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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安忽然有些激动期待。
纪宁深吸一口气,上前几步,伸手把红布扯下。
随着红布被扯开,由楠木做成的大匾上露出四个隶书大字——三味书院。
扯下红布,纪宁后退两三步,再仰抬头看牌匾,嘴角不由露出一丝恶作剧的笑容。
为什么取名“三味书院”?原因简单,就是借用鲁迅就读过的私塾“三味书屋”的名字。
接下,纪宁举步进入院子,走到供桌前,在事先准备好的跪蒲跪下,然后打开放在旁边的锦盒,从里面取出用小篆写下的《师说》文章。
至于雨灵和何安两人则站在纪宁身后半丈余,神情肃穆。
他们的身份是下人,这种隆重祭祀之事,他们是不能跟着主人一起下拜的。
捧着纸张,纪宁开始看着上面的小篆文字念起来:“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
扬扬洒洒几百言,纪宁终于念毕,把文章放到供桌面上,然后三拜九叩。
站在后面的雨灵和何安脸上保持着肃穆,但双手却紧张得握紧了拳头,目光紧盯着那张祭文。
他们本以为纪宁会重金购一张《劝学》祭文给私塾开光的,没想到纪宁偏不,自己写了一篇祭文。
所以,他们不仅对现在这篇祭文的效果存疑,甚至还担心没有开光效果。
就在这时,那张祭文忽然无火自燃,泛起一道青紫之光。青紫之光瞬间大作,将整个私塾笼罩,镀上了一层青紫之色。
“这、这……”不论是雨灵,还是何安都彻底目瞪口呆了,一脸不敢置信。
文章有高低,但凡能产生神祝效果的文章可分成七个等级,对应白、橙、黄、红、青、紫和金七种颜色。白色最普通,金色最顶级。
能产生白色神祝之光的文章能出镇,橙色代表文章能出县、黄色代表文章能出州府,红色代表文章能出路(省),青色代表文章能传天下,紫色代表文章能流芳百世。
至于金色,则比较特殊,除了代表圣人言外,祭天求雨或退龙王,只要成功,祭文都会泛金光。
雨灵和何安突然发现纪宁写的祭文不仅能传天下甚至隐隐能流芳百世,这叫他们如何不震惊,如何敢相信?要知道,这可是一个小小私塾书院的开光啊。纵然是金陵城最著名的白鹿书院,其开光神祝之光也不过是青光。
与雨灵和何安相反,纪宁很淡定,《师说》是韩愈最主要的代表作,从唐代传承至今。若不是用小篆书写打了折扣,若用大篆书写出来,神祝之光绝对是深紫色!
青紫之光持续数息,渐渐淡去,纪宁从容不迫地站起来,然后转身面向雨灵和何安两人。
“呵呵,别吃惊,这是你们老爷的遗作。”纪宁淡笑地道。
文章太厉害,只好再拿纪凌做挡箭牌了,反正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雨灵和何安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狂喜不已,喜极而泣。
雨灵激动得不顾主仆之礼地冲上前,一双玉手紧执着纪宁的手臂,流着泪地激动叫道:“少爷,咱们、咱们……”
由于太过激动,她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了。
纪宁微微一笑,用另一只手轻拍两下雨灵的玉手,示意她平静,别太激动了。
忽然,“扑通”一声。
纪宁不由沿声看去,看见何安双膝跪在青砖地面上,一边磕三个响头,然后对天流着泪地激动说道:“老爷,您在天之灵一定看着少爷。您留下这篇祭文,可保少爷一辈子衣食无忧!”
上前扶起何安,待雨灵和何安情绪稍稍平静后,纪宁严肃认真地道:“有道是财帛不可外露。少儿持金于闹市,必招灾祸。三味书院的开光神祝之光是青紫色,你们不论如何都不能说出去!”
“少爷,您请放心。就是死,我也绝不透露出去!”何安和雨灵异口同声地坚定地说道。
纪宁点点头,他对雨灵和何安的忠心很信任。
顿了顿,他说道:“以后,对外就说三味书院的开光神祝之光是黄色。”
“诺!”雨灵和何安行礼齐声应道。
……
……
“什么?他、他竟开私塾?!”李秀儿非常吃惊意外地叫道。
一向淡定从容的苏宁苏蒹葭也不禁美目微睁一下,颇感意外。
不等采霞回答,李秀儿自己失笑起来:“这个、这个纪宁真是什么出人意表啊!他做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我都不意外,但他居然开私塾,这实在太、太……咯咯咯,容我笑一会……咯咯咯……”
只见李秀儿笑得弯了腰,捂着肚子跌坐到软椅上,笑得上前不接下气。
“到底怎么回事?”苏蒹葭娥眉微皱一下,问采霞道。
采霞说道:“回小姐,今天早上,突然大街小巷上有一批人逢人便说有一个叫‘三味书院’的私塾在城西水浸街开业,可以免费入学十天。如果不满意,可以随时退学,不要束脩(钱)。同时,还到处分发写着三味书院开业信息的纸张。中午,有人好奇去打听三味书院是谁办的,结果发现竟然是他,引起许多书生唾骂。现在,已经闹满城皆知。”
“小姐,现在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劝止他,免得他被人贻笑和羞辱?”
笑得肚子痛的李秀儿忍不住插嘴道:“你这小妮子胡说什么呢?你家小姐好不容易与纪宁解除婚约,根本就不宜与他再有联系,否则麻烦不断,谣言满天飞。你想害死你家小姐呀!”
“小姐,我……”采霞吓得急忙辩解叫道。
苏蒹葭轻摆纤纤玉手,淡然地道:“我知道你是无心的。”
“哎,整个金陵城谁不知他的秀才功名是荫袭来的,他居然就敢开私塾,只能说蒹葭姐你坚持解除婚约是对的。”李秀儿摇头地道。
苏蒹葭微沉吟一下,对采霞道:“让下人密切关注纪永宁办私塾的事。”
“不错,不错!”李秀儿插嘴叫道,“我真的有些好奇他到底有什么自信开私塾了,看他怎么收场?”
“诺!”采霞应道,行了一礼,然后退下。
采霞离开后,李秀儿立即从软椅蹦起来,拉着苏蒹葭纤纤素手叫道:“蒹葭姐,我们继续品鉴秦解元为你做的那首诗《忆去年中秋》吧。”
“嘻嘻,自从你解除了婚约这段时间来,金陵城所有未婚青年才俊都在疯狂,各种诗会比拼。纵然是秦解元也放下身段,与众多青年才俊比个高低。”李秀儿比较羡慕地道,“希望能吸引你的注意。”
苏蒹葭淡然一笑,并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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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12章 三味书院()
纪宁办私塾的消息传开,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金陵城都沸腾了,到处都是对纪宁的唾骂讨伐之声,骂纪宁狂妄、误人子弟,是读书人的耻辱。
千夫所指都不为过。
恰逢金陵城举行一场盛大的年轻学子文会,金陵城大部分知名的年轻书生秀才举人云集在一起交流较量。
文会气氛正浓时,忽然冲进一位身穿儒服的青年书生。此人快步站在显眼处,高举双手,用力拍掌,大声叫道:“号外!号外!”
一时间,整个会场安静下来,纷纷转身朝那青年书生看去。
“文季兄,不知你有什么大消息宣布?”有人发声问道。
看见所有人都聚焦到自己身上,那书生谢文季不禁面上有些得意。他清咳一声,大声道:“谢某刚刚得到准确消息,金陵城的耻辱——纪宁,要开办私塾!”
“什么?”在场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文季兄(谢兄),刚才你说什么?纪宁要开办私塾?!”
“不错!纪宁要开办私塾!”谢文季大声应了一声,然后神情慷慨激昂地叫道,“诸位兄台贤弟,纪宁无学无术满城皆知,他的秀才功名是荫袭来的!他有什么资格做先生?若放任他肆意妄为,误人子弟,必将损坏我们学子的声誉!我谢文季在此倡议,我们立即出发讨伐纪宁这个败类,不许他办私塾,维护我们读书人的声誉!!!”
“对!不许纪宁办私塾!维护我们读书人的声誉!”其他书生几乎都被煽|动起来,满脸激愤,不断地右手握拳往下举,群情汹涌地叫喊起来。
谢文季本人脸着泛着激昂的容光,他全身每个细胞都亢奋起来了。这是他第一次号召这么多人,几乎囊括了金陵城所有知名的年轻书生秀才举人。这次能成功,足以成为他一辈子的荣耀和资本,以后未必不能成为金陵城的文坛领军人物。
“大家跟我走,砸了纪宁的私塾!维护我们的尊严!”他奋力大声叫喊道,然后举步向外走。
而就在他准备率领众书生去砸纪宁的私塾时,一道修长潇洒的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伯言兄,请让一让。”谢文季皱眉地道。
秦枫秦伯言淡笑地摇了摇头,然后转身面向群情汹涌地众书生,一双皮肤白皙的手抬起,虚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
秦枫不仅是连中二元的解元,而且出身望族,在金陵城的青年一代中颇有威望,所以他一示意大家安静,所有人很快逐渐安静下来。
“大家听我一言,”秦枫朗声说道,“纪宁身无才学,却开私塾,为了赚钱不惜误人子弟,确实非常可恶!然而,区区一个纪宁,他也配我们如此劳师动众吗?”
他身为金陵城文坛青年一代的头领,岂能坐视自己的风头被他平时不放在眼里的谢文季给抢了?
再说,他现在正处于追求苏蒹葭的紧要关头,他与苏蒹葭的接触和交谈中,早就试探出苏蒹葭虽与纪宁解除婚约,但远不至于恶恨纪宁。
今日他若是参与了砸纪宁的私塾,谁能确定苏蒹葭是高兴还是不悦?毕竟,苏蒹葭到底是与纪宁有过婚约的。
如今,他前所未有地接近梦寐以求的苏蒹葭,可不想产生任何不可预估的变量。
纵然是平时,他也不屑踩一脚纪宁这坨狗|屎,嫌脏了鞋,更不用说现在这种情况。
“不错!纪宁那废物被赶出纪府后,连纨绔都不算了,他哪配我们劳师动众?”立即有一位书生朗声附和地蔑声道。
那书生叫吴备字鸣德,与秦枫同年举人,排第三,也是金陵城年轻一代的主要领军人物。他抱的心思与秦枫差不多,就是不让谢文季当着他的面抢了风头。
随着吴备出声,其他几位金陵城文坛年轻一代有地位的书生也纷纷出声反对劳师动众砸纪宁的私塾。
其他书生也反应过来,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均觉得秦枫说得在理,纪宁那废物根本不配!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起:“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纪宁这个废物败坏我们的名声?”
秦枫沿声看去,看见胆敢出声反对他的居然是纪敬。不过,他立即想到纪敬与纪宁不和,彼此怀恨在心,倒不太在意了。
“哈哈,做壁上观又如何?”秦枫朗声笑道,“纪宁无学无术,满城皆知,他开办私塾根本没有人去就读。没有学生,快则十余日,慢则两三个月,早晚倒闭。我们且观其败即可。”
“不错、不错。”其他书生纷纷附和。
秦枫威望太盛,纪敬只好不作声。不过,他心里却暗暗谋划着自己带人砸馆。
后来,纪宁得知今日之事,有些哭笑不得,三味书院居然因为他太逊了金陵城众书生不屑出手而逃过了被打砸的命运。
傍晚时分,夕阳如血,纪宁在三味书院内指挥着几名工匠抓紧时间制做一些竹木器具以迎接三天后正式上课。
做为穿越者,纪宁当然不会拘泥于时下的教学方式,所以需要让工匠制做一些类别于这个时空的器具。
忽然,半敞开的院门传来敲门声,纪宁转身看去,看见院门口前俏生生地站着一位衣着朴素的俏丽少女。
“宓姑娘?”纪宁见那少女有点脸熟,不确定地叫道。
那俏丽少女遥对纪宁行了一个万福,微笑叫道:“纪公子。”
确定是诗词阁的宓姑娘,纪宁立即挂上笑容,快步迎上去,在宓姑娘面前拱手做揖笑道:“宓姑娘光临敝私塾,纪某未能远迎,失礼失礼了。”
“纪公子不必客气。”宓姑娘回礼道。
接下,纪宁侧让开,向宓姑娘做了一个请进的姿势,道:“宓姑娘,请进。”
“请。”宓姑娘也道,然后两人一起进入院子。
随着一起步入院子,纪宁隐隐闻到一阵宓姑娘身上的处子幽|香,淡淡的,极好闻。
同时,他发现宓姑娘纵然换下漂亮的宫装,穿上朴素的衣裳,但俏丽依旧,天生丽质难自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