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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让他等待多久,机会就来了,当吕向阳想到要找些战俘来处理一些打扫战场的重体力活时,就想到了这个小个子日本人。
“你到俘虏中挑出一百个人,分成十支队伍。他们将完成收殓你们同胞遗体和整理遗物的工作。记住挑出你认为不会逃跑的担任队长,跑一个人我就切你一根手指,切完手指就切脚趾。假如还不够,就切掉你身上突出来的所有东西。”吕向阳向犬养一男交代。
“明白,阁下。”犬养一男又一个近九十度的深鞠躬。
人很快就挑出来了,吕向阳一看分队的情况就知道犬养一男是个精明的人。
选出来担任队长的人,和队伍里的有些人关系不错,但是又和某些人明显有过节,或者彼此看不顺眼。
具体是什么原因,这些人有些彼此亲近,有些又彼此疏离甚至敌视,吕向阳懒得去管。他随即又搬出了一个大杀器:连坐法。跑掉一个,带队的队长切一个手指,然后出现逃跑情况的队伍里随机杀一个人。他的话说得很冷酷,反正还有四百人等着他备选,他不在乎杀那么几个人。
工作的内容很简单,把阵亡的日军抬到穿越者用掘土机挖出的深坑里,士兵和军官分开放置。尽量记录每个坑里死者的姓名,也只能说尽量了,因为有些已经成了块状物了,真的不好辨认。
收集御寒的衣物,干粮,带有文字所有物品,钱物以及贵重物品,不允许私藏。
至于更多的细则,完全按美军那一套来做,比如发现遗体上有武器,应该大声呼叫,等卫兵知晓后,告知处理方式等等。这些都是有条例的,让犬养一男照着翻译就是了。
这份颇有风险的翻译工作,犬养一男却做的津津有味。吕向阳甚至一度怀疑他是不是在表演给自己看。
吕向阳什么许诺都没有给犬养一男,甚至是连说提供一份比别人更好的餐食这种话都没说。但是犬养一男却干劲十足,一副鞠躬尽瘁的模样。
吕向阳怀疑犬养一男的工作热情完全是表演出来的,的确是有点冤枉这个精明的小商人了。
这个大阪来的小商人心里拎得比谁都清楚。从穿越者摘下头盔后露出的短发,以及每一个他见过的穿越都会英语,他就做出了这些人绝对不是清军的判断。
假如说刚才那些战车的屠杀表演,他因为是军夫没有亲历的话。那掘土机挖深坑的场景,他可是近距离观察到的了。
因为没有石灰等用于消毒的药品,军医韩梅要求填埋日军遗体的坑必须要达到三米以上。
当吕向阳把这个标准告诉犬养一男的时候,他一度怀疑对方是拿不可完成的工作量那为难战俘,然后体罚他们,进而达到立威的目的。
然后,他看到挖掘机把数个这样的深坑挖好后,他知道到他们要做的只是要求把遗体抬进去而已。
犬养一男在长崎的码头常年厮混,见过各国船上的先进蒸汽机械。但是这台挖掘机的惊人效率是他从未见过的。
在确认了这些人不是清朝人,而是一群拥有先进武器装备,掌握先进知识的人后,犬养一男觉得这个老大要比“承包业者”要靠谱。
清政府会被打败,但是这群人代表的势力不会被打败。这是犬养一男的结论。
骨子里崇拜强者的基因,和小商人趋利避害的精明让犬养一男彻底地倒向了穿越者,成了一名日奸。
第二十七章 路小北的小跟班()
吕向阳让犬养一男向路向北中士报道,让他去协助处理伤员事宜。
犬养一男被带到这个高他了整整一个头的中士面前时,发现这个路小北并不爱说话,只是把头摆向了他们要去的方向,示意他跟上。
路小北中士的右臂上带着一个白色的红十字袖章,犬养一男想中士一定是个虔诚的教徒的,因为沿途的战士们看中士路过都会吹着口哨大声喊Angel。
犬养一男知道那是天使的意思,但是那些战士为什么要吹口哨呢。在长崎码头那些洋人对人吹口哨好像不是对人表示尊重的意思啊?
还有路小北中士并未有对那些划十字祝福,而是竖起了双手的中指,高高的举起。而那些战士们的哄笑声以及口哨声更加热烈了。但是依然感到战士们对中士的敬意。
犬养一男很笃定路小北中士在这里的声望一定很高,虽然中士的军衔并不高,但是能获得如此高的声望,是不是和“他”右臂上的白色红十字臂章有关?
只是他弄不明白竖起中指是哪个教派的祝福仪式呢?
犬养一男紧跟在路小北中士落后一个身位的地方,尽量表现出恭顺。
所谓处理伤员,他心里是有底的。无非是就选择救一些值得就得人,放弃一些没有价值的人而已。
那些伤员的生死都决定在这个带着白色红十字袖章的中士手里。犬养一男有点担心这次的任务,看起来路小北中士是个虔诚的教徒,假如中士执意要救所有的伤员怎么办?吕向阳阁下刚才已经暗示他,指出哪些价值不大的伤员了。
按这一路士兵们欢呼声来看,路小北中士的声望非常的高。甚至犬养一男猜测“他”的军衔应该不是中士,而应该是军士长。反正英语里中士和军士长有时候都是Sarge。他也搞不清楚他们这群人的的领章到底代表什么军衔。
难道自己第一天为他们效力就遇上这样的难题吗?万一这个威望颇高的虔诚教徒中士亦或军士长,圣母性情大发,要把慈爱都洒想所有的伤员。自己要怎么办呢?违背吕向阳阁下的意志肯定不妥,但是得罪一个威望很高的军士长也不见得是高明的啊。
精明的人总是爱想太多。犬养一男心目中的“他”,在士兵中的声望如此之高是的确是因为那个袖章,但是那个袖章和上帝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他们敬佩的是路小北是因为战斗救护兵是一种“贝爷”摄像师般的存在,勇敢而不可思议。
至于竖起中指是那个教派的祝福仪式,那些战士后来告诉他是“污妖教派”的经典手势之一。
犬养一男很快就发现,他应给用她来称呼路小北中士,而不是他。
头盔遮盖了她的长发,迷彩挡住了她的脸庞,身上挂的各种用途的零碎掩饰了她的身材。任凭谁第一眼看到这个一米七的个头,也不会想到路小北中士是她,而不是他。
日军战俘搜索队把伤员都集中到了一片空地上,由持枪的穿越者在四周警戒看押着。
在路小北到达之前,日军战俘中为数不多的救护人员已经简单的对伤员进行了简单处理。
不过按路小北的标准来看,日军医护人员的处理除了止血处理尚可一看外,其它的简直是增加她的工作量。
路小北简单的查看了一下那些伤员,就给他们丢下一张卡片。卡片有黑色,红色,黄色。
收到黑色卡片的伤员,路小北就让犬养一男把他们搬到一边。等待他们的只有去往掘土机挖出的那种三米深的坑。
收到红卡的伤员,表示可以抢救但是必须尽快。路小北让犬养一男在些伤员中辨认出有价值的人,例如军官,华族,总之是穿越者们任务具有情报价值,或者日本人会付赎金的人。
收到黄色卡片的,表示伤势比较轻,可以稍后处理。
战场急救,这种伤情分级制度可以尽可能多的挽救人的生命。在目前这种己方控制了战场的胜利局面下,救护人员可以从容又高效地用事先准备的卡片来标识伤员。
救护人员可以在卡片相应的项目上打钩,就能很快描述出这个伤员的受伤的基本情况。以便战地医院可以通过卡片上资料尽快实施救治。
而在战况很激烈的时候,战斗救护兵会用携带的马克笔在伤员的额头上标注出伤情分级。
而那支被战斗医护兵插在战术背心胸前的马克笔,经常会因为剧烈的战术动作而丢失。这个时候战斗医护兵就会用手指蘸上伤员的血,在他的额头上标识出伤情分级。
犬养一男感到路小北的工作高效而精准,不过他曾一度怀疑她的医疗水平。路小北经常是忽视那些大嚷大叫的伤员,而优先去处理那些默默不语的伤员。
开始犬养一男认为她的方式不对,那些无法忍受伤痛而大声呼救的伤员,应该是伤情比较严重的。
结果是,等到他发现那些默默不语的伤员,在被路小北发了红卡后,因为犬养一男并没有把他们指出来而获得救助。这一部分红卡伤员很快就死亡了,而那些他觉得应该优先救治的伤员,依然在大声叫嚷。
犬养一男哪里知道,那些表现出默默不语的伤员,往往是受到了严重的颅脑损伤而表现出的抑制状态。又或者是严重的内出血,休克的前兆。反而是那些大声喊叫的伤员,证明他们的供血充足,神志清醒而并不需要列入优先救治的行列。
一个被发了红卡的少佐被穿越者接到了基地,路小北告诉犬养一男,一个月后那个少佐应该可以基本康复,前提是他的家族能够付出足够的治疗费用,或者他能用有同等价值的情况来换他的命。
犬养一男看到那个少佐外露的肠子,他甚至想那些肠子已经完全断裂了。痛苦得让边上的人射杀他,给他一个痛快。
路小北给他打了一支小小的针剂,他很快就安静下来了。至少看起来没有再叫嚷着让人了解他了。
路小北说,那支针剂叫吗啡,是用鸦片提炼的。犬养一男知道鸦片能止疼,但是据说吃进去就会死人了。他们居然能做成药品注射到人体内。
作为一个已经开眼看世界的日本人,犬养一男感受到了这些人掌握的力量。
跟随这些人,比当军夫更有前途。至于那些军队吹嘘的大和民族如何如何,他觉得和他没有一毛钱关系,那种军国主义论调去骗那些大头兵还行。
他可是精明的商人,他眼里只有利益。军队占领的地方再多和这样的贫民有什么关系。讲到底,他没必要把他的利益和日军以及天皇的捆绑在一起。
犬养一男非常无耻的把日军伤员中,那些符合穿越者制定标准的人员挑出来。
他知道这是他的投名状,他认真得履行着路小北小跟班的职责。这时的犬养一男完全没有想到这个跟班,他一做就是一辈子。
这边犬养一男正兴高采烈做着他的日奸,那边赵之一带着一个机步连也忙着抄日军的兵站。
战斗的过程就没什么好描述的了,前面的精锐战斗部队都是一触即溃。这里守卫兵站的二线部队就更不提了,赵之一这支部队连子弹都没打几发,纯是用坦克和步战车的外形就把他们吓得丢下兵站的物资撤退至河的那一边。
抄到的东西还真不少,干粮什么的他们是不怎么感兴趣了。但是找到了不少大米、面粉以及佐料,这让他们非常高兴,吃了六个月的西式快餐。看到大米面粉像看到了亲人,今晚大家就能喝上一碗热米粥,或是来吃上上一碗面条,想起来都有点小激动呢。
除了这些,赵之一他们还逮住了两个白人。
一问之下发现是美国和英国报纸派来的随军战地记者。
第二十八章 詹姆斯。克里尔曼()
当詹姆斯。克里尔曼看到赵之一的部队驱赶了日军,控制了这个在鞍子河边上的日军兵站时,他的第一感觉就是日军发生内杠了。
事实上,他对由那个脑门后拖着长长辫子的满洲人控制的帝国,是没有什么好印象的。詹姆斯。克里尔曼觉得那个古老的帝国充斥着愚昧、落后以及野蛮。
他认为西方列强对华夏的侵略,是一场文化世界对野蛮国家的解放。也正是因为秉持着这一看法,他在日军取得黄海海战胜利后,请求随军采访。他跟随着日军在花园口登陆步伐,一直沿着复州大道行进。
在原来的历史轨迹上,直到他目睹了日军在旅顺大屠杀的暴行后,才放弃了他原来那个幼稚的想法。进而在他供职的《世界报》上发表了头版新闻,向世人控诉日军这一残暴罪行。
赵之一是个地地道道的历史小白,这和他不喜欢回顾那些已经发生的事情的性格有关。
2014年,甲午日清战争120周年纪念,赵之一获得了一张友人的赠票,那是一场关于这场战争的历史主题展览。
盛情难却,虽然他没有什么兴趣,还是去到了展览的现场。
在和友人寒暄几句后,兴致不高的赵之一在展览的场馆里转了一圈,便借故离开了。
那次走马观灯的游览,那些记录了详细史实的丰富展品,并没有给赵之一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当然了,他自己也未在任何一处展品前停留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