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等她细想,玉珍已经小跑进来。
“三味书院发生什么事了?”李秀儿故作平静地问道。
玉珍喘了一口气,说道:“小姐,有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李秀儿不禁美目一亮,立即问道,“是不是那些坏书生取消打砸三味书院的打算了?”
原来,她虽没早早地去苏府,但自己已经悄悄地派人打听三味书院的消息,不再一味依赖从苏蒹葭那里得到纪宁的消息。
“不是。”玉珍说道。
李秀儿娇软性感的小嘴微扁一下,没好气地道:“那能有什么好消息?”
“嘻嘻,小姐,三味书院肯定不会被打砸了。”玉珍笑着说道,“不知怎么的,三味书院门前的水浸街街口多了一大群人,估计有两百多人,堵住了街口。后来,纪公子到来,才知道那些人是三味书院的学子们的家长、长辈和其他附近的乡亲们。那些人向纪公子保证绝不让那些坏书生打砸三味书院。当时场面很感动。”
李秀儿闻言,俏脸不由露出笑容,说道:“算是一个好消息。没想到他也不是人人喊打,也有许多人拥护他嘛。”
顿了顿,她又说道:“如此一来,我爹站在他那边,也不算难做。”
玉珍用力点点头。
过了一阵,李秀儿说道:“没事了,你去忙吧。我有休息一会儿。”
“小姐,现在不去苏府了吗?”玉珍问道,“今天可是纪公子最关键的一天呐。”
李秀儿微笑一下,说道:“我又没说不去。去苏府没那么急,纪敬那些书生集合起来前去砸三味书院,至少得过了巳时。”
去那么早干嘛呢?反正她已经派下人盯住了三味书院和白鹿书院院门前两处,一有情况她就立即知道。去得太早,表现得太热切,让苏蒹葭生疑了反而不美。
……
苏府,听雨阁。
苏蒹葭听了关于纪宁的最新消息,微颔一下臻首,轻声自语道:“如此说来,他也不是毫无胜算。民心对民心,不是完全的劣势。以他的口才,加上昔日纪伯父遗留下来的人脉,应该是有惊无险。看来,无需我出手帮他。“
她之所以关注纪宁的消息,就是对退婚之事觉得有所亏欠,打算补偿纪宁之后,从此两不相欠,无羁不绊,念头通达。
所以,一旦纪宁真的要被革去功名,她肯定无法袖手旁观。
眼下,她判断纪宁有惊无险,所以补偿纪宁之事,只能往后找机会了。
……
……
白鹿书院,金陵城最好的书院。
此刻,纪敬和他的党羽已经在白鹿书院院门前旁边的空地等候多时。
将近巳时,日头早已高照,火辣辣的日光晒得纪敬和他的党羽们汗流浃背。
关键是站久了,让他们两腿酸麻难耐,偏偏这里是一片空地,没地方坐下休息。
直接坐地上嘛,实在不雅,要知道这里可是白鹿书院大门前,最讲究礼的地方,进出的都是同门学子。
别说他们要顾及面子,就是书院里的先生看见他们随意坐地上,肯定严厉训他们一顿,也够他们吃一壶的了。
“剑南兄,你不是说你一共联系了五十多人吗?”纪敬燥热不安地猛摇手中折扇,问其中一位书生道,“人呢?”
被问的书生也是满头大汗,支吾地说道:“他们当时都拍着胸口说得好好的,怎么就、怎么就……华启贤弟,你不是也联系了三十多人吗?”
他转移注意力问另一位书生道。
“那些家伙,以后我周启华再也不信任他们了!”被问的书生恼羞成怒地道。
纪敬恼火的吐了一口浓痰,他联系的人到现在也没来几个。
再过一柱香就到约定出发的时辰了,可是到场的人冷冷清清的,算上他们自己只有二十一个人,与他预想的摩肩接踵人声鼎沸的大场面相差甚远。
“大家不要急,还有一柱香时间,其他人很快就到了。”纪敬不得不对在场的人大声安抚道。
“知道了。”在场的人稀稀拉拉、有气无力的应道。
安抚完毕,纪敬狠狠发摇了几下折扇,暗暗咬牙切齿想道:“可恶!都是背信弃义的混蛋!”
“不过,”下一刻,他眼睛射出无比的阴冷怨毒和得意,“纵然砸不了你的私塾,但你也休想逃过这一劫!本少爷已经联名写好请愿书,后面落款签字的人数足足有三百多书生秀才。”
“纪宁,你个废物,不论你怎么蹦跶,废物始终都是废物!哈哈哈哈……”
(本章完)
第42章 人和()
一柱香过去了。
又一柱香过去了。
已经超过约定时辰一柱香,纪敬默数一下人数,才四十三人,离他预期的三四百人相差了十倍之多!
“子敬兄,要不我们出发吧?”他的一个党羽问道,“他们已经不耐烦等下去了。”
“一群没耐心没节操的东西!”纪敬脸色恼怒,压着声音恨声骂了一句。
不过,他确实不敢再等下去。
无奈之下,他走到一处微凸起的高地,对在场所有人高声道:“各位兄台贤弟,今日子敬很荣幸能牵头大家在此集合,一起为了心中正义、为了天下士子声誉,讨伐纪宁这个无学无术无德的士林败类!”
“亚圣孟子曾道:虽千万人,吾往矣!”
“待我等砸了罪恶滔天的三味书院,子敬做东,请大家到天香楼庆祝!”
本来已经等得无精打采的众书生闻言,无不精神一振。
天香楼可不是一般的酒楼,那里是金陵城鼎鼎有名的青楼。
看见众书生振奋起来,纪敬知道自己花钱收买起一些作用了,立即高声喊出他两天前就想好的话:“岂曰无衣?”
“与子同袍!”众书生立即回应地喊道。
“岂曰无衣?”纪敬再一次高喊。
众书生回应喊道:“与子同泽!”
按照《诗经·秦风·无衣》,应该再喊一次,但是纪敬发现才喊两次,声音就明显弱下去了,所以只好作罢,赶紧喊道:“出发!随我去砸了三味书院!”
“诺!”众书生应道。
于是,纪敬带着四十多个书生向三味书院走去。
路上,纪敬虽不甘心只有四十多人,但还是信心十足。
“哼,废物那边加上秦寡妇的十几个家丁绝不超过二十人。”他怨毒得意地想道,“量秦寡妇那十几个家丁不敢对我们动手,不过是无用的摆设而已!跟纪宁那废物一样,都是废物!”
……
……
却说纪宁在三味书院内安心地上课,教学子们识字写字。
一直过了巳时,刘执事匆匆走入教室,神色严重地对纪宁说道:“纪公子,那些书生来了,人数多达四十多人。目前已经到修德街,很快就到建仁街,估计一柱香后,他们到水浸街街口。”
“哦。”纪宁淡淡地应了一声,“现在才来,够慢腾的。”
末了,他对刘执事说道:“刘执事,请到教室外稍侯,容纪某教完学子们两个字。”
见纪宁如此从容淡定,刘执事本来紧张的心不禁受影响地镇定下来。
“诺!”他向纪宁行礼应道,退出了教室。
打发刘执事后,纪宁重新面对讲台下的学子。
由于今天情况特殊,纪宁把所有学子集中在一个最大的教室里上课。
而刚才刘执事进入禀报,并没有刻意压下声音,台下的学子们都听到了。
得知那些坏书生将要进犯,所有的学子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各个怒气涌上来,恨不得立即冲出去跟那些坏书生拼命。
只见纪宁拿着教鞭指着木板上写着的两个大字,面向学子们朗声说道:“这两个字叫做‘人和’。”
“什么叫人和?”纪宁继续说道,“亚圣孟子曰:‘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人和,就是人心民意,就是我们打从心里拥护的,愿意团结一起保卫。有了人和,打仗战无不胜!”
“先生,是不是我们一起保卫三味书院就是人和?”有学子大声提问道。
“不错!这就是人和!”纪宁用非常肯定的语气大声说道。
接着,他用慷慨激昂的语气说道:“同学们,我们不止有人和,还有天时和地利!此时已过巳时,正值骄阳似火,晒人如火烤,他们从白鹿书院走过来,已失天时!我等以逸待劳,三味书院是我们的地方,可谓占尽了地利。天时地利人和都在我们这边,战必胜!”
“战必胜!”
“战必胜!”
“战必胜!”
……
……
所有学子齐声怒吼起来,喊声震天,所有人都热血沸腾到极点。
“同学们,出发!迎战!”纪宁高呼道。
“迎战!迎战!迎战!”
众学子亢奋无比地高喊着,跟随纪宁走出教室,走出三味书院,前去水浸街街口。
虽然学子们的家长、长辈和附近的老百姓许诺誓死保卫三味书院,但纪宁还是要带他的学生们亲临现场,这是非常难得的机会。
亲身经历这一役,说不定在这九十名学子中将来冒出几个可堪造的人才。
纪宁率领九十名学子和何安雨灵、秦府十几名家丁气势浩荡地走到水浸街街口,守在街口的老百姓见状,不禁为纪宁等人的气势感染,都挺直了腰,不让自己气势输给了自己的后辈。
与守在街口的老百姓汇合,纪宁一举手,高喊:“停!”
跟在他后面的学子们立即停下来,整齐地站好,但每个人脸上都上涌着血色,随时准备跟即将进犯的坏书生拼命。
“纪先生。”领头的中年人迎上纪宁面前,恭敬行礼躬腰拜道。
纪宁回礼拱了拱手。
领头的中年人说道:“原本两百一十六人,如今三百二十八人将誓死守住这里,决不让那些坏书生破坏三味书院!”
原来,在早上有两百多人堵在街口,不免引起许多人注意,纷纷上去询问原因。
得知有人要砸三味书院,众人不禁义愤填膺,纷纷慷慨激昂加入保卫三味书院的队伍中。
“很好!”纪宁用力点头说道。
然后,他抬目向众人看去。
那些贫穷老百姓看见纪宁向他们看过来,无不立即敬重地行礼叫道:“纪先生。”
纪宁拱手回礼地说道:“各位乡亲父老幸苦了!有你们在,谁也砸不了三味书院!”
“不辛苦!保护三味书院是我等义不容辞的责任!”众人纷纷回应道,“三味书院使我们贫穷老百姓好不容易才有的读书识字的地方,绝不能让那些歹毒的坏书生破坏了!”
纪宁再三拱手作揖,然后昂然率着何安雨灵、秦府家丁和九十名学子向前行走。
众老百姓立即自觉的在中间让开一条宽敞的通道,让纪宁等人从街道中间走到街口前头迎战。
然后,他们再合上,做两侧翼保卫纪宁和学子们。
(本章完)
第43章 我太委屈了()
却说纪敬率领着四十多个书生终于从白鹿书院走到建仁街,三味书院所在的水浸街在望。
不过,纪敬等书生早已累得快趴下了。
且不说已进入午时,烈日中天,火辣辣地晒人如火烤,仅从白鹿书院步行到三味书院,从偌大的金陵城城东到城西,就足以把这群平时锦衣玉食、五体不勤的书生的腿走断。
这些书生第一次发现金陵城原来这么大。
纪敬咬着牙苦苦支撑着,若不是心中对纪宁刻骨仇恨怨毒支撑着,再加上他是这次行动的牵头人,他早就骂娘不干了。
为了让身后的书生继续跟随,不至于走到三味书院只剩下他光棍将军一个,纪敬不得不断提高好处许诺打气。
终于!
还剩下半条命的纪敬等书生总算走到了水浸街街口前。
但是,下一刻,他们愣住了。
过了半晌,他们才回过神来,用力擦眼睛,以为是自己因为太累而看眼花了。
没看错,眼前的水浸街街口真的整齐地站满了人,黑压压的,把街口守得严密,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过去。
不是说好三味书院没人的吗?为什么这么多人?别说真冲突起来,三味书院的人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我们淹死了。
那些书生无不这么想道。
意识到对方是敌人,这些已经累得只剩半条命的书生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对方无不用愤怒仇恨的目光盯着他们,仿佛下一刻就扑上去把他们生吞活剥了。
意识到这一点,他们再看三味书院的人,立即感觉到一股仿佛凝固的愤怒仇恨气势铺天盖地的压过来,不禁吓到两股战战,那里还有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