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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她停下了,明白过来一回事,道:“应该不会是本地人,要不然这双新草鞋就是被用掉了,不会还别在腰里。”
秦修明却道:“那如果是刚想出门呢,家在这里,他打算出个远门呢?”
张浩元道:“所以才要找附近药铺的掌柜的来问啊!”
“那干嘛要找药铺掌柜的?”秦修明似乎对于破案极感兴趣,一个劲儿地问下去。
张浩元倒也有耐心,一边检查尸体,一边回答道:“因为这人身上有金银花的味道,而且是很好的金银花才能有的味道,这种味道连血腥味儿都压不住,只能说明他长时间接触过,那么推断出他应该是个药材贩子!”
停顿了一下,张浩元又道:“我推断的也不一定对,还要结过验证才行!”
秦修明却满脸都是钦佩之色,道:“这样的推断,就算是让我想破了头,我也想不出的啊!”
文胜男却道:“你只会被鬼吓得乱跳,不提裤子的乱跑,我祝你以后当国公,就叫你腚男公好了!”
“你是女子,要矜持,不要乱起外号,小心我也给你起!”秦修明脸红脖子粗,顿时就不干了。
。
(本章完)
第64章 第一现场()
文胜男哼了声,她深怪秦修明不该一个人丢下张浩元,所以语气上就不客气了很多,而秦修明自知刚才有点儿不地道,所以秉承着好男不和女斗的想法,也就不和文胜男一般计较。
秦修明转移话题,说道:“要不要把尸体翻过来,看看他长什么样子?”
张浩元摇了摇头,道:“等掌柜的来,我们再翻动尸体不妨,现在还是以寻找线索为主,我觉得这人不是在这里遇害的,尸体被移动过,就是不知是从哪里移过来的,所以要查一下痕迹!”
查痕迹,不是查尸体,这个秦修明就敢了,就连文胜男都敢,两个人一起在周边查看起来,张浩元则继续检查尸体,越检查,越感觉这案子棘手。
他发现这人是被突然袭击后死去的,虽然尸体的前面没有检查,但后脑上的伤痕足以致命,而且只有一处伤口,只这一处伤口就直接把这样的一个壮汉杀死了,而杀人凶犯连补刀都没有。
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杀人凶犯极有自信,而且嚣张之极,从后面袭击遇害人,一击致命之后,把尸体移动到了这里,取得钱财之后扬长而去,并不怕官府查案。
杀人凶犯要么是流窜作案,不是长安本地人,要么就是积年的老贼,手段高超,不会给官府留下任何查案的线索。
这案子棘手了!
张浩元心想:“要不要回城去找我爹来?不过,如果是我爹来了,以他的脾气,外乡人死在这里,只要没有人报官,那就直接找个乱坟岗子埋了,这人可真就成了冤死鬼了!”
忽然,他猛地眼睛一亮,这具尸体是外乡人,只要没有人报案,官府就算知道了也不会管,难道杀人凶手也知道这一点?
如果以此推理的话,那么杀人凶手必定为本地人,而且必定住在附近,否则他怎么可能判断出来被害者是不是本乡本土的?
不仅如此,这个杀人凶手应该还知道一些关于官吏们的行事风格,那么很有可能认识,或者本身就是地方里长一类的人物。
凶残,懂官吏作风,并且是本地人,这是三个重要特征,但总之,只要不是流窜作案的罪犯,这案子就可以侦破!
张浩元确定了凶手的范围,便站起身来,叫道:“你们发现了什么?”
文胜男和秦修明其实离得都不太远,树林茂密,也没什么道路,寻找起来也难得很,他俩一时半会儿的根本走不远。
秦修明叫道:“什么都没有找到,真是纳闷儿了,那块界碑为什么要立在树林子里,立给谁看啊!”
张浩元道:“界碑这种东西,必定是很多年前就立好的,当时可能没有这片树林,这些树都是后长出来的,界碑这东西可不能随便乱移的。”
忽然,文胜男叫道:“这里,这里有一堆的血,血上面全是蚂蚁,嗯还有苍蝇,这应该是血吧,看起来不象是血,我也分不清楚!”
张浩元立即向她那里走去,就见一小块地上的杂草被压得乱七八糟,并且在杂草丛中有一小块地方呈紫黑色,上面爬满了蚂蚁,还有一些苍蝇嗡嗡乱飞。
秦修明也跑了过来,他只看了一眼,便叫道:“对,这就是血迹,血要是流出来,隔了一会儿就不会是鲜红的了,就会变成这种发黑的颜色,这个我倒是知道的!”
张浩元蹲下身子,查看了血迹,点头道:“对,这些血迹也是昨天的,应该就是那具尸体留下的!”
他站起身来,看了一下四周,皱起眉头,自言自语地道:“这块血迹离着石碑有段距离,应该是被人抬过去扔在那里的,为什么要扔在界碑那里呢?”
自己问自己,问完了,心中便也有答案了。
据他这几天对官场黑暗程度的了解,差不多可以肯定,把尸体扔过去的人,应该就是真正案发现场的那个里的百姓,甚至就是里长叫人扔的。
他看了看方向,血迹是在务政里,而尸体被扔到了长乐里,要是所料不差,差不多就是务政里那边的人干的,认为把死人扔到别处去,就和他们没关系了!
张浩元想清楚了之后,便说出来给秦修明和文胜男听,文胜男听了之后大为惊讶,实难相信这个世上会有这么坏的里长,里长可也算是半个官家人啊,一般都是地方上最有声望的人才能担当的。
可秦修明听了,却松了口气,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只有我想到了,这种事情我可是看得多了,就连我家的内管家和外管家,在出了什么纰漏之后,也经常这么互相推脱责任的,外管家说什么这是在内宅发生的纰漏,内管家说什么这仆人是外宅的,跑到内宅里,才发生的纰漏,反正是谁都有理,谁也不服谁,最后还得我娘来判断。”
他停顿了一下,又道:“不过,这种事情竟然也能发生在这里,那个扔尸体的人都是傻子吗,认为咱们看不明白这点?”
文胜男小声道:“也许他们没想到会被咱们发现!”
他俩在说话的时候,张浩元已经检查了周边,从血迹那里一路追踪,一直追踪到了树林的另一处边缘,文胜男和秦修明连忙跟上。
树林的另一处边缘其实离这里也不远,只有十来丈的距离,但这里却有一条小小的河沟,小河沟里的水非常浅,还不到人的小腿肚子,但水质清澈,河沟底下的鹅卵石看得清清楚楚。
河水被阳光一照,波光粼粼,再有旁边的树林,算得上是景色非常优美了,尤其是这里离大路很近,从大路出来,到林边河边,不过是只有几十步的距离而已。
当张浩元一出树林,立即就发现,最靠近河边的一棵大树下,有一片血迹,虽然这血迹看上去很浅,是被人用河水冲洗过了,但他还是发现了!
这里,才应该是案发的第一现场,可惜,被破坏了!
秦修明从树林里走出来,第一句便道:“这是个休息的好地方,估计那个人就是在这里取水解渴时,凶犯趁他不备,在他身后给了他一下子,看来凶手是一直埋伏在这里的,专等过路的肥羊!”
文胜男也走了出来,她也看到了那块血迹,为了不落在秦修明之后,显得自己好象没他有见识似的,她说道:“这血迹被人冲洗过了,但冲洗的人好象很慌张,所以冲洗得不干净。”
张浩元回头看了他俩一下,有点儿小惊讶,他俩也会推理?推理得也还算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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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65章 案情推测()
张浩元走到小河沟的边上,蹲了下来,发现有两块石头正好突出河水,如果站上去,那么非常适合取水,无论是洗脸,还是喝水,还是用水囊装水,都是极方便的。
而血迹,就是从这两块石头后面开始的。
张浩元闭上眼睛,开始设想当时的情景,一个远道而来的客商,走到这里累了,又见了这般好的景色,这般清澈的河水,忍不往脱离了大路,到这里来休息。
客商站到了这两块石头上洗脸,喝水,忽然从树林里窜出一条大汉,手持利刃,对准他的后脑便是一刀,这名客商从石头上摔进了河水里,头被河水淹没,鲜血瞬间就染红了周围的河水。
那行凶的大汉不慌不忙的把刀子在河水里洗净,然后这才把客商从河水里拖了出来,一直拖进了树林,搜刮了钱财之后,扬长而去。
随后,这处风景优美的地方,又来了一批人休息,看到了地上的血迹,立即就顺着血迹寻找,找到了那具尸体!
这批人里面领头的,一定有一个能和官府打交道的人,深知如果一个村子如果摊上了人命官司,会是非常可怕的事情,于是,指挥着人把尸体扔到了石碑那里,但终究是心虚,仅仅是扔过了界,却并没扔多远。
惊慌失措之下,没人想到要把尸体掩埋,也没人有耐心把血迹弄得干净,草率处理了一下,然后离开了。
再之后,过了一天,附近来了一群打猎游玩的少年和少女,其中有一个进了树林,来到石碑的跟前,解开裤子小便,看到了尸体……
“于是,这个人吓得惊叫,没有提裤子便往树林外面跑,还被绊倒了,再之后,我,张浩元便进入树林,发现了这桩人命案子!”张浩元慢慢地说道。
他在设想了案情之后,便说给文胜男和秦修明听,直到说完这句,案情才算是说得完事了!
秦修明面红耳赤地道:“张兄,能不能别提裤子的事?”
张浩元叹了口气,道:“这个案子只要一报备,那是怎么被发现的,要清楚的记入案册当中,经过要详细阐述清楚才行,不是我要提裤子的事,而是必须要提才行。”
文胜男笑道:“提裤子的事好说,总比掉裤子的事要好说不少吧!”
秦修明更加难堪起来,不停地琢磨着,怎么能不把自己裤子的事情,落于纸笔,不能让别人知道他的丢人事儿啊!
张浩元说道:“我们回篝火那边吧,估计这时候应该把掌柜的给找来了,还有我得尽快把此事报到衙门里,告知我的父亲知晓!”
秦修明这才想起,张浩元的父亲就是万年县的县尉,这可是实权官吏啊,而且正好就是管怎么写案情的。
秦修明立即说道:“去衙门报信儿的事,交给我去办好了,我骑快马进城!”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又道:“我现在就进城,争取天不黑就回来,怎么样,这速度可以吧?”
“比你提裤子的速度稍快!”文胜男说道。
秦修明叹了口气,道:“文大妹子,你总是嘲笑我,言语之间攻击我,打击我,让我痛苦,让我难受,让我悲伤,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你实在是太过份了……”
文胜男哼了声,道:“过份了又能怎么样,你这个没用的腚男公!”
听他俩斗嘴,张浩元想笑,却又觉得太不礼貌,虽然秦修明挺皮实的,而且脸皮不是一般的厚,但也不好总是取笑,谁知哪句玩笑没有开好,惹得他大怒呢!
秦修明长叹了一声,道:“圣人说过,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但我也挑战一下这句话,我非要养个女子,看看到底难不难养!”
他一指文胜男,道:“本公子决定了,就养你了,明天就去你家提亲,让你爹把你嫁给我,怎么样,你开心了吧,你以后可以天天嘲笑我了,我保证一点儿都不生气,还天天给你吃好吃的!”
这回换文胜男脸色大变了,她叫道:“你这个臭不要脸的……”
“骂,接着骂,你越骂我,我越想养你!”秦修明得意洋洋地道,小样儿的,这回你怕了吧!
文胜男大怒,道:“腚男!”
“没点儿女人的样子,竟然口出粗话,我是粗人,你是粗婆,咱们倒也是天生的一对儿!”秦修明笑道,打起嘴仗,他还真不怕谁。
文胜男只好妥协,道:“好吧,那我以后不骂你了,也不嘲笑你了,这种行了吧,你能要点儿脸不,不要去找我爹了!”
“这还差不多。你要是早这样,谁稀罕提你的亲啊!”秦修明笑道。
这个时候,他们已经走到了篝火处,秦修明骑上一匹骏马,快马加鞭,往长安城疾驰而回。
这时候,篝火旁边已经有好几个药铺掌柜的等着了,务政里和长乐里都是在京城旁边,交通便利,人口稠密,两个都是大镇子,都有数千的百姓,所以药铺也都有好几家。
务政里有两家药铺,而长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