁股就要遭罪了!所以为了屁股,差役也不能让胡人老夫妻敲响大鼓啊!

    张浩元走了过来,他道:“要告状的话,不见得非要敲鼓的,拿着状子上堂喊冤就可以了,你们写了状子吗?”

    胡人老夫妻听得懂张浩元的话,两人面面相觑,看来没人跟他们说状子的事情,两人一起摇头,表示没有状子。

    张浩元向院里看了眼,正堂空空荡荡,县令不在,上班时间竟不知所踪,没在衙门里,而县丞也不知去了哪里。

    如果这对胡人老夫妻告状,那么只能由父亲张迟接着,那还不如由他接着好呢!

    张浩元道:“我是衙门里的捕快,专管处理杀人放火抓强盗的事,当然,如果别人家里有谋害亲夫的事情发生,那我也是管的。”

    胡人老夫妻听闻,立时眼中冒光,那胡人老汉忙道:“有劳官人了,草民确是有状要告!”

    他说话语调怪异,但因为说得较慢,所以还是能让人听得懂的。

    张浩元领着他们两个进了捕快的公事房,里面的几个捕快见他领了胡人老夫妻进来,谁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心里甭提多腻味了!

    秦龟寿说了声:“年纪大了,坐不住了,得去趟茅厕。”起身便走,直接就玩起了尿遁。

    其余几个捕快也纷纷起身,各自找理由离开,谁也不愿意留下,不想多管闲事,但他们却也没有阻止张浩元接案子,毕竟,他们不想做,别人做却是可以的。

    张浩元让两人坐下,拿出纸笔,问胡人老汉道:“我替你写状子吧!你怎么称呼?住在何处,要告谁,为什么告?”

    胡人老汉道:“草民唐忠民,家就住在东市里面,自己家的店铺里面,草民家是做珠宝生意的,前日草民的儿子唐保宝被人害死了,所以小人要告凶手!”

    来大唐谋生的胡人,大多都会起个汉人名字,当然也不是全部都会取汉人名字,不过,为了能更好的融入大唐天朝,取个汉人名字,还是会有不少便利的。

    张浩元用官话记下了这些,问道:“你可知凶手是谁?”

    唐忠民摇了摇头,他旁边的老妻也摇头,两人又都垂下泪来。

    “不知凶手,那怎么知你儿子唐保宝是被人害死的呢?也许他是自己死的呢,比如说他有什么隐疾,这也是有可能的啊!”张浩元不紧不慢地说道,让老夫妻的情绪慢慢稳定。

    果然,唐忠心深深呼了两次气,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纸包,道:“草民在火化儿子尸身时,竟然发现他身体里有这个,那草民的儿子当然就是被害死的啊!”

    打开纸包,里面竟在是一根针,这铁针不算太长,只有两寸来长,顶多算是一根普通缝衣针,被火烧过之后,有些变形,但锋利之处,还是看得出来的,想来这根针的材质与普通的缝衣针,是有很大区别的。

    张浩元咦了声,奇道:“你们是在尸身的何处发现的?这么长的针,当时为什么不来报案,却要火化完之后?”

    唐忠民眼泪汪汪地道:“回官人的话,草民夫妻两个给儿子洗澡换衣,当时并没有发现这根针,而是在火化完之后,收集骨灰之时,发现了这根针,这说明这根针就是在草民儿子的身体里,否则不可能火化之后才发现啊!”

    在身体里,却不知在身体的何处,那这事可麻烦了!

    张浩元又问道:“会不会是你给他换了新衣服之后才火化,而新衣服里面有针呢?这也是有可能的啊!”

    (本章完)

第31章 帮手() 
张浩元相信给死者穿的衣服里面,不会有这么长一根针的,做父母的绝对不会出现这么大的漏洞,让儿子离世都走不好。

    不过,各种情况,他仍然是要问到的,不能落下那个可能性。

    果然,就如同他所预料的,那胡人老妇摇头道:“我儿的衣服都是我亲手制做,哪可能会留这么长的针在里面,而且,我也不用这样的针缝衣服。”

    “那么,也许是你们在火化遗体时,火场里不小心掉进了这根针,这也是有可能的啊!”张浩元又说了一种可能性。

    唐忠民却哭道:“官人怎么就不信草民说的话呢,那是送我儿最后一程的大事啊,怎么可能会不小心掉了针进去,草民都是仔细检查过的,绝不会有异物进入火场的。”

    胡人老妇也道:“火场那种地方,也不会有针啊,而且我们也让在场的人看了,这针烧成这样,只能是烧过一次,再烧一次,就不会是这种形状了。”

    张浩元这才点了点头,他把情况在状子上写清楚,然后让唐忠民画押,办好了这些之后,他才道:“你们且在这里等等,我去找人接你们的案子。”

    他出了捕快的公事房,直接去父亲张迟的县尉公事房,他到了门口,冲里面叫道:“爹,前日死的那个胡人唐保宝果然是被谋杀的,他父母前来告状了!”

    张迟听了,没等张浩元进来呢,便啪地一拍桌子,骂道:“你这蠢材,那胡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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