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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承嗣说道:“岳父大人,你对皇上这次要查张家口商人的来龙去脉清楚吗?”
安建清说道:“贤婿,这次张家口商人走私案暴露,还是司礼监秉笔王承恩主持调查蓟辽总督洪承畴投降真相时,从东厂的情报中无意发现的,为这事厂督曹化淳被皇上严厉斥责,具体就是六月初,建虏伪清的国都盛京到了一千二百多车南货,最要命的是那南货的货主王登库、王大宇二人,竟然在盛京城里招摇过市,就这么顺理成章地被东厂坐探记录在案,密报回了京城。”
田承嗣说道:“嗯嗯,早有耳闻呐,张家口商人基本上都往建虏那面贩运货物,尤以范永斗、王登库、靳良玉、王大宇、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巨商为甚,不知道皇上和王公公还知道多少?”
安建清说道:“呵呵,王公公倒是知道张家口有八大富商和建虏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东厂发现的蛛丝马迹也不少,但是皇上他老人家就未必了,至于张家口八大富商都私通建虏,王公公也始终找不到确凿证据,贤婿啊,你岳父我可真是看走眼了,你在京城里可是深藏不露啊!。”
田承嗣笑道:“岳父,小婿只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罢了,又哪里谈得上什么深藏不露呢,不过现在田家也太锋芒毕露了,嘿嘿,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做你的女婿啊。”
安建清笑道:“贤婿,你现在就不怕你那几个兄弟了?”
田承嗣说道:“岳父,小婿现在手里有兵,那可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父亲和哥哥都管不了我了。”
安建清嘿嘿笑道:“贤婿,得意时切莫大意,据老夫所知,你那几个哥哥可是磨刀霍霍啊。”
田承嗣“哦”了一声,安建清得意地说道:“令尊田宏遇前时利用你禹州大捷,趁热打铁向皇上推荐你大哥田承玉、三哥田承宗授实职,目标就是你的位子,不过皇上没有理会令尊,令妹进宫见田妃娘娘,据说也被田妃娘娘的宫女撵出了宫。”
田承嗣吼道:“有没有搞错,老家伙凭什么过河拆桥啊。”
安建清说道:“田宏遇说锦衣卫的军饷是田家提供的,自然是由田家的子弟掌握,不过令尊还是给贤婿推荐了一个河南总兵的官职,估计应该算是安抚吧,说起来贤婿怎么也算是升官了,呵呵呵呵。”
田承嗣登时气恼骂道:“他奶奶的,什么河南总兵,河南那地儿现如今还能去吗?分明是让老子去送死嘛。”
安建清说道:“对了,锦衣卫还有最新消息,你的四哥田承忠现在下落不明了。”
田承嗣惊道:“田承忠下落不明?这是怎么回事?”
安建清问道:“贤婿,你不知道?”
田承嗣无辜的道:“岳父大人,小婿我可一直在外面讨贼,田承忠失踪小婿怎么会知道?”
安建清把盯着田承嗣的眼睛缓缓收回,说道:“看来贤婿是真的不知道了,可是整个田家乃至京城中人,都怀疑田承忠的失踪跟贤婿有关。”
田承嗣抓住头顶发髻垂下后脑的紫色丝带猛扯,说道:“岳父,这田承忠的失踪怎么又跟小婿扯上了,这些人真他妈的混蛋。”
安建清说道:“贤婿,你四哥田承忠是去金陵城接田家留在你府里的美女的,不过贤婿因为那几个美女,跟你大哥田承玉扯皮的事情,早就已经传遍了北京城了,田家要以美人博皇帝欢心,可谓是路人皆知,贤婿为了保护田妃娘娘也是世人皆知,大家多赞贤婿的忠孝,说你父兄的无情无耻,而你四哥田承忠从府里把陈圆圆、顾秦骗走的事情几乎传遍金陵,现在田承忠、陈圆圆、顾秦都失踪了,贤婿自然是最大的嫌疑人了。”
田承嗣苦笑道:“岳父,小婿从湖广杀到河南,再杀到山西,整天都在刀尖上博生死,连南京城府里的情况都不知道,哪里谈得上去对付田承忠啊。”
安建清点点头说道:“贤婿做的事天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自然没有多少人怀疑贤婿,不然皇上也不会坚持给贤婿加官进爵了,不过运河一线还有贤婿的兵马,这也还是不禁让人怀疑是不是贤婿手下的官兵所为。”
田承嗣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难道就没有遇到闯贼、水盗的可能吗?”
安建清说道:“贤婿,老夫信你,别人可不一定相信你,况且是贤婿手下官兵做事,贤婿也不一定知道,好在京城功勋外戚对此事都幸灾乐祸,甚至不少有心人再看田家的笑话,所以这一次连带着那些个文臣清流们这次都出奇的没有弹劾你,只是令尊那里对贤婿可是不怎么满意了。”
田承嗣刚才也有些怀疑可能与覃衍火的水军营有关,可是这种事情面上就是老丈人也不能松口,于是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岳父,我四哥带走陈圆圆、顾秦这件事,事后小婿是收到消息的,当时心想既然走了就走了吧,小婿并没有干预此事,如果是小婿手下官兵干的,怎么也该给小婿一个消息才是,可是小婿并没有接到手下官兵的消息,况且他们也应该没有这种自作主张的胆子才是,因此小婿断定此事不可能是手下官兵做的。”
第三百一十一章 让温仪带兵()
田承嗣和安建清谈到快三更天才散,温仪捧出一只精美的珠宝盒,说道:“弟弟~,这是娘娘托胡公公送来的礼物。”
温仪打开了珠宝盒盖子,帐内诸人一眼望去,只见里面尽是宫中极珍贵的金簪玉钗头饰挂件,田承嗣笑着说道:“嗯,这些应该是娘娘给你们的一点心意,你们喜欢什么就挑什么吧!”
温青青闻言当先伸手去盒子里取珠钗,温仪就把盒子放在茶几上,乐得温青青一个人在那里挑选,温仪说道:“弟弟,今夜太晚了,你就自己一个人睡吧。”
田承嗣下午虽然跟丽娘、红娘、只泄精一次,却也大战了一个半时辰,体力消耗不少,温仪提出各睡各的,正中田承嗣下怀,于是当即跟温仪、安小慧、水笙、温青青作别分开,回自己的帐篷休息去了。
田承嗣因为晚上没有办事,睡到第二天天刚亮就醒了,由于心里被京城父兄算计的事情烦的一阵愤懑,便没有去温仪的帐篷,而是直接来到中军大帐坐下想事,过了一会儿,温仪来到了大帐里,身上的女亲兵把一盘早饭放在田承嗣的身边的茶几上,温仪说道:“弟弟,吃早饭吧。”
田承嗣也不说话,拿起一个肉夹馍就慢慢吃起来,温仪说道:“弟弟,你没有去姐姐那里吃早饭,莫不是是昨晚的事情烦到你了。”
田承嗣闻言努力露出笑脸,说道:“姐姐~,开心是一天,不开心是一天,弟弟不是为昨天的岳父说的事烦心,而是在考虑锦衣卫怎么分兵的事。”
温仪说道:“弟弟,你是说要兼顾开封城和张家口两个地方?”
田承嗣说道:“姐姐,我们锦衣卫带着千万巨宝,就这样去张家口的话,如果被有心人盯上了,那可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再说张家口的事情需关键在于兵贵神速,因此弟弟想让姐姐带领锦衣卫一部按原计划先去山东。”
温仪听了登时连连摇手道:“弟弟,你怎么能想到姐姐啊,这带兵打仗的事情姐姐是妇道人家,真的不行,弟弟还是找别人去吧。”
田承嗣眼角带笑说道:“那姐姐觉得谁适合带兵去山东呢?”
温仪想了一会说道:“姐姐也不知道谁合适带兵。”
田承嗣笑道:“这不就对了,姐姐想不出合适的人来,这就说明姐姐才是最适合的人选嘛!”
温仪说道:“弟弟~,我看你还是从你手下那些锦衣卫千户里选一个领头吧,姐姐真的不行。”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知道弟弟为什么要你领军吗?”
温仪有些不好意思道:“还不是因为姐姐是你的人嘛。”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说得对,就是因为你是弟弟的人,虽然这个乱世有本事的人不少,弟弟的手下有能力的人也不能说没有,但能真正信得过的人却很少,在弟弟心里姐姐才是最值得信赖的,所以姐姐暂时只能是勉为其难了。”
温仪红着脸羞涩道:“弟弟,可是姐姐不会带兵呀?”
田承嗣说道:“姐姐,其实带兵跟管家理事的道理也差不多,这段时间姐姐不是处理得很好吗!弟弟再给姐姐配几个助手,姐姐只要管好几个助手就行了。”
温仪还是显得有些犹豫,田承嗣最后只得下了一剂猛药说道:“哎呀,姐姐~,什么事情都是从不会到会的,这支锦衣卫是我们的老本,锦衣卫一定要抓在我们自己人的手里,所以这次姐姐你必须要行,而且姐姐也一定能行。”
温仪说道:“好吧,姐姐就试一试。”
田承嗣说道:“姐姐,这次你要把中军营、女兵营、水军营、辎重营、伤兵营、眷属营、新兵营、妓营都带走,在加上亲兵营和狄大哥、正儿所部的官兵。”
温仪说道:“弟弟,那你岂不是就剩饶成军、牛成熊、涂德海三个千户营了?这样的话去宣大会不会人马太少了。”
田承嗣说道:“姐姐,弟弟去张家口是对付一群商人而已,又不是去张家口跟姜镶他们打仗,四千锦衣卫官兵足够了。”
温仪说道:“弟弟,这样恐怕不行,我看你还是再从新兵营调一批新兵去,再把马贵、狄大哥和正儿他们带去,这样姐姐才能放心。”
二人正说话间,亲兵进到大帐禀告:“将军,山西巡按御史王燮王大人已经到了营外求见。”
田承嗣挥手示意说道:“有请。”
亲兵‘遵命!’一声退出了大帐,田承嗣说道:“姐姐,就照弟弟的意思定了吧。”
温仪说道:“不行,听姐姐的话。”
田承嗣说道:“那弟弟就在新兵营再挑一些新兵吧,还有很多事情,弟弟接待了王大人后,再跟姐姐商量。”
温仪这才有些乖巧地点头答应,两人一起走出中军大帐,温仪回自己的帐篷,田承嗣则理了理衣冠,在赶来的管得宽陪同下,朝中军辕门走去,半路遇到赶来的李胜平,只见他弯腰驼背一手叉腰,一步一移动的来跟田承嗣会合。
田承嗣疑惑的看着李胜平,管得宽强忍着笑意连忙上前耳语道:“将军,李公子在妓营玩踩背,谁知道军妓拉断了把手,把李公子的腰踩伤了。”
田承嗣听了也差点笑出声来,这家伙居然学花铁干赶时髦,却没有花铁干的腰杆硬,这下子麻烦了,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后遗症,李胜平被家仆扶着终于走近,腆着脸傻呵呵笑着说道:“将军,属下来晚了。”
田承嗣强自平静心绪问道:“李兄,你的腰伤严重吗?”
李胜平说道:“还行,不算很严重。”
田承嗣故作正经说道:“嗯,李兄,有伤就好好休息,小心留下后遗症,你先回去吧。”
李胜平说道:“将军,属下能行的。”李胜平却是想在彭公公、胡公公面前多走动走动,露露脸,看能不能跟宫里拉上关系。
田承嗣说道:“哦,那好吧,李兄,不过如果将来腰杆有什么毛病,可别怪兄弟没有关照过你哟。”
田承嗣说完便直奔中军辕门而去,李胜平犹豫了一会,才回头对身后的书童说道:“扶少爷回去。”两个家仆当即抢上,扶着李胜平缓缓往他平时居住的帐篷走去。
田承嗣在自己辕门迎接了王變,王變甫一见面便笑着恭贺道:“下官在这里恭贺田大人高升了。”
田承嗣也笑着连说‘哪里哪里’,接着又拱手说道:“让王大人费心了,王大人里面请。”
王變说道:“田大人,且不忙,还有一人,来啊,这位就是许总兵的夫人侯氏。”
田承嗣这才看见王變身后的侯夫人,只见这个侯夫人已经是鸡皮鹤发,明显已经年近花甲,侯夫人福了福说道:“许侯氏拜见田大人,给田大人贺喜。”
田承嗣说道:“侯夫人太客气了,请中军叙话。”
田承嗣回头时用余光扫去,顿时看见了不远处的丽娘、红娘和几十口大箱子,丽娘、红娘还频频向田承嗣抛媚眼,田承嗣微微的作势点了点头,便又装作没看见般转身陪着王變、侯夫人向中军大帐走去,侯夫人知趣地落后了一步半,田承嗣则和王變并行,田承嗣边走边问道:“王大人,许总兵多大年纪了?”
王變说道:“许总兵快到古稀之年了。”
田承嗣“哦”了一声,王變说道:“田大人,许总兵虽然年纪大了,不过精神却依旧非常旺盛啊,正所谓老当益壮,勇武不输当年的廉颇、黄忠,侯夫人身边的那个年轻公子,就是他的小儿子许尔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