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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弟弟和那个姓袁的所说,此次正兵启奇兵齐出胜算很大,于是还是拍板钉钉地同意了这次曹军单方面行动的计划。
偷渡颍河的杨承晖、杨旭两路人马都是三千人,杨承晖从熟悉的颍河东面偷渡,袁承志、杨旭从西面潜过颍河,杨承晖、杨旭以杨承祖的中军大营作为进攻主力,指望着牵制住田承嗣人马的主力精锐全靠他了,袁承志、杨旭指挥不动杨承祖所部的两千人马,只好让那两千人马按照杨承祖的命令侧击颍河南岸,配合曹军大军渡河,袁承志、杨旭率领一千闯军骑兵按计划绕道偷袭锦衣卫中军。
袁承志、杨旭率领的一千闯军骑兵,在偷袭初期就遭遇了严阵以待苏定军部,苏定军集合了一千五百官兵,本来是准备去支援东面战场的,却临时用在了应对袁承志、杨旭率领一千骑兵上面,苏定军以极大的决心和毅力阻止了袁承志、杨旭率部的正面突破。
袁承志、杨旭在付出近百手下的伤亡后,两人把率领的闯军骑兵一分为四,“一只虎”杨旭率领三百多骑兵殿后缠住苏定军的人马,袁承志则率领一路闯军骑兵直取小土坡的中军核心所在,另两路闯军骑兵分左右突入,左路义军负责攻击官兵的中军并寻机顺路放火,右路闯军骑兵则负责直取锦衣卫的辎重车队,左路闯军骑兵在连破锦衣卫亲兵营、新兵营空营之后,紧赶慢赶还是杀到了小土坡跟袁承志这一路人马会师成功了。
而锦衣卫伙夫营和眷属营军民,见辎重营、亲兵营、新兵营火起,中军大帐和女兵营危在旦夕,两营军民自发组织成队伍,向自己大帐所在的地方进行支援,支援的六七百人中,有官兵、伙夫、老人、半大的孩子和一部分伤兵,只要能拿得动武器的,会两手兵器拳脚的都行动起来了。
温仪、安小慧、水笙看到这个场面都感动得流下了泪水,六七百人老弱残兵,抱着必死的决心,跟盔甲整齐的闯贼骑兵拼命搏杀,这是九死一生的战斗啊,他们完全可以不来参战的,但是他们还是勇敢的来了,他们是为了整个锦衣卫大家庭,也可以说直白一点就是为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田承嗣,因为整个锦衣卫官兵、家属绝大多数都蒙受过田承嗣的活命之恩,古代的饥民是刁蛮不服王化的,但也是淳朴的,谁将他们从饥饱线上拉了出来,他们就会为他而死,他们认为锦衣卫可以没有大家,但锦衣卫绝不能没有田承嗣,这些人都是为田承嗣而战的。
上千人聚集在一块并不是很大的坡地上,闯贼骑兵的战马渐渐地冲不动了,双方的人们挤在一起,大家都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完全变成了以命换命的搏杀,这样的打法对人少的闯军极为不利,半顿饭不到的功夫,锦衣卫方面就倒下了两百多人,闯军骑兵也倒下了八十多人,看起来是闯军方面占了些便宜,可是考虑的锦衣卫方面的人数优势,到最后被歼灭的一定是闯军方面。
这时候袁承志是真的急了,金蛇剑每一剑刺出,都会结果一个挡道的锦衣卫官兵的性命,袁承志终于还是如愿杀到了帐篷前,温仪仗剑堵住了帐篷门帘,袁承志自然认得眼前这个美妇是温弟弟的母亲,于是焦急的说道:“温伯母,你让开,小侄要去救青弟。”
温仪说道:“袁承志,青青的我的孩子,在我的身边住着,哪里需要你来救她?”
袁承志被温仪说得一愣,迟疑了一下说道:“伯母,青弟留在你身边,会被田承嗣这个狗贼害了的。”
温仪哼了一声道:“承嗣是青青的父亲,怎么会害青青,你若是对青青好的话,就赶快离去吧。”
袁承志说道:“伯母,青弟对田承嗣恨之入骨,如果青弟有什么举动,再次激怒了田承嗣这个恶魔,他一定不会放过青弟的。”
温仪越听越不是味说道:“袁承志,你都胡说八道些什么呀,青青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对付承嗣啊,难道是你在中间说了些什么不成?”
袁承志见状也不得不皱着眉头解释道:“伯母,青弟说田承嗣这个奸贼强迫了你,不如伯母、青弟跟小侄一起走吧。”
温仪登时给袁承志气乐了,说道:“我跟承嗣之间感情好得很,为什么要跟你们走?”
袁承志不由有些吃惊又有些恼怒的说道:“哎,真是没想到青弟会有这样的母亲,你快快让开,我好带青弟离开,不然休怪袁某无情了。”
温仪说道:“袁承志,你到底想怎样?今天你要是想带走青青,除非你先杀了我。”
转眼之间,袁承志被温仪耽搁了不少时间,形势愈发对闯军不利了起来,锦衣卫跟闯军的厮杀,双方此时分别又有了一百和五十人的伤亡,局面渐渐对锦衣卫方面变得优势明显了起来,袁承志这时终于急了喊道:“伯母,你快快让开,不然小侄就真的要冒犯了。”
温仪哼了一声,把手中的宝剑平指袁承志,摆出了雷震剑法的起手式春雷乍现,袁承志此时终于使忍不住了,怒喊了一声:“你这个贱女人,让开!”金蛇剑急刺温仪而去。
第二百零七章 给姐姐疗伤()
温仪刚刚以雷霆万钧一招格开袁承志金蛇剑,哪知道袁承志突然使出了混元功催动破玉掌由右侧击来,温仪连连腾挪躲闪,避开了袁承志的前两掌,第三掌却避之不及,被袁承志一掌击在右肋,温仪手中宝剑顿时脱手,人往帐篷里倒了进去。
袁承志从战马上立时跃起,金蛇剑直指帐篷,正在金蛇剑尖就要划上帐篷的千钧一发之际,“刷刷”两声,原来是安小慧、水笙眼见形势危急,及时再次抢了上来,双剑合璧攻向袁承志的后背,袁承志由于背后空门大露,不得不舍了温仪,凌空转折一招金雁腾空,金蛇剑裹着气劲挥洒向安小慧、水笙。
此时安小慧、水笙双剑双战袁承志,温仪的贴身男女亲兵则趁机迅速地封闭了帐篷的入口。
这时的袁承志对安小慧也恨上了,对安小慧自然也不再顾及到安大娘的面子,手下毫不留情,金蛇剑招招刺向安小慧,由于安小慧还是那一副不要命的打法,几招下来就被袁承志一剑削掉袖口,二剑削掉了发簪,三剑挑开了安小慧的软甲,白白的胸脯霎时露出了半截。
安小慧不由得红着脸骂了一声:“姓袁的,*贼!”
水笙这时眼见安小慧危险,手中宝剑及时抢上直刺袁承志后腰,袁承志金蛇剑交左手,*退了水笙的攻击,轻舒猿臂抓向安小慧的手腕,安小慧“啊”的一声,手中宝剑当啷一声落地,袁承志一个反手擒拿,把安小慧扭转身子,然后顺势抓住安小慧的腰带喊了一声:“起来。”
袁承志加力要把安小慧生擒过马来,忽然眼前陡地变暗,抬头看时却见眼前一个人影飞来,两道银光闪耀,袁承志眼见躲避不及只好被迫松了安小慧的腰带,横剑来斗偷袭自己的那个武林高手,“噹噹”,金蛇剑连挥两下,来人又接着他的混元气劲反震之力翻了出去,袁承志这才看清楚来人是湖广道上赫赫有名的“中平无敌”花铁干。
花铁干人在空中又折向袁承志,双枪连环刺出,跟袁承志战在了一起。花铁干身后尾随而来的麾下百余骑兵也加入了战团,眨眼的功夫就杀死了二十多个闯贼骑兵,一时间使得闯贼的人马士气濒临崩溃,下一刻开始出现了个别的闯贼骑兵临阵脱逃的情况。
袁承志跟花铁干眨眼间就斗了十几个回合,原本身集金蛇秘籍和华山神功两大杀手锏的袁承志此刻面对本来应该会被自己压制得死死的花铁杆竟然丝毫没有占到一点上风,心里更恨田承嗣吸了自己的内力,导致了一时半会想尽了办法,也不知服用了多少人参灵芝愣是恢复不过来,堂堂华山派掌门的高徒,居然虎落平阳被犬欺,跟江湖上二三流水平的“中平无敌”花铁干打了个平手。
袁承志心情烦躁之间,只好无奈喝道:“想不到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南四奇”仅剩“中平无敌”花铁干”,竟然甘做朝廷的鹰犬!”来挤兑花铁杆,也算是死马当活马医。
羞耻心本就薄弱的花铁干手上一点也不松懈,嘴上却毫不示弱地说道:“报效朝廷有什么不好,不像有些人的爹勾结满洲人,成了朝廷的钦犯被凌迟处死,生的小崽子也没有机会在朝廷里混个一官半职,只好跟流寇盗匪同流合污,苟全性命!。”
袁承志大喊:“你!胡说八道,我爹是清白的!哼!你这不识时务的老儿,闯王的军队是义军,专为天下穷苦人打天下,朝廷里都是你和姓田的这种贪官污吏,天下人人人得诛之。”
花铁干说道:“是啊,你本来也该是贪官污吏的后代,可惜你爹爹不识时务当了汉奸,现在你没有机会做贪官污吏了,每天只能啃窝头喝凉水,走投无路之下就只好往朝廷和皇上身上泼脏水,老夫看你年轻,指点你一下,那些流寇不是什么好人,李自成手底下那些江湖人好几个老夫当年都认识,全是几十年前江湖上有名有号的黑道人物,手上人命案不少,你这个小丧家犬就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袁承志一走神右臂挨了花铁干一枪,袁承志登时气得大喊道:“气死我也,花老贼你找死!”
“唏律律”,袁承志*战马突然莫名其妙一声长嘶,战马扑腾了一下,随后就轰然倒在了地上,袁承志知道不好,凌空跃起,却被花铁干及时以逸待劳用双枪压住,落到地下时七八支长枪已经架在了袁承志的胸口到脖子上,袁承志此时才发现自己坐骑边上立着刚才那个交过手的手里握着滴血宝剑的女人,这才想起这个刚才还和安小慧并肩作战的女人可不就是那天夜里遇见的正和田承嗣苟且成奸的裸身女子吗?刚刚想通自己的战马是被这个裸身女子刺的,紧接着袁承志就觉得脑门上一痛,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田承嗣、涂德海率部围杀曹贼杨承晖部接近尾声时,田承嗣才得知中军遭到了贼兵的偷袭,得到消息的田承嗣立刻犹如万丈高楼失足,整个人的心智都乱了,当场就下令亲兵掉头回援中军,不过由于看到狄云、温正那里锦衣卫兵马严重不足,涂德海所属残部已经赴第三个战场,看着他手下弟兄人人带伤的架势恐怕也是强弩之末了,因此最终田承嗣只带了平日里贴身的两百亲兵心急火燎地赶回中军,另外三百亲兵则继续加入对曹贼杨承晖部贼军的围剿。
田承嗣赶回中军小山包的时候,中军大营里锦衣卫跟闯贼兵马的战斗也已经进入尾声,八百锦衣卫官兵眷属此刻正在围攻袁承志剩下的那一百多闯贼士兵,两百田承嗣的亲兵加入,登时变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战斗立刻出现了一边倒的局面,一百多闯贼士兵顿时被杀死过半,不少闯贼士兵甩掉兵器投降,可是愤怒的锦衣卫军民根本不肯接受投降,很快就把这些人闯贼士兵杀了个干净。
田承嗣把亲兵交给花铁干整队后,又让花铁干带着他们去支援苏定军部,去趁热打铁解决那些还在跟苏定军部厮杀的闯贼,只有彻底地解决了中军大营附近的闯贼,中军的官兵眷属才能够安心地全力救火。
望着得到命令的花铁干率领三百锦衣卫精锐远去的背影,田承嗣又呆立了半晌,估摸着此刻他们也该和直扑苏定军的那些个闯贼较上手了后,这才想起另一件要命的大事。
田承嗣急急忙忙的去见正在中军帐前空地上整顿残局的安小慧、水笙二姐妹,安小慧、水笙两人此刻正披头散发的指挥男女官兵救死扶伤,田承嗣喊了一声:“安姐姐、水姐姐,你们受委屈了。”
安小慧顿时眼泪登时就流出来了,说道:“弟弟,这些贼兵太凶残了,杀了我们好多姐妹啊。”
“呜呜呜”,安小慧一下子扑在田承嗣身上哭了起来,田承嗣只好把安小慧抱住轻轻的安慰,水笙也可怜巴巴的走过来,田承嗣趁机把水笙也搂在一起,水笙半推半就的顺从了,而安小慧哭得伤心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状况。
安小慧哭了好一会才想起了什么似得说道:“弟弟,你快去看看温姐姐吧。”
田承嗣心里一紧说道:“安姐姐,温姐姐怎么样了?”
水笙这时也意识到了什么似得摆脱了田承嗣,说道:“弟弟,姐姐被袁承志那个坏种打伤了。”
田承嗣说道:“在哪里?快带我去看姐姐。”
水笙说道:“就在姐姐自己的帐篷里。”
田承嗣三步并成两步,朝温仪的帐篷奔去,还没有到帐篷前,温仪的女亲兵就把帐篷帘子挑了起来,田承嗣一头就钻进了帐篷,一进帐篷就看见温姐姐斜躺在睡塌旁,绝美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