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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好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必须要回到纪宁这个父亲的身边,才能找到倚靠。
现在,她终于找到一样可以让自己有自信的事情。
纪宁撸起袖子道:“那指路吧……”
才一句话,又把纳兰吹雪打回原形了,纳兰吹雪迟疑了一下,手指却不知该往哪个方向指。
她虽然把文仁公主府的地形大致摸清楚了,但可惜她的方向感不是很强……
纪宁感觉到很无语。
光能记住有多少院子和屋子,却不记得这些院子和屋子在哪,有个屁用?
“你怎么找回来的?”纪宁没好气问道。
“我记得这边是最黑的,我就往这边来了……”纳兰吹雪好像很理直气壮说道。
纪宁苦笑不已,最后还是由他亲自带着纳兰吹雪走出了阴影,二人摸黑往文仁公主府的内宅方向而去。
……
……
已经到了深夜,赵元容还在自己的书房中看书。
不是她不困,是她实在睡不着,闭上眼所想到的就是自己父亲的嘴脸,她愈发感觉到自己的信仰崩塌了。
此时她脑海中还会浮现一个人的影子,每当想到这个人,她心中就会安逸一些,因为这个人是能带给她依靠的男人。
是纪宁。
“也不知纪宁这几日怎样了,我没法出去找他,如果他以为我还在生他的气,以后再见面,还不知要以怎样的立场相见!”赵元容感觉自己得到后又要失去,那种得而复失的感觉是很不好的。
便在此时,她感觉外面似乎有什么动静,她知道近来一直有人在她的府邸周围转悠,而且有高手会来来去去。
她喝一声:“谁?”
随着这一声喝,她将桌子上放的长剑拿在手上,长剑破鞘而出,她指着门口的方向,但听门口传来风声,但并不见什么人。
“还想藏着吗?我已经听到你的呼吸声了!下次当贼,先把呼吸练好!”赵元容提着长剑,一步步往门口方向去,她口中所说的话,只是用来麻痹敌人的。
她也不确定是否真的有人,连人都不确定有,更不涉及到能听到呼吸了,她这是在扰乱敌人的心神,想伺机上去一击得手。
就在她即将靠近门口时,突然感觉到一阵风声,她的长剑正要刺出,却见一人一把抓着她的长剑,她正要喊时,却发现此人似乎有些熟悉,连身上的气息都让她感觉到一种安逸和放松,这让她提不起杀心。
“是我!”传来的声音,也是赵元容这几日一直都在想的。
“是……是你?”赵元容自己辨别了半晌,才确定眼前是纪宁。
她本能想跟纪宁来一个结识的拥抱,但她马上发现纪宁身后其实还跟着一个人,见这人的装束,一身白衣,手上提着一把长剑,一看就是女子,好像还是个女剑客。
“纪宁……你这是什么意思?”赵元容当着外人的面,马上把脸色冷了下来,“到本宫府上,还带着刀剑,带着人,你是想对本宫不利吗?”
赵元容本不想这么说话的,但形势所迫,她不知道纪宁身后的人是谁,便想着是敌非友,先要小心防备。
纪宁道:“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纳兰家的小姐,纳兰吹雪!”
“纳兰家?”赵元容皱眉,她想了半天后,道,“江南道转运使纳兰家?”
纳兰吹雪没想到眼前的女人能一口道破自己的来历,她紧张道:“你怎么知道?”
“那就是了。天下间姓纳兰的人原本就不多,真正在朝为官的人也极少,而以姑娘的装束,看似是行走江湖的,江南道转运使纳兰家曾有人习武,有女子练剑也就不稀奇了!”赵元容分析问题也非常准确。
纳兰吹雪打量着赵元容,她还不能确定这女人是谁,但眼前有纪宁,她就不敢随便造次。
纪宁对纳兰吹雪道:“给你也介绍一下,这位乃是当朝文仁公主!”
“公主?”纳兰吹雪还是很惊讶,她好奇看着纳兰吹雪,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公主的模样,显得有些难以置信。
“怎么,不像吗?”赵元容笑道。
纳兰吹雪见纪宁在瞪着自己,这才收敛起自己的高傲和冷漠,微微抱拳行礼,虽然对赵元容也算恭敬,但她此时也是防备心很重,她不想让自己的身份被更多的人知晓,尤其赵元容还是朝廷中人。
赵元容问道:“纪宁,你带纳兰家的人来,是什么意思?”
纪宁道:“纳兰家跟张洪的过节,公主应该多少知道一些吧?”
“很多都是道听途说,不能作准,有传言说,当年纳兰家上下落罪,乃是张洪的陷害,但因一直是查无实证,这件事也就成为陈年旧案,已经沉了箱底了!”赵元容道。
纳兰吹雪急道:“就是张洪,害我一家人支离破碎,到现在更是妻离子散,整个纳兰家,就剩下我一人……”
赵元容眯眼打量着纳兰吹雪,再看看纪宁,目光中带着些许奇怪。
她好像在说,你纪宁什么时候跟纳兰家的人走在一起了?这纳兰家的人对张洪又仇深似海,你不会是想杀了张洪,帮纳兰家的人报仇吧?
纪宁道:“这么说吧,我跟纳兰小姐已经认识很久了,她一直希望能报仇雪恨,恰恰,在下跟张家人也多少有些过节,也想将此事所了,所以……”
“所以,你们就在一起,谋划怎么杀了张洪?”就算赵元容脾气好,见到自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有关系,她还是会有些意见。
(本章完)
第705章 吾之幸()
纪宁也发现,这会的赵元容是有脾气的。
虽然未必一定是因为嫉妒,但也肯定有这方面的原因,任何一个女人,见到自己的男人深更半夜到自己的家里来,还带了一个陌生的女人,而自己的男人还要帮这个陌生的女人,都会有想法的。
纪宁道:“还有些事,要跟公主谈谈,并非只有帮纳兰家报仇之事!”
尽管赵元容心中有些介意,但毕竟见到了纪宁,她这些天也有话想对纪宁说,她沉默之后才道:“里面密室叙话!”
赵元容的府邸是有密室的,平时她也不会进去,里面最大的好处,是不用担心隔墙有耳,从地面下去只有一条通道,旁人想偷听也是不可能的。
她肯带着纪宁进密室,说明她跟纪宁是完全信任。
纪宁也感觉到这种信任。
三人一起到密室门口,纪宁对纳兰吹雪道:“纳兰小姐,麻烦你先在外面等候,在下要进去跟公主有所交谈!”
纳兰吹雪显得有些不情愿,她是很想知道纪宁跟赵元容商谈内容的,毕竟涉及到帮纳兰家报仇的事情。
但她最后还是点头,因为她知道自己在旁边也帮不上太多忙,还不如把沟通的权力交给纪宁,现在纪宁也就成为她纳兰家报仇的代言人。
密室中,赵元容活动墙上的机关,把门关上,她望着纪宁道:“不是说好了,你我之间的关系不能泄露,为什么要带人到我府上来?”
纪宁道:“知道你这几天不便出来,有些事总是需要跟你商谈,便亲自来看看。顺带也是说及张洪的事情……我跟张洪有宿怨!”
“嗯。”赵元容神色有些冷峻,道,“纪宁,你不怕我是因为恨你当日说的话,才不去相见?”
“之前我或许真这么想过,但后来才知道,原来公主身边有人监视,所以公主不敢随便踏出公主府,免得被人跟踪,而将你我的事情暴露。”纪宁道,“我到府上来,也就是为了方便说事,公主如果表态能帮纳兰家申冤报仇,我相信纳兰姑娘也会诚心投靠,以后可以让她来做传递消息的工作!”
赵元容微微蹙眉道:“纪宁,听你的意思,是要把她引介给我?”
“我知道公主不喜欢跟她有来往,但公主也请记得,现在要做大事,无论是否喜欢,都应该趋利避害,只要不是敌人,那就一定是朋友!”纪宁道,“以纳兰姑娘的武功和她的复仇之心,她要做什么事,还是有最基本的忠诚,这是外人所不能达到的。公主如果实在介意的话,那就当我没说吧!”
现在纪宁想把纳兰吹雪暂时归赵元容调用,也是考虑到二人之间缺少了传声筒。
赵元容在这次的谋逆案中,已经体现出她的本事来,赵元庚和崇王都会对她有所防备,她再也不能跟以前一样出入自由而无人跟踪,现在她的行藏也会被很多人所留意,纪宁把纳兰吹雪调过来,有纳兰吹雪平时行走江湖的经验,还有她飞檐走壁高来高去的能力,别人想跟踪和调查赵元容与外界的联系,也基本是很难做到的。
赵元容思虑再三,很显然她对纳兰吹雪是有成见的,但最后她还是选择了包容。
“好,我听你的!”赵元容表态道。
纪宁很欣赏于眼前赵元容的大度和坦诚,以前他还担心赵元容因为性格太执拗,而不利于成就大事,现在他觉得赵元容的性格,已经在趋向于完美,即便将来要帮赵元容成就大事,赵元容应该也不会含糊。
……
……
纪宁没有去跟赵元容谈关于帮纳兰家报仇的事情。
在纪宁看来,要除去张洪,也不能操之过急,现在最重要的是给朝廷施压,让朝廷来处置惠王和李国舅。
赵元容很生气道:“父皇简直到了不能明辨是非的地步,明明知道下面谋反之人便是李国舅和惠王,他居然为了美色,也为了他的君王体统,将李国舅和惠王这两个贼首放任在律法之外,想想都会让我觉得寒心。”
“其实公主没必要寒心,我倒似乎能理解陛下这么做的心态!”纪宁突然道。
“你说什么?”赵元容用不理解的目光望着纪宁。
纪宁道:“将心比心,在下还是能理解陛下的心态,其实道理很简单,主要是当日在赐宴上,太子所表现出的锋芒太过耀眼,而十二卫将军居然在没得到陛下调令的情况下,而为太子所调动,陛下心中岂能没有防备之心?”
赵元容想了想,也有些紧张道:“我也一直奇怪,太子是如何调动十二卫的兵马?难道他……”
纪宁很淡然道:“其实公主和陛下,在这件事上都陷入误区,以为是太子调动的十二卫兵马,这也是陛下对太子防备,并且暂且放过李国舅和惠王来牵制太子的原因。但其实,十二卫兵马的调动,是因为城中提前发生了骚乱,有人冲击了官府衙门,连城防衙门也受到冲击,十二卫兵马是在未得调令的情况下,主动出兵勤王……”
“城中哪里来的骚乱?”赵元容不解道。
等她见到纪宁的神色,她好似是明白了什么,惊讶道:“你做的?”
“是!”纪宁也没必要在赵元容面前隐瞒,毕竟他做这些事,都是为了帮赵元容,“在下征调了一些人手,去冲击官府衙门,在城防衙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十二卫将军府的兵马自然也会调动,我等于是帮叛军提前发动叛乱,打乱了他们的计划,以至于之后的叛乱都是在被朝廷占得先机的情况下进行。”
赵元容有些惊愕道:“纪宁啊纪宁,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如果让你去辅佐惠王或者李国舅,估摸他们的叛乱,现在也都成事了吧?”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真正是否成事,冥冥中自有天定,公主也无须这么说!”纪宁道。
赵元容笑了笑道:“不过也好,你没有投奔奸佞之人,其实……你自己也不打算选择阵营是吗?也许还是我自己的死皮赖脸,才会打动你,这是吾之幸吧!”
(本章完)
第706章 再谋反一次()
纪宁和赵元容之间,虽然看似很紧密,彼此为对方而折服。
但因二人的社会地位始终是有所不同,因而二人之间也带着隔阂,纪宁乃是文人,而赵元容则是皇亲国戚。
这是治国者和当权者之间的隔阂,纪宁再怎么努力,也无法从儒家正统理念中获得国家主人的地位,但赵元容身为公主就可以,无论纪宁有多高的成就,是在朝堂中位极人臣,又或者是在文庙中成为人人敬仰的大学士,他见到赵元容,始终要行礼。
“父皇这几日,只是稍微问过关于叛乱之事,之前涉及叛乱之人,一律被押解在死牢中被审问,被打得遍体鳞伤都是轻的,重的已经一命呜呼,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惠王和李国舅,但父皇仍旧没有处置这二人的打算,甚至连李贵妃也只是暂时迁居到冷宫,名号都没有被剥夺,随时都可能会恢复旧宠!”赵元容有些气愤道。
“嗯。”纪宁点头。
有些事并不用纪宁亲自去调查,其实他自己也能猜到。
赵元容问道:“现在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