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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郡王无冤无仇,为何王爷要置我于死地?”
“那得问你自己了,谁知道你哪里得罪了王爷。”
林岚在脑海里扫了一遍,这和西宁郡王仿佛没有任何的牵连,哪怕交道都没有,这就让他纳闷了,难道是牛碧放的烟雾弹?他有些拿捏不准了。
“你说得千真万确?”
牛碧笑了笑,u看书道:“骗你的,哈哈哈哈。”
林岚淡淡道:“很好玩吗?”
“能耍得京师谪仙人团团转,难道还不好玩吗?”牛碧狰狞的脸庞更加变形了。
林岚闭目,道:“将他押回去。”
白七夜一直未开口,等到牛碧被押走之后才将一份情报送到林岚手上,说道:“这些是关于镇国公当年起家的情报,爵爷您看一看。”
林岚粗粗扫了几眼,呢喃道:“按这么算起来,他牛大鼻子和吴忠平是谁都看不惯谁的死对头。这吴忠平嫌他牛大鼻子没种,牛大鼻子嫌吴忠平出身草莽,怎么又将自己的孙儿放到西宁军之中。看来里头还是有些说不过去的结。”
他站起来,看着天窗上投下来的阳光,总有些那么几朵乌云,在空中挥之不去。
(。)
第290章 最后的佛像()
一场雷雨,轰然而至。大雨磅礴而下,蓑衣斗笠,在雨幕之中穿梭往来。右安门城门洞开,等待着最后的佛像从长安送来。
大雨遮住了视线,也没人去关心这佛像。
右安门前的守卫凑在一起闲聊着。
“这是奇了怪了,以往这佛像都是从广宁门进去的,这些日子都是往右安门走了,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嘛。”
“你懂个锤子,我听人传说啊,这最后的几座佛像是保南寺来的,讨个口头吉利,从右安门来。”
一边的兵痞子油腔滑调地说道:“切,这有什么口头吉利的,哦,从南边来就吉利了?我咋就听说紫气东来,怎不见听闻紫气南来呢?”
“你这就没见识了。这紫气东来是道士的说法。没见到这和尚一开口都是南无南无的。这观世音还在南海有道场呢。”
“也是。”兵痞子咋摸着嘴。
这次的佛像用黑布遮着,从远处拉过来。夺在城门下避雨的兵卒们带上斗笠蓑衣,朝外边走去。
“大师远道而来,辛苦了。”
“阿弥陀佛,老衲奉命护送佛像,分内之事罢了。”
兵卒揭开黑布看了几眼,眉头一皱,道:“哟,大师,这俩座佛陀有些寒掺呐,金漆都脱了。”
老和尚眉头忽然一皱,笑道:“有灵则可,何须金身?”
“呵呵,大师可不能这么说,这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的,佛陀都破不熘丢的,谁还去供香火呢?”
“阿弥陀佛,施主偏见了。”老和尚摇头笑道,“我佛金身,乃在西天极乐,到了凡尘俗世,木胎也好,泥塑也罢,皆是我佛道场。”
兵痞子一看时辰差不多了,便道:“行了,不和大师扯有的没的了,进去吧。”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佛面看王爷的面,这例行的搜查也就免了,兵卒朝后边挥了挥手,城门便站着的兵卒纷纷让开道。
大师双手合十一礼,吩咐后边的劳力将佛陀赶紧拉入城门之中。自己也暗松了一口气,这桩事情也终于了了。
大雨封路,外城的道泥泞难走,车缓缓推至皇鸣寺附近的佛塔之外。远处的齐云楼上,傅小刀见到黑幕遮着的佛陀,呢喃道:“希望别出什么幺蛾子吧。”
“放心,一切都安置妥当了。”顺熘吃着刚刚送上来的烧麦,烫得直咧嘴。这事情老爷都让咱们谋划两个月有余了,怎么会有什么差错。
傅小刀皱着眉头,叹道:“还是有些不安。”
耍刀杀人,他在行,但是用计谋这事儿,他心里总是感觉着有些不安心,生怕出了什么乱子。
佛塔之中,大大小小的佛像在最底下的石塔之中,一圈圈地排列着。黑袍老者摘下帽子,赫然便是留亲王。
萧语才将刚刚运来的佛像揭开黑布。
“王爷,这是宁荣二府说好的那对镇兽。”萧语才让人将佛像转了过去,从后边的机关打开,“您看。”
老亲王探头看去,见到佛陀肚子之中的那尊金光闪闪的麒麟,满意道:“不错,这色泽,取出来看看。”
萧语才说道:“王爷,取出来等把这佛陀毁去,这六百佛陀就少两座,这佛塔马上就要让大内的人来验收了,恐怕不好交代。”
老亲王眉头一皱,问道:“两座长安来的佛陀去了哪?”
“自然掉包,送到了京郊当初宁荣二府说话的两座佛寺了,这才将这对镇兽取来。”
“也罢,不急于一时了。总能派的上用场的东西,能在最好的时候重现,才是最完美的。”老亲王呵呵笑着。
京师的仲夏,迎来了雨季,迎来了赵涵的生辰!
皇宫之中,赵涵站在殿前,看着暂歇的雷雨,问道:“这些日子京师之中有什么动静没有?”
“圣上说的,是哪一方面?”林岚微笑着说道。
赵涵笑道:“商税革新以来,户部预计今年的税银能用很大的提升,这京师之中藏龙卧虎,难道没有商贩叫苦?”
“圣上多虑了。税政乃是国之根基,更何况才实施多少时日。这盐税还是重中之重,盐道若是一日不能清明,恐怕这库银一日不能充盈。”
赵涵侧目笑道:“半月之前,太傅已经拿着朕的旨意,清洗盐道,查处私盐猖獗之党了。这些年,太傅隐于野,也没有闲着,手里掌握着不少的情报,相信会给朕送上一份满意的答卷的。佛塔的事情查得如何了?”
“六百古佛尽数入了佛塔。”
“然后呢?你莫要告诉朕,就查到了这么些。”
林岚直言道:“圣上,您觉得留亲王如此大费周折,是单纯想替您庆生吗?”
赵涵闭目养神,说道:“朕让你查,不是反过来问朕这些的。”
一声闷雷轰然而至,林岚笑道:“留亲王若是布局,您乃九五之尊,大可以雷霆之势催之,这个并不难,但是想要一网打尽,圣上,您的诱饵还不够大。”
赵涵眯缝着眼,笑道:“林岚啊,你愈来愈懂朕的心思了。”
“圣上过奖,不敢当。”
“那你打算如何破一破朝堂上这个僵局?”赵涵笑道,“朕二十年治理,都难以根治,你能有什么主意?”
林岚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说道:“不破何以立?”
“有把握?”
“圣上若是信臣,这一回必能去一去朝中已久的余毒。”
赵涵呵呵一笑,说道:“呵呵,看来你明白朕为何要你调查佛塔一事的本意了。”
林岚当然明白了。留亲王要造反,必然是跑不出赵涵的眼睛,不然也不会让林岚暗中调查,然而这么多年了,赵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必然是想要从这事上挖出背后一连串的势力来。
“也只能揣摩一二。”
“哈哈,皇叔布局已久,朕这一回,又岂能让他独唱主角,定是要陪他好好唱一曲,也让天下人知道,乱臣贼子是个什么样的下场!”
林岚眯缝着眼,说道:“那微臣便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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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宫之中,赵光接了来自宗庙的旨意之后,脸上没有丝毫的喜悦之色,静静地坐在位子上发呆。从毓秀宫赶来的柳贵妃泪流满面地疾走而来。
“儿啊儿啊母妃等这一日等得太久了!今日终于是等到了。”俗话说母凭子贵,如今赵光登上了储君之位,这柳贵妃的晋封之路也就不远了,等到赵光登基,母仪天下的荣光,柳氏想想心里就激动。
赵光显然比想象的要理智,并没有因为突如其来的储君之位而冲昏头脑,说道:“母妃莫要太激动,父皇正值盛年,今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他一直盯着柳氏托在地上的衣摆,在景阳宫,他是不允许任何宫女穿这样的衣饰的,这让他刚到寒毛乍悚,脏,比任何的事情都来得可怕。
“我的痴儿,储君之位为何久久悬而不决?这是你父皇和朝中老臣对你们几个皇子的选择,你父皇这次的决定必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只要你今后不惹出什么乱子,这皇位必然是你的,跑不了。”柳氏抹去泪花,笑道:“呀,都忘记来景阳宫穿不得齐地裙衣,这把你住处的地板都弄脏了,是母妃的不是,我这便离去。”
柳氏笑着扭腰离去,赵光皱着眉头道:“还不快些将地擦干净!”
一边早就候着的宫女赶紧拿干净的白布擦拭着。
赵光有些燥热地饮下桌上晾凉的茶,喃喃自语道:“明日寿宴,便是一劫啊”
朝中大皇子党的人有不少,有些腐儒,从小接受的便是长幼有序,赵颢身为嫡长子,虽然有些独断跋扈,但是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一直是这些腐儒文臣的押宝对象。
宗庙之内,静坐在大京历代七世五代先皇牌位之前的赵涵看到烛火跳动了一下,便缓缓道:“怎么样?”
“回圣上的话,大皇子怒不可遏,萧公公差底下的小奴才出宫办事去了。皇后从长安宫得知此消息后,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依旧和大长公主商量着明日的穿戴。”
赵涵摆弄着衣袖,微微笑道:“她就是这样,夫妻三十多载了,什么样的脾性,我还不了解吗?光儿呢?”
肖大家眉头一皱,说道:“二皇太子殿下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情绪,倒是秦贵妃去了趟景阳宫,泪流满面地出来了,之后宫女在景阳宫擦了好几遍地。”
“呵呵。”赵涵只发出了这么两个字,随后便不再说话了。剩余的几个皇子,不是太年幼心智不成熟,就是已经早夭,大京江山社稷,交到这样的孩童手中,难免有些儿戏了。
一阵熏风从皇宫上空缓缓吹过,树欲静而风不止。立储一事,在京师之中如同炸锅一般传开了。刚刚检查好了明日的贺礼,准备让管家打包装盒的林岚,听到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忽然觉得事情变得风云莫测起来。
这这算是交代身后事吗?
若是留亲王真的谋朝篡位了,还会在乎这立储的事情吗?定然是擒贼先擒王,将赵光处之而后快了,在林岚看来这显然有些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这思来想去的,林岚怎么也猜不透,赵涵这手废棋看着有什么用。
然而这储君一立,林岚可想而知,明日的寿宴之上,该是有多热闹的场景了。探春见到愁眉苦脸的林岚,心思玲珑,也明白一定是京中传闻的立储君一事让自己官人发愁了。
“官人若是觉得难,大不了明日称病在家,不去就是。这满朝文武,京中勋贵加起来几百余名,也不差一个两个的。”
林岚捏了捏探春的脸蛋,笑道:“你以为这是随便的老头子过寿?多少人巴不得去,还没资格去呢,你倒好,还要装病不去。”
探春撇了撇嘴,埋怨道:“这不是看官人如此闷闷不乐的,好似有人架着你去似的。”
“你啊,管好林家的铺子,其余的事情啊,莫要操心了。你看看当初办的,好心办坏事,差点把事情搞砸。”
探春脸一红,道:“我这不是心急嘛。”
“你若是心急啊,以后我教你个法子。”
探春眼睛一亮,说道:“什么法子?官人快快告诉我,这样以后我在府里等得急了,也好有个法子。”
林岚从一边拿过鸡毛掸子,笑道:“喏,急的话就扯鸡毛掸子,要不去后厨拿一升米满满数也可以。”
“。。。。。。”
王言几月前被外派,如今赵光立为储君,林岚想着,难不成这棋,赵涵是从几月之前就开始谋划了?
事情一复杂起来,就会不受把控。林岚在府上没坐多久,便赶往六扇门。
白七夜如今牢牢把控住了六扇门的恩威并施,又有林岚、曹貂寺这样的狠角色撑腰,自然没人敢不服。
“多谢爵爷提拔。”
林岚笑道:“我哪有什么提拔你的资格。再说这六扇门统带,之前是你,如今还是你不是?”
“虽都为统带,然而已今非昔比。”白七夜微笑道。
林岚问道:“京师和宫中的禁军,谁负责的?”
“自然是九门提督王腾王将军了。”
“可还有其余人能够调动?”
白七夜摇头,说道:“这个属下也不清楚了。不过照例王提督乃直接受圣上调统,不然在京中,王府的地位也不会比之一般的勋贵地位跟高了。”
林岚想了想,问道:“那京师之中可还有什么可调度的军队?”留亲王真的若是头生反骨,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必然是不可能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