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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沈康已经完全被“知行合一,止于至善”这句话吸引住了。
他自语地来回念了两三次,品味这句话的韵味,眉飞色舞起来。
“哈哈,好!好一句‘知行合一,止于至善’!”沈康忽然高兴地击掌地叫道。
末了,他又突然悲痛地惋惜叫道:“呜呼,仲昆,吾之弟子,汝英年早逝,惜乎!惜乎!”
听见沈康缅怀悲痛纪凌,纪宁暗暗送了一口气,这老头肯定真以为“知行合一,止于至善”这句话是纪凌所说的。
纪宁微低着头,装作悲伤,脑海里忽然记起,沈康本人就是儒道理学派的宗师,与北宋理学创始人之一张载的思想接近,提倡“笃实尚行、经世致用”。便宜老爹是沈康的最得意弟子,肯定是继承沈康的衣钵,那么便宜老爹也是理学派的人。
“知行合一,止于至善”这句话也可以解读为理学范畴。不过,王阳明是儒道心学集大成者。
极左与极右,往往是一线之隔,印证了《易经》的极阴为阳、极阳为阴的哲学思想。
所以,沈康一点也不怀疑“知行合一,止于至善”的是否真的出自纪凌之口。
沈康悲痛惋惜爱徒英年早逝一阵后,目光再落在纪宁身上,明显温情了许多。
纪宁并不能知道,此刻的他与当年的纪凌的相貌身高真的很相似,连气质也有三四分相似。
“永宁,既然是你父亲的教导,那么你就当继承它,将它视为己出,并将它发扬广大。”沈康说道。
他的意思是“知行合一,止于至善”这句完全归纪宁一人所有,甚至包括“为天地立心”这首劝学诗。他沈康不会说出去,更不会占为己有。
纪宁立即拱手作揖拜道:“诺。”
顿了顿,沈康接着说道:“如今金陵城谣传你在公堂上所作的劝学诗是你父亲的遗作,这个谣言是老夫刻意放出去的。你可明白其中意思?”
“永宁完全明白师公一片苦心。”纪宁拱手说道,“永宁不过一介荫袭得了功名的小小秀才,哪当得起‘为天地立心’?”
对于这个谣言,他是很欢迎的。
‘为天地立心’这首诗的思想境界太高,要是被人认定是他作出来的,那他就危险了。
所以,他的想法是:唉,便宜老爹,你又替我挡灾了。而作为回报,我又给你扬名了。
沈康微颔首,说道:“你能明白就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还太年轻,暂时经不起大风大浪。对于背负谣言,可能给你带来不好的影响,但等你才学渐成,名动天下后,谣言自然而然就匿去了。正所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弗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永宁谨遵教导。”纪宁只能再躬身拜道。
又顿了顿,沈康从书桌右上角取过一张书写着文字的纸,对纪宁说道:“你的自白文的行文方式很好。自成一体,能让所有人都能听懂,即便是未经教化的山野村夫。如能推广开来,天下再无难读之书,可谓是功德无量。”
“不过,你功名太低,妄自贪图大功德,必招祸害。”沈康继续说道,“所以,老夫严令禁止你再使用这种行文方式。除非有朝一日,你成为称号大学士,你才可以向天下推广。”
“诺!”纪宁只能再次应声道。
被沈康一个谣言一个严令,他在应对纪敬逼害时建立的才学声望一下子被打回了原形。
纪宁只能在心底苦笑。
不过,步子太大容易扯到蛋,还是低调点的好。安全。纪宁在心里安慰自己道。
“你最近都在读什么书?”沈康问道。
纪宁说道:“回师公,最近一直在攻读四书五经。永宁是真的才疏学浅。”
沈康倒没说什么,直接从书桌面左边取过两本书,说道:“这两本书,一本《论语》,一本《中庸》,都是老夫注释过的,你拿回去认真读读。有不懂的,记下来,下次见面可以问老夫。”
“谢谢师公恩赐。”纪宁恭敬地行礼,然后恭敬地上去取书。
沈康是儒道理学派的宗师,读他注释过的《论语》和《中庸》,基本就是接受他的理学派思想了。纪宁作为地球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唯物主义者,接受儒道理学派是最合适不过了。要是被逼加入儒道心学派,说不定能把他逼成神经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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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70章 中秋诗会()
书房谈话完毕,沈康不留纪宁。
走出半山居时,纪宁没再看见那个刁蛮的假小子美少年。
不过,纪宁没怎么在意,他估计那丫头就沈康的孙辈或朋友的孙辈。给她长教训就给了,没什么大不了。
如今沈康让他每五日与其见一次面,不仅送亲自注释过的四书五经,还允许询问,基本上跟收弟子差不多了。
换做别人,早就欣喜若狂了。
对无数的士子来说,能被沈康收为弟子,绝对是祖坟冒青烟的大幸事,值得大摆流水宴席三天三夜庆祝。
沈康年过七十,早就不轻易收弟子了。
沈康上一次收弟子是在三年前,那个弟子是刚刚中榜不久的进士。侥是如此,那个新弟子高兴得在家里大摆感恩宴席,他的亲朋好友列队恭喜。
不过,纪宁没什么感觉。
沈康虽是一座很好的靠山,但他基本上就把沈康当做身份掩护而已,免得表现得太过无师自通遭人怀疑。
再说了,他还得防着沈康一些,不能太亲近了。
毕竟这个世界里,小篆大篆能沟通天地神鬼,文章能让天地变色,沈康是这个世界的尖端人物之一,他可不敢打赌沈康有没有什么惊世骇俗的本事。
一不小心就被当妖孽给收了,那就冤死了。
离开国子监,马车径直返回纪宅。
回到纪宅后,纪宁就没出去,在书房里攻读四书五经,雨灵则在旁边红袖添香。
今日,三味书院放假休息一天。
如今,度过危机后,三味书院逐步规范起来,从秦府招聘来的四位先生经过他亲自培训后,也逐渐开始承担教学工作。
不仅如此,纪宁还特意去诗词阁卖了一首诗,得到的银两用来把三味书院扩建,将三味书院旁边的房子院子都买了下来。
等扩建工程完毕,三味书院占地面积就是原来的五六倍,能同时容纳七八百学子就读。
在大永朝,有七八百学子的书院已经是实力很强的书院了,影响力不可忽视。白鹿书院也不过是一千多人。
不过,三味书院的影响力很小,毕竟都是最低级的学子,处于识字写字阶段。要知道,白鹿书院的学子基本是秀才。
连续读书一个多时辰,纪宁有些乏了,就停下来。
旁边伺候着的雨灵立即端送来香茗。
纪宁接过茶盏品茶时,雨灵已经绕到他身后,一双软若无骨的芊芊玉手落在他肩背上,细细碎碎的给他捏肩捶背。
“少爷,过几天就是中秋了,您有什么打算?“雨灵一边熟练地给纪宁捏肩捶背,一边问道,“上水诗会、颐园诗会、天香楼诗会等等好几个诗会都给您发帖子邀请您呢。您要去哪一家呢?”
纪宁抽了抽嘴角,说道:“不去。你家少爷我的诗老贵了,在诗会上作诗,损失的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再说了,那些什么诗会没一个安好心的。”
老实说,他对中秋还是比较期待的。
倒不是想参加什么诗会,而是对古代中秋的浓郁节日氛围很期待。届时少不得带上丫鬟雨灵出去走走,感受一下古代中秋的人文风俗。
另外,他这几天也注意到了,中秋期间,秦淮河上将举行花魁大比,各大青楼画舫都会派出他们的头牌红牌竞争。
相对于什么诗会,他更愿意凑花魁大比这个大热闹,一睹被盛传已久的秦淮河名妓到底怎么个天香国色多才多艺勾人魂魄法。
“听说参加花魁大比的各青楼画舫的头牌红牌必须是身子完壁的处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想到花魁大比,纪宁就不禁想到其中的一个规则。
“哦……”雨灵玉手缓了缓,应了一声。
纪宁隐约听出雨灵声音里带着一些遗憾,不由转身回去,看着雨灵的俏脸,问道:“你好像希望我参加诗会?”
“没、没有,没有!”雨灵连忙摆着小手否认说道,“您都说了,那些诗会没一个安好心的,奴婢怎么可能让您往火坑里跳呢?”
纪宁微笑道:“说谎了吧?”
雨灵“扑通”地跪下来,说道:“少爷,奴婢真的没这种想法。”
“你这是怎么又跪了?我又没责备你。”纪宁无语地伸手扶起雨灵,“起来起来。以后可不许再动不动就跪了。知道吗?”
雨灵眼圈微红,低头点着臻首应道:“知道了,少爷。”
“你继续给我捏一下肩。”纪宁说道,担心如果不主动让这傻妮子捏肩捶背,她又得胡思乱想了。
“诺,少爷。”雨灵立即高兴地应道,殷勤地继续给纪宁捏肩捶背。
纪宁眼帘微合,享受古代少爷的幸福。
过了一阵,纪宁舒服地有点真要眯眼了。
“少、少爷……”这时,雨灵的声音小心地从耳后传来。
纪宁有些含糊地应了一声:“嗯。”
“奴婢刚、刚才真说谎了……”雨灵的声音拘谨小心地说道,“你您责罚奴婢吧。”
纪宁因为真的有些眼困,就没睁开眼睛,含糊地问道:“怎么说谎了?”
“奴婢是真的希望您去参加诗会。”雨灵紧张地咽着口水说道。
纪宁听到这里,倒是完全清醒了,不过他不行吓到雨灵,所以仍合着眼睛,声音有意放含糊地问道:“为什么?”
“以前,少爷您每次都参加中秋诗会的。”雨灵有些自言自语地说道,“您这时候往往就跟杜守他们说进入诗词阁卖诗挣钱,实际上是花钱买诗,然后参加中秋诗会,在诗会上‘作诗’。”
“呵呵,以前我是挺混蛋的。”纪宁自嘲道。
雨灵回忆地说道:“那些人都猜到您的诗是买来的。他们就故意让您解释诗的含义,您经常答不上,他们就趁机取笑奚落您。奴婢跟在您身边,觉得很、很……”
“很丢人,是不是?”纪宁问道。
“不是。是很气愤那些人。他们许多人的诗也是买的,为什么就偏偏针对少爷您?!”
“少爷,如今您发奋读书,才学已成,四步成诗,作出的诗连沈老都赞赏。”雨灵说道,“可是,外面那些人见不得您有才华,到处谣传您作的诗是老爷的遗作。太可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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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71章 阴毒狠辣的报复()
听了雨灵的话,纪宁明白过来了。
敢情这小妮子是气愤外面的人造谣中伤他,想通过他在诗会上作诗反击谣言,同时一报以前随纨绔纪宁参加诗会所受到的屈辱。
明白雨灵的想法,纪宁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外面的谣言本来就是沈康为保护他故意散布的,而他本人也乐于接受。
所以,雨灵想让他去参加诗会证明什么,根本不可能。
至少在三五年内,他不可能主动证明“为天地立心”这首诗是他所“作”。
不过,雨灵把他的荣辱完全当成她的荣辱,让他心里一阵感动。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纪宁睁开眼睛说道,“能承受多大的诋毁,才能承受多大的赞美。”
雨灵闻言,说道:“奴婢懂了,少爷。”
……
……
苏府,听雨楼。
“太可恶了!”李秀儿颇有愤愤不平地对苏蒹葭说道,“蒹葭姐,你说那些书生怎么就那么酸,内心那么龌蹉?”
“你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教我怎么认同你?”苏蒹葭微笑道,“到底发生什么事?居然惹得我们的李大小姐这么生气。”
“就是那些书生……”李秀儿刚说了开头,然后反应过来,问苏蒹葭道,“你不知道吗?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
李秀儿这句话同样无头无脑,不过苏蒹葭一开始就猜到李秀儿说的是什么事。
只见她淡然说道:“你是说纪永宁的事吧?我已经不关注他的事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