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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位纪公子,不知道对于诗词方面有多少建树呢?”赵元容好似是报复一样问了一句。
这话问的很突然,连赵元启和赵元轩兄妹也是一愣,他们都不知道赵元容其实是跟纪宁认识的,他们还很奇怪,为什么文仁公主上来对纪宁就好像有成见,连说话的语气也不是很客气。
“在下对诗词,略有研究!”纪宁道。
“好一句略有研究,之后倒想亲自见识一下纪公子的才学!”赵元容说完,拿起茶杯喝口茶,直接起身下楼去,赵元轩紧忙起身跟上去,只有赵元启要留下来接待纪宁几人。
“永宁别见怪,我这位……朋友,脾气就是古怪了一些,她为人还是很和善的,或许是她被一些烦心事所烦扰吧!”赵元启到此时还在为赵元容说话。
纪宁微微一笑道:“世子见外了,在下并未见怪,希望不会影响了世子和这位容公子的关系!”
“哪里会?眼看这诗会也快开始了,永宁,几位兄台,走吧,一起下楼去看看?”赵元启做出邀约道。
“好,正有此意!”唐解等人早就迫不及待,听到邀约,各自都准备一下,与赵元启一起下楼而去。
……
……
京城诗会在午时末正式开始。
京城诗会一共持续两天,说起来,也不过是一个下午和一个上午,当晚会有一个小的文会,会请一些学子到贡院内,一起坐而论道,论的不是什么诗词歌赋,也不是什么儒学思想,而是论诗词,第一天在诗会上表现好的公子会被邀请参加,而纪宁作为种子选手,原本也是要参加的。
但他晚上应邀去参加学术研讨会,这次的贡院文会他就不去参加,而把机会让给了唐解。
唐解等人可不知道纪宁其实是要去参加学术研讨会,还以为纪宁跟柳如是之间还有一些“未了情”,三天过去之后,可能还会想办法延长一两日,所以他们都不会去多过问纪宁的私事。
几人下楼时,贡院外所聚集的学子数量不减反增,这会整个贡院之外,来参加京城诗会的考生,大概超过一万人。
其中大部分是来京城应考的举人,差不多有六七千人,而其余的学子中也包括了一些秀才,或者是童生,也包括一些白丁。
主持京城诗会的,并非是朝廷中人,因为原本诗会就是由民间所组织。
组织这次诗会的人有很多,大抵说来是北方的一个诗社,因为诗社跟别的诗社之间会有诗词歌赋的较量,久而久之就会形成一个小规模的比试,而京城诗会就是其中最有名的一次比试,南方和北方很多学子来参加,严格来说每年都会有,但唯独在会试之前的一年来参加的最多,因为毕竟第二年春天就是春闱。
“……听说这次邀请来主持这次诗会的,是以北陵派诗词为见长的名儒朱迁,此人在北陵派中的造诣很高,早年也考中进士,未曾在朝中做官,一直在北方开学社笼络人才,后来也在文庙中有过建树。此人在北方学子中的声望不低,因为这里并非金陵城,我们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唐解交待的很仔细。
京城诗会原本只是北方诗社之间的比试,但因来年就是会试年,京城诗会反而变成了南北方士子之间的较量。
因为京城地处北方,南方学子就变成客场作战,连主裁判朱迁都是北方人,这就让南方学子在这次的比试中更加吃亏。
赵元启道:“如果实在不公平的话,永宁干脆也别参加了,这样的诗会,即便有什么成绩,也不会影响到来年的会试成绩。还是低调点好!”
连赵元启也站在纪宁这边说话。
正说话之间,赵元轩匆忙跑过来气喘吁吁道:“你们也是的,我只不过下去跟容公子说几句话,你们怎么就丢下我出来了?”
“呃……我们只是先下来看看情况,你这不是也追来了?多大的人了,一点正形都没有!”赵元启从来没在纪宁面前避忌,该喝斥妹妹时也不会遮掩家丑。
赵元轩瞪了兄长一眼,走到纪宁面前,道:“你跟我一起走,路上我还有一些诗词上的事情问你!”
因为这位“赵公子”来历不简单,唐解等人即便也想跟纪宁说话,却还是不敢去争。
赵元轩拉着纪宁到一边,道:“喂,纪宁,我跟你说,你一定要在这次的诗会上表现的很好知道吗?最好让全城的人都知道你,你风风光光的,那我才有面子!”
“我表现的好坏,跟郡主有什么关系?”纪宁皱眉道。
“喂,你是我的朋友啊。你表现的好,我脸上当然有光了!”赵元轩道。
纪宁摇摇头,很显然他不赞同赵元轩的说法。
这会在贡院之外临时架起来的高台上,开始有一些年轻学子走上台,这些人都是作为南方和北方学子中的种子选手,被邀请而来的,其中大多数都是在当年各地的乡试中表现优良的考生,不是解元就是亚元。
纪宁作为金陵乡试的解元,在南方众士子中地位很靠前,毕竟金陵城作为大永朝的陪都,也作为江南水乡的核心之地,一直是为天下才学集中之所。
(本章完)
第421章 诗会(下)()
“永宁,轮到你上去了,上面有你的座位!”赵元启对于京城诗会的规矩还不太了解,听到首列主宾中有纪宁的名字,他欢欣说道。
纪宁在唐解等人簇拥之下,走上了台子,他能上台子,也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因为只有当届乡试的解元和亚元才有资格被列为种子选手,秦枫和吴备等人即便自以为有才学,也只能留在台子下面。
纪宁上了台子之后,立刻也成为众矢之的,很多人都在议论,也有人在猜测这些人是谁。
朱迁年过五十岁,显得很干练,他一抬手,马上有人开始请众人上台。
纪宁在台子上有自己的座位,但纪宁却不想坐,因为在台子上就好像一个演出的演员一样,给人一种很不踏实的感觉,反倒是在台子下面更容易发挥。
“还有谁没上来?还有三个位置的空缺!”朱迁最后说了一句,对于台子上的空位,他并不知道是谁的。
“快开始吧!”台子下面有人在鼓噪,“这些人不来,说明最后就是不来了,别破坏了我们看比试的心情!”
“不可!”朱迁道,“该多少人就是多少人,这次京城诗会参加的人很多,相信也不会有人选择放弃!现在比对一下最后的名单!”
纪宁自己在台上,就好像接受检阅的士兵一样,这会居然大会还要来个点名,比对一下看看是谁没来,这让他觉得有几分郁闷。
朱迁似乎是个认真的人,有谁没上台,马上就要对照名单知道是哪些人没来,一丝不苟的模样,台子下面的人就在起哄,以至于到后面就连纪宁这样身在台子上的人都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纪宁打量一下台子上的人,年轻人居多,但都是二十多岁年近三十的模样,这也是各地解元和亚元普遍的年岁,而他这样能在二十岁之前就中解元的少之又少。
最后,朱迁也终于比对名单,知道是哪些人没来,他似乎要跟诗会的主办方提及此事,一个人下了台子,而纪宁心中却在想:“如果这会有人在这京城诗会的地方埋下火药引爆,一次死伤人不在少数,能让大永朝瞬间失去许多年轻才俊。毕竟大永朝来京城参加会试的举人,有接近一半人都来到贡院周围!”
因为诗会迟迟不开始,台子上的人也有的下了台子,纪宁到了台子边,刚跳下来,唐解等人就围拢上来。
“永宁,你怎么下来了?在上面等一会就是了,诗会想来马上就开始了!”赵元启似乎比唐解等人还着急。
赵元启身为崇王世子,虽然位高权重,但也就好像皇室所养的金丝雀一样,他是轻易不能离开自己的封地,因他尚未袭爵,所以他必须要留在他父亲的封地,也就是金陵城。
他在金陵城走动会多一些,反而对京城之地不是很熟悉,不如唐解等人可以只有走动。
唐解好奇道:“永宁知道是哪几个人没来?”
纪宁微微摇头道:“大致听来,是北方的举人,具体是哪省的就不得而知!”
“也是的,这种京城诗会,既然都报名了,人还不来,这不是添乱吗?”韩玉有些不屑一说,“北方的士子就喜欢没事找事,还是我们南方的士子讲规矩,不会做出这种掉链子的事情。”
正说话间,朱迁又上了高台,在朱迁摆手之下,台子周围重新恢复了安静。
朱迁道:“诸位,有三人并未到来,分别是关中的二人,还有河间府的一人,就当弃权论,其余之人请各回各位,京城诗会马上开始!”
纪宁这才重新回到台子上,在他的座位上坐下,一侧目,就见到赵元轩面含期待看着他,好像赵元轩对他能在诗会上有优良表现很有信心。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只听朱迁道:“京城诗会,自从隆泰三年开始以来,已有二十多届,是北方士子中最为盛大的聚会。自陛下登基以来,国泰民安百姓丰衣足食……”
作为诗会的开场白,朱迁还是习惯性去为朝廷歌功颂德,这也是诗会的必备节目,否则像诗会这种聚会是无法通过朝廷审核的。
学子们本身也算是未来的统治阶层,所以他们也并不太排斥这种歌功颂德的言语,只是台子下已有人在议论,氛围已没之前那么热烈。
等朱迁说的差不多之后,才开始介绍当日在场的评判和嘉宾,最受人瞩目的,是几名朝廷的翰林以及文庙的学士,他们代表的是大永朝最高的学术水平。
一次诗会,请来了翰林有六人,学士是三人,另外还有一些进士,数量不等,都是作为主嘉宾登场的,他们一个个意气风发,上场之后还要发表两句感言,一下子就把诗会的开场时间给延长。
到后面,一些不知名的进士上来说话,声音早就被下面议论的学子的声音所盖过。
纪宁所关心的,是五皇子是否有过来,仔细听过嘉宾名单,并未听到有皇室中人来,赵元启兄妹应该是在场中身份最高的,而且他们兄妹还是微服参加,至于文仁公主赵元容似乎已离开,到诗会开始后就没在纪宁视野之内出现过。
“皇室的人可真奇怪,说要来参加诗会,到现在一个个都未露面,难道是皇宫那边发生事情,一个个为了政治利益最后都不现身?”
就在纪宁想这些事情的时候,朱迁宣布道:“京城诗会,正式开始。有请韩翰林来为我们出今日的第一道题目!”
纪宁看过去,但见之前在茶楼见过的韩翰林出现在众人眼前,他在在场之人的地位还算是比较高,先是抬起双手,让在场之人的欢呼之声小一些,这才面带傲气道:“本官奉李侍讲之命,前来为京城诗会主持,出第一道题目。京城诗会乃是我大永朝士子之盛典……”
原本以为都开始了,所有的士子就等着现场作诗,结果这边朱迁刚废话完,又出来和韩翰林啰嗦。
说的话基本是如出一辙,都是在为朝廷和文庙扬名。
(本章完)
第422章 比诗词()
韩翰林在发表了一番“高论”之后,诗会也正式开始,这也让下面等的人有些着急。
韩翰林跟什么李侍讲关系很亲密,那李侍讲不能来,就让韩翰林来帮忙出个题,做个开场白。
在朝廷体系中,翰林只是一个称呼,代表的是在翰林院**职,他的身份也未必有多高。
“明年乃是会是年,寒窗苦读数十载,明年为的是鲤鱼跃龙门,诸位便以此事为题,做出一篇诗词,为的是彰显朝廷开科取士的公平,还有陛下对殷殷学子的关切之心!”韩翰林就好像一个媚上的臣子一样,说的话,都是在为朝廷歌功颂德。
等了半晌,第一篇的题目也终于出来,纪宁看了看天色,说是午时末开始,现在都已经未时中,冬天里本来白昼就短,再用不了多久就要天黑了。
这么闹腾一下,随便再有谁出来写两首诗,或者是找人出来点评一下,这一轮比试下来,就可告结束了。
诗会一开始,台子上的众人,不是每个人都给笔墨纸砚,而是在台子中央摆着文房四宝,谁若是愿意写,就直接写好了诗词,把自己的大名署上,就可以算是“交卷”了,因为人太多,连主持人朱迁也顾不上去照顾所有来参加诗会的士子,谁愿意写,或者不愿写就下去,在诗会的主办方看来都是自愿的事情。
台子上的人写诗可以留在显眼的位置上,台子下的人写的诗词则也可以交上来,或者有人下去收,诗会会准备不少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