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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实过,卢大刀自己也不会承认的!”
张浩元哦了声,嘿嘿干笑两声,道:“他自己当然不会承认的,再说别人也不会去直接问他,他到底是怎么发的家!”
牛犁和张迟一起点了点头,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儿么,谁能直接问卢大刀这种话,这不是想结仇么!
张浩元看了眼外面的左上勋,压低了声音,说道:“如果传言是真的,那卢侯爷之死,怕是情况复杂,说不定真的是什么女鬼前来索命呢,甚至是群鬼来报仇,也未可知啊!”
他看起来是在压低声音说话,但声音却清清楚楚的传了出去,外面的左上勋肩膀一动,很明显是听到这话了,不过左上勋却是没有转过身,所以他也就没有能看到三个人的表情!
牛犁和张迟却是看得清楚,张浩元这明显是在故弄玄虚,看样子他就是想让左上勋听到这话,所以两个人一起点头,嗯了出来,尤其是张迟,还非常配合地问道:“如果真是鬼怪来报复,那可怎么办呢,咱们可没法将这种话写在卷宗上啊,没法上报啊,总不能告诉陛下,说卢大刀是被鬼给掐死的吧!”
他说话的声音,如果不看表情,光听声调,似乎也是在压低,但实际上,外面的左上勋也同样听清楚了,一旦开始偷听,他就没法转过身来了,怕被屋里的人发现他在偷听,毕竟人家是在压低声音嘛,明显是不想让他听到!
张浩元便道:“要不然,就说他是不小心跌倒,所以致死的,毕竟年纪大了嘛,吃饭喝水走路睡觉,难免有个三长两短,一头栽倒的时候,没能救过来,不就去阴曹地府了嘛!”
牛犁见状,也配合了一下,道:“也对,反正只要有个理由就行,估计侯府里的人也会这么认为吧,毕竟白衣女鬼索命一说,太过骇人听闻了。”
张浩元立即接口道:“那也只能如此了,唉,世事难料啊,不过,这终究是卢家的家事,咱们外人就不必掺和了!”
牛犁和张迟一起嗯了声,就算是给这件事情定下论调了,那就是蒙混过去。
三个人说完这番话后,张浩元便大声把左上勋叫了进来,说道:“这个案子,嗯,也不能算是案子,毕竟卢老侯爷年纪大了,他的样子虽然看上去象是被掐死的,但却也不一定,比如说如果是吃东西噎死的,也是有可能的!”
这就是明显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噎死的和被掐死的,样子哪可能一样,那也差得太多了吧!
然而,左上勋并没有什么反对的意见,只是眼皮稍微垂了垂,但并没有说什么话,当然,赞同张浩元那是绝不可能的了,做为孙女婿他没有表态。
张浩元接着又道:“这案子我们县衙先接了,不过,可能不会太快破案,我们这边的意思是,你家卢侯爷是意外去世的,所以我们这边破着案,你们这边也看看,要是有新的证据能表明,你们老侯爷是意外去世的,你们府里就快点儿报给我们,以便早点结案,你们方便,我们也少些麻烦,你看这样成吧?”
这话明显就是,你们家的事情,就这个样子吧,别往大了闹,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过段时间,自然而然的就销案算了!
这种和稀泥的事情,官府向来是不会少干的,一点儿都不稀奇,不过,象这样算是半挑明的说出来,当然不能算是全挑明,只能是我们这样说,你们心里能明白,别理解有误就行,这样的情况却也不能说是多见的,毕竟和稀泥哪个官员都会,但不能告诉别人啊,那多不好意思啊!
左上勋明显也不是个孤陋寡闻的人,他咳嗽了两声,说道:“在下不能做主,需要回去禀报老夫人,还请三位大人在此稍候!”看样子他不想担责任,他更象是一个传声筒。
张浩元却转头道:“牛大人,父亲,你们两位事多,不如便先回衙吧,至于这里,就由我来等候吧!”
牛犁和张迟一起点头,并不和左上勋打招呼,两个人一甩袖子,当即离开,看样子都是出卢府了。
左上勋稍有尴尬,就听张浩元道:“你还在这里站着干嘛,还不快快去禀报你家老夫人,不要让本官在此多等,去吧去吧!”
左上勋只好微微叹了口气,冲着张浩元拱了拱手,返身快步去见卢老夫人了。
张浩元已然预料到了结果,那就是卢老夫人必定会同意这么和稀泥,她身为卢家女主人,必定知道一些卢家见不得光的事情,而她十有八九也明白,那凶手必是卢府中人,所以她光凭着自己的力量,有可能也会查出那个凶手,给卢老侯爷报仇!
如果卢老夫人的想法是这样的,那她便会同意张浩元的建议,如果她不能确定凶手是卢府中人,那就有可能不会答应了,就看卢老夫人的态度了!
只不过等了片刻功夫,脚步声传来,左上勋回来了!
张浩元一看他回来得这么快,便即知道结果,凶手必是卢府中人,而且卢老夫人极有可能已经圈定范围了,这个仇如果能报,那她当然就不会把家丑外扬了!
果然,就听左上勋说道:“张县尉,我家祖母说了,就依张县尉所说。”
张浩元嘿嘿了两声,再没说什么,一甩袖子,也离开了侯府。
这案子,满有意思啊,宅斗,祸起萧墙!
(本章完)
第358章 不举就不究()
出了卢侯府,只拐了个小弯,张浩元就看到父亲张迟等在街角,他便走上前去,道:“爹,你没回衙门啊?”
张迟道:“牛大人先回去了,他事儿忙,可没时间在这里等你,我倒还好,反正也没什么急事儿!”
张浩元却道:“爹,你可能要和娘出一趟门,去看看咱家的亲戚……”他把侯氏的想法说了出来。
张迟哦了声,摆手道:“这个回家你娘会和我说的。我在这里等你,是想问你卢家的事儿,咱们边走边说。”
父子两个往万年县的衙门走去,张浩元把刚才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随即道:“可以肯定,凶手肯定是卢府中人,而且估计卢老夫人能猜得到是谁,只不过猜得准不准的,咱们就不晓得了,得看她自己了!”
张迟嘿嘿两声,道:“这么说,卢家的案子他们是想自己了解了,那干嘛还报官,直接对外说卢大刀无疾而终,不就得了,他们这么一报官,还给咱们凭白惹了这许多的麻烦,连卢夫人也不得安生!”
张浩元道:“我估计着,刚开始卢家也不见得能想明白,突然发现卢侯爷身亡,还是被掐死的,所以便惊慌失措,派人报了官,但随之冷静下来,卢老夫人便想得多了些,也就差不多想明白了,再然后,就编了个白衣女鬼的借口,不过,这个故事编得也太差了些吧,根本就不可能有人信啊!”
“可能是编得太仓促了吧,她一个没见识的妇道人家,能懂得什么!”张迟很不屑地哼了声。
卢大刀出身贵族,但却是一个没落的贵族之家,而他则是庶出,不但在家中没有地位,在整个长安贵族圈子里面,也属于没存在感的那种人,纨绔公子们都看不起他,把他当个跑腿儿的使唤。
很长时间,卢大刀的生活都很困难,甚至窘迫到了连媳妇儿都娶不上的地步,二十多了没法再拖下去了,这才由家里出钱,娶了一个外乡的村姑,也就是现在的卢老夫人,实际上,家里出的钱,也不过才几贯而已,娶一个村姑根本花不了几个钱。
卢大刀成了家之后,日子更加艰难,为了改变这种生活,卢大刀这才跟着军队远征,赶赴西域。
一般来讲,贵族子弟都是要参军的,但大多数也就只是挂个名而已,领一份干饷,但象卢大刀这种为了生活,而随军远征的贵族子弟却很少,就算是想捞军功也不会选西域的,那不但远,而且,那里是真的在打仗啊,捞军功要付出的代价太大,大到了有可能要丢命的程度,这就不是贵族子弟们喜欢的了。
但过了几年,等卢大刀回来之后,却出人意料地发了家,钱财无数,买房置地,而且还有战功,被朝廷指定他继承了家里的爵位,成了卢侯爷,卢家重新又成了大贵族!
这些往事,京城里上了岁数的人,差不多都知道,因为实在是太励志了,大唐很久都没有这种励志的事情出现,可算是应景儿到了卢大刀的身上。
但卢大刀的人品还算不错,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有什么劣迹,从来没有欺男霸女过,而且也没有抛弃糟糠之妻,卢夫人虽然是村姑,但他却一直在和她过日子,也并没有娶过妾室,在这点上,长安城里几乎没有哪个大贵族和他相似。
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张迟才瞧不起卢老夫人,认为一个村姑能懂什么,连一个借口都编不好,结果还要给他和牛犁添加麻烦。
张迟对张浩元说道:“卢家的事儿,就这样儿吧,他们想要自己解决,便随他们去,咱们倒也省事儿了,这就叫民不举官不究,民举了,又不想举了,那官也不究,咱们来这一趟,也算对得起他们了!”
这个时代,确实是有民不举官不究这一说,不过,那是在乡下地区,有些偏远地区,族长或者里正便算是土皇帝了,族里或者村子里的事情,他们都可以解决,用不着上报官府,所以便有民不举官不究这一说。
但这种话实际上是不适用在长安城的,这里可是大唐帝国的京城,天子脚下,出了命案,县令竟然说民不举官不究,这象话么!
但卢大刀的侯爵府又不一样,如果他们家真的想要自己解决,那只要不闹得沸沸扬扬,偷偷的把凶手找出来,然后弄死,那么这事儿也就过去了,这种事情能捂住能盖住的,谁也没必要非得掀起来!
张浩元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人家不愿意让官府插手,那么他就没法儿去查案,没法查就没法破案,还能如何,也就只能这样了呗!
父子两个一起摇了摇头,返回了衙门!
此时的卢侯府里,却是人人惊恐,因为卢老夫人正在大发脾气,把他们都给痛骂了一场,甚至还痛打了管家,并且,下令关闭侯府,任何人都不许出去,只开一座侧门,用做传送米面蔬菜柴火等物。
现在,就算是卢老夫人不说,卢府中人也都知道了,杀害卢侯爷的凶手应该就在府中,至于什么白衣女鬼海棠的传说,应该都是编造出来的,就是为了让官府不再追查。
可那凶手是谁呢?
说不定就是自己身边的某人!
有了这种想法之后,卢府里的人几乎都感到了恐惧,就连卢家的儿孙也是如此。
后宅中,等卢老夫人发完了脾气,卢家长子卢槐说道:“母亲大人,如果把府门给封了,那会不会让外人知道,咱们卢家出事了呢?”
卢家次子卢桐也道:“是啊,母亲大人,儿子以为,这样做是不是不妥啊!”
卢桐的两个儿子也都纷纷表示赞同,他们都是不想封府的,他们都是衣食无忧成长起来的纨绔子弟,要是侯府被封了,他们就没法出去玩乐了,那不得憋坏他们么!
但卢槐的女婿,也就是左上勋却没有说话,他皱着眉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卢老夫人听了儿孙们的话,却斥责道:“一群混帐东西,你们只想着吃喝玩乐,却不想着父亲的仇要报吗,如果开了府门,那么让凶手跑掉怎么办?”
卢槐小声嘀咕道:“不开府门也不见得有用,万一那凶手翻墙逃走呢!”
“老大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卢老夫人喝道。
“没,没,儿子什么都没有说!”
(本章完)
第359章 怀疑()
卢老夫人让把府门封了,虽然府里的人个个都不愿意,但却也没有办法,谁让现在卢老夫人才是一家之主呢,他们如果不听话,卢老夫人就把他们给撵出去,那让他们去喝西北风吗?
卢老夫人下完了命令之后,摆了摆手,对儿孙们说道:“你们都下去吧,让我一个人好好安静安静,查一查那个凶手到底是谁,别以为我糊涂了,我心里面清楚的很,就像是明镜一般!”
儿孙们谁都没有办法,只好一个接一个地出了屋子。
左上勋走在最后面,在临出屋子的时候,他站住脚,回头看了一眼,见卢老夫人正在低着头,也不知是在想什么呢,他只好转过身默默地出了屋子。
卢槐和卢桐两兄弟到了花厅,进去之后把房门关上了,两个人打算说悄悄话。
卢槐说道:“兄弟,你说母亲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呀,真的是要抓出那个凶手吗?我看这根本就不可能啊!”
卢桐嘿嘿了两声,说道:“就算是抓不到也得抓,抓不到是那个凶手太聪明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