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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嘣了一枪,一片空白。
只见孟宗和王子安两人越走越近,然后然后抱在了一起,居然亲上了!
我勒个去!古代还有搞基啊!
林岚手中的望远镜瞬间落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一旁的胖九早就对林岚手中的玩意儿好奇了,一把接住,道:“十九,你咋类?”
“别看,辣眼睛。”
林岚这么一说,庞宗耀更加好奇了,“什么呀,搞得神神叨叨的。哟!十九,你这新鲜玩意儿还真好使!居然真的能当千里眼呐!”
胖九将那竹筒来回扫了几圈,“好家伙,居然有这样神奇的玩意儿,十九,你丫的是天上的神仙吧?”
他饶有兴致地朝那君子楼中偷窥过去,一边看还一边做着现场解说。
“喂,十九,他俩怎么扭打在一起了?我去,还用嘴巴子啃,这是多大仇多大怨啊!十九,你说会不会是因为分赃不均,起了口角?这个时候咱们去杀他个措手不及怎么样?”
林岚一只手遮着眼睛,被刚刚那一幕深深地闪瞎了眼,叹道:“捉贼拿赃,捉奸连分牌都不知道在哪里,你拿什么抓他?”
“喂喂,十九,他们打得还真激烈啊,都滚在床上了,这样子下去,非得打得鼻青脸肿不可。”
林岚白眼一翻,白日滚床单,谁要是再跟他说古人都很保守,他立马上去给他一耳光子。林岚担心待会儿滚床单的两位再做出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儿来,立马夺过了望远镜。
正看得热闹的庞宗耀一愣,道:“十九,咋啦?快让我看看谁啃得过谁?这家伙,没想到都跟狗似的,打架还兴这招。”
林岚眼皮直跳,他从开放的年代过来,这样满满的基情也是见怪不怪了,就怕毁了庞宗耀的三观,说道:“年关还想喝酒吃肉的话,就跟我回去。”
庞宗耀拍了拍身上的杂草,道:“十九,你有法子了?”
“快了。”林岚敷衍道,“还有,刚刚的事情,你什么也没看见,别到处瞎说,免得打草惊蛇!听到没?”
庞宗耀点点头,“刚刚就看到两只狗打架了。”
林岚拍着额头,今天算是目睹了一对好基友的酣战。看来古代有好男风,也不是假的啊。
这刚刚制作出来的“千里眼”,被满满的基情闪瞎了
第四十七章 伏手待诛心()
即将入冬,这一年的书院学习,也快到了尾声。
学生请假的越来越多,夫子请假的也不少。
比如说秦夫子说是湿寒犯了,要去金陵城找大夫,可却被同是戏园票友的茅十八在同一场子里见到,看来看戏有助于祛风湿
再比如陈之策城南狩猎,王川举办算学大赛,也只有老学究章本添,本着一如既往的善良,年前俩月送分牌,让学生们开开心心过大年。
“十九,昨儿个跟踪李隆去了王屋村,发现了几个可以的地方。”侯浩淼将一张粗糙的地图递给林岚。
林岚看了眼鬼画符一样的地图,道:“这画的是什么,我是看不懂,待会儿你带路,咱们过去一趟。”
“今儿个老王的算学咋办?”
林岚翻了翻白眼,道:“不正好,老王那里好说话。都他喵的给他干了一月多活儿了,整日跟个老太爷似的,就会在底下拍手说好、跟个老年痴呆一样。”
如今的算学课,林岚俨然就是先生,其余的,那都是学生。
光是小学奥数的一些基本公式,就够林岚教上几个月了。尤其是推行符号运算,被王川认为是算学界一次史诗性的壮举。
算学的作用是什么,那就是将复杂的生活问题简单化,既然要简单化,再用一大堆的文字描述,实在不能看。
为了扩大影响力,他还召集了江南不少的算学精通者,将这套成文的符号运算给推广开来,引起了强烈的反响。林岚如今瞧王川那嘚瑟样儿,真想上去给他揪下一撮胡子来,好处名声全让他捞着了,自己还得在书院当牛做马!
临冬的小山丘,已经寒气逼人了。林岚和侯浩淼二人借口下山买衣物,登记了一番,便匆匆下山去了。
王屋村也就是林岚之前进山前的那个小村庄。
“十九,怎么不把老九和十四叫来?多些人手干活利索点。”
“老九那块头,带过来就是个拖油瓶,至于十四,人老实厚道,叫他偷摸着干点事儿,难为人家。”
侯浩淼包袱一怂,撇嘴道:“那我就不老实厚道了?”
林岚道:“你,对不起老实厚道这四个字。”
“”
侯浩淼看了看也就自己看得懂的地图,道:“前边的小凉亭,就是第一个可疑的地方。他们在那里喝过茶。”
“走,去看看。”林岚之所以第二日就急着带侯浩淼过来,就是趁记忆还没失去,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两人在凉亭之中上蹿下跳。
“敲一敲地砖。”
毕竟是古装剧看多了,这地砖下藏东西的剧情,林岚自然不会忘记。两人敲得手都痛了,就差将凉亭的顶给掀了,还是毛都没见着。
林岚直起身来,问道:“李隆有没有独处过?”
侯浩淼回忆了片刻,道:“似乎在这里并没有。”
林岚掸了掸身子,道:“你说了,过来的人不只他一个是吧?”林尔摩斯开始推敲起来。
“对,老八、十一他们都跟着过来的,正好要将田里的秸秆烧一烧,所以过来赚点分牌。”这快到年关,能多点分牌,在绩考卷子上也好看一些,他们可不是缺这些银子花。
“田里?李隆有跟着去吗?”
侯浩淼点点头,道:“去了。不过他烧完一堆很快就走了,我也就跟着他回了书院。”
“去田里看看。”
。。。。。。
。。。。。。
正值农闲,村里头闲居在家的人有不少。王屋村可不是金陵王氏的产业,村里边自给自足,小生活千篇一律,和葛家村无二。
见到是山上的读书人下来了,一位村里的老婆婆恰巧遇见了,便问道:“两位小官人可有什么事?”
侯浩淼指了指李隆曾经待过的旱田,问道:“老婆婆,这块田是谁家的?”
“哦,这个呀。那块田是王麻子的,有什么事吗?”
林岚笑道:“是这样,昨日不是刚刚烧完秸秆吗?不巧我丢了一块玉佩,想着能不能进田里找找。”
“哦,这样啊,去吧。这田里也没种什么东西,你直接进去找就好,我路过王麻子家的时候给他说一声就好。”
林岚笑道:“那就多谢婆婆了,老七,咱们过去。”
毕竟是人家的农田,若是一声不吭地闯进去挖,难免被人怀疑,这样一说,即便有人见到了,也不会刻意过来查看。
田里刚刚烧完秸秆,一堆堆黑乎乎的堆放着。已是深秋,田里自然不会再有什么农活,若是将赃物藏在这里,比藏在书院里应该会安全地许多。
“老七,铲子给我。”
“哦,好。”侯浩淼将一把小铲子递给林岚。
“这里一共有四个堆灰烬的地方,两个靠近田垄,如果我是李隆,那么就不会去选会引起人注意的那两个。”林岚直接往里侧的那俩个堆着灰烬的坑走去。
一铲子下去,林岚看了眼土层下边,并没有黑灰。
“在这下边?”
林岚摇了摇头,道:“土层下边并没有翻动过的痕迹,去另一处看看。”
侯浩淼跟着林岚又往遍西侧的灰烬堆赶去。
“被人翻动过!”
两人一眼便看出,泥土和灰烬有混合的痕迹。林岚用小铲子朝下挖了几下,终于一铲子落下去,听到了不一样的声音。
“有了!”
两人互视一眼,有些激动地将土里的一个布包裹拽了出来,里边的分牌哗啦一下,掉出来了不少。
侯浩淼松了一口气,道:“终于是找着了!”
两人在田间蹲着。林岚朝四周看了眼,并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们俩。
“老七,让你准备的那东西带了没有?”
“你让我准备的,怎么可能不带。”侯浩淼将一个小瓷瓶递到林岚手中。
林岚将瓷瓶中的灰白色粉末,小心翼翼地洒在了木制的分牌之上,用手不断地翻动着分牌,直到那粉末看不出来为止。
他又将布裹重新包好,迅速地埋入到了坑中,用铲子将土重新盖上,为了小心行事,又往上边撒了些灰。
做完这一切之后,林岚才站起来,道:“咱们走吧。”
“啊?这这分牌不拿走了?”
林岚笑道:“现在拿走,岂不是便宜了那些人?”
“这事情”
林岚笑了笑,说道:“放心,埋不过这个冬天。”
侯浩淼感觉背后凉飕飕的,问道:“十九,你不会下了什么毒吧?”
林岚手上沾了些灰白色的粉末,一把拍在侯浩淼的嘴唇上,“是啊,先拿你试试毒!”
呸呸呸!
“十九,你死定了!”
两人你追我赶地朝山上跑去
用毒的伎俩,恐怕林岚最后还会落得下手狠辣的臭名,这样的事情他自然不会做,这一伏手,乃是诛心!
待到腊月寒冬时,必然沁凉人心
第四十八章 一场雪()
数九寒冬,真正的寒季来临时,入夜之后的秦淮河便会结上一层薄薄的冰,然而还没等日头高升,勤快的妇人便已经破冰捣衣了。
金陵的第一场雪,来得比往年早了些。洋洋洒洒,将整座金陵古都都笼罩在一片白茫茫之中。
白雪并没有阻挡得住出行的步伐。
阅江楼位于金陵城西北,濒临长江,望过去别是一番豪迈。
四老围坐八仙桌,麻将声错落有声。
屋内烧着炭盆,暖和不少。
“言公,这”
“麻将。”
“对,这麻将言公是哪里弄来的,竟然如此有趣?”文德书院的三位山长饶有兴致地摸牌打牌,似乎找到了麻将的乐趣。
王言捋须笑道:“最后送上书院的臭小子捣鼓出来的。”
“呵呵,难怪了。”
“也是。”
见到三人并没有露出很震惊的样子,王言眉头一挑,道:“那臭小子莫不是在书院捅娄子了?”
“言公看一看,这是陈之策最近写的一些文章。”
王言拿过独眼龙递过来的十几页稿纸,粗粗翻阅着,时不时轻咦短叹,惊问道:“这真是陈之策写的?”
“没错。陈之策那三板斧,言公与他同朝共事数载,想必也清楚得很,能够改变一个迂腐之人思维,这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不过不巧的是,被您送上书院的那位办到了。”
王言呲了一声,本想着让林岚长长世面,不要被那些迂腐的经史给闭塞住了,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局。
见到王言也是一副惊讶的模样,笑面虎手上摸着麻将,眼观六路,顺手藏了一只麻将牌,道:“看言公这吃惊的模样,莫不成连您都不知晓此子的本事?”
“除了会写几首臭诗,他能有什么本事?”
刀疤郎笑了两声,道:“确实,诗臭得连秦夫子都赞不绝口。不过言公可知最近算学王夫子为何如此活跃?”
“唔,这个倒是有耳闻。王川最近的算学研究倒是挺热闹的,听说还在金陵开了个大讲堂?而且新编的那本算法书更是传得沸沸扬扬,他当户部尚书的时候,也没见他脑子这么好使过。”
独眼龙沉默了片刻,幽幽地说道:“如今,算学王川已经是您带上书院那位的学生,这已经是书院公开的秘密,而且王川还不亦乐乎。”他有些心不在焉地出了张牌。
“乎呼呼呼胡了!”笑面虎眼皮上翻,“地胡,不好意思您嘞,给钱给钱。”
王言瞥了眼的独眼龙,鼻孔喘着粗气,这家伙是不是另一只眼也瞎了!
“这事情怎么会闹成这样?”
王言靠在椅背上,似乎炭盆烧得有些热了,让他感觉一阵闷热。他缓缓起身,站在床边,面朝远处的大江,似乎在想着什么。
“这就得问您嘞,从哪里弄来的妖孽。如今文德书院的夫子成了学生,学生倒成了夫子,这笑话闹得,估计让得知了,都会哭笑不得吧。”
王言站了片刻,似乎又感觉太冷,将纸窗虚掩起来,“章本添呢?他怎么评价林岚?”
“嘿,妖孽就是妖孽。别人不会的他样样精通,别人信手拈来的东西,他反倒捉襟见肘了。史学一塌糊涂,如今已经算是小有所得,勉勉强强凑活,不会再胡说八道了。至于经学,章本添说破题立意总能独树一帜,就是这文章嘛平平。”
“恩,那就好。”
“啊?”刀疤郎