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呼他赵头领、赵大人还是赵小王爷,好像都不大妥当。
“这不是,今天被照头来了一枪的那个哨官,是被我绑了去见的徐总兵的。这也算是保住了贵宝眷的清誉了,只是那哨官是金州副都统连顺的远房亲戚。我这一时只顾得为你们家大小姐着急,哪里管他是谁家亲戚啊。结果那哨官给崩了,我可不就把连顺给得罪死了嘛。这不是怕夜里给人捆了麻袋,拉到城外做了,我都没敢回营房,躲这来避风头了。”麻三略去了赵之一的称呼。
“嚯,敢情,我们还要谢谢您了,是不?”安言信眉毛一挑,语气里尽是讽刺。
“不敢,不敢。安爷您说笑了不是,贵部吩咐的事情,麻三我没办好,我这是将功赎罪,将功赎罪。”麻三可不敢托大要安言信说谢谢。
“得,我们家大小姐也没什么大碍,这事情就算揭过去了。今个来找你,另外有件事要你办。”安言信一副吃定你的语气。
“这玩意,你可见过?”安言信掏出一张打印出来的照片,照片上是穿越众那种人手一部的手机。手机这种载有穿越众秘密的东西,作战人员外出执行任务,是不会随身携带的。
麻三把头往前一探,往那打印纸上一看。哟,那么大一张照片呀,还是彩色的啊。这个时候相机还是个贵重的东西,好一点的相机能顶上北平城里一套宅子的价了。但是这照片可就没相机那么金贵了,稍微富裕一点的人家也会照上一张全家福,以作留念。
麻三倒是见识过这个时代的黑白照片的,方寸大小的居多,只有黑白两色,还模糊不行。眼下这一张照片,尺寸之大不说,还是彩色的,看上面的东西跟亲眼见到似的,清晰得毫发可见。
那照片上的物件,他是见过的。今天白日里捆了那哨官,从他身上就搜出了个一模一样的物件。他随徐邦道押着哨官去往金州副都统衙门时,一并交给了连顺。这时候,这个物件应该还在连顺手里。只是,自己刚害死了连顺的远房亲戚,这会难道又要带人上门去跟他讨要物件么?这不是去送死么?
“这玩意是干啥用的啊?”麻三可不敢矢口否认没见过这物件,他看到照片时那一惊一乍的表情,安言信都看在眼里了。麻三不敢耍心眼,只是想知道这东西值不值得去冒险讨要。
“不该问的别问,这规矩你不懂吗?”安言信一句把麻三顶了回去。
“是,是,安爷您别见怪。我这不是没见过这彩色的照片,一时失言,一时失言。”麻三陪着笑说。
“少废话,东西在哪?”安言信厉声问道。
“这物件,我在救下大小姐时,从那哨官身上搜出来的。想来也是大小姐的贴身物件,本想着还给大小姐的。怎奈连顺审讯那哨官,索要证物,只能一并呈上去了。”麻三都是时时不忘提及他救下MissFox的功劳,顺带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那意思,我没拿别找我。
“这么说,现在还在连顺手里了?”安言信追问道。
“那可不,金州城都归他管,这东西还能去了哪里呢。”麻三随口答上,然后又觉得哪里不对了。
“安爷,你们这不是打算又开着那辆架着大炮的大车来讨要吧?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麻三突然发现要是明天他们再打上门来讨要这物件,连顺必定知道是自己走漏了风声。那时候真的是有把柄治他的罪了。
“切,要回这东西还用着小王子一号。”在边上按住麻三的海豹队员接过话茬。
一号是什么鬼?麻三不知道。但是小王子可不就说的那赵头领那个杀神嘛。可别真把又他有招来了呀,这城墙可经不起他再轰了。城墙塌了不关他麻三的事,只是这勾结匪人的罪名,他可就坐实了啊。
想必这物件也是大小姐心爱之物了,这赵头领夜里就遣了这最得力手下来打探下落。这连顺老狗也是,白日里你随人一并还与人家便是了。这女人家的玩意,你贪墨来干嘛。也不是不知道这伙人不好相与。麻三在心里把连顺祖上十八代都骂了遍。
“你把连顺住哪个屋指出来?”安言信又掏出了一张打印的高清照片。这是一张北美野马用高清摄像系统,拍摄的金州副都统衙门的平面图。
麻三一看,差点没晕过去,这照片他们是爬到哪去拍的啊?这真真切切是金州副都统衙门的地图啊。
“安爷,你们这是大军要攻城啊?”麻三也是惊出一身冷汗了。为了这大小姐的一随身物件,还真要攻城拔寨啊。那可就不是吴三桂了,那得是周幽王才干得出的事情啊。今天白日里,遇到那大小姐时,她已经哭花了脸,倒是没仔细瞧见她的面容。真的是美过那褒姒?赵之一再次躺枪。
“攻什么城?拿下这金州城,替大清抗雷吗?我们又不傻。”安言信真服了这麻三的脑洞大开。
噢,这是要派飞贼进去盗回这物件了。只是白日里才拿到的东西,晚上就被偷走了,傻子也知道是谁干的。到那时只有自己和这伙人相识,事情还不是得赖到我麻三头上。麻三犹豫了,但是不说,安言信用手段也能撬开他的口。这如何是好啊。
“仨儿啊,你今年几岁了?娶了媳妇没?”安言信意料之外的没有威逼恐吓,问起了麻三的家常。
“回安爷的话,小的今年二十有七了,尚未娶妻。”麻三也不知道安言信要唱哪一出。
“这金州城,要是没了我们帮衬,怕是守不住的。日本人要是打进城来,你是要殉城还是落跑啊?殉城就无后了,视为不孝。落跑那往哪里跑?去旅顺?那还不是死路一条,日本人的军舰都把这辽东的水路给围了。”安言信拍了拍麻三的肩膀。
第五十一章 夜访金州城续(二更)()
麻三木木地看着那张金州副都统衙门的平面地图,心里还在犹豫着。他知道自己这手指轻轻地一点,这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那就是要落草为寇。自己可是有铁庄稼吃的旗人,走了这一步,以后子子孙孙可就没了这旗籍,没了这祖宗留下的风雨不改的铁庄稼了。
“仨儿啊,你可得想清楚了,你人要是没了,那每月几两的例银还能落到你棺材里吗?”安言信一句直切要害。
“连顺应该是在这屋子过夜的。”麻三用颤抖的手指在照片上一指。连顺的手下拢共就那么五百人,其中很多人都在金州城副都统衙门值守过。麻三是镶黄旗的,和连顺一样。所有被连顺调往副都统衙门的内宅值守过。虽然不得入内,但是在这衙门亦不大,透过那门墙就能把内宅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你今晚就老实的跟这呆着,明早城门一开,就往三十里堡来投我们。这辽东除了我们那,也没你容身之地了。等日本人退了,你爱去哪就去哪吧。”安言信对麻三说。
这可不是安言信托大自己给麻三什么承诺,这是临时执委会的决定。穿越众困守了十多天后,这人口基数的硬伤带来的劣势日趋严重。这一次被“导演组”这一出分撒传送点,玩得团团转。
招募土著作为胁从,已经被提上日程。但是绿漆区周围一个普通百姓都没有,穿越众除了日军战俘就接触不到任何土著了。统战麻三是个不错的开始,虽然这个人是满人,为人又比较奸猾,但是他消息灵通,熟知这边的情况。最重要的是他选择的处境,得罪了顶头上司,这辽东这地界又被日军围得水泄不通。招募的难度显然低了很多。
麻三一听安言信这话,眼睛顿时就亮了,没让自己交投名状。只是给了自己一个落脚的地方,这算不得去落草啊。这金州城一旦被日军攻陷,这怕连顺自身都难保,到时候自己可以堂而皇之的回去使些银两,这事情就算过去了。目下最要紧的是找个地方避风头,躲过这场兵灾和连顺的追杀。旅顺和大连湾都是去不得的,去了怕是要被当做逃兵押解回金州的。只有这三十里堡,倭夷攻不下,清军又招惹不起,才是自己最好的藏身之所。
“谢安爷提点,如此大恩,麻三来日自当厚报。”麻三激动的说道。
这贼船好上,想下来就没那么容易了。只是麻三现在的处境也容不得他多想了。
金州副都统衙门后宅的一间屋子里,连顺自己一个人自己呆着,手里不停地把玩着穿越众正找寻的那部手机。
昨天傍晚,三十里堡那伙强人派来了一人,在城下喊话。说是今日会有他们的一些人在这附近出游,要他予些方便。虽然徐邦道也派人来和他说,应该严令手下,不要招惹这伙人。他们在复州大道上筑堡砌垒,已大破倭夷数次。
当时连顺不以为意,哼,这倭夷也就是柿子挑软的捏。攻了一次金州城,被徐邦道带着两千余人的新兵给败了。居然接二连三的去攻这三十里堡也拿不下,真是战力不堪啊。枉他连顺当日到处苦苦求援,原来这辽东的倭夷竟是架子货,不是那朝鲜上连败北洋陆军的悍勇之师。
连顺觉得,有这徐邦道在这助守金州城,自己可以稳如泰山了。除非倭夷从海城一线调来朝鲜新胜的悍勇之师,否则这金州城就固若金汤。当时就没理会那三十里堡递来的话。
果不其然,今日白日里,自己手下那帮那疏于管束的旗兵,就给他捅出了大篓子。他那担任哨官的远房亲戚,带人绑了三十里堡那伙人出游的女眷。当他得知此事时,那伙强人竟然提炮来索要女眷。
一问之下,在城东值守的兵勇说,那头领带了数名亲兵,在东门城外炮轰城东墙头上的炮位和女墙。这不是胡言乱语吗?这金州城拢共有三千守城兵马,城头上有一十三门大炮。他带数名亲兵来这耍什么威风?还有你这守城的兵勇都是吃素的,怎么不把他们拿下,送来治罪。跑来急报军情有何用。
还没等他开口训斥这来报的兵勇,又一人连滚带爬的进了大堂。除了紧急军情,这未得召唤就擅入公堂,是要挨板子的,今日这兵勇都是怎么了,都不知道规矩了吗?
那来报之人,一开口就把连顺给说得差点跪了。金州城城东的炮位已悉数被轰塌,女墙大半损毁。连顺这才知道真有不足十人敢来攻城这一事,自己手下那群旗兵,他是懂得的,对方既然是硬茬,那就指望不上他们了,得去请徐邦道前来商议。
这徐邦道倒是来了,还押着自己那远房亲戚,也就是那绑了人家女眷的哨官。徐邦道把那被绑女子身份一说,连顺就明白那伙人为何如此作为了。只是你家大小姐在我手上呢,你这就擅开兵衅,不怕我拿这大小姐要挟于你吗?
徐邦道估计是看出连顺这想法了,忙说道前些日能败倭夷于石门子,得益于这这伙人在三十里堡挡住了倭夷大队援军。这伙人的实力不容小觑,这才一刻钟不到,这城东就有失陷之险,若等他们集齐人马,金州城必定不保。
连顺这才弃了那荒唐的想法,大喊求老将军救金州城百姓于水火之中啊。
徐邦道说,唯有送还对方女眷及交出肇事祸首,祈和于对方一路可走。连顺又不知兵,切这城墙顷刻间就被毁了大半,不够托大,就允了照办。
只是看那被绑的哨官,不停的使眼色,连顺怕有什么隐情,推说自己再审审,便提人到内堂问话。
他那远房亲戚说,那大小姐身上有一宝物看,只要献与老佛爷,就算这金州城失陷于倭夷,也能保他乌纱不丢。
连顺当即让人把那宝物当证物呈了进来。他一看那宝物,方方正正,手掌大小,不到半寸厚。通体玄黑,非金非玉。入手光滑,面上似玻璃所制。按拿哨官提示,按下那边上的小机关,那宝物的玻璃一面,顿时亮了起来。此时宝物还似当初冰凉,亦非内有火源。此刻又是白日里,这宝物更非夜明珠之类。只见那玻璃一面流光溢彩,比那夜明珠不知美上几倍。
再用手触那玻璃面,竟有字体显现,虽然是别字,但是亦看到出为“密码”二字,也不知道持有此物者,有什么避讳,竟这碼字也要别字来讳饰。
“大人,这按对了密码,可解开这宝物里的机关,有更精美的画像可供玩赏。”哨官说道。
连顺试着按了几次,都没能按对,想是主人特地设置,外面人不得而知。
“大人,我知道这密码,只要大人保着了我的小命。小人尽将这密码说与大人听。”哨官又说道。
连顺知道这宝物要献与老佛爷,别说乌纱可保,再进一步也不是没有可能,当下就答应了这个远房亲戚。
出了那大堂,便改了说辞,说这案子另有隐情,让徐邦道带那女眷交还与那伙人,这哨官留下自己要好好审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