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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大汉说道:“咱叫牛成熊,清苑王家村人。”
田承嗣暗道这牛成熊怕有千斤之力,一般的士兵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手下的将校多是吹溜拍马之辈,只好把目光投向了兰田玉百户,兰田玉知道田承嗣的意思,如果整个锦衣卫千户营没有人能够制服牛成熊,不光是在保定城丢了田少爷的面子,将来牛成熊在军中也没人能治他。
于是兰田玉迈大步走到空地上说道:“这位好汉,本百户陪你走几招。”
牛成熊二话不说就扑向兰田玉,双拳直捣兰田玉的胸口,兰田玉侧身让过,转至牛成熊身后去拿双手关节,牛成熊返身来抱兰田玉,顺势使出一招霸王卸甲,兰田玉的身子被牛成熊抬了起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兰田玉在牛成熊的双手关节用劲,牛成熊顿时双臂无力松开了兰田玉。
牛成熊垂着双手叫道:“啊,你使了什么妖术。”
兰田玉说道:“点穴术都没有听说吗。”
牛成熊立刻给兰田玉跪下,喊着要拜兰田玉为师,兰田玉懒得理他走到田承嗣身边说道:“少爷,这厮天生神力,很有些外门功夫,在战场上是一员猛将。”
田承嗣点点头说道:“这头莽牛也只有兰师傅才制得住。”
兰田玉听了田承嗣的赞誉隐隐有得色,田承嗣对牛成熊说道:“牛壮士,看你武功不俗,先做一个小旗吧,将来立了大功再行升迁。”
牛成熊连忙给田承嗣磕了头,刚刚从地上爬起来,“咚咚咚”第三桶追魂鼓响起,围观的保定百姓发出了呼喊,“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五个逃兵的人头落地,有不少保保定百姓围了上来,其中居然还有个把个拿着白面馍馍准备沾血的妇人,刑场顿时成了狂欢的地方。
田承嗣用杀戳震慑了新兵,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居然有上百的青壮年涌来要求加入锦衣卫,这下子田承嗣不回营,对一个离得很近的青年问道:“你要加入锦衣卫,不怕逃走被抓回来砍脑袋吗。”
那个青年说道:“大人,俺不会当逃兵,不会担心被砍脑袋。”
田承嗣说道:“嗯,不错,如果你能够过招兵关,来本千户的亲兵队吧。”
那个青年大喜说道:“大人,俺叫管德宽,马上就来给大人报到。”
管得宽连忙去排队等着招兵,结果当天田承嗣杀了五个逃兵,反而紧接着又招了一百一十五个新兵,这让田承嗣大跌眼镜,还是饶成军告诉田承嗣,被杀的五个逃兵,其中有三个是大大有名的兵痞,专门靠投军诈骗朝廷的银子,只要银子一到手,立刻就逃之夭夭了,这次遇到了田承嗣算这几个家伙倒霉。
田承嗣在保定府再停留了两天,又招收了一百七十个新兵,如此一来,田承嗣手下的锦衣卫达到了六百人左右,这样马贵的亲兵队和田小四的后营各有了五十人,兰田玉的百户还是原班人马,饶成军、涂德海的百户满编,覃衍火百户满编,吴飞、娄正挂副百户,各领百人,属于田承嗣刚和覃衍火双重领导,王虎臣、张玉、苏定军三人也做了总旗。
二月十五日一大早,锦衣卫军营遣散了所有的妓女,大军浩浩荡荡的离开了保定城,不过田承嗣带着的一百车军用物资消耗了三成左右,整个车队顿时轻快了许多,不两日就到了沧州府。
沧州是田承嗣在北直隶最主要的补充站,除了继续招兵之外,还要尽量补充一批粮草马匹,因为在往南走就是山东地界了,哪里流寇马匪纵横驰的地界,这几年连年大旱,崇祯十一年又被建虏入寇,几乎是野无青草十室九空”,骨肉相残易子而食者,不在军事和粮食上做好准备,山东这一路非常难过去。
兰田玉百户向田承嗣请假,田承嗣知道沧州是兰田玉的家乡,沧州六合门是兰田玉的师门,于是命田小四捧出千金相赠,兰田玉也不推辞,拿了田承嗣赠送的一千两纹银,去沧州城见那些久别的师友乡亲。
田承嗣在沧州招兵三天,得新兵四百人,田承嗣的锦衣卫千户营算是满编了,田承嗣特别看好沧州兵,跟亲兵队和后营各补了一百人,另外两百人成立了一个辎重营,用来替换京城的马夫,田承嗣趁机控制了这四百沧州兵,这样田承嗣就直接掌握了锦衣卫千户营一半的人马。
遣走了一直吵吵着要回京城的一百多马夫,但最终还是挽留住了剩下的五十多个马夫,并在沧州添了五十套大车,购买了大量的粮草干肉和两百匹骡马,足够田承嗣的锦衣卫千户营走出山东境内,就等兰田玉百户回来,锦衣卫就准备开拔。
兰田玉是二月二十一日回来的,只不过令田承嗣有些意外的是兰田玉回来之后居然好长时间一言不发,田承嗣表示是不是继续在沧州逗留几天,兰田玉告诉田承嗣不用,明天尽管出发就是,田承嗣见兰田玉坚持,自己也觉得一路上耽搁得太久,于第二日(二月二十二日)率锦衣卫千户营离开了沧州府,这时田承嗣的锦衣卫千户营人马达到了一千一百多人。
第二十五章 沧州新兵()
二月二十二日田承嗣率领锦衣卫千户营人马达到了一千一百多人,一百五十辆大车离开沧州,被田承嗣收为亲兵的管得宽能言善语,仅仅几天就成了田承嗣的开心果,跟在田承嗣身边说笑解闷,这不管得宽一路上给田承嗣讲保定府的逸闻趣事。
田承嗣问道:“前日听牛成熊说他拜的是保定「盖孟尝」孟伯飞门下,本座怎么觉得牛成熊除了一身蛮力之外,武功方面粗浅得很。”
管得宽说道:“大人,别人小的或许不知道,不过这个牛成熊小的清楚得很,他在保定城却是大大有名,说起来他出名并不是身强力气壮,而是他的孝心名扬保定城。”
田承嗣说道:“哦,想不到牛黑子还是一个小子,管得宽你细细说来。”
管得宽说道:“牛成熊几年前带着母亲来保定城习武,的确是拜在「盖孟尝」孟老爷子门下,不过是门下的门下,跟着孟老爷子的徒弟一边练武,一边做工下力养活年老体衰的母亲,曾经有个将军看他身高力大会武功,许他一个总旗的职务,遇到立功立刻提升把总,牛成熊放心不下自己的母亲,拒绝了那个将军的邀请,去年牛成熊的母亲过世了后,杨总督招兵曾经有军官找过他,不知道什么原因牛成熊并没有投军保定军,那天小的见牛成熊投奔大人,一时间脑袋没有转过弯来。”
田承嗣不由心惊道,不想保定府真有个碧血剑中的侠士,这保定府孟伯飞“碧血剑”上讲,保定府孟伯飞因仗义疏财,江湖上人送外号「盖孟尝」,他名满江湖声望极隆,位当华北武林的道义领袖,威震北五省,和江南归辛树南北辉映;孟伯飞最爱朋友,武林中人缘极好。他独创的「孟家神拳」、「快活三十掌」,变幻莫测,投拜在他门下的弟子数也数不清,说得上桃李满天下。北方学武的人提到盖孟尝,那是没有人不佩服的。
不过现在听管得宽说起来,孟伯飞恐怕是靠结交天下英雄而出名,说到跟华山派神拳无敌归辛树比较,孟家神拳孟伯飞在归辛树手下走不了几个回合,什么跟归辛树南北辉映,就是一个靠吹浪得虚名的家伙,否则牛成熊再不济跟着孟伯飞的徒弟习武,怎么连自己这个半吊子都能看出来武功粗浅致斯,如今看来,只怕就是孟伯飞本人教导也不会有多大的出息。
是夜锦衣卫千户营宿于南皮城郊,田承嗣特意在镇上最大的饭馆定了一桌席,送到自己的中军大帐里,然后把兰田玉百户请来吃酒,兰田玉来到大帐里,借来的桌子上摆着四热四凉八菜一汤,还放着两壶沧酒。
兰田玉疑惑的问道:“大人,就我们两个人吃吗。”
田承嗣说道:“兰师傅,本公子只是想请你一人喝酒,自然没有别的来了。”
兰田玉知道是田承嗣安慰自己,只请了自己一个人对饮,于是兰田玉也不客气,就田承嗣一起对饮了几杯,酒肉入肚兰田玉的心情好了起来,对眼前这个平常不怎么注意的五少爷,越来越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兰田玉三分酒意问道:“大人,属下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田承嗣说道:“兰师傅,你有话尽管问,这里没有外人。”
兰田玉想了想说道:“公子,你可知道此去江南前途坎坷,不要说遍天下的流寇强盗,就是山东的马匪绿林道这一关就难过。”
田承嗣心里一惊说道:“兰师傅,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兰田玉摇摇头说道:“没有,属下只是觉得你一个锦衣玉食的世家公子,实在没有必要出来冒这个险。”
田承嗣心说我人都到了这里,你兰田玉现在才告诉我,前途一遍坎坷黑暗,这不是拿人开心吗,田承嗣觉得兰田玉有话没有说出来,可是兰田玉不愿意说,田承嗣也没有办法,只好继续跟兰田玉喝闷酒。
喝到二更天兰田玉离开了,田承嗣一个人还在那里开动脑筋想问题,这次兰田玉回沧州城探亲,一定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可是自己这几天忽略了对沧州方面的了解,那沧州方面有什么事会影响到自己呢。
这时田小四进了帐篷说道:“少爷,快三更了,你怎么还没有睡,明天还要赶路呢。”
田承嗣笑一笑道:“小四,你怎么也没有睡。”
田小四说道:“少爷,哎,这沧州的兵,比保定的兵差远了,现在还要几个帐篷电灼蜡烛聚赌,吵得人根本不能入睡。”
田承嗣惊道:“什么,快三更天了还有人聚赌。”
田小四说道:“是啊,这些沧州新兵好像很熟,不少人在几个帐篷之间窜来窜去的赌博。”
田承嗣心里猛的一惊,这里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啊;田承嗣的锦衣卫千户营虽然不拒赌嫖,但是也是小赌怡情小嫖开心,就是覃衍火、饶成军、涂德海、吴飞、娄正刚这样百户级军官,也不敢公然聚赌到这个时辰。
田承嗣说道:“小四,你暗暗的监视到底是哪些人在聚赌,记着不要被人家发现了。”
田小四以为少爷要处理赌博的新兵,屁颠颠的跑回自己的帐篷,躲在帐篷里暗中观察那些聚赌的新兵,到三更过半的时候,聚赌的新兵散去了,田小四只是记住了聚赌的那几个帐篷,人没有认出一个来。
这时的田承嗣正躺在睡塌上想事,自己还为在沧州当天就收了一批有武功底子的新兵高兴,第二天就收满了四百新兵,第三天勉强优中选优挑了十几个新兵,使后来两天至少有四五百沧州青壮没有机会投军。
按说这些都是新兵,就算互相认识也不会太多,更不会来到锦衣卫没几天就聚赌,而且一赌就是大半夜,这些新兵不是沧州的地痞流氓,就是曾经当过兵的兵油子,可是这些兵油子并没有像保定的逃兵一样逃跑。
田承嗣豁然省悟在床头拿起了那本新兵名册,将保定新兵和沧州新兵的亲属情况作了对比,田承嗣发现沧州新兵留的阵亡受益人亲属多半不是父母,难道沧州的新兵大多数都了死了爹妈,他奶奶的,这其中一定有鬼,自己居然还把这四百沧州新兵留在身边,哎,自己真是不知死活啊。
第二天田承嗣的锦衣卫继续上路,田承嗣装得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一路上几乎是游山玩水一般,晚上扎营东光县城东南,田承嗣给锦衣卫官兵加了一道菜、一角酒,晚饭后军营也不禁赌禁嫖,除了沧州新兵赌博,覃衍火、饶成军的手下也开始聚赌,更有不少妓女在军营里来回走动招揽生意。
田承嗣暗中让田小四、马贵等几个心腹暗中监视沧州新兵,自己演戏演全套,要了两个东光土妓,一个娇柔的小娘皮、一个有几分姿色的半老徐娘,除了昨夜在南皮没有*,田承嗣是天天做新郎夜夜入洞房,大半夜中军大帐里的*声浪语不断,经过中军大帐的沧州新兵想不听到都不行。
二月二十四日,由于运送军需物资的大车行进缓慢,东光县到吴桥路途又远,直到天黑离吴桥还有十几里路,这使得锦衣卫千户营不得不在野外安营扎寨,不少锦衣卫士兵拖拖拉拉的不肯干活,直到田承嗣答应犒赏官兵,士兵们才行动起来把营寨建好。
派出去吴桥买酒肉和找女人的士兵们回来了,因为天黑了没有买到多少肉食,不过水煮蚕豆、卤豆干、盐豆皮不少,难得的就是酒够多,这让大多数锦衣卫士兵还能接受,大家凑着蜡烛喝酒赌钱。
而从吴桥带回来的女人只有十几个,锦衣卫里绝大多数人是指望不上了,沧州新兵见这十几个女实在差劲,而且也轮不到自己这些新兵,打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