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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们才知道,原来要进文庙之人,乃是本次的状元纪宁。
之前他们还不知道纪宁的才学如何,现在纪宁获得了左相张俊铭的赏识拔擢,又得到皇帝的欣赏,可以说正是风头正劲,留在朝中必然也有很大的机会晋升,为什么要到文庙去过苦日子?
“咳咳!”赵康政很没面子,但他总不能把之前吐出去的话再收回。
张俊铭作为之前纪宁文章的举荐者,起身说道:“纪宁,之前如果你已经报了文庙,现在既然陛下欣赏你,给你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你是留在朝廷,还是继续进文庙?”
纪宁道:“学生愿意进文庙!”
张俊铭很想说纪宁不识相,但这会赵康政一摆手道:“左相也不必说了,有些事不可强求。哈哈,其实无论是在文庙,还是在朝廷,都同样是在为社稷苍生做事,朕记得马大学士当年也是中鼎甲而选择进文庙的吧?”
马恒看了纪宁一眼,再回看着皇帝道:“是的,陛下!”
“你看,现在马大学士,不也证明了自己吗?哈哈,朕今日心情很好,全然因为纪宁写了这么一篇好的诗词,来,今日就为这首诗词,让朕来敬诸位的酒!”赵康政拿着酒杯,起身来马上就要饮酒。
在场所有人都要回位,包括之前出来写文章的翰林和众进士,等所有人都回去之后,皇帝才把这杯酒喝下去,在场的人也都跟着一起饮下。
赵康政又咳嗽了两声,坐下去,场地上的案桌也都撤了,说明在赐宴上做文章的事情,已经暂时告一段落。
除了张俊铭举荐了纪宁的这首诗之外,再没第二篇诗词文章被举荐出来,就连顾玉明的诗词也被隐没了,顾玉明自己还有些着急,他心想:“却是被纪宁这小子出了风头,我的文章呢?为什么没人出来举荐?他眼瞎了吗?”
可惜这位江北才子,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诗才不是很出彩,在京城诗会上的那个谎言,说着说着,连他自己都信了。
……
……
回到了座位上的纪宁,马上成为了在场之人羡慕和嫉妒的对象。
纪宁不但在皇帝面前表现了自己的诗才,还让皇帝破格表扬,纪宁更是出人意表选择进入文庙而不是进入朝廷,这让皇帝下不来台。
但也有人觉得这是纪宁不识相,既然张俊铭都给了纪宁台阶下,而纪宁却死皮赖脸非要进文庙,当日定文名时马恒对纪宁的刁难也是人所共知的,他们会想:“这纪状元不是有毛病吧?到朝廷被皇帝赏识,到文庙被马大学士欺压,这点区别他都分不清吗?”
这会的纪宁就好像没事人一样,丝毫不会去介意别人投来的,包含着羡慕、妒忌、匪夷所思的目光。
别人即便对纪宁有羡慕,也无法跟过来跟纪宁道贺或者巴结,但跟纪宁同席的顾玉明便可以。
顾玉明道:“纪状元,你那首诗词,是从何得来?”
纪宁打量了顾玉明一眼,笑道:“怎么,阁下觉得这首诗词耳熟?”
“你什么意思?”顾玉明皱眉道。
“顾榜眼应该也知道,有些东西不是属于自己的,还是别勉强,免得到头来遇到问题,别人知道你的才学到底是如何,那时丢人的反而是你自己!”纪宁笑着说道。
顾玉明原本还想质问一下纪宁,想知道纪宁是不是盗用别人的诗词,但听到这话,他觉得纪宁应该是知道什么。
但他又自信,自己盗用诗词的事情,没人知晓。
(本章完)
第682章 正戏(上)()
纪宁在殿前,算是彻底扬威。
当事情结束一段时间后,甚至在礼乐司重新开始献艺时,在场之人所谈论的基本都还是纪宁之前那首《卖炭翁》。
现实主义的乐府诗,在这时空之中近乎处于空白,虽然这首诗的辞藻并不是很华丽,甚至全篇都是在讲一个小故事,没有多少文学底蕴在里面,但所呈现出的却是市井百态,让人不自觉便设身处地于其中。
之前在场的官员、进士都还沉迷于礼乐司舞女的舞蹈,但此时,他们觉得互相探讨一下纪宁的那首诗,似乎更有趣味。
也是赵康政所带起的话题,之后纪宁拒绝皇帝在朝为官,也成为核心话题所在。
旁人对纪宁的评价基本为,有才华,但似乎胸无大志,只知百姓疾苦而不知盛世兴衰。
这些人到底以什么给了纪宁评价,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以为能揣摩纪宁的心思,却不知从开始就只是在夜郎自大,纪宁的志向,不是他们所能揣度的。
赐宴仍旧在持续中,不过周围的氛围已经开始有些肃杀了。
或许是已经到了商定的时间,李国舅和惠王,似乎已经迫不及待要解决眼前的问题,这两个豺狼,此时已经做好了反叛之前的所有准备,包括他们收买的侍卫,都已经完成了对天坛周围的包围。
好像大局已定,现在就算是堂而皇之出来把赵康政杀了,都是没任何问题的。
但这会,赵康政似乎什么都没察觉,而他也没有要中毒的迹象,惠王和李国舅等人之所以一直没动手,也正是因为赵康政尚未毒发,他们不想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当弑君之人,就算他们要当叛徒,也不想让在场的人看到,尤其在场还有文庙中人。
纪宁看了看天色,约莫时间,这会差不多也快到二更天。
他是在场少数洞察先机的人,他查看到周围的情况,便知道事情发展的如何,之前他自己并未打算在人群中出彩,至于张俊铭的举荐,还有皇帝对他诗词的赏识,虽然是他所料到的,但也不是他刻意求来的。
就在礼乐司还在献艺时,突然从皇帝身处高台后面的屏障后,闪出一个黑影。
那黑影,似乎能躲过周围看守的侍卫,但那黑影并不是高大威猛的刺客,倒好像是宫里的女人。
但见那黑影稍微摆手,立在高台下的龙城紧忙过去,但还没等龙城回来,献艺已经结束,赵康政站起身笑道:“诸位臣工,朕今日饮酒有些过量了,头有些晕沉,想回去先歇息!”
说着,赵康政似乎有些摇摇晃晃站不稳了。
太子站起身道:“父皇,不妨由儿臣扶您回去!”
“不必了!”赵康政对太子赵元庚似乎并无太多好感,甚至还带着生分和冷漠,“朕自己能走回去,龙公公……人在何处?”
龙城这才赶紧出来,道:“陛下,老奴在这儿呢!”
“龙公公,这里的赐宴,暂且先交给你来主持,朕在这里,可能也会影响到诸位臣工的雅兴,朕就先回去歇着了。诸位臣工也可以自便!”赵康政说完,已经准备下高台,但整个人还是摇摇晃晃走不稳。
皇帝要起驾离开,在场所有人都站起身来恭送。
但李国舅和惠王等人显然不想让皇帝离开赐宴。
李国舅从席位中出来,到场地之中,道:“陛下,您身体不适,当坐下来歇息,等身体好转之后再走!”
“不必了,朕还真有些困倦了,或许是今日饮酒多了一些吧,朕也老了,不胜酒力了!”赵康政道。
李国舅对五皇子打个眼色,道:“那就不妨让五皇子,送陛下回去……”
赵康政还没等表态,太子赵元庚冷声道:“李尚书,你这是什么意思?父皇都不用本太子相扶,你却让五弟去相扶,你这是觉得,父皇对五弟,比对本太子更为器重是吗?”
一直以来,赵元庚都是以平和而被人熟知,这也是当初赵康政在废了前太子之后,立赵元庚的原因。
这几年,赵元庚更是沉迷逸乐,好像已经准备当个酒肉皇帝。
赵康政怒道:“太子,你这是说什么话?国舅是这意思吗?”
“是啊太子,您为何突然有此言呢?”李国舅好像抓住赵元庚的小辫一样,趁着皇帝中毒还没彻底发作,奚落道,“本官只是觉得,既然陛下身体不适,这赐宴总需要有人主持,而太子身为储君最为合适,而陛下那边又需要有人相扶,让五皇子去最为合适……”
赵元庚冷笑道:“难道李尚书就未曾想过,其实是想让五皇子进去之后,有什么图谋?”
“混账!”赵康政道,“太子,你再在这里造次,别说朕要惩罚于你!”
赵元庚当着在场文武大臣的面,直接坐下去,显得他对皇帝和李国舅很不满,赵康政冷声道:“朕今日本就想将五皇子册封为王,但有些事,还是先等等看为好。皇儿,你扶朕进去歇着!”
赵康政原本是急着进去会佳人,那边不但有车师国公主,还有李贵妃和他所带出来的两名宠妃,当晚他可以说是有很多节目,正好是在行在内进行,这比在宫里要有意思。
他自己都没想过,装醉居然装出这样的结果,倒让太子和李国舅先争吵起来。
赵康政此时非常向着五皇子赵元成,也因为赵元成是李贵妃的独子,他甚至也想过废了赵元庚的太子之位,但又想到之前曾废了一个儿子的太子之位,现在如果再来一次,可能会让朝局变得混乱,况且现在赵元庚也无大的过错,这事就一直被他搁置。
但现在,太子似乎不满于他对赵元成的格外恩宠,居然出来跟李国舅顶撞,赵康政就好像找到了废太子的理由。
可他还是不会在这种场合发作。
赵康政在五皇子赵元成的相扶之下,往屏障后面方向而去,还没走出几步,突然脚下一个不稳,险些摔倒:“朕……朕怎回事?”
赵元庚冷声道:“父皇,您应该是喝酒喝多了,不妨先回来,休息完毕再回也不迟!”
(本章完)
第683章 正戏(下)()
场面有些肃杀。
赵康政瞪着赵元庚,目光中的愠色已很明显,他似乎对太子动了杀机。
赵康政在很多事情上很偏激,他一向觉得赵元庚怯懦贪图享乐,却没想到这儿子今天居然敢跟他对着来。
“太子,你再说一遍!”赵康政厉声道。
赵元庚一字一句道:“儿臣想让父皇先回来休息,等休息过后,再回行在!”
“混账!你这孽子,是想气死朕是吗?”赵康政已经愤怒地喝出声来。
皇帝和太子突然出现矛盾,多少让惠王、李国舅等人看不明白,这太子是疯了,居然敢跟做事偏激好大喜功的赵康政叫板。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这是皇室最上层的矛盾,连文庙那边的人都好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在旁看戏,至于那些文武大臣则都在想着如何避祸,也没人会上去劝说什么。
主要是因为赵康政这个人太过于狭隘,在做事上显得很偏激,容易迁怒于人,没人愿意触这霉头。
龙城此时赶紧过去劝说道:“太子殿下,陛下这就要回去歇着,您可能也多饮了几杯,先行休息为好……”
“以为本太子醉了吗?本太子现在清醒的很!”太子道,“倒是父皇您,因为宠信奸佞,而做了许多错事,甚至连有人要谋朝篡位都懵然未知!”
赵康政原本还满心愤怒,闻言道:“太子,你说什么?”
赵元庚一摆手,喝道:“来人,将叛逆之臣给押上来!”
话音落,但听远处有将士喝道:“得令!”
只见几名宫廷侍卫将领,被人押送上来,这几人,都是赵康政很宠信的御林军统领,手上握的兵权虽然不是很大,但所负责的是皇宫日常的安保,等于是赵康政卧榻之旁的武将,涉及到皇宫安危的。
这几人当日都是在负责天坛周围的安保,突然被人拎出来,他们身上多少还有伤,似乎有所搏斗。
赵康政厉声道:“太子,你这是要谋反吗?”
这会连在场的文武大臣也都对赵元庚产生敌意,所有人都以为是赵元庚要谋反,而没想到赵元庚所捉拿的是谋反的将领。
“父皇为人君,最重要的是要做到明辨是非,而非像现在这样是非不分!父皇难道就未曾想过,这些人乃是要危害您生命的叛逆之臣?”赵元庚厉声道。
李国舅看了那些被押送上来,已经失去反抗能力的将领,心说不好,因为这些人正是被他和惠王所收买的,准备在当日谋反中发挥重要作用的将领,现在没想到居然被赵元庚给捉拿了,那意味着,无论城中的反叛情况如何,至少皇帝这边必然是要被太子控制局势了,想在城外靠武力来刺杀皇帝,近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李国舅上前怒喝道:“太子,你这是要当谋逆之臣?”
旁边的惠王也从席位之间跳出来,指着赵元庚道:“此乱臣贼子要谋逆,快拿下,快拿下!”
这会的赵康政则一直在咳嗽,因为他发现赐宴周围的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