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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时听田佥事的官兵言道,巨贼刘芳亮、田见秀如今已俱被擒获,此事可是真的?”
田承嗣说道:“周总兵,此事确定无疑,我们边走边谈吧!”
田承嗣跟周遇吉并骑而行,田承嗣问道:“周总兵,你什么时候从天津调到山西来了?”
周遇吉说道:“田佥事,朝廷其实早就有心调本总兵来山西驻守,正好前段时间一大批海运的物资到了天津卫,其中有百余车物资是特供山西的军需物资,本总兵当时正好就在天津,如此一来就干脆先亲自押送来山西,也算是为将来正式调任打个前站吧,这不,刚到太原就临时被巡抚蔡大人(蔡懋德)拉了差。”
田承嗣说道:“周总兵是剿寇的能手,俗话说能者多劳嘛,蔡抚台那是知人善任啊!”
周遇吉见田承嗣这么知趣,又是皇上的小舅子,态度也开始谦让起来,说道:“田佥事,你的队伍才是主军,本总兵带来的弟兄是客兵,本总兵和下面的两千官兵如今听凭田佥事调遣便是,不必客气。”
田承嗣说道:“周总兵,末将才疏学浅说调遣那是真不敢当,今日打败闯贼后,还要周总兵多多指教啊。”周遇吉听了田承嗣的话不由得心情舒畅,连连点头很是满意。
不知不觉间,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已到,锦衣卫大军除了中军苏定军的辎重营大部、温仪、温青青的女兵营一部、眷属营、妓营、伤兵营和新兵营蔡大山部留守,其余的锦衣卫官兵足有八千人浩浩荡荡的正式开拔南进,加上随军跟进的毕拱辰、张同知、周遇吉所部和士当地地主绅们组织起来的民军,一共有一万八千多联军,由于锦衣卫大胜闯贼两阵,四乡赶来助战民军却是越来越多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两万甚至三万以上的剿匪联军。
田承嗣一行逶迤拖拉了十几里路,众将士意气风发,士气随着地主团练武装的不断加入越发昂扬起来,这时前方打探消息的锦衣卫哨骑飞驰来报,原来闯贼临时主将李友闻听官军声势浩大,田见秀被俘的消息已经如惊弓之鸟般不战而退,率领四万闯贼往南面去了,田承嗣登时打定了宜将剩勇追穷寇的主意,下令锦衣卫加快行军速度,这时一旁的总兵周遇吉却插言说道:“田佥事,本总兵现在可是杀敌心切,先走一步了。”说完双手还拱了一拱。
田承嗣预倒也乐的有人打头阵,当即也回礼祝周遇吉马到成功,周遇吉所部虽然是临时组建,却全部由骑兵组成,周遇吉催动乌驳马急进,两千官兵如风一般跟上,田承嗣回头问道:“毕大人、張大人,本将军也要赶上去了,你们慢慢的追来吧!”
田承嗣说完话后,右手朝前方一挥,率领亲兵队和女兵营加快了行军速度,毕拱辰见状苦笑了一下,转头对张同知说道:“我看我们还是尽力的追赶吧,不然去晚了,又是占锦衣卫官兵的功劳,面子着实是挂不住啊。”
跟随毕拱辰、张同知的民军竟然多达五六千人,在毕拱辰、张同知的催促下,这五六千人也加快的速度,这还包括李胜平和他带来的保镖家仆,李胜平本想追上田承嗣,可是天生儒弱的他犹豫了半晌还是选择了安全,混在了毕拱辰、张同知和士绅们中间。
田承嗣追着周遇吉一路疾驰,大约驰骋了十里路,远远已经能够看见前面漫山遍野到处如没头苍蝇般乱撞的闯贼士兵了,田承嗣心说这真怪了,貌似两军还没有怎么开打,这四万闯贼士兵居然都已经溃不成军了,田承嗣在一处稍高的地方停下来,看着已经从身后抢上发起进攻的锦衣卫官兵大砍大杀如入无人之境,小半个时辰过去了,战斗进行得非常顺利,田承嗣琢磨着按照这个架势后面应该没自己什么事了。
周遇吉的两千骑兵和参战的山西民军骑兵,也加入了追杀闯贼溃兵的战斗,一会儿毕拱辰、张同知以及李胜平的人马也赶到了,毕拱辰登高望了望远处战场后说道:“田将军,本官没看错吧,怎么,这几万闯贼就这样败了?!”
田承嗣笑道:“毕大人,这也不奇怪,前面那场战斗,闯贼精锐已被我们官军全歼,剩下的这几万贼兵都是乌合之众,我们官军就当赶羊好了。”
看到这样的大胜,毕拱辰心中一时间激动不已,于是跟张同知催促着随后赶来的民军参战,可是这些气喘吁吁的团练民军进入战场,首先想到的不是继续去追闯贼,而是争着抢着捡兵器盔甲旗帜、银子珠宝绸缎、空鞍的战马大车,几千人乱作一团,甚至出现了吵闹和刀枪相向的情况。
田承嗣见了禁不住直摇头,毕拱辰、张同知也被羞得无地自容,等了半天见乱象还没停下来,最终毕拱辰、张同知只得请田承嗣出面弹压,田承嗣也担心拖下去会出现民军和锦衣卫自相残杀的情况,于是也不迟疑,赶忙派出亲兵队挥舞着马鞭驱散闹事的民军,告诉这些民军前面好东西多得很,有本事自己去夺去拿,有民军互相斗殴厮杀的,锦衣卫则一律绣春刀和红缨枪招呼,格杀勿论。
民军视锦衣卫官兵如天兵,也明白锦衣卫官兵说的有道理,自己窝里斗实在是窝囊无聊,上不得台面,于是在各自官长的带领约束下都舍了兵器盔甲绸缎等物资,几个人护着一辆大车,或者一两人牵一匹马,目标就是死人身上的金银和死人的脑袋,几千官军就这样收获着财富缓缓的向南面移动。
锦衣卫官兵追击到泽州宁山卫一线才堪堪止步,一下午对闯贼士兵的追歼战,共斩杀了六千多贼兵,由于赶时间倒是并没有抓到贼兵当俘虏,其中也出现了一些杀俘现象,旁晚停战后花铁干、狄云、温正、常丹、饶成军、马贵、涂德海、牛成熊、蒋尚武、净尘、净玄、净明、净空、莫成勇、梁富贵、温刚、乔拼、洪七等处理完各自营中的公事,齐齐来中军参见田承嗣。
牛成熊问道:“将军,先前闯贼明明已经溃不成军了,我们为什么不一鼓作气把贼兵赶到黄河里去呢?”
田承嗣身边是安小慧、水笙二女,周遇吉、毕拱辰、张同知、李胜平和几个德高望重的士绅也在场,田承嗣倒也有自知之明,不想在周遇吉面前班门弄斧,因此缓缓说道:“牛统领,锦衣卫将士累了,好好休息一夜,也有利于明日再战嘛。”
牛成熊说道:“将军,这样会把大部分贼兵放过黄河去的。”
温正一听,见有人顶撞姑父,登时大怒喝道:“牛莽子,每次都是你事情多,你没有看见大帐里有这么多大官吗?还不快退回去。”
田承嗣向温正、牛成熊挥挥手说道:“牛统领,兵法曰:穷寇莫追,本将军是想以最小的代价,夺取最大的胜利。”
牛成熊被饶成军一把拖进了人群中,周遇吉这才笑呵呵打圆场道:“田佥事,如果本总兵没猜错的话,你是准备对闯贼半渡而击吧?”
田承嗣说道:“周总兵,,果然高见,末将只是不想出现困兽犹斗的局面罢了。”
周遇吉说道:“其实刚才那位兄弟说的也有理,这么短的时间闯贼也不可能成军,让官兵们休息一夜,追上去与闯贼再战,效果应该会更好,只是闯贼的重要头目只怕就要逃掉了。”
李胜平也隔着几张椅子说道:“那也不尽然,刘芳亮、田见秀都活捉了,闯贼还能有什么大头目吗?咱们手上俘虏的闯贼大人物已经够向朝廷交差了。”
周遇吉问道:“这位先生是?”
毕拱辰说道:“周总兵,这是田将军的赞画,国子监祭酒李建泰李大人的公子。”
周遇吉一听倒也不敢怠慢这家伙的背景,于是接着说了声:“原来是国子监祭酒李大人的公子,幸会,幸会。”
李胜平脸上登时显得颇有得色,毕拱辰说道:“田将军,之前不是派出了联络泽州和宁山卫的人吗?刚刚就有宁山卫的人回来了,宁山卫如今已经得知闯贼兵败,明日可以出兵五六千人,相信同理,那泽州也应该会有大批官军民军助战的。”
周遇吉疑惑的道:“田佥事,我们对闯贼已经大获全胜了,你怎么还在拉人来参战呢?”
田承嗣说道:“周总兵,大明军民苦闯贼久矣,现在有机会痛揍闯贼,自然是人人参与最好了,而且人马一多,也可以形成兵力上的绝对优势,以策万全嘛。”
周遇吉笑道:“田佥事,可是在我看来这山西参加剿贼的军民越多,你们自己锦衣卫的好处就越少了,这样的话锦衣卫岂不是吃亏了。”
田承嗣闻言却笑着摆摆手说道:“哪里话!只要山西军民人人起来抗击闯贼,锦衣卫少了些功劳和战利品,又算得了什么呢!”
周遇吉一听,思忖了片刻,突然站起身来,对着田承嗣拱手敬了一礼说道:“田佥事的胸襟当真是宽广无人能及啊,如果大明的文武官员都能够如阁下般大公无私团结一致,何愁闯贼、建虏不灭?!”
田承嗣说道:“周总兵,你实在是过誉了,末将只是尽了自己能尽的一些绵薄之力罢了。”
已经坐回到椅子上的周遇吉说道:“田佥事,你不用再过谦了。”
田承嗣笑了笑也不答话,下一刻站起身来对大帐里的锦衣卫将领说道:“众将官,明日追击贼兵时,务必要把贼兵打散,能杀则杀,不能杀就往黄河边赶,大家听明白了吗?”
锦衣卫将领们齐声喊道:“听明白了。”巨大声音差点把大帐的顶子掀翻。
毕拱辰赞道:“田将军,本官看你这锦衣卫是当之无愧的大明第一军啊。”说罢还伸出右手大拇指比了一比。
周遇吉听了这话,以为这个文官是意有所指,想起平日就与山西的文官关系不是那么融洽,脸色顿时不愉,田承嗣发掘气氛有些不对,笑着打岔回答道:“毕大人,这可不一定呀,呵呵,大明精兵出自辽东,辽东治军的名将现在只有山海关总兵吴三桂和周总兵二人了,可惜吴三桂面对建虏只会做缩头乌龟,这么多年只会死守关宁防线没有丝毫建树,只是一个拥兵自重的逃跑将军罢了,周总兵才是精忠报国的铁血汉子,本官以为大明第一军只能出自周总兵之手。”
第二百九十九章 认了个大哥()
一直以来,田承嗣为了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对朝廷官员士绅甚至闯贼将领都很是礼遇,比如这一次,对自己前世就十分佩服的周遇吉更是低调,这让周遇吉心情非常舒服,周遇吉往日里常常自比精忠岳飞,看不起辽东祖大寿、吴三桂之流的墙头草,田承嗣的话说到了周遇吉的心窝里,因此周遇吉心底暗赞知我者田承嗣佥事也!
田承嗣宣布锦衣卫众将领散去后,毕拱辰、张同知、李胜平也离去了,周遇吉走在最后面,田承嗣却及时叫住了他,笑呵呵说道:“周总兵,且慢行,额呵呵,如果不困的话,我们在聊聊。”
周遇吉一听登时眼前一亮,说道:“田佥事,本总兵正有此意。”
于是田承嗣、周遇吉重回大帐入座,周遇吉当先说道:“田佥事,明日我们即可大获全胜,不知道你下一步行动有何打算?”
田承嗣说道:“周总兵,实不相瞒,彻底消灭闯贼败兵后,末将还要奉皇命前去援救开封城,因此会很快离开山西境内。”说完双手朝北京方向拱了一拱。
周遇吉闻言失望道:“这样啊,其实以本总兵的拙见,如果田佥事能够留在山西,对河南的闯贼才是极大的牵制,真要去了开封,反倒是杯水车薪啊,况且如果田佥事离开山西,以晋南兵力之空虚,山西对闯贼又成了不设防的地区了。”
田承嗣说道:“周总兵,末将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皇命着实难违啊,山西是真的不能久留了,末将准备将队伍带到开封城对岸的黄河北面,那里离北直隶、山东近,也方便就近防备建虏的入侵。”
周遇吉闻听登时陷入了沉思,下一刻惊道:“田佥事,你的意思是今年建虏可能会再次扣关入侵京畿?”
田承嗣说道:“不错,朝廷松山兵败,蓟辽防线已经无力北顾,这次建虏入关又没有了喀尔喀蒙古和朝鲜的后顾之忧,胃口绝不会仅仅是京畿、北直隶一带。”
周遇吉急切的问道:“田佥事,你的消息来源确定可靠吗?”
田承嗣眼珠一转当即编了一个谎话道:“是的,前日末将收到江南锦衣卫传来的情报,锦衣卫驻朝鲜的细作走海路传回建虏的消息,皇太极刚召开完八王议政,已经定策今年冬天进关了。”
周遇吉一听眉头骤然紧缩,沉声说道:“田佥事,这下子麻烦了,本总兵要尽快赶回天津杨柳青去,做备战建虏的准备。”
田承嗣一听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