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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见秀有胆子来,一定要你们有来无回。
田承嗣出了中军大帐,向女兵营的方向走去,田承嗣心里在想,什么时候才能跟温姐姐明铺明盖呀,想到这里不禁感觉温青青着实有些碍事,这时身后的亲兵一路小跑赶了上来,在田承嗣耳边小声提醒道:“将军,饶统领到了。”
田承嗣抬起头一看,果然饶成军正快步走来,“将军,潞安州犒劳的官员士绅还没走,他们不少人都想见将军一面。”
饶成军把一份礼单双手递给田承嗣,田承嗣打开礼单看去,上面写着:羊五十只,猪五十只,酒一百坛,白米一百担,干肉十挑,干果十挑,蜜饯十挑,香料调味物十挑,鸡蛋一千枚,鲜鱼两挑……
田承嗣把礼单递给一旁的亲兵,问道:“这些人有什么要求?”
饶成军说道:“将军,不少士绅愿意出银子,给子孙族人买战功。”
田承嗣说道:“要战功可以,叫那些士绅的子弟到咱军前效力便是。”
饶成军说道:“将军,可问题就在于那些士绅的子弟可不想加入我们锦衣卫呀。”
田承嗣说道:“山西这地方生意人太多,算盘打得贼精,这样的人就是想进我锦衣卫,本将军还不要呢,现在叫那些士绅的子弟来军前,目的就是让潞安州的士绅跟闯贼结下血仇,断了山西老倌骑墙的老把戏。”
饶成军说道:“知道了,将军,那张同知那里,还见不见?”
田承嗣说道:“嗯,潞安州的官员又不是草民,还是要见的,把你这就把他带过来吧。”
饶成军的亲兵队长很快把潞安州张同知带到,潞安州张同知向田承嗣深深的行礼“潞安州同知,见过右佥都御史、锦衣卫指挥佥事田大人。”
田承嗣说道:“張大人不必拘礼。”
张同知说道:“田大人,下官在此先恭喜你一战重创闯贼大军,俘获闯贼手下巨寇刘芳亮,真是有大功于朝廷啊。”
张同知是刚才是看过闯军的首级和缴获的战利品的,知道这可是货真价实的胜利,奏折上说锦衣卫打败一万多贼兵,这田大人实在是太老实了,要是换一个山西的巡抚、将军写奏折的话,一千三百颗首级,缴获这么多马匹帐篷盔甲兵器,编个打败四五万贼兵的战绩,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田承嗣说道:“你我都是朝廷官员,同喜,同喜。”
张同知说道:“田大人,知府大人对错失报效朝廷的机会非常惋惜。”
田承嗣说道:“张同知,现在流贼气焰正盛,数万流贼北寇泽州,进*潞安州,知府大人和同知大人杀敌报国的机会今后恐怕会多得很呢。”
张同知说道:“田大人,我们知府大人的意思是,将军手下的锦衣卫要钱要物要人,潞安州都可以大力支持,只是战功能不能分润一些给潞安州。”
田承嗣说道:“嗯,也不是不行,張大人,本将军还准备在高平附近打几仗,潞安州可以组织官军民军参战,最好把附近州县的官军民军动员来,那样的话战功半数归你们的官军民军。”
张同知说道:“田大人,额们山西的精兵强将尽在宣府大同一线,太原府以南尽是老弱残兵,民军更是不堪一战,将军……”
田承嗣鄙视道:“張大人,这一点我们也知道,所以我们锦衣卫打主力,你们的官军民军摇旗呐喊敲敲边鼓总应该没有问题吧?”
张同知一听这话,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红脸说道:“田大人,这个倒是没有问题,相信参战的官军民军还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田承嗣说道:“張大人,那不知你们几时可以召集军民助战?”
张同知说道:“最快的话大约两三日就可以赶到第一批官军民军。”
田承嗣说道:“好,不过这些官军民军要自带兵器粮食,在西梁山北面驻扎,至于帐篷锦衣卫可以提供给潞安州三至四百顶,兵器嘛就只有一两千件。”
张同知听了大喜说道:“那下官就先谢过田大人了,额们潞安州官军民军三日内必到。”
第二百八十五章 田承嗣设伏()
田承嗣对张同知送来的犒劳物资嗤之以鼻,这点东西还不够锦衣卫官兵平日里塞牙缝的,不过田承嗣从大局出发,还是和和气气接待了张同知,并鼓动潞安州军民参与对闯贼的战斗,张同知离开的时候,田承嗣送给了潞安州五十颗贼兵首级,一百贼兵的铠甲兵器和旗帜,好让潞安州官员向朝廷报功。
原时空大概一年多后闯贼就要从陕西打到山西这里进攻北京,闯贼李自成于崇祯十七年正月,定国号大顺,建元永昌,称大顺王,改西安为西京,定军制,封功臣,开科取士,随后率师强渡黄河,东进山西,势如破竹,连下汾州、太原,旋及兵分两路,大将刘芳亮率南路军攻大名府,真定府,李自成与刘宗敏率主力为北路,只是在宁武关遭遇到了大明总兵周遇吉的顽强抵抗,闯贼李自成与周遇吉的明军血战数日,闯贼损失数万士兵,才击杀明军总兵周遇吉,这不禁让李自成萌生出了一丝退回西安的想法。
可就在这时贪生怕死的大同总兵姜瓖、宣府总兵王承胤派人给李自成送来降表,李自成自然是喜出望外,设宴款待来使,大同总兵姜瓖、宣府总兵王承胤的投降大大鼓舞李自成的斗志,于是向闯军(已改称大顺军)诸将发出继续东进的北京城的命令,终于在三月十七两路会师北京城下,于十九日破城,迫崇祯帝朱由检自缢煤山,推翻了立国两百多年的大明王朝的统治。
让田承嗣最揪心的,还是闯贼特别会蛊惑人心这一点,大顺军进攻山西前,围绕军事进攻展开政治宣传,到处先用贼党扮作往来客商,四处传布,说大顺军不杀人、不爱财、不*、不抢掠、平买平卖,蠲免钱粮,且将富家银钱,分赈穷民,颇爱斯文,秀才迎者先赏银币,又有“开了大门迎闯王,闯王来时不纳粮均田免粮贵贱均田五年不征不当差、不纳粮”等语,比后世毛太祖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好的太多,因此李自成贼计得售,在山西、北直隶、河南到处都在传唱大顺军的“迎闯王,不纳粮”的歌谣,山西穷苦百姓急切地盼望大顺军的到来,山西百姓一度把迎接李自成称为“迎真主”。
田承嗣鼓动潞安州军民和更多的山西军民跟闯贼打仗,就是要提前让山西军民和闯贼对立结梁子,尽可能的不让山西军民在李自成北伐时,出现大规模的投降潮,只要太原城可以持久,宁武关就不会孤军奋战,像大同总兵姜瓖、宣府总兵王承胤这样的墙头草也就不会急着投降,山西的局面自然也就仍然大有可为,不过如果自己把李自成北伐的南路军主将刘芳亮杀了会是怎么一个变数呢?田承嗣再次陷入了沉思。
当晚锦衣卫宴请了没有随张同知一起离开的士绅,田承嗣以钦差大人锦衣卫指挥佥事的身份出席的这次宴席,席间田承嗣对潞安州士绅谈笑风生,许予士绅子弟战前立功,朝廷给予官职爵位的承诺,散席时田承嗣更是宣布,士绅们离开军营时,都可以领一份剿贼的战利品作纪念,潞安州士绅抗击闯贼的积极性一下子就被田承嗣极大地调动起来。
田承嗣晚上还是照例吸取了五个俘虏的真气,回到帐篷后没有多久,温仪就带着水笙来了,这不由让田承嗣大喜过望,是夜田承嗣抖擞精神,跟温姐姐、水姐姐双修,让温姐姐、水姐姐一夜练功超过平时半月,温仪、水笙心存感激,对田承嗣也是极尽伺候,三人酣战至黎明才尽欢而散。
田承嗣小睡至已时起来,派亲兵召集花铁干、狄云、温正、常丹、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苏定军、安小慧议事,大家聚集中军大帐,没有通知的水笙也来了,田承嗣今天的议题就是伏击闯贼田见秀所部。
牛成熊问道:“将军,贼人完全可以大规模进攻,为什么要偷袭呢?”
田承嗣说道:“牛统领,你对俘获的刘芳亮还不太了解,这个巨寇在闯贼的地位非同小可,田见秀绝不敢坐视不救,本将军给了田见秀四天时间,田见秀现在是不得不来救刘芳亮,我们现在就是讨论怎样彻底吃掉这支来解救刘芳亮的贼军。”
饶成军问道:“将军,为何会如此肯定田见秀他一定来救刘芳亮呢?”
田承嗣说道:“饶统领问得好,这都是本将军要说的,昨日手下败将刘体纯来赎刘芳亮,本将军以闯贼李自成放弃进攻开封城为饵,答应把刘芳亮归还闯贼,这个条件李自成几乎不会答应,本将军告诉刘体纯,锦衣卫在高平等到十五日,要田见秀一个回复,这样给田见秀的时间就很紧了,今晚田见秀是来不及了,后晚锦衣卫天明要拔营,锦衣卫会睡得较少不适合偷袭,那自然就只有明晚是田见秀最好的机会。”
温正说道:“姑父,昨日那个刘体纯鼠头鼠脑的,给刘芳亮说了几句话,两个人挤眉弄眼的,现在想来果然有名堂。”
田承嗣微微点头说道:“本将军让刘体纯见刘芳亮,就是要让刘体纯知道刘芳亮关在哪里,不然闯贼怎么知道在哪里救人呢,我们就围绕着俘虏营做文章。”
田承嗣把自己的计谋说了起来,将领们频频点头,饶成军说道:“将军,你的计谋是好,如果田见秀带的人马太多,那我们怎么办呢?”
田承嗣说道:“本将军明确告诉过刘体纯,只要发现闯军大规模行动,就会提前处死刘芳亮,因此田见秀只能先救下刘芳亮,后续的大军才会赶到,因此救援刘芳亮的闯军人马也一定不会太多,太多则行动迟缓。”
牛成熊闻言用手摸了摸后脑勺傻笑着说道:“将军,看来这个刘体纯就是盗书的蒋干啊!”
温正大怒道:“牛莽子,你不会说话就把臭嘴闭上。”
牛成熊被温正妈的莫名其妙,说道:“温百户,咱老牛可没有招你惹你,你怎么开口就骂人呢?”
温正有意挑事:“屁字不识几个,偏还要掉书袋子。”
牛成熊听了这话自然不甘示弱大怒道:“温正,你动不动就欺负咱老牛,将军,你要给属下做主。”
田承嗣说道:“温正,你给牛统领道歉。”
温正说道:“姑父!”
田承嗣:“听到没有?”
温正不服站在那里不吭声,涂德海把牛成熊拉到一边嘀咕了几句,牛成熊明白“蒋干盗书”的主角,就是那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周瑜,牛成熊这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抢着走前几步,愧疚的说道:“将军,是属下说错了话,不怪温百户。”
田承嗣说道:“温正你不要牵强附会,老牛你以后也少打比喻,你们两个互相招呼一声,本将军希望你们成为好兄弟。”
温正和牛成熊当着田承嗣互相招呼了一声,至于温正、牛成熊能不能化解互相之间的矛盾,田承嗣倒是并不太关心,下面将领们之间要是真的铁板一块了那还怎么制衡?只要他们的矛盾在可控制的范围就行,真到了影响锦衣卫的时候,田承嗣也是绝不会容忍的。
田承嗣宣布散会,将领们纷纷回去各自按计行事,安小慧把水笙也拉走了,田承嗣一个人在大帐翻阅张同知带来的一沓塘报,其中赫然就有:“官军四十万溃于朱仙镇蓟辽总督洪承畴降虏吏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谢升削籍陕西总兵贺人龙跋扈伏法前大理寺卿、刑部右侍郎朱大启谢世前内阁首辅张至发谢世”等消息,被田承嗣扫了一眼就甩在一边。
田承嗣却是重点读了有用的塘报:“山西安邑地龙”崇祯十五年六月初三日夜,山西安邑震坏城垣民居,山崖崩裂,初四日,蒲州、荣河人多压死,这次地震地跨三省数十州县,连震不已,初九日又震,十三日又震,以至数十日方止。
田承嗣继续阅读塘报:“太仓州灾荒”,南直隶苏州府太仓州大旱,百姓多剥榆树皮为饼,糠皮为粥,一望村落,树皮剥尽,斗米钱一百一十文,贫民有食子者;“湖州府归安蝗灾”,飞蝗蔽天而下,所集之处,禾苗与芦苇立尽,民削树皮木屑杂糠秕食之,或掘山中白泥为食,名曰观音粉,苏州府吴县米价贵至每石银三两三钱,麦石二两二钱。民益艰食,流离窜徙,老幼抛弃道傍,城乡房舍半空倾倒,死尸枕藉;田承嗣暗叹大明莫非真是天数已尽?真是屋漏偏遇连夜雨。
田承嗣在拿起一份写着:“陈龙正奏陈军策”的塘报,上写中书舍人陈龙正奏陈:剿寇不在兵多,期于简练;歼渠非专将勇,藉于善谋。今中原大忧,特设重臣,收拾河北,且屯且练。此非正为河北,正以应援河南,不非独为河南。安则京省俱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