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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能安然治理好这个国家?永宁提到的豫中大旱,本世子听闻的消息,或许比诸位都要多一些,豫中大旱的确是饿死了不少百姓,除了天灾之外,也有人祸的原因,地方官府中有贪官污吏敛财,将朝廷赈灾的粮食克扣,中饱私囊,地方百姓也有叛乱之事发生,其实我们不该怨责地方叛军的无义之举,而是应该反思治国上的不足,若朝廷能早一步赈灾,地方又无贪官污吏的话,何至于让百姓走投无路要与朝廷为敌?”
唐解点头道:“世子殿下所说在理。”
“所以本世子非常欣赏永宁的说法,他说的这些,其实是在替君分忧,若永宁将来可为朝臣,必当是能劝谏君王,治理好天下的济世良材,本世子也受教了!”说完,赵元启又是对纪宁深深地作揖,纪宁也赶紧还礼。
何寰立在旁边好像跳梁小丑一样,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如果他不是站在纪宁对立面上,他也会非常赞同纪宁的这个观点,但从开始他出来质疑纪宁去问柳如是和小娟关于治国的理论,就注定了后面要出来跟纪宁唱对台戏,结果他还是被无情地当了绿叶,相比较之下,纪宁更显得熠熠生辉。
“来,为永宁的这篇文章,诸位敬他三杯如何?”赵元启斟酒一杯,举杯笑道。
唐解等人本来都很推崇纪宁的学问,此时不由跟着一起举杯来经纪宁的酒,盛意拳拳,纪宁不得已又要多喝两杯。
酒水下肚,纪宁感觉头也开始有些晕沉,或许还是因为刚从乡试考舍中出来,休息不足的缘故。
……
……
赵元启是个很有风度的世子,他看出自己对纪宁的推崇,容易让纪宁被人攻讦,所以他干脆不再去问纪宁一些学问和治国上的事。
只是纪宁这一篇“水则载舟水则覆舟”的文章,就让他受益匪浅,在看到纪宁如此精妙的文章和议论之后,别人的文章和理论他也就看不进去,所以干脆就只谈风月。
柳如是抚琴一曲,隔着纱帘远远敬酒,她面如桃花,饮过几杯后,她脸上的桃花之色显得更加艳丽。
“世子,时候不早了,您是否该回去?”崇王府的侍从见赵元启有点贪杯的意思,赶紧上前提醒。
赵元启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又在纪宁这里收获了学问,心潮澎湃之下便想多喝几杯,但他也是有极好克制力的,听到侍从的意见,他站起身道:“诸位,本世子出来也已有两个时辰,如今也到了二更时分,也该折返回去。”
“恭送世子殿下。”众人起身行礼告辞。
“不必不必,你们坐下继续喝酒便是,不能被我扫了雅兴。”赵元启笑着,目光落在纪宁身上,“舍妹的生日便在本月廿三,届时本世子会让人送请帖去诸位府上,可一定要莅临哪?”
说是要请在场的人,但其实别人都看的出来,他们是沾了纪宁的光,赵元启主要邀请的还是纪宁。
纪宁和唐解等人起身应了,送赵元启到门口,赵元启仍旧笑着摆手道:“诸位回去,一定来,一定来!”
他自己多喝了两杯,说话也有些颠三倒四。
终于将赵元启送走,几人回来再坐下,却也是不由松口气,说是可以跟赵元启平辈论处,但人家是什么身份,他们是什么身份,在一个有生杀大权的权贵面前,他们心里还是很紧张,连说话做事都很拘谨。
“纪公子,可真要恭喜你了。”韩玉笑道,“若我记得不差,崇王世子已不止一次推崇你的文章和学问,这对你的功名可是大有助益的!”
“韩公子言笑了。”纪宁淡笑道。
纪宁心里对韩玉的话也不以为然,在这时代里,学子最重要的不是得到谁的赏识,而是能在科举中发挥出自己的水平来,崇王世子再赏识,他最多也只能做个崇王府的幕僚,一辈子听命行事,但若考中举人,日后再考中进士,他就可以入朝为仕,或者进入文庙研究学问为天下人所敬仰,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何寰此时脸色很不好,他起身道:“在下不胜酒力,先行告辞!”
纪宁却看出何寰其实并无歹心,只是急迫要表现自己,而在才学上不如他,反倒被针对。纪宁起身挽留道:“何公子,本来就只是学问上的争论,何必介怀呢?”
(本章完)
第206章 不与小人争()
何寰感觉自己面子很挂不住,文无第一,但之前的辩论他却是实实在在输给了纪宁,而且公认的纪宁的乡试四书文第二题文章做的比他好,连崇王世子都夸赞不已,他落了面子离开,也是为了给自己找台阶下,谁知道纪宁居然来挽留。
“在下不需要纪公子的怜悯,争论是输了,在下输得心服口服,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以后总有机会再行辩论。或者在本届乡试的文章上,或者未来的会试和殿试上再一较高下!”何寰是执意要走,这也是不想再留下来受气。
但何寰也不是像张临武、吴备这样有奸邪之心的人,他输了,也认了,甚至还当绿叶衬托了纪宁,其实在这点上纪宁略带愧疚。
就事情本身而论,何寰并没有错,只是在辩论会上要针锋相对,他也的确说出了对何寰治国思想上的一种“哀其不争”的想法,或许因此而让何寰介怀。
当何寰说了这番话,别人也再不好意思挽留,只能起身送他离开。把人送走,唐解才拍拍纪宁的肩膀道:“不用多想,在文章上,你作的的确比他好,或许是他心有不服吧。你也知道金陵城左近的学子一心要争才子的名声,他这次的落败,很可能会长期成为旁人的笑柄。”
纪宁点头道:“那还是要劳烦诸位,先勿将今日之事宣扬,在下也不想因此而失去一位朋友。”
别人嘴上称是,心里却在想,你得罪了人还想跟人当朋友?我们幸好没出头,如果出头了辩不过你,照样要在崇王世子面前当炮灰,不过这样也好,有姓何的当了别人的笑柄,我们今日也就当是来凑热闹的,回头还能得到怀珠郡主生日宴会的邀请函,算是白赚。
想到这里,在场之人的心情大好,有的甚至还起来给纪宁敬酒,好像对纪宁的才学有多恭维,但其实除了几个真正跟纪宁交好的诸如唐解、韩玉和宋睿等人,别人也根本用心不诚。纪宁心知这一点,也不去点破,反正他也没打算让人都跟他是一路人,只要不互相攻讦,就算各走各的独木桥那也是自己的选择。
酒席过半,纪宁也知道时候不早,他多喝了几杯,头脑也有些晕沉,想到外面何安还在等他,家里还有雨灵为他担心,他便不由想早些回去。可今天出风头的是他,若他主动提出要走,始终是不好。
唐解兴致则很高,毕竟柳如是一直在旁边抚琴未行离开,他甚至想借机会再让柳如是出来见见,但柳如是除了为纪宁研墨之外,也没再算再走纱帐,花魁到底是花魁,顾着身份也不能跟这些公子哥走的太近,免得被人议论。
“诸位公子,时候不早了,奴家且要先回去休息,改日再与诸位公子言谈诗词歌赋,到时奴家还望诸位公子不吝赐教!”柳如是先是起身告辞,唐解等人虽然遗憾,却也不得不恭送柳如是离开。
天香楼虽然也是很尊重顾客,但同时也有要求,客人不能唐突了天香楼的姑娘,否则就算你花了钱同样是不留情面。
本来到天香楼这种地方来吃酒摆宴就是为了追求一个雅,如果姑娘邀请你到香闺一叙,那不但雅,而且会成为别人的美谈,青楼的姑娘除了崇拜一些真正的才子之外,也是想借着这些才子为自己积攒名声,就好像纪宁很熟知的另一个世界的大文豪柳屯田。就算柳屯田在官场上再不得志,在风月场上那也是绝对响当当的才子,秦楼楚馆的花魁都是争破头请他到香闺去,这就是逛窑子逛到了最高境界,纪宁自问自己达不到。
柳如是一走,酒宴的氛围登时淡了许多,唐解也有些失望,毕竟没能真正跟柳如是探讨诗词歌赋,这一直都是他很向往的事情。
“时候不早了,唐某想来,几位也都该回去休息了,若是在天香楼里有相好的姑娘,要留下来过夜的,也不阻拦,各自都散了吧?”唐解也有几分醉意,说是都来敬纪宁的酒,但纪宁还是很有分寸并未喝醉,倒是唐解作为今日宴席的东主,喝的就有点多了,甚至起来都还需要韩玉等人相扶。
韩玉笑道:“那也就散了,诸位自便就是,一切花销和打赏,都会记在我和子谦的账上!”
“这怎么好意思?”别人嘴上说着客气的话,但基本身上连银子都没带,摆明是过来蹭吃蹭喝的,现在目的达到,他们也该打道回府。
纪宁则跟谢泰、宋睿、韩玉一起,扶着唐解出了五楼的宴客厅,还没走出几步,便见隔壁宴客厅的门也打开,吴备带着几个人走出来。老远便听到吴备阴阳怪气的声音:“怎么,崇王世子走了,你们便连议论文章的兴趣都没了?想来是在崇王世子面前丢脸,想回去躲着用心苦读,以后不敢再出来了吧?”
蒋城本身就跟吴备起了冲突,他喝问道:“你说谁?”
“便说你们怎么着了?崇王世子什么身份,他都不屑跟你们这些蝇营狗苟的小人一起饮酒,可就是有些人还自以为才学广博,喜欢在世子面前丢人现眼!”吴备的言语分明就是针锋相对。
纪宁无奈摇摇头,这吴备分明是嫉妒他们可以跟崇王世子坐下来一起喝酒探讨诗词文章,他越出言讽刺,越说明他介怀。
“走了,天再晚一些,路面可能会不太平。”纪宁提醒道。
吴备喝道:“纪宁,你也是本届乡试的应考者,我们这里有几个人,想跟你比比文章,你可要过来试试?”
纪宁淡然笑道:“吴公子似乎忘记一件事,如今乡试结束,真正比试文章的试练场不在贡院之外,等放榜之后,高下立判,何必在场外一争长短?”
“主考官也会有偏颇的时候!”吴备黑着脸道。
“主考乃是朝廷和文庙派出来的,才学和文气都是出类拔萃的,若说他们在阅卷上也会有偏颇,那我们私下里的比试,谁敢说自己就比主考官还独具慧眼?”纪宁继续揪着话题说道。
吴备一时哑口无言。
吴备想早点下了纪宁的威风,让纪宁知道他的厉害,所以找了一些人来跟纪宁“比试”,可纪宁就算会在崇王世子面前谈及治国之道,也不屑于在一个他讨厌的人面前讲什么诗词文章,做的好也不见得面目有光,做的不好反而是丢脸,这种比试根本没任何意义。
蒋城此时反倒为纪宁说话,冷笑道:“连崇王世子都夸赞纪兄的才学好,你姓吴的算什么东西!还是回家多读几天书的好!”
(本章完)
第207章 小解语花()
蒋城以前对自己的学问是很有自负的,他本是金陵之下府城之人,在一府之地的学子中,他绝对是出类拔萃的佼佼者,当他在到金陵繁华之地之后,才知道一山还比一山高,之前在崇王世子面前论文章,他便自知能力有所欠缺。
他眼下对纪宁很推崇,因为他也看过纪宁的文章,就一个感觉,这根本不似是学子所写的科举文章,而更像是古代某位文豪的传世之作。
吴备冷冷打量着蒋城道:“你算什么东西?”
蒋城又有要动手之意,旁边人赶紧拦下,纪宁也劝说道:“君子不与小人争,蒋公子,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免得家里人担心。”
“嗯。纪公子说的对,我们走!”蒋城脾气是冲动了一点,但还有克制力,这会他也不想在天香楼这种地方大打出手,毕竟吴备那边人多势众,要是不小心从五楼滚下去,有人一命呜呼,无论死的是哪边的人,他这个挑事的人一定是要被官府落罪,实为不智。
“哈哈,你们这群无能之辈,尤其是你,纪宁,等乡试放榜之后你便知道自己是多无能,连举人都考不上,还是回去老实开班授业,做你的秀才先生去吧!”即便纪宁与蒋城等人走远,背后还能听到吴备的出言讽刺。
对纪宁来说,无关紧要了,是否中举可不是他吴备说了算的,你吴备以前也不过是借助张临武的威势才耀武扬威,张临武失踪,你还不被打的脸上留下两刀疤?
不过纪宁也想到了一个危险的地方,若吴备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死咬说是此事与他有关,那张洪的人或许也会对他不利。
张洪死了儿子,现在就好像一条疯狗,对跟他儿子有怨恨的人都要彻查,眼下他可要小心应对,就算有沈康在背后支撑,也不代表他能躲过张氏一门的报复。
出了天香楼,外面的街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