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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年县的衙门离着皇宫的正门不远,但张迟和张浩元从来没有来过,一是这地方全是御林军,闲杂人等不得靠近,二来他俩一个是县尉,一个是捕快,都属于基层官吏,在御林军的眼里,都被划成是闲杂人等,他俩又没资格上朝,所以离得再近,也没有来过。
等父子二人到了宫门外,具体离着宫门还有几十丈那么远,两个人便停下了,远远的,他们便看到了牛犁,牛大人正在宫门哪里焦急地走来走去,看样子是在等皇帝召见呢。
张迟看到不远处有不少的马夫,便走了过去,对一个马夫说道:“劳驾,能不能帮忙过去传句话?找京兆尹牛大人,说事儿解决了,让他往我这看,我过不去,请他过来。”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吊铜钱,笑着递给那马夫。
马夫顿时就乐了,笑道:“这容易啊,那这钱小的可收着了。”
说完,小跑着往宫门那里跑了过去。
张浩元在旁看着,连连摇头,他们好歹也是朝廷的官吏,可他们不能过去,马夫却能,上哪儿说理去啊!
张迟却没那么多的想法,只要能达到目的,别说让他求马夫,让他求乞丐都行!
然而,事情就差了那么一点点,马夫还没跑到呢,宫门里面却出来个小宦官,和牛犁说了句话,牛犁就和他进去了!
那马夫没办法,只好又跑了回来,要把那一吊钱还给张迟,张迟叹了口气,没接钱,送给那马夫了,还问了马夫的姓名,表示以后要交个朋友。
这马夫是工部侍郎家的,现在落个人缘,说不定以后用得着。
张浩元只能陪着张迟在外面呆着,着急也没用,而进了宫的牛犁却没用多就出来了,风风火火的,满头大汗。
张迟见了连忙又对侍郎家的马夫说道:“再帮次忙……”
马夫二话不说,撒丫子就跑了过去!
这回倒是成功通知到了牛犁,牛犁满头大汗的望了过来,见是张迟,便招手,叫他们过来。
上司叫过去,他们当然就不用等着了,父子二人立即小跑着过去。
他们一到牛犁的跟前,牛犁立即说道:“陛下有旨意,谋逆案件必须彻查,此事由……”
张浩元听着一咧嘴,这都变成谋逆案件了?陛下亲自下的旨意?
看向父亲张迟,却见张迟面不改色,专心听着上司的话,一副只要上司一声令下,他立即就会赴汤蹈火的表情,基层官吏的不管啥事,都要听从指挥的特性,表露无遗。
可还没等牛犁说完,宫门里面又快步走出一人,身穿全套盔甲,是一名品阶极高的将军。
张浩元心想:“怎么连金吾大将军都出来了,真要全城大索?那麻烦可大了!”
金吾大将军粗着嗓门说道:“牛大人,这全城大索由我来调兵,估计至少得调集两万御林军,此事关系到皇上的安危,需当尽我等全力,咱们这便去调兵吧!”
牛犁点头道:“不错,需尽全力,老公还要召集京中所有差役一起索拿刺客……”
张浩元越听觉得事越大,他实在忍耐不住了,上前一步,说道:“牛大人,这位将军,案子……”
他想说这案子不是谋逆,只是一桩情杀,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偷情,结果出了命案,而且疑犯已经抓住,审问之后就可以得到口供了。
可没等他说完,张迟却抢先一步,说道:“案子非常复杂,而且其中关系到了番邦,卑职不敢擅自做主,该如何处理,还要请两位大人示下!”
。
(本章完)
第49章 果然是个刁徒()
张浩元看了一眼父亲,心想:“我的亲爹啊,你是真不怕事儿大啊,连番邦都扯出来了,不能因为那个赵家娘子有点胡人的血统,就说她是番邦派来的刺客吧,能是哪个番邦啊?”
张迟回了一眼张浩元,眼神中表露了一种意思,别管那么多,案子发展到了这种情况,到底该如何解决,让大官们去头疼去,咱们只要等着领赏就行了。
张浩元一咧嘴,能有啥好处,都扯上番邦了,真是不知牛犁要是问你哪个番邦,你要怎么回答啊!
他们父子两个用眼神交流了一下,牛犁和金吾大将军并没有注意,他们两个也互望了一眼,不过没有用眼神交流,而是直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
事实证明,张浩元在揣摩上司意图的本事上,还是照着父亲差了一些,张迟绝对称得上是官场老油子。
哪个番邦?上司不会问你们这样的小官吏的,他们自己会猜的,然后把猜的,当成是真的,再然后就要制定报复计划了,大唐朝对番邦向来不是那么客气的,天朝大国,讲究的是犯我者虽远必诛!
牛犁道:“难道说是大食国那边?听说那边最近不少人来咱们大唐,很不安份!”
金吾大将军眼珠子不停地转,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可听了牛犁的话后,却说道:“大食国只是咱们对西边诸国的统称,西边是有很多小国的,到底是哪个番邦,还需请朝中诸位大人,好好地研究一下才成!”
牛犁点了点头,对张迟道:“你办事牢靠,这点老夫是知道的,但你是怎么知道,这案子和番邦有关系的?”
张迟连忙道:“牛大人,卑职的儿子张浩元,接到案子之后立即就去侦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抓到了刺客……”
“什么,刺客已经被抓到了?”牛犁和金吾大将军一起惊呼出口。
张迟把腰一弯,道:“是,是抓到了,但事关重大,卑职不敢擅自审问,因为还涉及到了番邦,有些话卑职不敢听啊!”
这番话说得很中听,既没有拍马屁的意思,可却实实在在地是在说,你们是大人物,第一手资料只有你们才能掌握,有了功劳,也是你们的,你们拿首功好了,总不好意思不给我些小功吧!
牛犁当然明白张迟是个老油子,可这话听得就顺耳,而且对于这种处理方法,他也很满意,不管如何,这么大的案子,他要是第一个知道内情的,那在皇帝的面前,他就能多说话,表示为皇帝多分忧,自然也就是会得到更多的宠信了。
金吾大将军听了,也是眼睛一亮,竟然还有这种好事儿呢,他被派出来和牛犁一起抓刺客,刚才还发愁怎么调集军队,来个全城大索呢,现在就被告知刺客已经被抓到了,他这功劳就象是白捡的一样了,这便宜占的,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这一文一武两位高官瞬间就对张迟充满了好感,他们也同时对张浩元充满了好感,年轻人,很有前途嘛!
牛犁问道:“你叫张……”记不得叫啥了。
张迟忙道:“犬子张浩元,现在在万年县里当个捕快!”
“当捕快太屈才了,等此案破了,当个法曹绰绰有余!”牛犁很大方地说道。
张迟大喜,一推张浩元,张浩元连忙称谢,法曹就是有品级的官了,虽然属于最基层,但也是官,不是捕快这种吏。
金吾大将军连声催促,要去审问疑犯,他也着急立功啊,得有上进心!
四人立即赶往万年县衙门,牛犁和金吾大将军骑马,张迟和张浩元父子就只能在地上跑了,还好距离不远?
路上,张迟非常兴奋,对张浩元道:“浩元,你得学着点儿,得会说话,这样才能有甜头,有官儿升,不能直愣愣的,就会出力干活儿,不会使巧劲儿!”
兴奋了一下,他又道:“为父像你这么大时,连捕快都是候补的,熬了十年才当上捕头,你小子运气,捕头这关直接过了,能当上法曹,以后捕头归你管啊!”
说着他哈哈大笑,不过,一边跑一边大笑,很容易呛风,两口风灌进嘴里,他就只能停下来咳嗽了。
张浩元停下来等他,有点不放心地道:“爹,这案子顶多就是个通奸杀人案,和谋逆一点关系没有,要是审问出来了,那牛大人不得反悔啊,说不定还得斥责我呢,爹你把牛吹得太大了!”
张迟缓过气来,直起了腰,嘿嘿两声,道:“他们只会认为犯人没说实话,才不会认为自己判断错了哪,不信你就等着看看吧!走,别耽误时间!”
父子两个紧跑慢跑,片刻功夫也回到了万年县的衙门,不过,此时的牛犁和金吾大将军虽然是先到的,却没有进大堂,而是直接跑去了大牢,以他俩的身份,直接去大牢里看犯人,显而易见,是对这事极为重视了。
张浩元和张迟连忙也奔向大牢,等他们进了大牢,到了关押赵福和他娘子的牢房外面,就见牛犁竟然已然开始问起来了。
牛犁可没想过,真正的犯人会是娇滴滴的赵家小娘子,他是先问的赵福,就听牛犁问道:“你真是万年县的捕快?你在这衙门里干了多少年了?”
赵福现在还蒙着呢,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抓进大牢里来了,以前都是他抓别人进大牢的。
听了牛犁的问话,赵福当然认得眼前的这位京兆尹大人,只不过人家不认识他而已,赵福跪倒在地,连忙回道:“回牛大人的话,小的正是万年县的捕快,已经在衙门里干了十年了!”
牛犁和金吾大将军互视了一眼,他俩可不是想的赵福是冤枉的,而是想:“难不成这人是乔装的刺客,看样子不象,但能在万年县里干十年,这人也算是能忍了,是个狠角色!”
赵福又道:“牛大人,小的真不知张县尉为何把小的给抓起来,还把小的娘子给抓了起来,牛大人开恩,叫张县尉有什么事冲小的来就成了,不要为难小的娘子啊,请牛大人把小的娘子给放了吧!”
牛犁才不理会他的求饶,反而觉得张浩元办事牢靠,抓人就抓一家,竟然把刺客的娘子也给抓进来了。
正在这时候,张浩元和张迟赶到了,张浩元正好听到赵福的话,他连忙道:“牛大人万不可听信他的话,他的娘子才是真正的疑犯,她杀人的银针,已经找到了,物证在此,不容她狡辩。”
牛犁啊地一声,看向赵福,说道:“果然是个刁徒,你竟然想迷惑本官,放走真正的刺客,看来你是同党,确定无疑!”
赵福张大了嘴巴,只感人生为何这么多的误解,简直是莫名其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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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50章 提审赵家小娘子()
张浩元见牛犁发怒,忍耐不住,小声说道:“牛大人,最好将犯人分开审问,然后验证他二人的口供,便可分出真伪。”
牛犁点头道:“有理,便依张法曹的办法,将这个家伙提到外面去!”
赵福可没想到牛犁口中的张法曹,就是张浩元,可见张浩元进牢房来,要押自己出去,他立即就明白了,自己遭遇牢狱之灾,不会就是张浩元搞出来的吧,目的就是霸占自己的娇媚娘子?
想到这里,赵福叫道:“冤枉啊,牛大人,这姓张的色鬼想要霸占小的娘子,所以才诬陷小的,小的冤枉,冤枉啊!”
牛犁和金吾大将军半点不信,都冷冷的看着赵福,对他们来讲,只要认定了某人有罪,那某人除了按他们的意思招供之外,再没第二条路可走。
张浩元指挥狱卒把赵福提出了大牢,押到了县衙的二堂,在这里进行审讯。
到了审讯这个环节,牛犁却没让张浩元父子参与,而是由他和金吾大将军去审讯,让张浩元在堂外等着。
张迟见状,暗自呸了声,便叫张浩元去吃饭,张浩元哪里吃的下,张迟便自顾自的走了。
张浩元在外面等了好久,就听二堂里面不停传出赵福的惨叫声,可大门就是不开,想必是得不到让两位大人物满意的口供。
好几次,张浩元真想推门进去,告诉牛犁和金吾大将军,这赵福也是被害者,老婆和奸夫乱搞,还是两个奸夫,他什么都不知道,不可能得到任何口供的。
过了足足一个时辰,张迟才慢悠悠地回来,吃饱喝足,他还在公事房里眯了一小觉,这才又过来。
见儿子还在门口等着,张迟便道:“浩元,先去吃点儿东西,垫垫肚子,一会儿要审那个小娘子,就得你去审了!”
张浩元咦了声,问道:“爹,你怎么知道?他们会让我审?”
审赵福连进都不让他们进去,审赵家小娘子就会让他审?那个牛犁和金吾大将军看起来很有点说话不算话的样子,先前还说带他们父子一起审呢。
张迟嘿了声,低声笑道:“傻儿子,破案你行,可和当官儿的打交道,你的火候就还嫩了,还的得多经磨练啊!”
他冲关着门的二堂努了努嘴,又道:“这两人就会呵斥和打人,他们能问出来个屁,但他们绝对不会承认审不出来的,反而会说犯人嘴硬,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