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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吹雪也知道纪宁不中进士,是很难帮她报仇的,所以她近来一段时间也会留在舒安堂那边,或者是去纪宁给她所准备的小院,晚上不会过来打搅纪宁。
纪宁每天的学习时间也很固定,起早贪黑,一直忙碌到年底,也终于到了年关时候。
这天纪宁让林义跟着他去黑市,将之前卖小篆的几笔银子收回来,因为他卖小篆是在不同的店铺,使得这次所收的银子很杂,每个店铺基本都是一个钱箱,里面有银子,也有银子的兑票,纪宁还要拿这些兑票去换了银子回来,又是一箱箱的银子。
一共运了几趟,车马都很沉,林义只是赶车的,遇上搬银子会上前帮忙,一整天下来,搬的银箱子就有二十几个。
“老爷,这里面都是银子?”林义好奇问道。
“是,有部分银子是要存放在家里,也有的银子会存放在特殊的银号中,京城可以通兑金银的兑票不多,银号也就那么几家,必须要找大的银号才放心!而且必须要分散,防止一家银号倒闭,银子全都打了水漂!”纪宁解释道。
林义对于如何规避资金的风险不太了解。
他觉得,无论是银子,还是银子的兑票,只要被人盗走了,那就一定是拿不回来的。
但纪宁就要告诉他,银子的兑票其实是可以规避一定资金风险的,因为到银号去对银子,除了有兑票之外,还需要有本人的签名已经画押凭证,这些可不是盗匪所轻易能得到的。
可纪宁对京城的银号也不放心,因为纪宁知道开银号是高危的行业,说不定有的银号就倒闭,那他的银子就会白白失去,所以他宁可多存几家,不会用黑市那些掌柜给他的兑票,因为这些兑票在他看来,风险都十分之高。
纪宁需要去一些小的银号去取银子,再运到家里,或者到大的银号存放起来,拿到新的兑票,一趟下来,光是在折色的费用上,就花费了不少,但纪宁也觉得是值得的。
金银的成色,直接决定了其价值,纪宁知道那些小银号喜欢在折色的问题上做文章,所以他宁可多损失一点,把银子兑换成市面上最广泛流通的官银,而且都是最近几年才熔铸的,这样会让银子的成色便的很好,也更容易贮藏。
等一切都收拾好之后,纪宁才回到家里,除了一包袱的兑票之外,还有两箱现银。
兑票的数量是一万六千多两,而现银的数量,则是两千两,按照一斤十六两来计算,钱箱里就是一百多斤银子。
“老爷,这许多银子?”林义见到银箱里的银子,眼睛都直了。
“这还只是很少的一部分,放心吧,跟着我做事,会让你赚大钱!”纪宁笑道。
林义一脸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家老爷只是出去走了走,就能收回这么多银子,他在想纪宁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
纪宁也不给他解释,直接让林义帮忙,抬着钱箱往正院而去。
(本章完)
第466章 地主()
纪宁通过年底这段时间,京城中各家大户需要小篆字体的春联,或者是小篆的祭文,通过零零散散的生意,赚回来一万八千多两银子,这还仅仅是城中小篆生意很微小的一部分,纪宁分析了一下,光是一年中京城对于小篆的需求,可能就要超过一百万两银子。
拿到了银子,纪宁也要考虑一下图和投资的问题了。
他把林义叫到正堂,详细问询了近一段时间关于筹措帮会的问题,得知下面的帮众数量已有差不多二百人,但这些人尚且并未正式加入进来,而是在原本的工头或者是帮会手底下做事。
“……老爷,您或许不知,这京城的帮派势力,并没您想象中那么大,一些小的帮派都很杂乱,弟兄们进去出来也容易,这就应了那句俗话,无利不起早,如果帮派中没有什么利益可图,那些帮众很快就会分崩离析。”林义解释道,“等年后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到二月底,京城很多帮派都没生意做,那时帮众离散的更多,到那时这些弟兄才会正式加入到我们这边!”
纪宁点点头道:“嗯,你做的不错。现在也差不多该给我们的帮派起个响亮点的名字,就叫做巨鲸帮,你自己为帮主,以后弟兄们跟着你干活,生意是我来给你提供,赚到的银子,我跟你五成!”
“不可不可,老爷,小人就是帮您做事。您也知道,小人就只是草芥一个,如果出来做帮派,没有老爷的庇护都不行,老爷才是帮主!小人没出什么银子,岂能分赚到的银子?”林义在这方面还是很识相的。
“那这样吧,每年,我给你一百两的俸禄,再加上巨鲸帮旗下生意三成的纯利润,如果做的好,一年下来也能分几百两银子,赚钱多少不是问题,最重要的是让弟兄们跟着有口饭吃,还有如果需要弟兄出来顶事的时候,能顶的起来!”纪宁道。
林义不解道:“老爷,您说的什么顶事?”
“就是能担当大用,不是让他们顶替犯罪,而是把京城江湖门派的脸面给撑起来,以后可以再收拢一些江湖上的打手,让他们帮我们做事情。这些事都可以慢慢发展,现在最重要的先把生意铺展开,货栈和渡头那边都多去联系,还有船行和车马铺,都多去人游说,如果不能把他们归在我们的生意之下,那小小的帮派也发展不起来!”
纪宁很有时代的头脑,他在做生意上是把好手,尽管他以前不想涉及这些三教九流的生意,但为了他在这世道中更好的求存和发展,他还必须要在别人所看不起的三教九流问题上做文章。
纪宁又拿出五百两银子,道:“这些银子,也是给你准备的,等年底之前把总坛的位置确立好,这些银子就先抬过去,跟弟兄们见面,总是需要一些见面礼的!”
林义道:“老爷,之前您就给了不少的。”
“那些是那些,这些是这些,记得,要发展可以信得过的弟兄,可以让他们交心交命,如果做不到这点,慢慢就把那种不讲义气的人给剔除!”纪宁道。
“是,老爷,小人知道如何做了。”林义恭敬行礼道。
……
……
到了腊月二十六,天很冷,一场大雪下来,京城已是寒风彻骨的冰冷。
纪宁之前不太适应北方的天气,这会他身体开始有些适应,但每天出门还是要身穿他自制的“羽绒服”,这种羽绒服虽然在面料上看起来有几分陈旧,而且人穿上去也显得很臃肿,但走路时却显得很轻盈,更重要的是保暖。
他在外面走一段时间,身上就会带着汗,与此同时,即便是土生土长习惯了北方寒冷天气的林义,这会还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这就是差距。
“林二,回头让人给你做一件,让你试试!”纪宁道。
林义赶紧摆手道:“老爷说笑了,小人不需要的……”
纪宁一笑,没多解释,带着林义到了一个小的商会联络之地,他这天带着林义出来就是为了商量租赁和购买场地的问题。
新的巨鲸帮需要场地来作为总坛,顺带也需要买一些马车回来,作为运货之用,同时还要添置一些桌椅板凳,这些都需要银子。
顺带,纪宁还准备买一些田地,因为纪宁发现,当年秋天京城周边有一些地方发生了干旱,所以京城的地价并不是很高,如果到了来年,土地的价格肯定会上涨,如果到那时他考中进士要留在京城,再去买田地的话,可能就要比眼下付出更大的代价。
接待纪宁的,是京城笛曲有名的中间商,也是俗称的牙人,名叫宋朱鹤。
却说这宋朱鹤,可说是那种做了牙人生意几十年的老行家,帮人介绍买卖的田地和场地近乎可以有一个京城那么大,纪宁找到他,也是由林义所介绍,林义当初对这宋朱鹤就很羡慕,林义从事牙人这一行,也是想跟随宋朱鹤的脚步。
“……纪老爷,您要买的田地,鄙人都已经给你归置好了,一共三十亩田地,都是种了几年的熟田,连成片的,地角也好。卖家听说纪老爷是举人,特别交待不用要太高的价格,一亩地给十五两银子便可,这三十亩地,一共是四百五十两,加上鄙人的十两银子,您一共要拿出四百六十两!”宋朱鹤上来先跟纪宁说买田的事情。
纪宁知道,京城周围的田地价格,一亩地地价从六七两银子到二十两银子不等,十五两银子那种已经是非常好的田地,而且他看了那些田地的位置,都是在非常靠近京城的地方,他心里有一杆秤,综合比较了一下,这些田地的升值空间还是可以的,因为回头京城城外临近城墙的区域,也会有人发展民户的街巷,甚至可能修筑外城,那时这三十亩田地的价格可能会飞涨。
“好!”纪宁点头,“买卖就这么定了,这是二百三十两的定金,剩下的等交易时,一并再付!”
(本章完)
第467章 街头偶遇()
纪宁一次买三十亩地回来,主要是试探一下京城周围的地价,回头他会让林义安排,把这些土地先租赁出去,本身这些田地也可能是有租户的,也省了纪宁去费心。
不到五百两银子,对纪宁来说,也并非大事,他现在所关心的,是如何将手头上大批的银子变成有效的投资,以便能完成财生财,如果单纯只是把银子贮藏在家里,不但有可能被虫蛀、风化,银子还会因为年久的折色而贬值,就算银子本身不折色,市面上的银价也会逐渐走低。
纪宁要充分考虑到通货膨胀的问题。
因为已经到了腊月二十六,距离春节也就只剩下几天,纪宁买完了田地,再问询了一些关于田宅仆婢的事情,便要回去,至于巨鲸帮的总坛、仓库的选址,纪宁交给林义去办。
纪宁对林义还是很放心的,毕竟这也是他到京城之后的发现,有林义帮他操持,很多事也会变得简单。
当天纪宁买了一些好酒好菜,腊肠熏肉的买了不少,装载在马车里准备带回去,还没走过街角,便见街路上有马车横冲直撞一般过来,纪宁只看了一眼便确定一件事,这马车来势汹汹似乎有些不善,他赶紧避让开,却还没等他们这辆马车到边上,横冲直撞的马车便过来,直接冲进人流,将路边的几人撞倒。
“街路行凶,把马车逼停!”京城的百姓,天子脚下之民,也不是那么容易欺负的,一群人围拢着马车,愣是用路边摊的木台子和扁担、架子这些东西,把那辆横冲直撞的马车给拦了下来,马车的车夫还没等下地站稳,周围已经有受伤的百姓拿着扁担和棍子冲上去,朝着那车夫的脑袋便砸了过去。
百姓报复心理很强,一边打还一边在叫着:“在京城的地方也敢行凶,活腻歪了吧?里面的是谁,拉下来,拉下来!”
一群人七手八脚地冲上去,要把马车里的人拉下来打一顿算账,纪宁没有去凑热闹,毕竟他自己躲的也算及时,并未受到那横冲直撞马车的波及。
路边有应考的举人道:“京城的百姓就是不同,这拦街就敢打人,万一打了什么权贵怎么办?”
旁边有人讪笑道:“果然举人老爷也不都是聪明睿智的,看看那马车的华丽程度,便知道这只是一户商贾之家的马车,京城的百姓眼睛贼着呢,如果真是华丽的马车,或者是那种有王公大臣徽记的马车撞了人,以为有人敢出来惹是生非?”
林义看着纪宁问道:“老爷,我们是否凑热闹?”
“别了。”纪宁道,“还是先回府去,这年关时候,百姓心浮气躁的,如果沿街闹事,我们留在周围始终不方便!”
纪宁很清楚,到了冬闲时节,尤其是临近年关的时候,京城会有不少的闲散劳动力没事做,加上年底的压力,这些劳动力可能会去小偷小摸,甚至会发生明抢的事件。
年底这段时间,京城本身就带着一股浮躁,很多人为生活所迫,而走上犯罪道路,纪宁知道自己在街路上走或许会不安全,也就让林义赶车早点回家。
这会人群中还在鼓噪,有人喊道:“什么秦家的,谁听说过秦家?继续打……呀,是个婆娘!”
本来那群被马车撞伤的百姓,要上去找马车里的人讨回公道,结果把里面的人抓出来才发现,里面居然是个女人,而且看上去很娴静,这下他们可下不去手了。
在公开场合殴打妇女,这可是极大的道德问题,有人追究的话,或许打伤妇孺就要被流放,甚至被判绞刑。
因为打人不但是打伤了妇人的身体,还会对妇人的名节有所亵渎,如果妇人因此而投井自杀,判处的罪名会更重,谁都不敢在三纲五常相对严谨的时代做出殴打妇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